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經過一次三界大戰後,所有的靈術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都消失了,就連關於靈術師的一切都被莫名的抹掉,就好似從來就不曾有過這個職業的存在一樣。


    致使現在,世人對靈術師才會這般一無所知,然而空間戒的出現,卻讓她一度在想,是不是還有空間靈術師存在於這個大陸上。


    空間靈術她根本就不熟練,此次施展,隻是想試一試自己領悟出來的靈域到底有多厲害,然而,要想保持靈域現有的效果,就必須要用到精神力調動空間元素來使用,這樣一來,就算傾城蓧的精神力在怎麽強大到*,也經不起這般消耗,不到半個時辰,她的臉色就已經陡然變得蒼白如紙。


    “吼吼......該死的人類,你、你做了什麽?”


    碧鱗蛇一邊頂著身上的壓力,一邊憤怒的咆哮道,巨大的身軀一次次拚命的掙紮著,企圖想要掙脫那股束縛之力。


    “嗯?沒做什麽啊,隻不過是想試試看我新領悟出來的技能,威力到底怎麽樣而已。”傾城蓧高高的立在碧鱗蛇的頭頂上方,麵對碧鱗蛇的咆哮,她甚是若無其事的說道。


    然而,隨著精神力過度的消耗,傾城蓧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她蒼白的小臉慢慢地滑落下來,但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沒有打算停止精神力的釋放,仍舊利用精神力抽取這天地間的空間元素,用於完善加固自己的靈域,從而也想更加了解靈域的運用。


    鳳非離剛開始看到傾城蓧施展靈域的時候,那股強悍的力量,驚得他忍不住的繃緊了身子,心裏除了震驚之外,剩下的便是濃濃的擔憂,他看著那個困住碧鱗蛇的七彩空間,修長的雙手不禁緊緊地握著,指甲幾乎陷進了掌心。


    他並不是很了解靈術師的等級製度,但小丫頭也曾說過,她如今的修為隻是到是宗級幻師的級別,使用如此強大的技能,需要耗費的應該不單單是她自身的修為力量,他可以感覺得到,在那彩色空間之中,隱隱傳遞出來的精神力波動。


    靈域就相當於幻尊所領悟出來的領域差不多,都是需要用到精神力的加持,幻師在每每晉升到一個等級的時候,精神識海便會擴大,精神力也會跟著變強,但要想單單提升精神力的等級,並非靠丹藥就能夠提升的,隻有真正的天材地寶方可。


    就算小丫頭的修煉天賦再高,要想持久保持著空間的穩定,精神力的消耗就會不斷的加大,如此一來的後果......他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


    看著半空中人兒毫無血色的臉,鳳非離隻能拚命的忍住想要親自了結碧鱗蛇的衝動,要不是知道小丫頭想要靠這一戰來突破極限,他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在一邊安靜的做個‘旁觀者’?!


    再者,小丫頭的性子本就固執,自己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絕無更改的可能,所以,哪怕是看到小丫頭如此逞強的行徑,他的心會忍不住抽痛,也不能輕易插手,小丫頭需要曆練,她的戰鬥必須要由她自己去完成,幫她隻會害了她。


    “吼吼吼......”


    碧鱗蛇聽到傾城蓧的話,忍不住仰天發出一連竄狂暴的怒吼,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仿佛隻要一稍不留神,它就會衝破傾城蓧的束縛一樣。


    感受到它舉動的傾城蓧,慘白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冷笑,隨即,隻見她心神驟然一個凝聚,一邊繼續用精神力壓製碧鱗蛇的同時,一邊十分吃力的用精神力凝成一把透明的利箭,趁著現在碧鱗蛇還沒有掙脫自己的壓迫之力,狠狠地將利箭射向它巨大的腦袋。


    精神力凝聚成的利箭,精準的找到了碧鱗蛇晶核的所在,在傾城蓧的控製下,慢慢地轉換形態,形成一道網,把碧鱗蛇的晶核完全的包裹住。


    一感覺到有外力接近自己的晶核,碧鱗蛇趕緊的加大了掙脫的力量,甚至還把它土屬性的能量全部都爆發出來,一麵用來衝撞傾城蓧施加在它身上的精神威壓,一麵快速的來到晶核的地方想要把那股外來的力量趕走。


    精神力受到撞擊,令傾城蓧整個人體內不禁氣血翻騰,精神識海一個震蕩,就那麽吐出了一口鮮血,點點的血跡濺到她白色的裙衫上,顯得那麽的刺眼,讓一直注視著她的鳳非離不自覺狠狠地擰了一下眉頭,周身的空氣隨著他的情緒波動,逐漸的變得冷厲了起來。


    就連一旁已經解掉體內之毒的銀蛟,亦是滿眼複雜的看著傾城蓧,它不明白,人類不是都應該很貪生怕死,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嗎?甚至為了活下去,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契約獸,就因為這樣,它才會那麽討厭人類。


    可為何這個明明看起來那麽弱小的人類,會如此不顧一切的挑戰碧鱗蛇?想契約它,大可不必給它可以解毒的丹藥,趁著它中毒之際把它契約了不是更好嗎?難道她不怕自己解毒之後,反悔嗎?


    銀蛟純粹的金色大眼定定的看著,正在和碧鱗蛇打鬥的傾城蓧,心裏忽然不自覺的感到有些迷茫,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好複雜好難懂。


    傾城蓧此刻正在拚命的用精神力,一點一點的對碧鱗蛇施以馴化之術,根本就沒空理會身邊的事物。


    所謂馴化之術,就是隻有馴獸師慣用的,馴化魔獸的術法。她之所以能夠這麽輕易就使出馴獸師技能,是因為她從小就已經在家族的書庫中,把有關於這個大陸上所有的職業,包括職業技能、修煉方法和等級分類的一些書籍,都給熟讀了一邊,隻要是她感興趣的,就會根據書中所寫來進行修煉。


    而且,她可是秉承著‘技多不壓身’這一至理名言,硬是把自己能修煉的職業等級都給拉平了。


    嗯,雖然跟自己的靈術師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大截就是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也正因為傾城蓧還修習了馴獸師,所以對付起碧鱗蛇來也會比較容易多了。


    但想要馴服聖獸,需要的精神力也是很多的,當然,傾城蓧最終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所以,在察覺到碧鱗蛇神智慢慢開始有渙散的跡象時,她便猛然調動身上所有的靈力,並把它們全都灌注都冥刹劍之中,瞬間,冥刹劍仿佛像是漲大了好幾倍,劍身上耀眼的七彩光芒,使它看起來神聖又不失霸氣。


    “地級靈技第五層---長虹貫日”


    當傾城蓧把靈力完全傾注到冥刹劍上之後,口中靈技口訣也剛好完成,此時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而是幾乎快要接近透明的了,靈動的雙眸中清冷肅殺的光芒一閃而過,手中被賦予靈力的冥刹劍,便以雷霆萬鈞之勢迅猛無匹的朝著碧鱗蛇的七寸狠狠地砍了下去。


    噗呲!


    冥刹劍本身就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在加上傾城蓧的靈力之後,其威力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刺向碧鱗蛇的時候,可以相提並論的,至此,即使碧鱗蛇的防禦力再強,冥刹劍依然還是在它的身上劃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口子。


    “吼......”


    淒厲的吼聲再度響起,碧鱗蛇本就被傾城蓧的馴化之力,弄得早已失去了戰鬥意識,如今又毫無防備的被冥刹劍貫穿了七寸,一雙銅鈴大眼猛然收縮,死死地盯著忽然出現在它麵前的傾城蓧。


    靈力耗盡,精神力也所剩無幾的傾城蓧,看起來跟受了重傷的人沒甚區別,事實上以她現在的狀況,跟重傷比起來或許還要嚴重一些。


    淡淡地看了一眼生命正在流逝的碧鱗蛇,傾城蓧直接轉身走步履闌珊的向鳳非離走去,早在她使出長虹貫日的時候,困著碧鱗蛇的靈域就跟著崩塌了,如果冥刹劍不能夠一擊斃命的話,剩下的結果不過一種,那就是需要到鳳非離出手,不過很顯然,她賭贏了。


    鳳非離看到傾城蓧轉身向他走來的之前,便閃身到了她身邊,剛要抬手為她擦掉殘留在唇邊的血跡時,天地間徒然降下一陣光芒,籠罩著傾城蓧的身影。


    察覺到這一突變的鳳非離,早就躍至一旁,鳳眸中目光灼灼的看著盤膝在天地規則的光芒之中,傾城蓧嬌小的身影,緋色的薄唇不禁為傾城蓧揚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小丫頭在自己的極限裏,找到了晉級突破的契機,終於越過了那個突破點,也不枉她這般近乎於玩命的戰鬥了。


    不過,等小丫頭晉級完畢後,還是有必要給小丫頭說一下,如果下次再要晉級的話,一定要老實的呆在他身邊才行,如若不然,再有像現在這種情況,而自己又不在她身邊,那豈不是在拿她的小命開玩笑?


    傾城蓧沐浴在天地規則的力量當中,身體之前所受的內傷,因為天地規則,已經盡數痊愈,但也僅限於內傷,她近乎枯竭的精神力,卻不是晉級就可以補充迴來的。


    晉級完畢,腳下忽然又亮起了一道七彩的光芒,隻見在那個太陽和月亮合抱在一起,被彩虹橫穿而過的奇異圖騰的旁邊,竟然多了一把金色的權杖,而且還不止這樣,在這個圖騰亮起之後,空氣中便出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光點,那些閃著不同顏色的光點,就是天地間的元素力。


    不同顏色的光點代表著不懂的屬性,光點一出現就爭先恐後的往傾城蓧身體裏鑽進去,由於各係的自然元素過多,甚至開始形成了一陣小型的元素風暴......


    看到這一幕的鳳非離,劍眉忍不住上挑,深邃的鳳眸精光閃爍,這便是靈術師晉級的樣子嗎?果真是非同凡響,沒想到自然界的能量盡是如此龐大,小丫頭經過這次晉級後,修為會更上一個台階,看來實戰,才是提高修為最好的方法。


    傾城蓧享受著自然能量的洗禮,身心不由得放空,任由著那些自然界的元素之力,衝刷著身體裏的每一道脈絡,一邊感受著每種元素帶給她的各種波動,一邊把進階得來的力量進行鞏固。


    足足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元素風暴才悠然停止,但傾城蓧卻依舊閉目安坐在地上,此刻的她仿佛置身在了一個奇妙的空間,空間裏,她的麵前正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你...?”


    傾城蓧依然以盤膝坐在地上的姿勢,抬起大眼傻傻地看著自己眼前人,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她不是正在晉級嗎?怎麽升個級都能冒出個人來?而且...而且還是這麽俊美耀眼的美男子?記憶中,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麽個人啊?還有,這裏是哪?


    周圍皆是看不見盡頭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傾城蓧和她麵前的人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生物。


    靜立在麵前的人,有著一頭漂亮璀璨的金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背後垂至腰際,閃爍著點點流光,白希細膩的肌膚,一對濃密的金色劍眉下,是一雙平靜中帶著絲絲緊張的紫金色眼瞳;高蜓的鼻梁,不點而朱的薄唇緊緊地抿著,一襲鎏金長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他偉岸的身材。


    簡單的來說,這人就好像特別的鍾愛金色一樣,渾身上下,除了皮膚和嘴唇之外,其它盡然全部都是金色的,刺眼的金色都快要把傾城蓧的眼給亮瞎了,這是要有多愛啊?


    不過,他卻是是挺適合金這一種顏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似鳳非離那般俊雅縹緲,卻也是透著幾分陽剛幾分霸氣,這樣的他更像是一個高貴的王者。


    “吾主......!”


    聽起來有些僵硬,卻又很是無奈的聲音忽然響起,其實傾城蓧不知道,她剛才在心裏一連竄的心聲,都被炎煌清楚的聽到了,一時間,他對於自己現在這一世的主人,心裏的感觸可謂是頭疼至極。


    “嗯?你...這是在叫我嗎?”


    “是,吾乃炎煌......”


    “呃......”


    她沒聽錯吧?他說他是炎煌?炎煌不是在血月之中嗎?怎麽......


    “您沒聽錯,我確實炎煌,而這裏則是我用剛恢複的力量所製造出來的獨立空間。”


    炎煌臉上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平靜無波的神情,隻有那雙紫金色的眼睛裏偶爾閃動的波動,證明了他也是有情緒,不然傾城蓧真的會以為,這炎煌是不是被封印久了,變成了一個無悲無喜的機器人呢!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我?不然你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當傾城蓧知道眼前之人是炎煌的化身之後,心裏雖然感到很吃驚,但她更想知道,為什麽炎煌要把她弄到這麽一個空間裏,想來應該不隻是為了和她在這裏閑聊才對。


    “是,那麽接下來,還請吾主能夠耐心的聽完我所要說的話,並且不可把在這裏的事情告知任何人,包括...外麵那個男人。”


    看著傾城蓧能夠這麽快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炎煌不由得輕輕揚了揚唇角,一抹驚豔的淡笑就這麽爬上了他俊美的臉頰,讓傾城蓧都不禁為之失神了。


    不過,什麽意思?外麵的男人是說鳳非離?為什麽不能讓鳳非離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這麽重要?


    然而,在聽完炎煌想要說的話之後,傾城蓧才知道炎煌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什麽萬靈之主,蒼月的轉世?”


    不會吧?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這麽驚世駭俗的一件事,小心髒忍不住撲通撲通直跳,要不要這麽嚇人,這麽玄幻啊?


    “是,我也是在與您締結契約的時候,通過您的血才敢這般下次定論。”


    也隻有擁有絕對的天賦和純淨靈魂的你,才是我苦苦等候了幾千年的人。


    “我的血?我的血有什麽特別之處嗎?不是跟其他人的一樣,都是紅色的嗎?”傾城蓧皺了皺眉,靈動的大眼不滿了疑惑,她不明白炎煌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等您成功站在到這個大陸的巔峰之時,您就會明白了。”


    炎煌並不想現在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給傾城蓧知道,那樣不僅僅對她沒好處,還會徒增她心裏的負擔。


    “呃...好吧,算我白問,不過,我想要弄清幾個問題,那就是,血月的禁製到底是怎麽迴事?我要怎樣才可以完全解除掉所有的禁製?還有,血月裏麵為什麽存在這麽異空間?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麽東西?”


    傾城蓧一口氣把自己想知道的,像炮彈一樣,連氣都不帶喘的,直接轟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最後像似為了防止男人不告訴她答案一樣,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好讓他沒有辦法避開自己的問題。


    “......”


    炎煌看著傾城蓧的樣子,頓時就是一陣無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也沒說不迴答啊,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吧!


    “咳,關於血月上的禁製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要知道雖然我身為你的本命契約獸,對於血月還是通過你才能知道那麽一星半點,血月裏的空間並非自然生成,而是原本就存在的,那是一個相當於一個小型世界的生命空間,凡是有生命的物種皆可在裏麵生存甚至是繁衍。


    你要是想知道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的話,就更加要抓緊時間修煉,隻有等級提升了,要破解禁製進入到裏麵,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炎煌一邊頂著對麵小女人越發晶亮的視線,一邊艱難的如實的迴答道,他心裏忽然有些後悔,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傾城蓧麵前了。


    哇...她聽到了什麽?她身上的血月竟然是一個小型世界?那以後要是打架打不過了,她是不是也可以躲進裏麵去,而且還不用擔心空氣氧氣不足的問題,簡直都可以拿來當做居家旅行,出門在外最好的作弊利器了好嗎?!


    傾城蓧越想越激動,心裏恨不得立馬就提升修為,解除所有的禁製進去看看,那可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大陸耶,還是隻屬於她的一方世界,是她得到的所有寶物裏麵,最牛最強大的寶物了。


    看著小女人臉上一副興奮得完全不著邊際的模樣,炎煌隻是淡淡地抿了抿唇,心裏不禁迴想起當年,自己曾經跟隨那名驚才絕豔、傾國傾城的女子一起,並肩戰鬥的那些畫麵,曾近一起創下的輝煌讓他始終記憶猶新,仿佛已經成為了自己心底裏的印記,讓他永生銘記著。


    “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需要多久才能恢複?是不是隻要我每進階一次,你的力量都能跟著恢複?”


    等到傾城蓧從興奮中迴過神來的時候,第一件想起的就是炎煌的傷勢,他不是受了重傷嗎,這樣亂用剛恢複的力量真的可以嗎?


    “如今在這裏的隻是我的神識,我的本體被你封存在了血月之中,而且你說的沒錯,你晉級的力量有助於我療傷,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出現在這裏,雖然呆在血月之中我亦可以療傷,但因為禁製的存在阻擋了你的力量,根本無法真正幫到我,隻有靠最直接的契約之力,才能夠從你身上吸收到能量。”


    “你的本體?該不會是一隻火鳳凰吧?”


    她記得剛開始跟血月締結契約的時候,當時就有一隻火鳳凰的虛影出現來著,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隻鳳凰的眼睛可是紫色的,怎麽......


    “是,我的本體是一隻九尾鳳凰,乃是鳳凰之祖,至於我的眼睛,也是因為本體上的傷所製,因為剛蘇醒的緣故,力量還很薄弱,根本無法自行修複身上的傷,眼睛的顏色便是力量的證明。”


    “哦,原來是這樣啊,誒不對啊,你怎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


    傾城蓧突然有些後知後覺道,自己心裏所想的事情,就這麽隨隨便便,輕而易舉的讓人探知到,也為免太不可思議了吧,那她豈不是什麽秘密都沒有了?這炎煌該不會是有讀心術吧?


    “那是因為你我之間有著契約的關係,隻要你不是刻意的屏蔽掉自己的想法,作為你的契約獸都能夠感知得到你的想法。”


    嚇,不是吧?


    “那就是說,如果我不想讓你們知道的話,你們也是沒有辦法去感知到,可是這個意思?”


    “......是。”炎煌輕輕頷首道,看來他這一世的主人還不是特別笨,反應倒是挺快。


    “嗯,我知道了,隻是,既然你說你是鳳凰之祖,那也就是說你是所有鳳凰的始祖咯?我契約了冰凰,它也是你們鳳凰一族的吧?”


    傾城蓧對炎煌是鳳凰一族的祖先這個身份,說實話她到現在還是感到震驚不已,如此強悍的存在竟然成為了自己的契約獸,光是想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興奮。


    “嗯,冰凰確實是我鳳凰一族,屬於變異的冰係鳳凰,依照它現在等級,隻是差了一步,便可以晉升為神獸,對你以後遇到危險之時,多少還是起到一些幫助的,在我的實力還未恢複之前,就暫時讓它呆在你身邊保護你,也未嚐不可。”


    “......”


    聽著這話,傾城蓧不禁一陣黑線,什麽叫起到一些幫助?那好歹也是你的子孫,這樣把自己的子孫說得這麽一文不值真的好嗎?


    “好啦,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就算是我開口問了,你也不會說,你還是先把我從這裏弄出去吧,進來這裏這麽久,鳳非離在外麵肯定很擔心了。”


    傾城蓧從地上站起來,一邊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對炎煌說道。


    “你...很喜歡外麵那個人類?”聽到她的話,炎煌並沒有動,隻是用紫金色的鳳眼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嗯?為什麽這麽問?”


    她喜不喜歡鳳非離,跟她要出去有什麽關係嗎?


    見她臉上除了不解的神情之外,便再無其他,炎煌也不好多說什麽,徑直從地上起身後,對著傾城蓧一臉平靜道:“沒什麽,隻是隨口問一下,你先閉上眼睛,我這就讓你迴去......”


    “......哦!”


    傾城蓧微微皺了皺眉,她怎麽感覺炎煌好像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雖然他確實瞞著自己的不少事,不過她總感覺這件事,貌似跟鳳非離有關,不然他幹嘛要問她那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找炎煌問清楚好了,現在還是先出去吧,她剛晉級,還沒有試過晉級後的力量呢,出去後要好好鞏固一下才行。


    一想到這,她立馬把眼睛閉上,等待著炎煌把她送出去,卻漏掉了炎煌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凝重。


    鳳非離自從傾城蓧進入晉級狀態起,就一直靜靜地守住她身旁,見到她身上七彩的光芒已經消散,本以為她會就此醒來,卻不成想,那個端坐在地上的人兒竟依舊緊閉著雙眸,想來該是進入了冥想之中,便沒有多想,揮手在人兒的身上布下一道結界之後,隨後自己也在一旁就地閉目打坐了起來。


    而銀蛟看著兩人這般毫無顧忌的舉動,心裏頓時感到有些無奈,這兩個人類這是有多放心,當真不擔心它就這麽離開,再也不迴來嗎?


    不過...


    視線不由得落在離傾城蓧不遠的鳳非離身上,這個人類從出現到現在,即使是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修為波動,但不知道為什麽,銀蛟始終能從鳳非離的身上感到一股似有如無的壓迫感,那種冷厲而使人畏懼的感覺,仿佛已經延伸至它的靈魂深處。


    所以它才沒有冒險離開,而是選擇了在這裏等,因為它不知道一旦自己離開了,鳳非離會不會對它出手,畢竟從感覺上,它就已經不覺得自己能夠贏得了鳳非離,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傾城蓧的神識迴歸身體後,剛睜開眼就看到的在她對麵打坐的鳳非離,月牙白的長衫一塵不染,墨色長發時不時隨風起舞,紛嫩嫩的唇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柔柔的笑意,心裏甜甜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全身。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一睜開眼就能看到那道自己在乎的身影,這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不得不承認,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鳳非離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傾城蓧的眼神,鳳非離忽然從冥想中退了出來,鳳眸一睜開便是看向了傾城蓧,見人兒此刻正唇角含笑,純淨的眼眸中閃動著無盡的溫柔,正靜靜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亦揚起了一抹*溺的笑意。


    緩緩從地上起身,隨手一揮,就把罩在傾城蓧身上的結界收了起來,隨後才來到傾城蓧的身邊,很自然的向傾城蓧伸出了一隻手。


    看著麵前骨節分明的大手,傾城蓧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厚實的掌心之中,借著鳳非離的力量,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對不起,是不是等了很久?”


    傾城蓧剛站穩身子,便滿眼歉意的看著鳳非離道。


    “無礙,隻要你沒事就好......”鳳非離抬手為傾城蓧撥開了幾絲淩亂的秀發,將之別在其耳後,溫和的說道。


    “嗯,謝謝你,非離。”


    聽著如此充滿*溺和關心的話語,傾城蓧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撲進了鳳非離寬厚溫暖的懷裏,埋首在熟悉的胸膛中,聲音帶著無比的眷戀道。


    麵對人兒突然的動作,鳳眸不禁越發的深邃,唇邊的笑意不斷加深,鍵臂下意識摟緊了懷中的柔軟,低沉的嗓音帶著隻屬於傾城蓧的溫柔,道:“對我,永遠不必言謝,隻要你開心,便足矣!”


    傾城蓧把自己更深的陷入男人的懷裏,高高掛起的了唇角顯示了她此刻難以抑製的心情,她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喜歡他對她的始終如一,喜歡他對她的*愛,喜歡他對她毫不猶豫的信任。


    這些,讓從來都不相信愛情的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幸福。


    在鳳非離的懷裏膩歪了一會兒之後,傾城蓧這才從鳳非離的懷裏退了出來,大大的眼睛看向了一邊,依然安分的趴在地上的銀蛟。


    “原來你還在啊......”


    就這麽一句隨意的話,硬是把銀蛟給弄得險些抓狂,什麽叫‘原來它還在啊’?有她身邊那尊大神在,它就算想溜也溜不了好伐?!而且,它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獸獸,如果不是看在她與其他的人類不一樣,它才不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呢。


    “我既然答應了與你契約就不會反悔,我可不像你們人類,喜歡出爾反爾。”金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向這邊走來的傾城蓧兩人,口氣有著明顯的不屑。


    “唔...你說的沒錯,有些人類確實喜歡這麽做,但我是我,我既然說到就會做到,你既是選擇了留下來,那就說明你想要試著去相信我,我說的沒錯吧!”


    傾城蓧站定在銀蛟的麵前,明亮的雙眸很是坦蕩的與那雙金色大眼對視著,渾身隨意流露出來的氣勢,讓銀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能不自然的‘哼’了一句。


    的確,她說的沒錯,自己以前也見過不少的人類,但看到的盡是些醜陋的麵孔,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在她願意給自己療傷的時候,它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的與眾不同,那時它就在想,或許這個人類小女孩確實跟其他人類不一樣,試著去相信她也未嚐不可。


    “好吧,我不要求你現在能夠無條件的相信我,不過我說過的話,我也還是會去履行,現在就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吧!”


    話剛說完,傾城蓧就徑直的來到銀蛟的身側,幫它查看起傷口來,她知道銀蛟現在需要時間去想明白一些事情,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她是想讓銀蛟成為自己的契約獸沒錯,但如果它不願意的話,她也不會去強求,畢竟不是心甘情願跟隨她的,與其勉強,換來的就隻會是背叛。


    她不願,也不屑這麽做!


    在簡單的給銀蛟剔除掉傷口處被腐蝕的腐肉後,又把好幾顆解毒丹加上迴元丹同時捏碎,一起敷在銀蛟的傷口之後,等做完這些後,傾城蓧頓時有些疲憊的一屁股坐在銀蛟的背上休息。


    沒辦法,銀蛟的體積太過於龐大,碧鱗蛇在它身上留下的傷口雖然隻有兩道,可麵積卻是大得離譜,處理起來相當的費力,如果不把帶著毒素的腐肉小心的清理掉,新肉就長不出來,傷口也無法結痂,到時候傷勢隻會越加的嚴重。


    “唿......謝...謝謝你。”


    銀蛟一邊急驟的唿吸,一邊斷斷續續的對坐在自己背上的傾城蓧道謝,就算它是聖獸之軀,但也忍受不了這種‘切膚之痛’,即便傾城蓧手中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可依然還會伴隨著一種難言的疼痛。


    “不用客氣,為了以防萬一,一會兒我在給你幾顆解毒丹,如果感覺身體還不舒服的話,就把丹藥吃了,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傾城蓧稍微休息了一下後,才不甚在意的對銀蛟說道,正當她想要從它的背上跳下去的時候,就見鳳非離已經快速的閃身到了銀蛟的背上,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麽,就直接伸出雙臂一把把人打橫抱在自己的懷裏,然後一言不發的帶著她躍迴地上。


    落到地上之後,鳳非離卻完全沒有放開傾城蓧的意思,依然以公主抱的姿勢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心裏當真是不知道該拿懷裏之人怎麽辦才好,這丫頭,精神力還沒有全部恢複,就去做什麽費神的事,她不知道他會心疼嗎?


    舍不得責怪傾城蓧,某人隻好把氣撒在某隻無辜的獸獸身上,冷冷地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銀蛟,使得後者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一時間搞不明白,它是哪裏又得罪這位大神。


    呆在鳳非離懷裏的傾城蓧,感受到他身上莫名的怒意,不禁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怎麽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聽到懷中人兒的疑問,鳳非離微微低下頭,看著那張平凡自嫩的小臉,心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略微無奈道:“無事,你的精神力還沒恢複,先好好休息!”


    “你別擔心,我沒事的,隻不過是有些累了而已,待會我想先去看一下銀蛟的妻子,畢竟答應了它,我不想食言。”


    傾城蓧知道鳳非離是在擔心她的身體,精神力消耗過度,確實也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不過,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銀蛟的妻子,反正精神力也沒那麽快恢複,還不如先去看看一下銀蛟妻子的情況。


    “不行!”


    鳳非離甚是果斷的反對道,渾身的氣息更是驟然冷了下來,這丫頭,一旦遇上自己在意的事情,就是這般胡來的嗎?


    “呃......”


    第一次從鳳非離的嘴裏聽到這麽霸道強硬的話語,傾城蓧不禁感到有些錯愕,但隨即又釋然了,心裏盡是一片甜蜜,清靈的雙眸和紛嫩的唇角不由得同時洋溢著濃濃的感動。


    輕輕地將腦袋靠在鳳非離的肩窩,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雅淡香,傾城蓧緩緩說道:“離,我知道你擔心我,不想我受累受傷,可我不是溫室裏的花朵,我出來曆練的目的,就是為了想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想要積累更多的經驗,更重要的是我想要變強。


    我想要的位置一直都不是你的身後,而是你的身邊,隻是一味的尋求你的庇護,卻連獨立和挑戰困難的勇氣都沒有,如此軟弱無能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想要的位置不是身後,而是身邊嗎......


    懷中之人的話語,每一個字都那麽堅強有力,不斷的敲擊著自己的心房,鳳非離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丫頭並非池中之物,他日定會成為那翱翔於九天之上的鳳凰,卻不想她小小年紀,竟已懂得該怎麽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相比之下,他又是怎麽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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