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謙王妃簡直聲咽氣堵,瞅著蘇錦,愣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蘇氏太、太可惡了......


    蘇錦不會那麽沒水平的直接說自己被她罰跪,但是謙王妃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有顛倒黑白的本事,定會讓人覺著全都是自己的不是。


    田氏見狀忙起身陪笑道:「母妃,您消消氣!二弟妹和傅妹妹不過是因為些許小事兒鬧了兩句口角罷了,您便擔待一二,別同她們計較了吧。二弟妹、傅妹妹,還不快給母妃陪個不是?不管怎麽說,在母妃這兒吵鬧的確是你們的錯。」


    吵鬧?


    蘇錦暗暗翻個白眼,她這位大嫂做起老好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啊,順手還把她給套路了。吵鬧?她可從來沒有跟人吵鬧的意思,傅明珠自己沒事找事,與她何幹。


    謙王妃有了台階下,哼了一聲臉色稍緩。


    傅明珠嚇得有點兒懵,連忙低頭賠不是。


    在謙王妃麵前低頭賠罪,也好過跪門口去啊,叫下人們來來往往的都看見,那怎麽成?


    她看的出來,王妃剛才那話完全不是嚇唬人的。


    蘇錦隨即也從善如流的賠了不是。


    謙王妃簡直多看她一眼都嫌煩躁,揮揮手:「蘇氏你既然那麽忙,那便先去吧!」


    蘇錦巴不得,「多謝王妃!」


    看看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兒媳婦,謙王妃忍不住嘆氣:「蘇氏有多猖狂你們也都瞧見了,這謙王府將來怎麽著......還不好說呢!你們都給我爭氣些!」


    田氏、傅明珠心中一凜,低頭應是。


    傅明珠忍不住道:「她再能耐又如何?謙王府又不是她當家。況且,還有世子爺在呢......」


    有世子爺這個謙王府正統的繼承人在,其他人就算再好那也有限。將來......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傅明珠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謙王妃冷笑,冷冷道:「本妃算是看透了,這世上的事兒啊,沒什麽是不可能的,也沒什麽是理所應當不會再有變動的,你們倘若還這麽天真,總有一天會在她手裏輸的徹徹底底!看看寧王府,當初赫赫揚揚,寧王父子才學出眾,哪一次宮宴上皇上不贊?結果呢?」


    寧王,當初三王之間他是最被人看好、認為最有希望奪嫡勝出的,結果反倒是他們最先出局。


    如今京城裏,還有幾戶人家記得他們、關注他們?


    寧郡王府大門外說一句門可羅雀都不為過。


    田氏和傅明珠微微變色,兩人心裏都是一樣的念頭:難道、難道世子爺要地位不保?


    世子爺地位不保,那她們算什麽?


    蘇錦、秦朗對她們的威脅已經到這地步了嗎?


    謙王妃掃了兩人一眼,心下明白這二人算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心中稍鬆。


    尤其這傅明珠,她要是再犯蠢,別怪她不看傅家的臉麵了......


    南邊忽然發來加急戰報,原本臣服多年的南番小國突然又反了,已經搶占了大慶兩座大城池,且還在繼續往外擴充。


    南番國素來以蠻力著稱,加上這次有備而來,兵強馬壯,一照麵就狠狠的將大慶打了個措手不及,勢不可擋,地方上的那點兒兵力平日裏管管一方治安也就罷了,想要跟南番國的隊伍拚殺,根本不夠看的,需請求朝廷派兵支援......


    消息傳開,朝堂炸了鍋。


    眾臣無不大罵南番國忘恩負義不是個東西!當初大慶打得他們哭爹叫娘、落花流水,他們忘了他們是怎樣淒悽慘慘的哭著求饒的嗎?


    皇上仁慈,最終不但收了兵,還賞賜了大量金銀、糧食、綾羅綢緞給他們重建家園,從那之後南番國年年進貢,感念天恩。


    不想,這一切都是假的。


    小小一個附屬番邦也敢鬧騰,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怎麽行?


    這仗肯定得打,朝廷很快便會派兵前往。


    可問題是,怎麽打?誰領兵?


    頓時無數人心思活絡起來,原本就不太安穩的朝局更暗流湧動。


    武王父子簡直要樂壞了,這一趟泰山封禪之行還真是令他們轉了運啊,這不,好消息接二連三的來。


    這次武王倘若能滅了南番、再次立下赫赫戰功,還有誰有本事跟他爭太子之位?


    就南番那麽一個小小的附屬番邦,便是策馬踏平也毫不費勁兒,這就是一件老天爺砸下來的大功勞啊!


    謙王同樣蠢蠢欲動。


    因為田鬱遠的事兒他受了父皇的厭棄,最近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老實得不得了。如果這次秦朗能夠爭取到領兵的主將之位,立下大功,父皇必定龍顏大悅,更看重謙王府。


    謙王緊張又期待跟秦朗商量此事。


    「這次領兵出征是個天大的好機會,你一定要想方設法爭取拿下主將的位置!那南番不過是個小小的附屬番邦,不過是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高。說白了,這份功勞根本就是現成撿的!咱們不能便宜了武王府......」


    秦朗聽他說了半響,麵上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


    他家這位父王,如果說廢話特別多算是優點的話,那麽他也就這麽一個優點了。


    跟他商量還不如跟阿錦商量更有實際意義。


    南邊戰報十萬加急呈上朝廷,次日秦朗便與蘇錦討論過此事。夫妻兩人都是一樣的意思,此事能不摻和還是別摻和吧。


    南番小國那種地方,真打贏了那是理所應當,萬一要是輸了,那就是罪該萬死了。


    秦朗的根基在烏水城,南邊他從未去過,而武王府的勢力恰好就在南邊軍營。


    他去摻和這事兒,不等於從武王父子碗裏搶肉嗎?武王父子能高興?


    就算這塊肉他搶到了,南邊軍營那些人會聽他的?他這位父王真是太會想當然了!


    秦朗都不好打擊他,沒說爭取、也沒說不爭取,隻透出一個含糊定義的意思:盡力。


    謙王顯然對他這個答案不滿意,眉頭皺得老高:「不是盡力,是必須!咱們謙王府前程如何,可全著落在這次上了!為父不消多說你也知道,皇上......年紀大了,誰也說不準......謙王府的籌碼還是太少,尤其是在軍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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