岸遲那邊頓了頓:“你怎麽不叫我岸總了?”“……因為我已經不是您的秘書了。”燕惇淡淡說,算是表達一點他被鬧醒的小脾氣。岸遲卻說:“誰說的?我已經讓hrd給你加薪了。”不得不說,“加薪”兩個字真的很振奮人心。但燕惇還是不為所動,正是“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是跟岸早,兩者都能有”。他何必還跟在岸遲身邊呢,對吧?燕惇隻說:“遲少爺的厚愛使我非常感動,但是很可惜,我這邊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了。”“什麽?”岸遲吃了一驚,又十分不悅,“你難道要跟華玳瑁那個騷貨?”燕惇連忙否認:“不是,當然不是。我不是說了,生是岸氏的人,死是岸氏的鬼?我怎麽會入華氏呢?”“那就是了。”岸遲聽到“生是岸氏的人,死是岸氏的鬼”,心情大好,“你既然不舍得岸氏,那自然是跟著我是最好的。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麽更好的選擇嗎?”“你哥。”燕惇答。“我……我哥?”岸遲懵了,“我哥?”燕惇說:“是的,早老板邀請我去他那兒做事。我同意了。”岸遲又驚又怒:“什麽時候的事情?是不是昨天……”“是的。”燕惇老實迴答,“昨天早老板跟我分析了一下我的職業前景,我覺得他講得很有道理……”“有個屁的道理!”岸遲高聲說,語氣活像一個發脾氣的小孩,“我哥怎麽可以搶我的人?”“這……”燕惇也不好說什麽,隻得敷衍地說,“莫生氣啊,遲少爺,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岸遲卻不聽,依然生氣:“我不許你去那邊!”燕惇也服了岸遲的任性,但考慮到對方是有錢任性,也不好直接迴絕。燕惇便隻好順毛摸:“其實我也一直很欽佩遲少爺,和遲少爺多年合作也很愉快。要不是遲少爺忽然提出要解雇我,我也不會考慮別的工作機會的……”燕惇這麽說,主要是想提醒岸遲: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誰知道,岸遲根本不搭這話茬,依舊任性:“既然是這樣,你就迴來啊!”“……”這少爺脾氣……燕惇摸摸鼻子,隻得拿起擋箭牌:“主要是早老板那邊吧……”“好,我懂了!”岸遲打斷道,“是我哥對你威逼利誘,是不是?”“……也、也不可以這說……”燕惇覺得現在的情況真是太複雜了:難道,這就是萬人迷的煩惱嗎?霸總搶著讓我做秘書?岸遲卻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真相:“一定是我哥逼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說完,岸遲就把電話掛了,轉身就去找大哥算賬。他氣哄哄衝去岸早臥室的樣子,活像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少爺。他興師問罪似的用力敲門,一陣風似的衝進岸早的臥室,便看到岸早穿著深藍色絲綢睡衣,一派貴公子風度的正在用平板電腦閱讀早報。見岸遲進門了,岸早微微一笑:“什麽事,這樣生氣?”岸早這春風化雨,讓岸遲的雷霆之怒起不來。岸遲頓了頓,隻說:“你為什麽和我搶小燕?”“哦,你說的是這個。”岸早笑笑,說,“我沒有搶。而且,你這麽說,是對燕惇的不尊重。燕惇是個獨立的人,不是什麽物品,哪兒能用得上一個‘搶’字?說起來,求職是雙向的選擇……無論選擇誰作為他的雇主,他都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有問過他,為什麽覺得我是更優的選擇嗎?”岸遲被岸早這一通話給說蒙了:“我、我……”“你沒有。”岸早篤定地說,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仿佛看穿了一切,“就是因為你從來不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他才不會選擇你。”“我……我怎麽不替他考慮問題了?”岸遲不服氣,“我願意給他加薪!”岸早說:“華玳瑁也願意給他加薪。”“這……”岸遲噎住了。岸早說:“你有沒有想過,燕惇除了錢之外還想要什麽?”“我……”岸遲迴答不上來。岸早說:“他今年多大了?難道在秘書一個職位上做到五十歲、六十歲、直到退休嗎?你有沒有問他對職業前景的打算?你有沒有給他任何上升的渠道?似乎沒有。據我所知,他在你身邊,一直都是幹打雜的活兒。你從未對他委以重任,也沒有給他施展才華的機會。”岸遲定住了:他好像真的從沒正視過這一點。“我……我……”岸早歎了口氣:“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別,你懂了嗎?”岸早的話如同一根針似的,刺破了岸早興師問罪的洶洶氣勢。泄氣的岸早耷拉著腦袋,一臉頹喪地說:“我懂了。大哥,您說得對。”岸遲自責地想:看來,小燕不選擇我,是因為我隻給他錢,不給他發展!我沒有好好考慮他的感受!然而,他真的想錯了。實情是,燕惇也沒想要什麽發展,他就是想要搞錢。岸遲給燕惇打雜的工作、經理的工資,燕惇都不知多爽:所謂是事少錢多責任輕!多好啊!燕惇之所以選岸早不選岸遲,也不是因為岸早肯給燕惇發展,而是燕惇想泡岸早。這一點,就算是老謀深算的岸早也算錯了。霸總的公司沒有王法,所以手續也很簡單。岸早和岸遲這邊點了頭,就算是交接完畢了。燕惇即日走馬上任,從總裁辦離職、跳到董事長辦公室,成為董事長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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