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天空當中出現了一滴鮮血,那滴鮮血吸收著四周的天地之力,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逐漸發生了改變。


    以一滴鮮血為中心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人類身體的輪廓,無數天地靈氣開始朝著那個輪廓當中填充而入,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人形輪廓開始變得清晰起來,鮮血和脈絡肉眼可見,最終化作了一個完成的人類身體。


    正是那妖異青年的模樣。


    他受的傷同樣很重,類似於那般自爆毀滅的能力並不能頻繁使用,每用一次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此刻的他顯然也是受到了不輕的傷勢,隻不過雖然嚴重,但和聖龍族長比較起來卻無疑要輕上許多。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一些,不過想來也是,堂堂的聖龍族族長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我反倒會覺得失望。”


    妖異青年看著聖龍族長,並不急著再次動手,像是勝券在握一般開口說道。


    眼下的情形的確稱得上是勝券在握,重傷實力不足全盛時期兩成的聖龍族長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接下來的戰鬥還未曾開始,就已經能夠看的到結果。


    聖龍族長並沒有說話,胸膛之上跳動的聖龍心散發著銀白色的光亮,極大程度上的抑製著他體內的傷勢。


    天空似乎變得更加明亮了一些,妖異青年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這股明亮所吸引抬頭朝著天上看了過去。


    隻見血衣人與雪皇二人正站在火鴉鋪就的橋梁上劇烈的戰鬥著,血衣人雖然是神,但境界卻終究差了一些,持續的高強度戰鬥讓他漸漸落入到了下風,被雪皇以寒冰大勢鎮壓,一拳轟下了火鴉橋梁。


    血衣人的身體在空中不停地倒退,撞碎了數千朵紅蓮方才停止下來。


    雪皇目光平淡的看著他,說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我會讓你明白一件事情,即便你真的是神,也不能插手我雪國的事情。”


    血衣人穩住身體,看也不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淡淡道:“你說的對,這件事的確已經快要結束了。”


    這件事的確已經拖了太長時間,那就應該早些結束,免得總是如此朝而複始,不僅麻煩,而且麻煩。


    雪皇的眸子微微眯起,身上的白衣仍舊一塵不染。


    他並不理解血衣人這句話的意思。


    而血衣人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隻是輕輕地舉起了手,攤開手掌,然後五根手指用力狠狠地握在了一起。


    “砰!”


    隻聽得一聲巨響,一股不亞於剛剛妖異青年自保的恐怖力量在火鴉橋梁之上轟然炸開,數萬隻火鴉同時爆開,那一瞬間所釋放出來的能量堪稱恐怖。


    火焰形成了海洋,無數紅蓮鋪天蓋地的融入到了那爆開的火海當中,炙熱的火焰即便是相隔遙遠眾人都能夠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滾燙。


    更遑論身處其中正麵中招的雪皇。


    一點冰藍從火海當中出現,然後逐漸的向著四麵八方擴散,寒流所過之處無論是再如何炙熱的火焰也隨之被凍結,那抹冰藍色迅速的席卷了整座火海,然後將所有的火焰全部都包裹在了其中。


    盡數凍結。


    被冰凍的火海看起來像是一朵綻放的蓮花,巨大的冰雕蓮花盛開在天空之上。


    外表冰藍,內裏火紅,強烈的視覺衝擊感讓不少人都是為之震撼,甚至短暫的停止了各自手中的動作。


    一點冰屑落在了地上,雪皇的身影出現在了冰蓮之上,他雙腳輕輕地踮在花蕊之上,麵色蒼白的看著凝視著血衣人,身上的白衣顯得有些淩亂,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陰沉。


    血衣人看著他,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這件事的確已經快要結束了,而你又能堅持多久?”


    話音剛落,雪皇的口中再次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強大高絕的氣息也在瞬間降低了不少。


    他體內的傷終於是徹底壓製不住,開始複發起來。


    那是薛紅衣的刀傷。


    血衣人等的就是這一刻。


    扶玉長槍震退了雪女,仰頭發出了痛快的笑聲,這也是他早就在等待的一刻。


    雪國宗師們麵色紛紛一變,他們並沒有慌亂或是後退,手上的動作反而變得更加犀利幹脆起來,甚至頗有幾分悍不畏死的架勢,因為他們全都心知肚明,在現在這個時刻,若是雪皇真的死在了那個血衣人的前頭,那麽接下來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死期。


    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戰鬥著,戰場當中一時之間陷入到了膠著的狀態中。


    須樂童從地麵上站了起來,他傷的很重,更是險些被衛二爺擊殺,此刻更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朝著那一直盤坐在地上療養傷勢的衛二爺走了過去。


    他站在了那層薄薄的冰霜之前,低頭俯視著盤膝恢複傷勢的衛二爺。


    “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如果不是陛下剛剛出手,我或許已經死了。”


    須樂童開口說道。


    他的傷同樣很重,但他現在還站著,而衛二爺卻隻能坐著,這就是差別。


    衛二爺睜開眼睛看著他,淡淡道:“如果你是在擔心這一點,那麽大可不必,因為你還是會死。”


    須樂童抬頭看著四方的戰局,柳然被他的對手牢牢牽扯住,承受著以命搏命的攻伐,完全無法抽身。


    他低頭看著衛二爺,臉上漸漸揚起一抹譏諷,微嘲道:“那我倒想看看,是你先死在我手裏,還是我會先死在你手裏。”


    他抬起手抵在了那層薄薄的冰霜上,眼中的譏諷和殺意瞬間暴漲。


    “衛二爺,看來輸的人是你。”


    圍繞身體四周的冰霜發生了裂痕,衛二爺抬頭看著須樂童,目光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和恐懼之色。


    他沒有任何動作,須樂童的通孔卻忽然縮成了一點,他的麵色突然變得駭然無比,瞬間鬆開了放在冰霜上的那隻手掌想要抽身卻已經是為時已晚。


    從宛若鏡麵一般的冰霜上能夠清晰地看到身後的天空倒影,在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寒芒。


    那是一道流光。


    那是一把刀。


    一把飛刀。


    那把刀穿過了須樂童的心髒然後劃穿了他的喉嚨帶起了一連串的血花。


    那是葉開的飛刀。


    ......


    ......


    唐國的這段劇情可能顯得有些拖遝,但沒辦法,劇情鋪的太廣,各個地方都要寫到,不過三兩覺得也不算拖遝,應該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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