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主警惕性相當高,她聽出了蘇玉首的聲音,趕忙示意穿綠衣服的女子演戲。

    綠衣女子摸了摸粘在臉上的麵具。然後跟玉公主對起話來。

    玉公主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的心上人你也敢勾引?說你為什麽要害我?”

    綠衣女子裝作委屈的樣子道:“我不是存心的,你就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玉公主道:“放了你?哈哈……笑話!那要看看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臭小子有沒有本事了?”

    說著,玉公主飛身而出,直取蘇玉首。

    蘇玉首被嚇了一跳,趕緊還擊。

    瞬時間,兩個人便纏鬥在一起了。

    正在這時綠衣女子跑了出來,衝著蘇玉首喊道:“玉首!”

    蘇玉首看了一眼他,趕忙說道:“欣榮快走!”

    綠衣女子道:“不!玉首,我不走,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說著便上前來幫蘇玉首的忙。

    玉公主突然收住了手,惡狠狠的說道:“兩個人還真是情深意重,今天我就成全了你們!”

    說罷朝蘇玉首和綠衣女子打來。

    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對付玉公主,蘇玉首感覺好像迴到了從前,他真實的感覺到了田欣榮的存在。於是對她說道:“欣榮,你還記得我麽一起練的那套劍法嗎?”

    這句話把綠衣女子驚了一跳,她神思一恍惚,不小心吃了玉公主一掌,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玉公主見打著了自己人,不禁也收住了手。

    蘇玉首見情況不妙,趁這個機會將綠衣女子救走了。

    玉公主裝作生氣的樣子對他們道:“你們就是跑的了今天也跑步了明天!”

    蘇玉首總算救迴了田欣榮,這件事像完成了一個心願一樣值得他開心。

    但同時他也知道,所有的麻煩也將因此而生。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石小翠。

    不過現在至少他可以安心的去馬占鼇談判了。

    他將綠衣女子安排在起初他到過的那個安靜的村莊裏。

    直到兩天之後,他才舍得離開去馬占鼇那邊。

    這兩天裏,他們找來了被和褥子,還有很多布料。

    綠衣女子裝出田欣榮的樣子,用布條將房間布置的像天宮一樣絢爛。

    因為在金運昌的介紹中,綠衣女子知道田欣榮不僅武功好,而且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但唯有一點是隻有蘇玉首和田欣榮兩個人知道的,那就是他們一起合練的“碧女劍”。

    每當蘇玉首追問起這個問題,綠衣女子總能把它巧妙的迴避過去。她總是說,因為太長時間沒練了,所以都記不得招式了,再加上墜下了崖,腦袋受了傷,所以真的很難記起那些東西。

    每次她說起因掉下懸崖而受傷的事情,蘇玉首都會無比憐惜的看著她。

    現在的蘇玉首完全沉浸在從前的愛情裏,他已經忽略了石小翠對策存在。此時他的眼中隻有“田欣榮”。

    他們白天一起做飯,一起聊天,一起散步,晚上坐在外麵數天上的星星。這些浪漫的情節都是蘇玉首最甜蜜的記憶。

    可是兩天實在是過得太快了,蘇玉首不能辜負了左宗棠以及漢民對他的期望。於是他整裝向馬占鼇所在的營地趕來。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的說辭。隻是他忘了來到太子寺那個村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白軍見蘇玉首來了,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其中一個把守軍營的衝他喝道:“無恥小兒!還幹來送死!”

    那個小頭頭聽見了白軍的叫罵,出門一看,果真是蘇玉首來了,他在心裏暗暗的稱讚金運昌料事如神。

    很快的這個消息便傳到了馬占鼇的耳朵裏。

    馬占鼇立刻下令,將蘇玉首綁了進來。

    看見那個小頭頭的時候,蘇玉首已經察覺到了事情不妙。所以當白軍綁他的時候,他連發康的動作都沒有。

    白軍將蘇玉首推到馬占鼇跟前,勒令他跪下,蘇玉首卻耿直了脖子站在那裏。

    押著他的白軍看著他的眼睛都在冒火,又大聲的喝道:“跪下!”剛要動手,被馬占鼇製止道:“住手!”

    那白軍才躬然的退下了。

    馬占鼇問將蘇玉首綁來的人道:“你們是怎麽講他綁來的?”

    剛才對蘇玉首耍橫的那人道:“他就這麽讓我們幫著進來的。明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還有反抗的道理嗎?”

    聽了這話,馬占鼇對那人喝道:“大膽!還不趕快給他鬆綁?”

    剛剛說話的那人詫異的看著馬占鼇站在原地愣住了了。

    馬占鼇再喝一聲道:“我的話你沒聽見是嗎?趕緊鬆綁!”

    那人這才又怕又無奈的將蘇玉首身上的繩索給鬆開了。

    馬占鼇叫人給蘇玉首看了座,見他這般好好的待他,蘇玉首居然一定也不吃驚。正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歪。

    馬占鼇對蘇玉首道:“在下就是蘇玉首了吧?”

    蘇玉首起身作揖道:“在下蘇玉首見過馬都督。”

    馬占鼇道:“免禮了!江湖上很多人都稱你為英雄,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聽說今天前你已經在太子寺這邊了,不知所來何事啊?”正在這時,那個白軍小頭頭闖了進來,跪在馬占鼇跟前哭天喊地道:“都督,一定要為我們兄弟做主啊!他們死的太慘了。”

    說罷隻見院內抬進來幾具屍體。

    蘇玉首看了登時一驚,這幾個就是三天前被人殺死的白軍。

    馬占鼇道:“來人,先將屍體抬下去,埋了。”

    那頭頭又道:“不能啊都督!若是不驗明他們的死因就把他們下葬了,九泉之下他們也不會瞑目的啊!”

    馬占鼇道:“向光,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還是先不要糾纏的好。”

    向光哪裏肯罷休,接著對馬占鼇哭訴道:“都督啊!他們和我一樣跟著您出生入死,在所不惜,而今到了死的時候都不能瞑目。如今我也活不下去了,不如您也一同把我埋了吧!”

    馬占鼇見向光不依不饒的,又說得句句在理,一時間沒了辦法。

    蘇玉首起身對向光道:“其實那天你誤會了,我趕到的時候你的幾個兄弟已經死了。”

    向光的目的就是逼著蘇玉首開口,然後逼得他百口莫辯,想讓他自動伏罪,這樣便能至他於死地。

    於是向光兩眼冒著兇光逼視著蘇玉首厲聲道:“到現在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為自己狡辯!男子漢大丈夫,殺人償命,也不枉江湖上頌你為英雄!”

    蘇玉首一時間有苦難言,隻是一味的說道:“沒有,我真的沒有殺他們,你真的誤會了。當時我隻是想救那幾個姑娘!”

    蘇玉首越是這麽說,向光便離自己的目的越近,於是他接著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你說什麽?那幾個姑娘分明是我們的女人,你說你想救她們?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幾句話將蘇玉首說得一臉無辜。

    接著向光又對馬占鼇道:“都督,您都聽見了吧!這分明就是蘇玉首用來狡辯的詭計,殺了人他還不肯承認!都督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

    馬占鼇對他的話也開始半信半疑了起來,難道蘇玉首真的是故意來找茬的?不對,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蘇玉首對向光道:“既然你說那幾個女子是的女人,為什麽不將她們找來文革清楚。”

    接著他轉身對馬占鼇道:“馬都督,玉首有個不情之請,請您下令將那六名女子找來,我願意當麵與她們對質。”

    馬占鼇聽了蘇玉首的請求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問向光道:“向光,你意下如何?”

    向光聽到蘇玉首提到那幾個女子的時候,已經開始盤算著這件事了,於是滿口的答應了。

    馬占鼇這才對蘇玉首道:“好!就這麽辦!我派人去找那幾個女子,三天之內,再次審理這件事。死了的兄弟,先拉去驗屍,有了消息,立刻來報。”

    向光謝了恩,狠狠的瞄了一眼蘇玉首才離去。

    蘇玉首悄悄地跟著馬占鼇到了後堂。

    馬占鼇對蘇玉首道:“我知道你來一定是為了戰爭的事情,應該不會惹出這樣的事端。開始的時候聽向光說了這件事,還有些憤怒,但轉念想了一下,倘若清軍真的想有所行動的話,靠你一個人的力量也是萬萬不能及的。況且我軍剛剛挫敗了左宗棠的氣勢,他應該不會這麽快再次動兵。想清楚了這些,才發現向光所說的事情中蹊蹺不少。所以我也想聽你先說說這件事。”

    蘇玉首聽了馬占鼇這麽一番通情達理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感激。作揖道:“久聞馬都督是個聖明的人,今日的一席話果然通情達理,審視入微。不瞞都督,我在三天前已經到了太子寺,因為天晚便沒有急著上山相見。留在山下的一個村子裏暫歇。沒想到村子裏竟一個人都沒有。後來看見幾個白軍來了,為了避免衝突,我便躲了起來。後來他們從一個房子裏拉出來六個女子,每一個見了他們都哭哭啼啼的。不一會兒白軍便一人分了進了屋,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才決定出手阻止這件事情。結果進到向光房間的時候,被他霸占的那個女子已經死了。為了救其他幾個女子我飛快的趕到了其他房間,沒想到每到一處,白軍都身亡,而女子都活著。當時我也覺得奇怪。沒等我多想,向光就闖了進來,然後就指著我,說我是殺人兇手。”

    馬占鼇聽後點了點頭,道:“事情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其中的問題就大了。雖然迴漢之爭已經持續了很久,但是,我手下的白軍向來隻是在戰場上已漢人清廷針鋒相對,我從來都不允許他們出去騷擾漢民,還因此常常勸阻白彥虎的做法。這件事情有兩個疑點:一個是為什麽我的手下向光要帶著兄弟欺淩漢人女子?難道他們不怕死?二是為什麽所有的兄弟都死了,隻剩下向光一個?”

    蘇玉首聽了馬占鼇的這番分析,心下的疑慮終於的道了肯定,這是他從感性轉迴理性的開始。

    蘇玉首小心翼翼的說道:“難道您是在懷疑向光?”本以為這句話會讓馬占鼇惱火,沒想到馬占鼇卻溫和而肯定的說道:“沒錯,我是在懷疑這個人,這件事說來話長。向光是個正直而坦率的人,有的時候甚至不忿場合的將一些實話說出來。但自從上次占下太子寺之後,向光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掉油嘴滑舌,在軍營中的熊洞也常常鬼鬼祟祟的,我讓人暗下跟蹤他,卻沒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蘇玉首道:“既然是這樣,我看這個案件複雜了,他是有意要陷害我的。不如將計就計。”

    馬占鼇道:“你的計策我也能猜到幾分,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找到那幾個女子。”

    蘇玉首歎氣道:“如果她們現在還能活著的話,我就一定能找到她們。”

    馬占鼇道:“好!你務必在向光之前找到那幾個女子,我將派出的人收迴來。若是能揭發這個向光,我便跟你談戰事。”

    蘇玉首看著馬占鼇的眼睛,肯定道:“一言為定!”

    馬占鼇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蘇玉首與馬占鼇商量停當後,趁夜上了路。

    他再次來到那個寧靜的村子,但沒有讓田欣榮知道。

    路過他們精心布置的小屋時他竟然真的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多麽的重要。

    於是他一間一間的推開門,可是屋子裏麵全都空空的。

    蘇玉首暗自心道:“難道向光他們已經先找到了她們?”他下意識的走進一個房間,在地上撿起一綹頭發,接著月光能看見床上沾的血漬,原來他來到了向光當天殺人的犯罪現場。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一綹頭發收好。低頭關門的一瞬間,忽然看見地上都血痕。

    也許能順著這個線索找到什麽。他便沿著血痕的軌跡一路找去。

    他的腳步在一處燈火通明的房子前停住。

    隻聽裏麵有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什麽。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些爭吵的人正在他和田欣榮布置的小家裏。

    忽然房間裏傳來了摔杯子的聲音。

    一個男子苦苦的怏求道:“公主,就看在我們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吧!”

    一個女子冷冷的說道:“我是很想給你機會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麽?身為一個奸細竟然能讓罪證還活在世上!就算我放了你,恐怕金大人也饒不了你!”

    那男子突然鼓起了勇氣發誓道:“我發誓,公主,你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一定能將那幾個女子找到!”

    這句話之後,房間了沉默了起來。

    接著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沉寂,也打破了蘇玉首的美夢。那女子道:“公主,不如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倘若他不能將那幾個女子找迴來,再殺他也不遲啊!”

    那男子趕緊趁這個機會再次怏求公主道:“是啊!公主,我一定會把她們找迴來的。”

    蘇玉首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迴想著那個女子的聲音,那個女子剛才說的話。這就是他愛的那個田欣榮?剛才第一個說話的女子分明就是玉公主,還有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向光!他們為什麽會在一起?難道這一切都是玉公主布下的局?她與我有什麽深仇大恨,要用這樣的手段逼迫我?還有金運昌,不就是現在金積堡的縣令,也正是他書信給左宗棠,下令通緝我。

    所有的謎團似乎都已經浮上了水麵。裏麵的那個真的是田欣榮嗎?蘇玉首不知道該懷疑自己的眼睛還是該懷疑自己的耳朵。

    就在他要是去理智的一瞬間,隻聽門“咯吱”一聲響了,兩個人從他的房子裏走出來,田欣榮送走了他們之後,站在門口向外張望了一番,才又迴到了房間。

    看到這個情景,蘇玉首迅速的離開了。他一邊追趕玉公主和向光,眼角一邊飄著眼淚。他寧願自己剛才是在做夢,或者什麽都沒看見過,可是一切都是真的,殘忍的現實無可迴避的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從玉公主和向光的上方飛過。抱著刀背對著他們停下了。

    玉公主和向光正小跑著前行。見到有人攔路,玉公主第一個停了下來。

    剛停下時還看不清人形,過了片刻她便從背影認出了蘇玉首。

    於是站定了,以一種傲慢的姿態對蘇玉首道:“嗬嗬……還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麽了?又不愛田欣榮了?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蘇玉首冷笑著轉過身來道:“剛看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個玉潔冰清的仙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美如蛇蠍的妖婦!”

    玉公主不慍不怒的說道:“你可真會說話啊!既然冤家路窄,我今天就在這了斷了你!”

    說著向蘇玉首殺去。兩個人纏鬥起來。

    打了幾個迴合,蘇玉首忽然覺得玉公主的武功又很大的進步,暗自忖道:“這麽短的時間裏,她怎麽能有這麽大的提升?難道也和我有一樣的際遇,遇上了什麽神人或者神獸?”

    他一邊向一邊和玉公主打。

    向光在一旁看著,想幫忙又插不上手。

    正在這個時候,西邊不遠處傳來了哭聲。

    向光聽出是女子的聲音,懷疑是他要找的人,便立刻跑了過去。

    玉公主和蘇玉首也同時聽見了哭聲,兩個人一邊打一邊爭著向西邊行進。

    兩個人趕到的時候,向光已經抓住了那幾個女子。

    自從那件事之後,這六個女子便逃出了村子,行至這篇樹林裏迷了路,已經不吃不喝三四天了,六個人還剩下四個。

    她們本來也是受金運昌控製的,他常常逼迫她們做一些非人做的事情,江湖上秘密流傳的一個外號便是給金運昌的,叫做九尾蠍,這也和他練得武功有關係。一個人足不出戶,竟然也能在江湖上出名,真是不得不令人發指。

    因此幾個姑娘始終想逃脫他的掌控,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終於在那一天遇見了蘇玉首,她們才得以逃脫,在野外就是情願餓死,她們也不願意再迴去受罪。但是她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荒蕪人煙的地方,竟然也會被他們抓迴去。

    向光用劍威脅著幾個姑娘,姑娘們個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蘇玉首和玉公主都停了下來。

    玉公主走到向光跟前道:“你果然做對了一件事。”

    向光對玉公主笑了笑,接著衝著蘇玉首說道:“蘇玉首,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金大人的人,你還有劉錦棠全都要死!”

    蘇玉首聽了甚是驚撼,對玉公主道:“你不是迴仙羅了嗎?不知道劉錦棠與你究竟有什麽仇恨,為什麽一定要至人於死地呢?”

    玉公主道:“你大概忘了,馬化龍的死!”

    蘇玉首驚道:“難道你是為了馬化龍?”

    玉公主大笑了幾聲道:“哈哈……你真是天真的可以!我為他報仇,我恨不得他死呢!按理說,劉錦棠殺了他,,我不禁不會恨他,還應該感謝他才對,隻是他連我留在馬化龍那的三個姐妹也殺了,你說這個仇我該報嗎?”

    蘇玉首恍然大悟,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於是勸慰玉公主道:“當時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並不是有意要殺她們,很可能她們是死在亂軍之中了。”

    玉公主哪裏肯聽這些解釋,氣衝衝的對蘇玉首說道:“少廢話!總之你們一個我都不會留!”

    說著又和蘇玉首動起手來。

    兩人打了半天,本來還占上風的玉公主,突然像沒了油的燈,蘇玉首突然一出掌,玉公主就被打了出去。

    大口的噴了幾口血後,捂著胸口對向光說道:“快,先想辦法迴去。”

    向光看著玉公主現在的樣子心中有種得意的感覺,心道:“看你平常盛氣淩人,現在竟然像落難狗一樣。沒辦法,倘若我不管她,金大人肯定會拿我試問。”

    想到這,向光走到玉公主跟前,對蘇玉首道:“我跟你說,你別再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可就把他們全都殺了!”

    蘇玉首本來想把她們救出來的,聽向光在這麽一說,他隻能退後三步,不敢前進。

    正在這時,隻聽兩邊有槍聲響起。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不少片刻,一個人帶著兵走了出來,這個人正是馬占鼇。

    向光看見馬占鼇,就像逃走。

    馬占鼇喊道:“向兄弟要去哪裏啊?”

    向光轉過身來看著馬占鼇,不知道說什麽好。

    玉公主替他說道:“你就是馬占鼇?我今天來借你的小弟用一下,改天就還你!”

    說著便要帶著向光逃跑。

    隻聽一聲槍響,向光已經倒在了倒在了地上。

    玉公主見他們手中有槍,知道事情不妙。於是想飛身離開,卻不料被蘇玉首趕了上來。

    玉公主停住腳步,在懷裏拿了一粒藥丸放在嘴裏,然後運了一下氣,便又與蘇玉首打了起來。

    蘇玉首這才明白原來她是靠藥物支持功力的。

    於是心道:“藥物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這次再打傷你,,絕對不手下留情!”

    想到這,他出招就一招比一招狠。

    兩個人纏鬥了兩百多個迴合,玉公主終於使出了她最後的本事,就是九轉奪命掌,幸好蘇玉首用手接住。

    這掌果然厲害,對了沒多久,蘇玉首的臉上已經出了汗。

    忽然又是一聲槍響,玉公主應聲向後瞅了一眼,便墜落在地上,不再動彈了。她一臉的芬芳像是散落了一地的玫瑰。

    蘇玉首心道:“你這是自取滅亡。”然乎對著天空默念道:“師傅,請你原諒我!”

    接著馬占鼇走到他身邊道:“走吧蘇玉首,我們也該迴去談談正事了。”

    蘇玉首聽了笑了笑便要走,但他突然後頭,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接著走到向光的屍體跟前,在他臉上摸了一番,然後用力一撕,一層膠皮質地的東西從他的臉上揭了下來。

    馬占鼇看了驚道:“啊?原來他真的不是向光!”

    蘇玉首道:“我早就看出了他臉上的破綻,隻是想知道他的背景之後再揭穿他。原來他們也都是被人唆使的。”

    馬占鼇問道:“那你可知道背後的主謀是誰?”

    蘇玉首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知道,還沒查明白。”

    馬占鼇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並命人將那四個女子放了。另外還下了個令,就是從此之後不許上海漢人。

    迴到馬營。馬占鼇將蘇玉首叫道自己的書房。

    蘇玉首道:“現如今大人已經大獲全勝,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麽安排?”

    馬占鼇道:“嗬嗬……左宗棠雖然敗了,但是實力還是非常強大的啊!”

    蘇玉首道:“馬都督真是個明智的人。想當年馬化龍兵多將廣,在金積堡可謂是雄霸一時。最後依然落得個懸屍街頭的下場。”

    馬占鼇怒道:“你的意思是,倘若我不同意招安的話也要懸屍街頭?”

    蘇玉首道:“都督誤會了,我想說的是,就現在的形式而言,清廷仍然占有很大的優勢,長期戰爭下去,傷害的隻是無辜百姓。服兵役,征稅收,這一係列的政策全都因為戰爭而加重。想一想,即便有一天清廷被推翻了,換了新的統治者,難道人民就不會怨恨了嗎?”

    馬占鼇道:“我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礙於眾議難排,所以一直沒有下過決心。”

    蘇玉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給馬占鼇。

    接過信馬占鼇自己的打開了信封,原來是左宗棠的親筆信。

    信上道:“中華血統傳承數載,迴漢本是一家。故先以友之名奉良言幾句:太平天國運動失敗,迴軍起義興起,列強虎視眈眈,國家動亂,民不聊生。你我都是胸懷天下之人,故凡事應從先天下而後己,如今麵對外患更應團結一心,抵製侵略,先有我大中華,才會有我小統治。再已清廷官吏身份奉上一句:通過迴軍起義的影響,清廷深刻的意識到了民族統一的重要性。朝廷決定根據這一認識重新製定政策。據本官了解,現在很多迴民都已疲於征戰,想過穩定生活是每個人所向往的。何不順天應民共同製夷?”

    馬占鼇看完了信,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蘇玉首道:“左大人向來主張迴漢一家的政策,在來陝北之前已經跟皇上,麵前上奏了一份奏折,我這有奏折的低樣。”

    說著又呈給了馬占鼇。

    奏折道:“此次陝西漢迴仇殺,事起細微,因平時積釁過深,成此浩劫。此時如專言‘剿’,無論誅不勝誅,後患仍無了日。且迴民自唐以來,雜處中國,繁衍孳息千數百年,久已別成氣類,豈有一旦誅夷,不留遺種之理?如專言‘撫’,而慨予曲赦,則良匪全無區分,徒惠奸佞,而從前橫被戕殘之數百萬漢民,冤痛未伸,何以服輿情而彌異日之患?竊惟辦理之法,仍宜恪遵前奉上諭;‘不論漢迴,隻辨良匪’以期解紛釋怨,共樂升平。惟迴民思歸故土,目前求其安插周妥,固已為難;後此冀其耦居無猜,尤非易事。”

    馬占鼇看了奏折問蘇玉首道:“左大人真乃正直純良之人。隻是不知道清廷的意見如何?”

    蘇玉首道:“清廷自然是同意了,負責左大人也不會讓我把這封信給你了。清廷的意思的重在招撫,隻要迴軍同意招撫,不僅不會枉遭殺戮而且還會為迴軍安插土地,放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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