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索命的黑黑無常?【劉剛柱怨氣值加100】【劉剛柱怨氣值加100】……劉剛柱忍不住濕了褲子,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沈雲棠一個手刀劈下去,閑漢倒地。沈雲棠怕自己下手太重,還試了試唿吸,沒死才放心。“不錯。”薑臨川低聲讚了一句,兩人繼續跑。繞到城郊公墓,薑臨川挑了一個僻靜地方,把屍體放下。都是年輕人,最大那個,三十多歲,身中數彈,失血過多而死。最小那個,肚子幾乎被射成篩子。守墓的老頭早已睡下,薑臨川從門邊摸到一把破鏟子,找了個僻靜地方,開始刨坑。他力氣大,很快就刨出四個坑。天邊已經泛白,已經沒有時間再去運棺木。沈雲棠幫忙斂好遺容,再將他們一一平放。人死之後,肢體僵硬,冷而沉,搬動時,非常費勁。沈雲棠這時才生出幾分真實感。他們真的去世了,人生戛然而止,再也看不見新的朝陽。同樣都是腐爛,化為白骨黃土,融在土裏,和掛在人前,差別很大。“有用嗎?”沈雲棠低聲問。“有用。至少讓我們知道,還一直有人在抗爭。”薑臨川拍拍他的肩,兩人一起填土。從古至今,中華從來不缺義勇之士。“二少爺,我想和你一起做這些事,以後也帶上我吧,別讓我一個人等你。”“那可得練好身手,我很惜命的。”薑臨川還是沒有辦法帶著沈雲棠找個地方隱居,偏安一隅。“好。”沈雲棠又掬了一捧土,蓋住墳中人帶血的衣角,問道:“以後會好起來嗎?”“會好起來。有太平盛世,萬國來朝。”薑臨川語氣過分篤定,沈雲棠便全然信任。四人一一被安葬好,他倆找了個水塘洗手,趁天還未大亮,繞路迴府。偷偷做了這樣一件大事,表麵上卻未泄露分毫。沒睡多久,仍然在平時吃早餐的點兒起來。沈雲棠磕碎了茶葉蛋,一滾,給薑臨川剝好了,放在小碟子上。薑承麟過來,就看見他那遊手好閑、撩雞逗狗的弟弟正一臉溫柔地給沈雲棠剝茶葉蛋。真別說,這剝茶葉蛋的技術還挺好。“給你哥也剝一個。”薑承麟坐在另一邊,敲了敲桌子。“我給您剝。”薑臨川正要動手,薑承麟連忙勸住:“別!我就逗逗他!瞧他這樣,有長進多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薑承麟想到這裏,十分欣慰。不過也瞧出這兩人間,有點東西。而且這點東西,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厚。“昨夜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薑承麟開口。“什麽事?”薑臨川適度地給薑承麟捧一下,免得他一個人說話無聊。“火車站外麵的屍體給人偷了。”“據說放了一陣怪煙,附近的人瞬間瞎了,眼睛又紅又腫,現在和兔子一樣,還哭著呢。應該是國外弄來的煙霧彈,也不知道是誰,神通廣大的,有這本事,怎麽不去殺山田一介……”薑承麟笑著打趣。薑臨川聽進心裏,不由意動。沈雲棠看出端倪,立刻在桌下踩了他一腳。【沈雲棠怨氣值加5】您還讓我惜命,先顧著您自個兒吧!就算我是那九命的貓妖,也經不住這麽玩的。“那可真是神了!”薑臨川一邊吃茶葉蛋,一邊驚歎。“是啊。”沈雲棠也附和。“我看國內還是有一些硬骨頭的,那等義士,應該厚葬。”薑承麟說到這裏,輕歎一聲。薑臨川迴憶自己挖的坑,挺深的,為了防止別人看出來,表麵還做了遮掩,勉強也算厚葬。“是。”薑臨川喝了口白粥,邊上還有一碟蟹黃灌湯包,示意薑承麟也吃些。薑承麟搖頭道:“我早上吃過了。”“以臨川的名義向李蔓歌送了一份禮,就說是李小姐的影迷,十分關心她的傷勢,希望能探望一二。”“過一會應該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