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臨川正在思索如何保住薑遠之的狗命,收到雲清淮的怨氣值,非常莫名其妙。隻有短短幾天薑遠之就要出征了,要是他偷溜出去,是不是會被景文帝一鍋端?他留在宮中就是質子。如果不在,估計一把年紀的薑太夫人和林珠夫人會被接進宮。此事必須聯係玄微真人。也不知道原劇情中,他是耗費了多少心力才把雲清淮扶上帝位。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都能扭轉局麵,如今未雨綢繆,說不定可以保住薑遠之、雲清淮。薑臨川照例一夜未眠,在心裏思索應對之策。翌日,他臉色越發不好,景文帝下朝迴來,先是罰了一通宮人,再召太醫。薑臨川並未求情。從景文帝的表情看,他對薑臨川的表現是很滿意的。薑遠之在一邊解釋,說薑臨川一直這樣,身體好不了,不用擔心,也不必傳太醫。一副習以為常並有些煩的樣子。薑臨川靜靜垂眸,未多看薑遠之一眼,咳嗽了好幾聲。景文帝輕歎一聲,拍了拍薑臨川的背,給他順氣,溫聲道:“臨川,你爹就是這個性子,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舅舅這裏什麽太醫都有,不管是什麽千年雪蓮還是百年老參,隻要能治好你,什麽藥材舅舅都找來。”瞧瞧!瞧瞧!多好的長輩!薑臨川都有些感動了。要不等事成之後,給景文帝修個漂亮的陵墓?好像有些勞民傷財,不過問題不大,工錢開高一點就行了。至於陪葬品,裝太多好東西也沒用,反正以後要麽便宜盜墓賊,要麽上交給國家。當一國之主就是麻煩,好多事都要考慮到,薑臨川不禁開始憂愁了。總體來說還是要勤儉持家的,可以考慮給景文帝棺材裏多裝幾副撲克牌。“陛下,您啊,就是太愛操心了,我家狗剩這是老毛病了,哪家孩子長大沒個磕磕碰碰,咳嗽兩聲呢。唉,可惜狗剩不中用,我這一身武藝沒人繼承……”薑遠之聲音不小,惋惜、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孩子大了,怎麽還當著這麽多人麵前叫狗剩?我看臨川這孩子聰慧得很,不習武也挺好。有朕照撫,必然有所作為。孩子生病可是大事,你可別小看……”景文帝這次拍的是薑臨川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能讓人感受到他的關懷之意。仔細品品,景文帝字裏行間都有股白蓮花味道。薑臨川暗暗在心裏興奮,又到了battle演技的時候了!我薑臨川不會輸給任何人!花心浪子不著調老父親vs陰鬱冷漠肆意妄為病秧兒子影帝父子vs陰險狡詐老謀深算老白花皇帝人生在世,全靠演技。薑遠之充分表現出撿來的兒子該怎麽對待,景文帝則像孩子真正的親生父親。而薑臨川,則是一個孤僻缺愛、不通人情世故的大齡孩子。不時向景文帝投以濡慕眼神。薑臨川看久了眼睛有點酸疼,怕不小心露出奇怪表情,低頭沉默。太醫來了,給薑臨川把脈,神色嚴峻,正要說話,景文帝使了個眼色。太醫便道:“小侯爺先天不足,有體虛之症,需要仔細調養才是。”“看吧,臣就說沒有大礙,都是這孩子不好,倒叫陛下費心。還不趕緊拜謝陛下……”薑遠之啪的一掌打在薑臨川背後,薑臨川又一臉虛弱的連連咳嗽,脆弱,受傷,失望,自卑,十分可憐。太醫看不過眼,扯開薑遠之,勸道:“侯爺您手重,輕些。”“好好好我知道了……”薑遠之滿臉敷衍。景文帝讓太醫開了藥方,又賞賜了不少東西,讓薑家父子迴府,另外,希望薑臨川早點收拾東西搬進皇子所,那邊東西都收拾齊整了,隻等薑臨川搬進去。景文帝還想親手教導薑臨川讀書,殷切叮囑,慈愛溫和。讓人不禁懷疑薑臨川到底是誰的親兒子。兩人迴府,薑遠之笑起來,抱著薑臨川的金子,試圖悄然溜走。“老兔崽子,還我一半。”“這是賠償我的損失,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很快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我的臉上有個兔子。就這樣了,你都不賠我點金子?”厚臉怪腳步匆匆,薑臨川不好拔腿追趕,高喊:“師兄,有人搶我的錢!”“什麽!”殷切等待薑臨川出宮的雲清淮聞言,臉色一變,等他看到抱箱子跑路的人是薑遠之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清淮啊,你讓開。”“師兄,搶來了分你一半。”薑臨川冷笑。雲清淮臉色一變,瞬間正氣凜然,立刻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薑遠之製服,金子物歸原主。“你們倆分了吧。”薑臨川從箱子裏拿了幾錠金子,揣在袖子裏。“師弟,你給我留著就好。”雲清淮也隨身帶了一些,剩下的交給薑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