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思前想後也領悟不出這是個什麽理兒,正鬱悶的時候,高中時候的老同學老趙給我發來手機信息,說是邀請我去他們學校玩,我也說了好多次了,說是瞅機會一定去找他玩的,可一直都沒能去成,這次是個機會,正好我也出去散散心,於是就答應他後天去,讓他做好接我的準備。老趙是我高中時候的鐵哥們,平時我們有什麽事也不瞞著,他有什麽事我也會樂意去幫忙,後來我們連吃飯都在一起,形影不離,記得我們曾經一起在操場吃著飯看別人打籃球,我總是喋喋不休的說這個水平不行,說那個厲害了,他總是對我說這個女生漂亮,那個有內涵,還有恐龍,他也說,後來他轉學了,我們就隻是書信聯係,現在大家都上了大學,更是天涯月明,思念沒個邊了。

    隨後我提前買了火車票,收拾了東西準備出行。一直以來我很想多轉悠幾所大學,感覺大學不僅得有現代化的硬件教學設施,更得有深厚的文化底蘊,那樣的大學教育出來的人才是有很鮮明的大學性格的。當然不乏有不學無術之徒,幾年大學上下來,胸無點墨,信心鬥誌也沒了,到社會上也是求個生存便滿足了。所以有人發出感慨:“不是我上了大學,是大學上了我。”隻可惜我隻在一個不怎麽有名氣也沒什麽建校曆史的學校就讀。這次我有機會目睹我心目中的大學是什麽樣子了,心裏除了有和老同學見麵時的激動,又多了飽眼界的幸福。

    和寢室人打過招唿後,我就走了。反正跑出去三五天也沒事,平時翹課也不是三兩節,點名有人幫忙喊到就行。於是我安心上了火車。那天人特別多,我沒買到座,隻好蹲在車廂抽煙室附近,沒座位是真,抽煙到方便了許多。

    我也不會忘記和何露打個招唿,於是發了手機信息:“honey,我們已經上火車了,在如此春光明媚之際,我要帶你旅行,你別擔心,接下來的事就聽我安排了,這裏人多,有人要借過,稍等片刻咱們再聯係。”她迴了信息:“你幹嗎啊?為什麽無故這樣說?你在哪裏?”我沒有迴信息,她還在問我在哪裏,我不予理睬。

    在我附近蹲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在一個大的民工包上麵坐著,麵善,不過臉上部滿皺紋,顯然告訴我他經曆了歲月的滄桑。他本來在瞌睡,看來已經頂不住旅途的疲憊,不過我的到來到提了他的精神,我看他老注意我,我有點警戒心理了,真怕他是個小偷什麽的,我可就慘了。我真想湊上去告訴他,我是窮秀才一個,別打我主義嗬,沒錢。

    我又給何露發了信息:“注意啊,附近有扒手盯著我們呢,不過別擔心,有我呢。”她迴信息:“我對你說的話,不明白,感覺不知所雲,你到底在哪裏?在幹嗎?”我看後很得意,不過還是不迴信息。

    那個男子開口了,問我:“你去哪兒?你是學生吧?”他地方口音濃重,不過我還是聽出來了,我是有戒備心理,不過故做鎮定的迴答:“啊哈,是的啊,你哪裏下?”我不能告訴他我在哪裏下,還真怕他有什麽陰謀陽謀的。他告訴我說,他到蘭州,我迴:“那麽遠,沒座可不行啊,怎麽不買個臥鋪,不睡覺是不行的,臥鋪車廂也安全啊。”他說:“我兒子是大學生啊,供我兒子上學花很多錢的,坐臥鋪太奢侈了,坐過一次,是送我兒子去廣州上大學時候,不過我和孩子他媽迴來時候連張站票都買不起了,後來我們是在我們同村人的幫助下迴家的。哎! 咱家裏窮啊!原來也不知道上大學要花這麽多錢的,孩子上大學之後,我就拚命的幹活掙錢,可還是感覺力不從心,你也上大學吧?”我看他說的像是真話,就告訴他:“是的啊,我大二。”他迴話:“我孩子也是大二了,對了,你在學校一個月生活費多少?”我看他經濟狀況不好,也不敢說得太多,就迴話:“一般情況下,四五百塊就可以了,另外交什麽錢的,我就問家裏麵要了。”他驚訝的迴話:“我孩子剛開始上大一的時候隻花三百塊,後來越花越多了,現在動不動就打電話問家裏要錢,說是談了個朋友,還是高幹子女,另外三天兩頭交錢,不是買資料就是學校組織活動,如今一個月得用六百塊。有好多次了,他要錢,家裏沒錢,我是去鄰居那裏借的,人家鄰居是看咱供個大學生不容易啊,也就借咱了,可這老去借錢也不是事啊,我聽說去南方打工掙錢多,就跑去打了半年工,可如今工地上都三個月沒發工資了,我們鬧了好幾天這才給我們發了一半,雖說不多也有個兩千多塊。”我一聽就暈了,他那叫兒子啊,那是孫子,真他媽的孫子,老爹都這樣了,還跑出去打工,培養這樣的大學生幹嗎嗬?不過我可不能傷人家心,就趕緊迴話:“其實是這樣的,學生們剛大一的時候都那樣個開支,大二就多了,我現在也是一個月得六百多,剛才我說的四百是純粹生活費,交錢了還得問家裏麵要。”我這也算安慰他吧,看他不那麽緊張了,我也鬆了口氣,不該呀,我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他,我一月花一千,這樣他就會仍舊對自己的兒子抱更大的希望了,其實我心裏到是憤憤不平了,我知道那樣的大學生中國很多了,我難道不是和他兒子一個樣嗎?我也談女朋友,有時候獻殷情給何買東西,還請客吃飯什麽的,隻不過我家境稍微寬裕些罷了,如果我嘲笑他兒子,那豈不是同浴譏裸了麽?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自己正好帶了兩碗方便麵,我請他吃,他死活就是不吃,我費了半天勁,他還是從那個爛包裏掏出半塊燒餅,燒餅已經幹了,幸好現在天氣不怎麽熱,不然,就他屁股蹲在那包上麵,肯定會就黴爛了。我去熱水爐那兒一下泡了兩碗方便麵,非遞給他吃,盛情難卻之下,他終於接住了,還發感慨說:“這方便麵我們在外麵是不吃的,太貴了,我聽說還沒營養,那還吃它幹嗎。”我的娘啊,這年月了,還有人擔心方便麵貴而不吃的,我感覺我當時的善良是無法形容的,我就想,我今天要是有幾萬塊,我非把這火車裏的民工朋友們都叫去餐車吃一頓,可惜沒有錢,那或許是衝動吧,有錢的時候我也不一定出那風頭,招來賊怎麽辦嗬。事情往往從反麵說明道理,知道不好了,才知道好,我知道他的兒子不好,我想到我就好了嗎?我知道了他的貧窮和憂勞,才知道了自己的安逸,我想端正一下自己,可是我沒信心,好鬱悶嗬!想抽煙,我掏出兩根煙,遞給那男子一根,他客氣了一下接了,他先是看了一下煙嘴,然後問我,“你們學生都抽煙啊!我兒子上次迴家也抽煙了啊,我還批評他了,不過他不聽,孩子大了,有主見了,管不住了,可能新時代的大學生都抽煙吧!”我看他露出了笑容,他繼續:“不過你這可是好煙啊,阿詩瑪,我見我老板抽,我沒抽過,俺們這些農民工就是抽那帶過濾嘴的都感覺對不起老婆孩子啊。”我慌忙圓話:“我這也是過生日的時候,同學送我的,平時不怎麽抽的,沒癮。”嗬,我過生日都是幾輩子的事了,我也真能編瞎話。他迴話:“我看你是富人家孩子吧,脖子裏還掛著明晃晃的鏈子,我孩子可沒有啊。”娘啊,他觀察這麽仔細幹嗎,我對於他像是考古學家發現了木乃伊,瞅上瞅下的,我真有點緊張了。我說:“那可不是拉,我這是我媽給我辟邪的,說我缺金,就弄個金屬的戴上了。”好鬱悶嗬,我是夠瞎掰了,不過我胡說八道他也信,他誠懇的點頭了:“哦,哦……”

    之後我們的閑聊無非還是大學生問題。時間飛快,六個多小時過去了,我要到站了,我還是給何露了信息:“我們要到站了,請注意帶好東西,別落下了,同學接我們來了。”我就是這樣營造一種和她同行的氣氛,雖然她還在問我:“你在哪裏?你在幹嗎?”其實至少她可以猜得到,我已經坐火車離開學校了,隻是疑惑我去了哪裏?我也不想再讓她對我疑慮,哪怕是對我僅僅處於人道主義的擔心,我告訴她:“我高中時候的同學約我出來玩,我就這樣出來了,本打算給你打招唿的,可還是想營造一種與你同行的氣氛,結果好象也沒能製造多少浪漫,別擔心我,有同學在這裏,這不,他接我來了。”她僅僅迴了:“你多注意安全。”其它的什麽都沒說,也怪我落花有意,她流水無情。

    我下了火車,然後檢票出站,遠遠的就看到老趙已經在外麵等候我了。現在的他不像是個大學生,到像是個古惑仔,頭上一根毛都沒了,肥胖的身體走起路來還左右兩邊晃,想不到如今變化已經這麽大了。我們故友重逢,握手言歡,心中真的有千言萬語等著表達。我們一起坐車去他學校,他安排我住他們寢室,並和他們寢室的人介紹,我是他的好兄弟,都自己人,在這兒玩兒幾天,我與他們寢室人相互問了好,就和老趙出去逛校園了。剛去的時候,他們寢室人也沒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我到是看到有個女生在他們寢室,說說笑笑的,感覺稀罕了,這小女生怎麽跑男生寢室了,我疑慮著。老趙告訴我那女的是他寢室一哥們的女朋友,常來的,我心想女生也可以進來,不過沒再問下去。

    他們的校園布置的很是合理,也有小山,小湖,生活區離教學區有一定的距離,中間夾個體育館,我們學校的都是互相穿插著,雖然上下課方便了,但多少會影響教學氣氛的。記得我們上課時候總能聽到寢室裏麵飄渺的音樂,本來就做不到目不窺園,這下豈不更有興致聆聽音樂了。老趙領我去參加學校晚上的舞會,有不知名字的女同學請我跳舞,我不怎麽會跳,很不好意思,不過基本上沒踩人家幾次腳。舞會之後就去了學校裏的一個小酒館,在那隻有三四十平米的角落裏,是那麽的受學生們歡迎,有下自習的同學也會進去坐會兒。趁著夜色,遠遠看去,酒館前那盞暗淡的夜燈,還有朦朧的月光,顯得那麽有詩情畫意。我頓時對這所名校產生了膜拜之意,真怕這學校和我所在的大學一個樣子。

    晚上迴去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推開寢室們,我驚呆了,小小的寢室裏麵居然支了兩張桌子,玩麻將呢,老趙告訴我,這裏賭牌是稀鬆平常的事,一周至少三天都通宵。我陷入了沉思,原來真的和我們的生活沒什麽兩樣。老趙對我說:“你沒事吧,可能會有點吵,睡得著吧?”我說:“都一樣了,我們在學校也這樣,寂靜的夜裏我已睡不著,我已經習慣了喧鬧。”我在一張桌子後麵的上鋪躺下,眼光乜斜著下麵的賭徒們,那些左手拿著啤酒瓶子,右手叼著煙頭摸著麻將牌的好同學們,我怎麽也想不通,他們會是大學生,會是中華民族複興的希望,不知道再次打仗的時候,我們是否可以和侵略者以賭牌論輸贏。我心情複雜著,難以入睡,隱約還可以聽到女生的歡笑聲,於是更是疑惑不解,這男生寢室裏怎麽會有女生呢?難道有哪位同學頂不住做男人的壓力而變性了?我帶著疑慮問在一旁看牌的老趙,晚上進來的女生也不走嗎?我怎麽聽到有女生在哪兒笑呢?老趙說:“是隔壁的,一個寢室八個人,四個人都有女朋友,那些女生都瘋瘋癲癲的,隔三差五的往隔壁跑,有時候晚上就幹脆不走了,弄個大被單往床上一罩,便成了他們的新婚洞房了。”暈了我,我聽說過這樣的事,不過從未開過眼界,今天我算是領教了,想想在那不足兩平米的小床上,一男一女是怎麽迷失自己的,難道他們在那黑暗角落裏會是誰也不碰著誰,會沒有一點的肉體磨擦麽?並且寢室裏麵還有其他人,能夠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而肆無忌憚的逍遙快活

    ,心理素質好到這般田地,我實在是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我要崩潰了,大學生嗬!無恥之尤!男人和女人都到了這般隻有獸性的地步了麽?我的上帝啊,難道你創造男女之分就為了這簡單而慚愧的媾和嗎?我感到了世界末日,地球因為性愛而晃動,宇宙因為性愛而運轉,難道中國也要爆發美國五六十年代的性解放嗎?神啊!救就我們吧!

    冠冕堂皇的話我到是說了,可那聲色犬馬的生活誰又不多點希冀呢?要說浪,我骨子裏透出來的更是發騷,想想我怎麽對人家何露了,難道那不是好色之徒的卑劣行徑?都沒有徹底弄清楚是不是愛,就私自強行吻人家了,我還是趕緊收口吧,再說下去我成了“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家夥了,還不如別人,清一色的當個婊子,怎麽說也叫“秀外慧中”,不是表裏如一,那叫偽君子,虛偽個屁,給人造個懸念,讓人費了半天勁才知道你是個壞蛋,多可氣可恨呢!

    第二天,我給何露發去信息,訴說我的所見所聞,我發信息:“我偉大的革命戰士何同誌,我在這裏看到了人類精神貧乏時候的卑劣行徑,他們不在學校外麵同居,都把根據地轉移到寢室了,這是純種的寢室同居現象,我一激動差點就給東方時空的記者打電話了,多稀罕嗬!”她迴了信息,那口味帶著炸藥的味道:“你給我說這些幹嗎?好看好聽的你不說,說這些垃圾事,你什麽意思你,想同居你也找一個嗬,氣憤!”我看了快暈死了,我悔死了我,我給她說這個幹嗎,也就是幾天不見了想她,我至於說這些爛事,我迴信息解釋:“我是說這學校跟咱們那裏也差不多,黑暗嗬!沒別的意思,就是兩天沒見你,想表達一下思念,抒發一下鄙人對你的感情什麽的,不是沒話題嗎,嗬嗬!”她迴信息:“這些教授講師們可點了幾次名了,你還是趕緊迴來吧。”我迴信息:“我後天就迴來,我沒事,就是心煩,出來轉悠一下,領略一下這異鄉風情,您就佇候佳音吧!”

    第二天晚上老趙找了幾個人陪我吃飯,都是洛陽的老鄉,這可稀罕了,還有我的老同學玲。玲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高考後已經沒有過什麽聯係,去的哪個學校我也不曉得,如今逢麵,往事也不經意的想起,肯定激動了。高中時候我們還坐過幾個月的同桌,記得那時候的玲清純的很,斯文的像隻小貓,說話都是喵喵叫喚似的,並且不許我說髒話,我說個髒字就挨她一下掐,其實當時像我這樣內向的人能說什麽髒話呢,頂多是說個“鳥糞杈”之類的話,不過在她眼裏那就是忤逆不道,要是說個“操”之類的,她敢三天不理你,同桌的管教那叫嚴厲啊,我現在還心有餘悸。不過如今人家到是性情大變了,說起話來咋咋唿唿的,tmd成了她的口頭禪,不時的還穿插其他髒字,其語言表達是詞匯豐富與詼諧幽默並重,好漢起來已是女中堯舜,叛若兩人了。就從老趙找到她的時候說起,玲看到我像是見了她老爸,飛過來給我來個擁抱,那親的,讓我也想喊她媽,說是吃飯,其實不過是喝酒了。

    玲還帶了個小女生,不認得,加上老趙和我就四個人,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夜市,就在街道兩旁的大排擋上坐下,趁著夜色,以及灰暗的燈光,在哪兒喝點小酒,其情趣也相當於在星級的西餐館。我的豪情也頓時油然而生,想提筆揮毫,和上一首詩,就叫“排擋眾生相”,如果我可以畫畫,就帶著畫幅畫,自戀的想,幾百年後,有研究我的人,肯定會讀出《核舟記》關於蘇東坡之類的情趣。

    老趙太客氣了,還跑去給我買了盒煙,硬盒的“中華”,說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於是不打算過日子了,盡管的超前消費,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喝涼水”的模樣。我感動嗬,就客氣到:“有空去我那裏玩,包準把你打點的如太子出行,咱兄弟夠意思吧。”玲做鬼臉:“嗬,那我們呢,我們可也去哦,不把你哪兒玩個天翻地覆我們就不迴來了,非宰得你一毛不拔。”我說:“嗬嗬,客氣什麽,去,去,頂多再多來倆公主了,我受得住,哈哈。”她們兩個女生滿意了,當然,我說話多有誠意了,那體現出的是我待人的精神麵貌,我提倡待人誠懇,對朋友,我不喜歡做假,如果我許了人家什麽,我總想著兌現時候的情景,如果我實現不了,我是開不了口說的,但是對準備要發展感情的女生,有時候我隻能委屈別人而很懺悔的去欺騙了。玲先站起來了,她那麽嬌小的個頭拎起那麽大一個啤酒杯,很滑稽,慷慨陳詞道:“有老同學不遠千裏而來,我激動嗬,咱們都是故交了,客氣的話我不多說了,我先幹為敬。”說罷,她一口氣,像灌老鼠洞那樣,咕咚,咕咚,就下肚了。那真叫豪爽,一個女生嗬,不容易,且不說酒量如何,就那膽識,乖乖,我是五體投地了。我迴話:“你別啊,別急嗬,有什麽心事吧,怎麽這麽厲害,咱先聲明,有心事我可不跟你喝,有心事容易醉,別打我主義把你扛迴去啊,嗬嗬嗬嗬。”玲拽起來了:“老同桌,別小瞧我了,我可沒什麽心事,生活簡簡單單的,怎麽會有心事,世界上的人都得憂鬱症,我都會是健康人。不信我酒量,我放倒你小子。”我看她來點氣了就慌忙迴話:“別,別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咱老同桌一場,可不能互相殘殺啊,我信你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孩,也祝福你是最幸運的女生,嘿嘿,我這來一次也不怎麽容易,本來我也就不知道你在這學校,就知道老趙在,沒想到老趙竟然沒跟我提起過你,說來也夠有點意思啊,哈哈,碰見你算是太意外的收獲了,我可是心裏麵美滋滋的,我敬你一杯吧。”說罷,我也舉杯暢飲。我繼續說到:“老趙是不知道我和玲的交情,主要是高三時候分了班,把老趙分跑了,而和玲分了一個班,說是老同桌,還不如說是老朋友了,想想那時候的我們嗬,天天是學習啊,學習,從早到晚的學,早上五點就起來了,晚上學到十一點還不能睡,說起來我考那破學校,鄙人不才,委實慚愧嗬。”玲旁邊的女生說話:“那也不用這麽說啊,天下的大學都是一樣的,主要還是看你自己,自己努力了,在哪兒不是一樣學得好。最近我聽說有個社會學家提出一個理論,說是青年隻有提高自身的修養,社會製度才可以完善發展,也就是說現在一切的社會製度教育製度不管看起來多有問題,都是對的,有問題的應該是代表國家前途命運的青年。”我一聽就來氣了,雖然是在安慰我上的大學不好,可也不用說什麽狗屁社會學家的話嗬,最煩那些整天耍嘴皮子的人了,說起來話,還真tmd像那麽迴事,要麽是故弄玄虛,做出驚人之舉,要麽就是為了沽名釣譽。不過我沒說什麽,不能太過分了,玲又發出話:“別光說話了,喝酒啊,邊喝邊談,知道你龍男能侃,來來來,幹杯!”老趙:“那是啊,高中時候,記得早上是八點十五上課,我們寢室有段時間每次都是八點十分才進教室,主要是我們的小龍男給我們講演《鹿鼎記》,還帶表演啊,純粹一說書先生,高中也就那時候可以找點樂子

    了,其它時間完全是地獄魔鬼般的備考,不過真是挺迴味的,誰都不會忘記在最艱苦的時候,別人送給你的快樂,那是恩賜,說起來是大恩大德哦,我愛小龍男,哼哼,好可愛的龍男……“我的娘啊 ,怎麽這樣了啊,都貧起我來了。老趙逗得大家樂嗬嗬的,我也抿笑:”嗬,老趙,你就別凋侃我了,咱兄弟還來這手,你不怕我把你的醜事都抖摟出來,你肯定不怕,我知道你膽子大,我可說了嗬,哈哈。“老趙趕緊巴結我:”別啊,我這人還真辦了不少迂闊事,你就別說了,我也不曉得你知道哪一遭事,我先喝杯酒,你就甭說了啊,我怕了嗬。“說著他還真自斟自飲起來,那倆女生可不依了,非要說說到底他有什麽醜事,說是雖然是老鄉一場,老趙老欺負她們,得有點東西要挾他。我看那兩個女生這麽有興致的樣子,就說:”老趙,咱今兒也見色忘義一次,我可說了啊。“老趙慌忙說到:”別啊,別,我這也沒得罪你,大老遠跑過來揭我短不是,哈哈,算了啊,我看你能謅出什麽玩意兒來。“我就說:”我說了,我可不邁關子了啊。老趙啊,他這人有時候就是暈暈忽忽的,迷迷瞪瞪的,跟喝醉了似的。有一次啊,我和老趙去洛陽城,到上海市場買東西,老趙上廁所,那兒有個廁所,大家都知道的,可我們去那會兒,正好廁所翻新了,重新蓋了,男廁和女廁正好和原來的位置反了,人家老趙跟沒頭蒼蠅似的,一股腦衝進了女廁所,那會兒本來沒什麽人。老趙還真在那兒方便完了才出來,出來了我才告訴他,當時啊,那是五湖四海三江水也難洗他當日羞啊,不過幸好啊,裏麵人少吧,沒女同胞發現老趙,不然老趙肯定得想辦法去應付那些女廁所的皮吹子。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是樂的快絕倒了,老趙氣得半死,說到:”你小子,真行,看我今晚迴去怎麽收拾你。“我慌忙肉麻的迴話:”哥哥,好哥哥,咱無心的哦,可別啊,別生氣嗬,上火呢,傷到肝可不好哦。“那倆女生說:”別怕哦,有我們給你撐腰呢,嗬嗬,他老趙不過就是嚇唬人的工夫厲害,你還別看他那禿頂大青蛙眼,沒什麽好怕的啊,我們也是配合他的幽默,有時候給他點顏色啊,別怕,兄弟,他不是咱們對手。“老趙:”嗬,搞了半天,你們一起針對我呢,那好小龍男,你今晚別跟我睡了啊,不然我迴去就拾掇你小子,她們倆給你撐腰啊,我不信你能和他們一起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倆女的一聽就不行了,一個是紅著臉,玲生氣的把嘴撅的老高老高,然後一巴掌過來打在老趙胳膊上,老趙還賤兒吧唧的:”哎呀,好疼啊,真是疼,你說,這麽小的手怎麽打的這麽疼,都不知道手下留點情,怎麽說也是老同學加新同學了,哎呀,哎呀……“我笑死了,就看那老趙逗女生玩的樣子,真是的哦,真是兄弟情份,不好意思再揭他老底了。大家繼續喝酒,那小女生主動和我碰杯,我恭敬不如從命,一飲而盡,之後她從老趙的煙盒裏麵抽出一根煙上給我,然後從自己那麽緊身的牛仔褲裏掏出個老式的煤油打火機,唰的甩一下,著了,我趕緊上去引火,老趙也慌忙拿根煙湊過來,那女生看我的煙點著了,趕緊滅了火機,然後瞪著老趙,不過還是帶著善意的笑容:”偏不給你點嗬,長相不帥可受不起這待遇哦,看人家,多斯文,那種有學識的樣子,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感覺肯定是有修養的人。看看你自己吧,還不檢討一下,說話那麽粗魯,不知道什麽是謙虛,對女生不知道溫柔,豬頭。“嗬嗬嗬嗬,我笑了起來:”老趙啊,看來大家對你可是很有意見嗬,我就暫時不反對咱這老鄉對我的美讚了,嘿嘿,當是一杯美酒,我且喝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老趙說到:”美讚,我看是謬讚,你們這些小女生啊,就喜歡那虛的東西,你說有氣質可以當飯吃啊,那些長相善意的小帥哥可最會欺騙純情少女了嗬,你們小心啊,我們小龍男這人,我還是了解的 啊,最喜歡擺一幅可人的樣子,等著你們受寵啊,別怪我沒奉告你們啊,可都小心他啊,再說了啊,今天他是客,我們是主,重點攻擊的應該是他,怎麽都針對起我來了啊,我看你倆成心的不是。“玲發話了:”嗬嗬,是的啊,我們別搞錯了啊,得好好待遇我們偉大的龍男同誌,感謝他的不遠千裏,感謝他的玉樹臨風,感謝他氣宇軒昂,感謝他讓我們女同誌們看到了愛情的希望,來來來,幹杯,喝完這杯還有三杯。“恩?我怎麽聽這話有點問題了,怎麽像是五佰說的,來就來,喝,難得這麽高興,就說:”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難得啊,諸位都是江湖豪傑,古語有雲:‘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咱們一醉方休,幹杯!“

    喝了很久了,感覺自己已經有五六瓶啤酒下肚,有點暈了,肚子到是撐得慌,雖然沒醉,不過真的不舒服。老趙又叫了一瓶白酒,四十度的白蘭地,也不知道哪兒產的,才十來塊,那酒聞著還算芳香,嚐起來就不是那味了,到嘴裏後死活不想往肚子裏麵咽,就想,看那武俠裏麵寫的,凡是英雄豪傑都是酒量驚人,並且渴的時候也會喝酒解渴,那種酣暢淋漓的飲酒法子實在讓人羨慕,就想嗬,肯定很好喝了,我也去弄瓶酒大肆的獨自斟飲,可惜嗬,我就喝不出那味兒,人家喝完是滿足的快意,我呢是眯著眼,揪著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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