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種話有意思嗎?難道真的以為他會跪?


    「跪下!」


    秦朗:「......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迴巡防營了。」


    「你敢!」謙王怒道:「昨夜明安那的事,是你做的嗎?」


    「是,」秦朗點頭,供認不諱,慢慢說道:「王妃太操心了,隻是光為我操心我怎麽受得起呢?當然應該讓兄長先來,兄友弟恭嘛。」


    謙王快要叫他給氣死,咬牙道:「你也知道王妃是為你操心?你就不想想王妃是為了你好?蘇氏不在,景和院中總不能一個管事的女主人都沒有,你——」


    「那種女人也配稱得上女主人?謙王府的女主人這麽廉價?」秦朗一臉的嘲諷。


    謙王頓時語塞,含糊道:「這幾個不過是侍妾,隨後另納側妃,這不一樣。」


    「我不需要,」秦朗冷冰冰道:「景和院的事,王妃以後不必操心了!王妃一操心起來,我過意不去,少不得要迴報迴報,如此來來往往似乎也有些麻煩。倒不如各顧各的更好,王妃以為呢?」


    謙王妃冷笑不語。


    她端莊驕傲了一輩子,從未想過臨到老了,居然被一個庶子欺負到了這份上!


    他怎麽敢?他怎麽就敢!


    謙王果然如秦朗所言那樣,雷聲大雨點小而已,父親的架勢擺的十足又怎樣?秦朗不給他麵子他絲毫奈何不得。


    有本事,他用強啊?斷絕父子關係啊?


    他都做不到!


    那就憋著忍著吧。


    「昨夜,你是否對你兄長用藥了?」謙王憋著一肚子氣,索性也懶得拐彎抹角了,直接質問。


    他心裏有點緊張,這事兒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必須知道一個清清楚楚的結果。


    「是,」秦朗沒有隱瞞,點頭道:「先是迷煙,隨後用了點那什麽加了料的。」


    不用迷煙,傅明珠和守夜的奴才怎麽會人事不省?


    就算睡得再沉,趙明安折騰起來的動靜她們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謙王妃咬牙:「你太過了!」


    「也許吧,」秦朗無所謂道:「禮尚往來,我這還禮的自然要加重些才送的出手不是?」


    謙王妃頓時一噎。


    謙王沒心思理會他二人的唇槍舌戰,聽到秦朗這麽說,心中下意識鬆了半口氣,卻依然有些不放心:「當真隻用了這些?沒有別的了?」


    秦朗:「沒有!」


    謙王妃冷笑,盡是嘲諷:「即便有,他又如何會承認?」


    秦朗:「你們不信,隨便。」


    他不屑解釋。


    謙王心裏卻是信了的,不為什麽,就是直覺,他覺得秦朗不會撒謊。


    「這是大忌,」謙王冷冰冰道:「對自己的兄弟用藥,這是大忌。秦朗,念你初犯,這次本王不跟你計較,若有下次,你可別怪本王不講情麵了!本王倘若真狠下心來做什麽,你以為你真能抵擋得住?就算你能,蘇氏呢?她能嗎?本王不跟你計較,那是因為本王把你當一家人!本王再提醒你一遍,你是本王的兒子,你是謙王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你承認不承認、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事實!倘若謙王府有一天完蛋了,你也絕對討不了好!所以,別再幹這內耗的事。你應該分得清輕重!」


    秦朗心裏冷笑,說的好不大義凜然!


    聽得他都有些熱血沸騰、恨不得為謙王府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啊!


    「父王說的極是,」秦朗緩緩開口,「今日,我也給父王交一句底,我不會做任何對謙王府有害的事,謙王府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這一點我始終清清楚楚。但我的私事,也請父王不要插手。阿錦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如果她有什麽三長兩短,父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我相信,父王也不想知道,對吧?」


    謙王妃想說什麽,卻莫名的感覺心頭冰冷發涼,刺骨的寒意傳遍全身,這一刻,她竟感到了害怕。


    沒錯,就是害怕。


    謙王心髒也狠狠一縮,對上秦朗寸步不讓的眸子,謙王終究不得不短了氣焰:「你以為本王喜歡管你的私事?本王還不是為了你好?蘇氏膽大妄為,竟敢做下這等惡事觸怒你皇祖父,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從皇家寺廟迴來了,難不成她一輩子不迴來你便一輩子不再納人?你身邊連個貼身照顧的都沒有,這如何像話?」


    秦朗懶得跟他分辨爭執蘇錦是無辜的、他一定會讓蘇錦迴來的這種話,毫無意義。


    他隻道:「這是我的事。」


    他的事,他做主。


    「罷了,隨你!」謙王也有些灰心喪氣了,「以後你的私事、景和院的事,本王再也不會管!你也別忘了方才你說的話。」


    「父王放心!」秦朗冷冰冰告退。


    他當然不會忘了,謙王府是個龐然大物,比起他個人的力量要強大太多,他想要謀取什麽,離不開謙王府做基礎。


    他從沒想過拋開謙王府單幹,那太蠢也太無知了。


    「王爺,您相信他的話?」謙王妃迴神,忙問謙王。


    謙王目光有些躲閃,嘆了口氣道:「秦朗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那脾性又臭又硬,但本王相信,他不會撒謊。他既然那麽說,想來應該是真的。」


    謙王妃眼前陣陣發黑,不甘心道:「王爺,這事就這麽算了?他、他——安兒可是世子爺呀,他說算計便算計、想下藥便下藥?安兒不要麵子的嗎?」


    「那你說如何?」謙王忍不住也有些惱火起來。


    難道因為這點兒事把秦朗打一頓趕出謙王府?打一頓他倒是挺想的,如果打一頓能夠將秦朗管教過來的話。


    可是,這可能嗎?


    這件事他一直想做但是一直沒做成好嘛。


    至於趕秦朗出謙王府,那更不可能了。


    最寵愛的小兒子已經廢了,嫡長子又沒多少本事,中規中矩罷了,他所要依靠的還就是這個逆子了。倘若把他趕出去,父子離心,寧王府和武王府不知該多高興!


    而他自斷臂膀,難不成還能撈著什麽好?


    王妃既這麽會說,先去說她的親生兒子吧,倘若他爭氣一點,何至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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