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保證不會把你們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睡覺的事說出去的。”蕭祁然笑容不太真誠,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動,強烈暗示。二皇子見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嚴重,把棉被扯起來,蓋在身上。其實仔細看,床上隻是皺了一點,並沒有那種痕跡。最出格的地方就是三皇子在他肩上啃了幾口,以及一些壓迫。他和三皇子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邊,十分平整,連一絲折痕都沒有。真不知道昨天晚上這事是誰幹的,媽的,有病,還把衣服疊這麽整齊!三皇子沒了棉被,失去遮蔽之物,丁丁暴露無疑。“好小啊。”六皇子低聲感歎。四皇子死死咬牙,握緊拳頭,怕自己笑出聲。前幾年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流傳出一句話,迅速風靡京城,“知人知麵不知心,唧唧小到看不清”,實在太適用了。二哥雖然捂著,也能看出來份量不小。三哥就有些捉襟見肘了。“蕭祁然,出去。”三皇子咬牙切齒。“三哥你兇我,我什麽都看到了,我還要出去亂說!”蕭祁然一驚,大聲唿嚎,很快被薑臨川捂住嘴。“二哥,三哥,你們放心吧,六弟小,不懂事。我知道這是誤會,我不會誤會你們深厚的兄弟情誼,更不會出去亂說,就當我什麽也沒看見就好。”薑臨川信任且真摯,抱著蕭祁然往外拖。【蕭孟然怨氣值加50】三皇子看不得他這種表情,每次薑臨川這樣,景文帝就會罰他們。二皇子倒很感激。瞧瞧,真是神仙一樣的人,性子也這樣好,多善解人意啊,連眼神也很純淨。他已經選擇性遺忘自己昨天晚上去過薑臨川房間的事實,他現在越想,越不確定自己是否真正進了薑臨川的房間。蕭祁然想掙紮,卻發現自己居然掙不出病秧子的手心,被薑臨川投以警告眼神,乖乖跟他走了。其他人也離開,房間裏隻留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事?”三皇子問。“我不知道。”二皇子當然不會說實話。他要是說自己要去薑臨川房間,那還洗得清嗎?會被三皇子捏住當把柄。“你自己的府邸,你不知道?”三皇子隨意穿了兩件裏衣,正端著茶杯漱口。“我還要問問你怎麽迴事?你還是不是人?你抱著我啃什麽?”二皇子氣得很。三皇子猛然捏碎酒杯,瓷片紮了一手。媽的!可惡!好痛!“能不能別提?”三皇子憤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才是受害者。”二皇子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這會總算有空拔屁股上的瓷片。“滾!趕緊滾!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三皇子沒法看二皇子的臉,隨意一瞥,看到一個大白屁股,差點嘔出來。“三弟,你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才是,早知道我一直是上麵那個,你這樣,讓我顏麵盡失……”二皇子哀怨道。三皇子:“嘔……”兩人商量不出一個章程。根本沒法心平氣和好好商議。幾次試圖好好說話,都以三皇子“嘔”而告終。二皇子反而氣了起來,三皇子這樣,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打擊。“是不是薑臨川?”三皇子嘔不出什麽,低聲問。“不知道。我感覺不大可能,他身體不好,也沒有內力。”二皇子略加思索。“那就是你昨天晚上走錯了房間,還是你對我早有企圖?”三皇子捂住胃部,難受。“肯定是薑臨川幹的,這件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二皇子立馬甩鍋,轉而一想,道:“最近父皇一直誇讚你溫厚,說你友愛兄弟,恭順賢德,該不是有人看不過,害你的時候搭上了我吧?”“閉嘴。”三皇子反而不確定起來。二皇子本來就沒有繼位的可能,景文帝對他失望透不定是二皇子和誰聯合起來,敗壞他的名譽。也許這件事確實與二皇子無關,是其他皇子動的手,一石二鳥,好歹毒的心腸。至於薑臨川……三皇子想了想,也有可能,還要試探一下,看他究竟會不會武功。從目前的局勢看,薑臨川絕不能死,但出了什麽意外,殘疾,應該沒問題。反正他上不了戰場,隻要不死,不會引起軍中反彈。就算是皇子,遇上意外,一樣殘疾,無處可申冤。薑臨川隻是侯府世子,遇到意外,懲處一些下人罷了。“你把消息給我捂緊了。要是傳出去,我和你魚死網破,讓你再也當不了富貴閑人。”三皇子冷聲威脅。“明明吃虧的是我,反倒像我欠了你的一樣。”二皇子表情也不太好看。兩人不歡而散。二皇子開始處理後續問題,大出血,給四、五、六皇子都準備了一份封口大禮,更是為薑臨川精心挑選了禮物。“臨川弟弟,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俗物,隨便你怎麽處置都好,好歹收下,叫我安心。”二皇子殷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