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掌是一種高端國學,而掌心雷則是一門高深道法,然而外在的表象,都是隱有風雷之聲。


    一開始就表現得無比積極的劉子銘確實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裏麵,他已經擊倒了五個學員,而他的兩個幫手也各自清理了兩個,使得我們這一片顯得有些空蕩。


    然而他錯就錯在自己太過於輕敵,太想要表現自己的優異,反而忘記了一件事實,那就是昨天在小館子之前,我僅僅隻是一個錯手,便將他給掀翻在地。


    我昨天那隻是下意識地一番舉動,然而此刻卻是極盡全力,蓄勢待發,就在劉子銘再一次輕視於我的時候,我這暗含著隱隱雷勁的一掌正好擊在了他的胸前,那股意念,將空中的劉子銘給牢牢籠罩住。


    劉子銘隻來得及迴了一掌,與我隔空交疊相印。


    “啊!”


    他痛苦的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場外跌飛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整個人,正好就砸在了在場邊朝我冷笑的劉春身上。掌心雷灼熱陽剛,這勁兒並非常人可受,那劉子銘也是修行中人,跌倒在地之後,下意識地禍水東引,將我掌心處的這一股雷意,朝著旁邊導去。


    接著劉春也是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唱響了起來。


    不過這人一出了場地之外,我便沒有再給予過多的關注,因為我的身後,已經有兩人交相夾擊而來,雖然因為劉子銘的斜斜飛出而顯得有些意外,但是出手卻更是兇狠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用上殺手鐧,將我給快速拿下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跪了。


    然而我一擊得手,敵我之勢便陡然逆轉,心中不由得也狂放了幾分,雙手一翻,將青色胎記打出來的一拳給架住,一拉、一推,便將此人給逼得往旁邊倒去。


    最兇的人退了,搶上前來的這人在三人幫裏麵,屬於最弱的一位,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將魔功緩慢催動,接著一雙肉掌之上,有這幾個月來接引的雷意連綿,與其交錯幾掌之後,猛然一拳,擊在了他的腰眼處。


    那人如遭雷擊,雙眼一百,直接癱軟倒地。


    這一次,我沒有再理會場邊的劉春到底有沒有給我虛瞞,而是一個箭步搶上,將後麵那個青色胎記的衣袖拉住,微微一抖,那人渾身的筋骨都在這一刻發麻酥軟,而我則錯身上前,一個霸王舉鼎,將此人給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四顧一望,瞧見了劉春那小子在旁人的幫助下,又爬了起來。


    這段過程多少也顯得有些艱辛,然而我卻並沒有讓他得意多久,將手中的這位青色胎記給直接朝著那兒扔了過去。


    一陣肉與肉的激烈對撞之後,剛剛爬起來的劉春又一次栽倒在地,而且也沒有再爬起來。


    連鬥三人,這趙承風的小夥伴也算是全軍覆沒了,然而還沒等我稍微緩一口氣,抬起頭來一看,卻見我的周圍,居然站著一圈的人,對我虎視眈眈。


    直到這會兒,我才曉得連續將兩個人給扔出去,這事兒幹得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比起先前的趙承風,拉風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家剛才其實也看到過第一場的結果,對這種鶴立雞群的人物,最是敏感。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沒人想再出一個趙承風,傲立當場,這最後剩下的那人固然是風光無兩,而在旁邊躺倒做背景的,卻又是何其悲涼。


    首長都在呢,憑什麽你出彩了,我就得躺倒在這兒,配合你呢?


    結果我這剛剛收拾完三人,周圍便一窩蜂地衝了上來,我粗略一看,發現場中居然還有二十多號人物,結果一大半都朝著我這兒攻擊了,一時間拳風腿影,那叫一個熱鬧。


    我原本也想學趙承風一般,手指勾勾,要多拉風有多拉風,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擺造型,人家便已經衝到了跟前來,於是什麽帥都沒有來得及耍,硬著頭皮,就跟那人頂了上去。


    打群架這事兒,其實是有講究的,那就是一個氣勢。


    這事兒是我後來看李小龍的功夫電影,才有所總結的,不過當時的我,還真的是有一股勁兒,瞧見這一窩人衝上前來,頓時就臉一黑,一聲大吼道:“罵了隔壁,誰想死,就湊上前麵來一點!”


    這就是一個狠勁,再配合了我的一記殺招,將當頭一個絡腮胡子給一拳轟飛之後,它就變得格外的有威脅性來。


    雷鳴於掌,轟擊於身,陽剛之氣,肆意縱橫。


    我用的是掌心雷,這門劉老三給我的功法真正用於實戰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大殺器,一旦使喚出來,不但速度陡然提升幾分,而且我這手印一結,口中念念有詞:“天地清明,雷神降臨,隔山劈山,隔水劈水,左手陽五雷,右手陰五雷,金木水火土,五行變五雷,雷聲一震,隔山立應……”


    這口訣凝於唇間,而雷意則流連於雙手之上,那些家夥,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格鬥高手,單憑肉掌,卻是不能和我相對,隻要一接觸,甩手就要麻半天。


    我就像一個刺蝟,一連撂倒好幾人,這時一個方臉漢子朝著頭頂木樁上的裁判大聲喊道:“我抗議,明明是徒手搏擊,這小子卻用了五行秘法,一交手,半邊身子都麻半天,這還打個屁啊?”


    他這一叫苦,旁邊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圍著裁判投訴,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訴說,但裁判卻是麵無表情,仿佛旁邊隻是幾隻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


    然而這話兒說得越多,我卻越有時間迴氣,沒過一會兒,旁邊的邊裁開始說話了:“兩分鍾過去了,你們再消極迎戰,那就全部準備棄權處理了……”這話音還未落,早已將氣息調節妥當的我便是一個箭步,朝著喊得最兇的那方臉漢子撲去。


    幾招之後,我終於頂著被揍了兩拳的危險,將這個方臉漢子給撂倒在地,一陣暴風驟雨的拳頭,將他給生生打趴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場中的人開始分化為兩極,一部分人圍著我,開始了試探性的進攻和防禦,而另外一部分人,則實行了最實用的戰術,那就是我不爭第一,爭第二、第三,盡量多打倒旁邊的人,增加積分。


    這勁兒一使亂,讓我終於有機可乘,在十分鍾之後,將最後兩人給全部劈倒在地,那劍指一挑,立刻有風雷之聲傳出,威風赫赫。


    我與趙承風一樣,堅持到了最後,成為了本場的最終勝利者。


    這勝利來得並不容易,除了先前與趙承風那幾個小兄弟的拚鬥之外,倘若不是後麵那些人鬧內訌,隻怕我就算是有掌心雷這般厚重的道法加持,也抵不住這麽多人的輪番攻擊。


    當然,勝利總是讓人欣喜的,在裁判宣布了勝利的結果之後,蕭大炮、王朋和努爾三人直接衝過來,將我給抬起,朝著天空拋了起來,大聲歡唿。


    這種拋飛,跟格鬥中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在空中,可以自由地伸展四肢,讓自己的全身心都得到最好的放鬆,因為我知道下方,會有幾個好兄弟將我給接住,絕對不會讓我摔倒地上。


    勝利讓我心醉,我能夠從旁人的眼神之中,看到流露出來的那份鄭重。


    接下來是最後兩場,第三場又出了一對強人,聽王朋介紹,說是來自海東橫練門的一對兄弟,這兩人一身橫練功夫,金鍾罩鐵布衫這都隻是小術,拳頭打在身上,竟有金屬之聲傳出,這相一亮出來,立刻沒法打了。


    結果也不出意料,他們兩個在最初的混亂之後,打翻全場。


    再之後,就是忠哥上場。


    這個來自句容蕭家的猛男子平靜地上場,往那兒一站,立刻像那冬天的白楊樹,一片肅殺之意。


    接著他給我們掩飾了什麽叫做勢不可擋的戰將,那是一個什麽情形。


    七進七出,出手之後,竟無一人可敵。


    開站不到五分鍾,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著一個人在轉。


    這種猛,是沒有一點商量餘地的陽剛,沒有謀算,沒有計較,沒有任何的思量。


    到了後來,場邊所有人的唿吸都粗了,而我瞧見主席台上麵的首長們,都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他們在笑,大浪淘沙,許多金子紛紛而起。


    忠哥不是最後在場之人,他也倒下了,不過在他的手下,已經有將近三十多人的積分,而且這種積分,還是在無數人圍攻的情況下。


    上午的賽製結束了,立刻有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兒帶著一幫中醫弟子過來,給所有受傷的人查看。


    很多人都不能再繼續賽程了,包括下午和晚上的對比,比如忠哥。


    這家夥特別遭恨,所以被揍得趴下了,被抬走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笑:“二蛋,要拿個第一,把那個趙承風給幹倒!”


    他笑著離開,我莫名覺得他之所以這麽拚,是想給我機會。


    中午匆匆休息,日頭一到,器械組的比試又開始了,這一迴卻是五分鍾速戰,我們一夥,首先出場的是努爾。


    巫門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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