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薑臨川微微皺眉。“放心,我可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東西。”柳一柔笑了,眼睛彎成溫柔的弧度,問:“你今天晚上迴不迴去?”“與你無關。”薑臨川語氣平淡。“打擾了。”柳一柔也不多言,轉身離開,步入夜色中。休息室門開著。薑臨川迴頭看了冷殤夜一眼,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冷殤夜說不清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想追在薑臨川身後,又擔心柳一柔會大肆宣揚。要是傳出去一定會影響薑臨川的名譽,會有人說很多難聽的話。他父母也不一定能接受,不提那些,冷家其他人也不會讚同。冷殤夜注視著天邊那輪圓月,覺得月光過於皎潔,也遙不可及。他悵然若失,注視著薑臨川的背影。直到薑臨川消失在拐角,仍然久久未迴過神來。薑臨川好像和自己沒有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他看人或看物,偶爾帶著一些高高在上的審視,就像遊走在世界之外。就像刻意剝離主觀情緒的觀察者,在尋找、思考著什麽,偶爾泄露出的情緒,莫名病態,帶著糟糕又致命的吸引力。宴會已致尾聲,冷殤夜與獨自迴學校那邊的小區,坐在薑臨川門口。不管他今晚迴不迴來,冷殤夜不想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薑臨川其實沒有迴柳家。送他迴來的車停在小區外,薑臨川經過小巷時被一棒子敲暈,裝上車後座,帶到郊外。應該是柳一柔與冷天瑞聯係的人。薑臨川隻是佯裝被敲暈,實際上清醒得很。一共有三個人,都是男性,開車者微胖,雙臂都有紋身,左青龍右白虎。副駕駛坐著的男人比較幹瘦,不時擦鼻涕,還放屁。負責看守薑臨川的人是個胖子,把薑臨川的手機找出來,自己玩了兩下,見薑臨川手機裏什麽娛樂app都沒有,從車窗丟進死水湖。他們開了兩三個小時,停在附近荒山裏的廢棄工場中,把薑臨川帶出來,綁得嚴嚴實實,然後給合作對象打電話,【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薑臨川差點笑出聲。這郊區可真夠偏的,連信號都沒有。“大哥,咱們怎麽辦?把他運迴去?找個有信號的地兒?”“不行,近了容易被抓到。”左青龍、右白虎的男人皺眉,重新打了幾個電話,憂愁始終環繞著他。打不通的次數太多,連薑臨川都於心不忍。【是否兌換幸運狗屎?】【是】一坨新鮮軟嫩的狗屎不著痕跡出現在大哥腳邊,腳底板落下,自然而然把狗屎踩爆。“日!老子穿的涼鞋!哪來的野狗……”“臭死了!媽的!”【薑大才怨氣值加60】【薑大才怨氣值加80】……薑臨川瞬間了然,原來是薑大才啊。之前柳家夫婦給薑家人提供了一套不大的商品房,還有各種美容、購物的會員卡,為薑小俊買了夢寐以求的電子產品……表麵上在感謝薑家夫婦對薑臨川的養育之恩,實際上令人深思。有時候薑臨川也覺得柳一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言傳身教。薑臨川非常正義的打過匿名舉報電話,舉報曾經的養父薑大才違法犯罪,證據確鑿,前不久聽說薑大才偷渡到了國外,沒想到又迴來了。問題不大,正好一網打盡。薑大才反複撥打,換了多種姿勢試圖增強信號,終於成功撥打出去。接電話的人用了變音器,聽起來很奇怪,“向柳家夫婦勒索,讓他們把錢打在國際銀行賬戶上,你們再撕票,按原路返迴,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剩下的報酬我們這邊會轉過去。”“每進行一個步驟就轉五十萬,完成後再獎勵三百萬。”“沒問題。”薑大才沒有掛電話,換了個手機,給柳夫人打電話。【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在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