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蓮又氣又恨又羞又憤,一下子站了起來忿忿道:「你們怎麽才來!」


    她花了銀子讓他們幫忙做事,結果他們就做成這樣?


    秦梁一愣,拉下臉不高興道:「我們來的已經夠快了,倒是你,怎麽在這兒睡著啦?這可是你自個的責任,怪不得我們!」


    花小蓮自然沒臉說自己算計不成,不但沒有抱住秦朗,更讓他給打暈了在這,恨恨低罵兩句,抬腳便跑了。


    秦梁「切!」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麽玩意兒啊!」


    以前花寡婦還在的時候,那潑辣無賴勁兒沒什麽人敢招惹,可花寡婦是這輩子都別想從祠堂中踏出一步的了,就花小蓮一個黃毛丫頭,誰會把她放在眼裏?


    秦柱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收迴盯著花小蓮遠去背影的目光,笑嘻嘻道:「走吧,咱迴家!」


    秦梁又嘿嘿的笑著高興起來,白得了一兩銀子,能不高興嗎?即便事情沒做成,這到了手裏的錢,那黃毛丫頭做夢也別想再要迴去。


    秦柱心裏卻獸血翻騰、心猿意馬。


    嘖,那小丫頭長得還真是不錯,高高的胸、翹翹的屁股,那小臉、小嘴兒、小鼻子、小眉眼,哪兒都那麽招人喜歡。


    更重要的是,她年輕啊。


    十來歲的小姑娘,皮膚又光又滑,飽滿而充滿彈性......比他家的黃臉婆好多了。


    光是想一想,秦柱就覺得下邊漲得有點發痛。


    秦柱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邪惡冷笑。秦朗那臭小子既然不要,那他來要好了。


    反正一個黃毛丫頭,她敢怎樣?


    那小子,還真是叫人嫉妒啊......


    今晚自己也喝高了,喝高了不好辦事,秦柱心裏再急,也隻能按捺下,尋思著明晚找機會再去。


    不想,這天晚上卻讓人捷足先登了。


    花小蓮一個小丫頭住,惦記著想要打她主意的人多著呢,怎麽可能隻有一個秦柱?


    這天晚上,便有人趁黑摸來,想要占便宜。


    不想花小蓮卻是個有成見的——想也是,她和花寡婦母女兩個到底屬於弱勢群體,警惕心豈能不足?


    尤其如今娘不在了,花小蓮更是心裏頭門兒清,都防著呢。


    這些天她根本沒敢睡一個安穩踏實覺,基本上都是白天睡上大半天,晚上幾乎都是半睡半醒之間。


    也正因此,她越來越急切於想要嫁給秦朗。


    一有人進院子、進屋,她立刻就察覺了。


    花小蓮暗暗咬著牙,心裏恨極。


    這滿心猥瑣、揣著別樣心思的小賊哪兒能把一個小女子放在眼裏?想得到花小蓮早有防備?


    這一疏忽就著了花小蓮的道。


    裝睡的花小蓮突然舉起洗衣服用的棒槌對準來人腦袋就是一棒槌砸下去,「咚!」的一聲那人連叫都沒叫出來便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花小蓮舒了口氣,從床上跳起來一邊罵一邊恨恨的踢,連續踢了那人十七八腳,踢得自己腿發麻打顫,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呸!什麽狗東西,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出了心頭一口惡氣,花小蓮便掌燈看。


    這一看,腦袋裏「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這人是村裏宋五叔堂哥宋四叔家的小兒子宋小孟。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額頭上被自己敲了個大窟窿,鮮血汩汩的流。宋小孟雙眼緊閉、臉色雪白,人事不省,臉上、鬢角、地上都是血,殷紅刺目......


    手裏油燈「吧嗒!」落地,花小蓮捂嘴驚恐的叫,嚇得腿腳發軟。


    定定神,咬咬牙,她顫抖著摸起油燈再次點燃,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蹲下,顫抖著伸出手在那男人鼻子前探了探——


    花小蓮「啊!」的驚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恐懼的睜大,牙齒咬得咯咯響。


    「死、死人了!死人了......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花小蓮喉嚨裏嗚咽著喃喃自語,手撐在地上撐了好幾迴才勉強有力氣支撐站了起來,突然將手裏的油燈一扔火光熄滅,她匆匆將家裏的銀錢和自己的那些銀首飾、幾件衣裳匆匆打了個包袱,趁著夜色倉皇而逃。


    踉踉蹌蹌的單薄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口......


    宋小孟是第二天被方氏發現的。


    方氏也沒安著什麽好心,昨兒輕而易舉便從花小蓮手裏撈到了一兩銀子的好處,方氏這種油鍋裏的錢恨不得也撈起來花的性子,就忍不住跑來她家裏瞧瞧——沒準還能再撈到點什麽好處呢?


    看到院子門大開、屋門也大開,方氏便笑眯眯的叫著「小蓮妹子、小蓮妹子」走進去了。


    進了屋才發現花小蓮的房間門也大開著,屋裏屋外卻並沒有花小蓮的身影。


    方氏心裏癢癢,控製不住想要偷偷進人家屋裏去瞅瞅有啥好東西,結果卻發現地上一動不動躺著個男人,地上全是血!


    方氏嚇得「啊啊啊啊!」連連驚叫,連滾帶爬的從花小蓮家跑了出來。


    「不好啦!死人啦!死人啦呀!」


    村裏雞毛蒜皮、雞飛狗跳的各種家常吵鬧事兒常有,東家打架西家罵娘也時有發生,可是死人啦?尤其是那樣變了強調尖聲驚叫的喊著死人啦的事兒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很快,就有很多人趕過來了。


    原本還有人不信,可瞧方氏嚇的那個樣、臉色煞白話都說不利索了,便有大著膽子的一塊兒進去看......


    蘇錦在教款冬她們背誦藥性藥理藥訣,秦朗遛馬迴來了,百無聊賴坐在不遠處,神情溫柔的不時看蘇錦一眼。


    因為他現在還在「休養」,山裏自然也不去了。做戲要做全套嘛!


    院子門被捶得嘭嘭響,宋家的兩個中年嬸子一臉驚慌的來請蘇錦去看診。


    「頭上老大一個血窟窿,那血也不知道流了多久才停的!」


    「叫人發現的時候滿地都是血,人一動不動,倒是還有唿吸和脈搏,身子也還暖唿著。」


    「哎喲,慘呀,我那弟妹哭的快暈過去了!這可真是——造孽呀唉!」


    「可不是!蘇氏你醫術那麽厲害,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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