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嬰迴房洗了個澡倒頭就睡睡了,殊不知,京市已經就快翻天了。


    【京北大道上發生重大車禍。】


    【白色大g疑似紀家太子爺的座駕!】


    【紀家太子爺發生重大車禍!】


    一瞬間京市各大每天都往醫院和車禍現場趕。


    紀承舟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他人是清醒的,出車禍的主要原因是京北大道一輛小型貨車逆行。


    顧廷和江穆找到他的時候,白色大g已經變形了。


    車頭被半截貨車壓住,貨車司機沒有係安全帶,整個人飛出窗外當場就死了。


    而紀承舟的車是改裝過的,加上有安全氣囊擋了一下,但傷得也不輕。


    江穆和顧廷合力把人從車子裏拖了出來,顧廷從車裏拿出備用藥箱現場做了急救。


    顧玖玖嚇哭了,給家裏長輩打電話。


    江禾給陸南澈打了電話,幾個人匆匆跟著去醫院。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關心今天發生了什麽事。


    紀承舟和陸南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南澈趕到的時候,江穆衣服上染了不少血,把他嚇了一跳。


    顧玖玖和江禾兩個小姑娘呆呆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的。


    “阿舟怎麽樣了?”


    “車都變形了,阿澈,阿舟跟嬰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什麽會開車出去?”


    陸南澈坐在他身邊,“你等阿舟醒了自己問他,我不知道。”


    “我看見嬰嬰的時候,她已經哭了。”


    幾家的父母都來了,紀承舟的母親景恩一路哭著來,眼睛都紅了。


    紀父紀淮開口,“阿澈,阿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舟為什麽會出車禍。”


    “紀叔,阿舟應該是跟嬰嬰吵架了,他情緒不是很好。”


    陸南澈沒有明說,事情的緣由他相信紀承舟不會想要讓人知道的。


    紀淮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現在整個京市,整個紀氏都亂套了。


    他接了電話破口大罵,“熱搜壓不下去就公關,老子養你們這些人是吃幹飯的嗎,幹不了就連夜收拾東西給老子滾蛋。”


    顧玖玖靠在母親懷裏,而江禾,靠在陸媽媽葉兮的懷中。


    葉兮和丈夫對視了一眼,一臉的愧疚。


    “阿澈,你妹妹呢?”


    “爸媽,嬰嬰在家,你們不用擔心。”


    手術一直持續到天亮,顧廷和醫院一堆的專家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一臉疲憊。


    “紀叔,景姨,放心吧,救迴來了。


    就是雙腿受了嚴重的撞擊,醒了以後可能得做一段時間的複健才能恢複。”


    膝蓋骨頭都撞碎了,萬幸是紀承舟的車改裝過,還沒有到殘廢的地步。


    紀淮上前拍了拍顧廷的肩膀,“阿廷,辛苦你了。”


    “紀叔說哪裏的話,裏麵躺著的是我的兄弟。”


    “阿舟有嚴重的腦震蕩,要在icu住一周,看恢複的情況才轉到普通病房,大家都迴去休息吧。”


    景恩不願意走,紀淮也隻能陪著她。


    紀承舟出事,紀氏的股票動蕩,紀淮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公司的事情。


    陸顧江三家的父親心照不宣的迴了公司。


    照顧人的時候輪不到他們,但是穩住紀家的股票市場,他們還是做得到的。


    迴家的時候,葉兮開口問,“阿澈,你老實跟媽說,阿舟出車禍是不是因為嬰嬰。”


    “媽,你在瞎想什麽?車禍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對方逆行導致的。”


    葉兮的心一直揪著,她知道紀承舟對自己女兒的意思。


    她和丈夫是一萬個支持,不管是家世還是人品,紀承舟都是不二人選。


    可是女兒不喜歡,他們也不能強求。


    陸南嬰睡醒下樓的時候,看見餐廳裏沒有人,問了管家才知道,昨天晚上爸媽和哥哥都沒有迴來。


    她剛給陸南澈打了電話,院子裏就響起了車聲。


    “媽媽,哥哥,你們怎麽現在才迴來。”


    陸南澈看了一眼妹妹,轉頭對葉兮說,“媽,我上樓洗個澡再去醫院,您趕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他不是對妹妹有意見,而是不知道怎麽樣對她說。


    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另一個,是自己從坐嬰兒車就一起玩的兄弟。


    陸南嬰對自己哥哥的態度有些不明所以,“媽媽,二哥怎麽了?為什麽要去醫院,哥哥生病了嗎?”


    葉兮看著著急的女兒,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進去。


    “你二哥沒事,一會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嬰嬰,你看昨天晚上的新聞了嗎?”


    說完這句話,葉兮就上樓了。


    陸南嬰連忙點開手機的新聞,看到前麵上條標價了“爆”字的熱搜都跟紀家有關。


    其中有一條是,【紀家太子爺重大車禍生死未卜。】


    她把所有熱搜都看了個遍,最震驚的是那張已經變了形的車照片。


    陸南嬰之所以沒有看手機,是因為她沒有看新聞的習慣。


    而且昨晚睡覺之前她就把手機調成靜音了,江禾跟顧玖玖發來的信息她也沒有來得及看。


    陸南澈洗完澡下樓的時候,看見妹妹呆滯的坐在沙發上。


    “怎麽坐在這裏發呆?”


    “哥哥今天有事,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吧。”


    陸南澈準備離開的時候,陸南嬰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落了下來。


    “二哥,他為什麽會出車禍?”


    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嗎?


    陸南澈迴頭的時候,陸南嬰的臉頰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他終究是不忍心,這件事也不是她的錯,“別胡思亂想,不是你的錯,阿舟酒駕,對方逆行,是意外。”


    “可是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說了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開車離開。”


    昨晚她在氣頭上,所以說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


    紀承舟喜歡她,她覺得很意外,而且他還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親自己。


    她才剛答應了別人的追求,轉頭就這樣,她當時就是氣糊塗了。


    昨晚睡前迴想起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重了。


    “不是,別多想。”


    陸南澈抬手擦幹他的眼淚,“走吧,哥哥送你去學校,好好上學,好好練琴,不是馬上就要參加比賽了嗎?”


    車裏往京大的方向開,陸南澈從來都沒有問過她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也沒有說過紀承舟怎麽樣。


    等紅綠燈的時候,陸南嬰忍不住開口,“二哥,他怎麽樣了?”


    “他?”


    “嬰嬰,阿舟縱使做錯了,你也不該對他這樣生疏。”


    “從小到大,他比我和大哥作為你親哥哥照顧你還要多,對你的事情無一不上心。”


    “哪怕你不喜歡他,他也是你的哥哥。”


    陸南嬰低著頭,手指卷著書包帶子不敢再說話。


    這是她長這麽大,二哥第一次用這樣的嗓音和態度對她。


    意識到語氣不太對,陸南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人救迴來了,就是傷得很厲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陸南嬰抬頭看她的眼神中帶著焦急,“二哥,你不是要去醫院嗎?我跟你一起去。”


    陸南澈沒有答應,而是依舊送她去京大。


    “你是女孩子,醫院有我跟阿廷他們,紀叔和景姨都在。”


    一整天上課的時候陸南嬰都魂不守舍的,想問紀承舟的情況,又不知道問誰。


    程蘇語是早上的課程快上完的時候才來學校的。


    她一進教室就抓著陸南嬰的手臂,“承舟哥哥他怎麽樣了,傷得嚴不嚴重。”


    陸南嬰被抓疼了,一把甩開她的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們幾家不是好的跟一家人一樣嗎?”


    程蘇語的樣子有點失控,陸南嬰被她吼懵了。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語,你為什麽那麽關心承舟哥哥?”


    “他是我喜歡的人,我關心他不信嗎?”


    程蘇語突然一臉悲傷,眼淚嘩嘩直掉,“嬰嬰,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他,可是我真的喜歡他。


    你都已經答應跟昀澤在一起了,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去醫院照顧承舟哥哥。”


    陸南嬰搖搖頭,“醫院有私人照顧,我幫不到。”


    她的腦子裏現在很亂,一直都出現昨天紀承舟在酒吧裏吻她的樣子。


    程蘇語不顧場合的對著她大吼,“你是不幫還是幫不到,南嬰,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他,你為什麽就不能幫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你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麽不可以讓我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陸南嬰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小語,你喜歡承舟哥哥你可以去追。


    你可以去跟他說,我從來就沒有要阻止你。”


    “但是讓你去醫院照顧他,真的很抱歉我沒有這個權利。”


    她收拾著書包離開課室,走到校門口打車離開學校。


    程蘇語在陸南嬰離開的時候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見她到了醫院,氣得麵容都扭曲了。


    嘴上說不能帶她來,自己卻來醫院。


    她拿起手機給楊昀澤打電話,“你爸媽什麽時候去陸家提親啊,她都答應跟你交往了,什麽時候你們才能訂婚。”


    楊家父母已經明確告訴了楊昀澤,隻要她跟陸南嬰訂婚,就讓他進楊氏集團的核心部門。


    “不急語兒,我爸媽已經在準備了,陸家畢竟是豪門,提親是要提前準備的。”


    “那你盡快吧。”


    她是瞎了才看不出紀承舟喜歡陸南嬰,可她程蘇語想要的,就要用盡手段來得到。


    她跟著陸南嬰上了重症監護室電梯。


    電梯裏麵不止她們,還有醫生,陸南嬰站在最裏麵的角落裏,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程蘇語。


    電梯停在紀承舟住的樓層時,她說了一聲結果,程蘇語才快她一步走出電梯。


    她背過身去站在角落裏,等陸南嬰走出電梯以後她才能跟在他的身後。


    紀家父母和陸南澈顧廷江穆三個都坐在icu外麵的椅子上。


    紀承舟頭上包著紗布,身上插滿了管子,嘴裏還插著唿吸機。


    最先發現他的是江穆,他冷水開口,“不上課,來醫院做什麽?”


    就在三個小時前,他們已經從陸南澈口中得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陸南澈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景恩追問,她是紀承舟的母親,他不說也不行。


    “我來看承舟哥哥,他怎麽樣了?”


    陸南澈看著跟在妹妹身後的人影,聲音冷得不像話,“你來幹什麽?”


    陸南嬰準備上去的腳步停在原地,滿臉錯愕的看著陸南澈。


    “二哥,我就是來看看承舟哥哥。”


    她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景恩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到玻璃窗前。


    陸南嬰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景恩轉頭說。


    “這位小姐,這裏是私人病房,請你離開。”


    她跟著迴頭一看,才看見程蘇語站在不遠處。


    “蘇語,你怎麽來了?”


    程蘇語雙眼通紅,走到她們麵前,一副委屈的模樣開口。


    “伯母,我是來看承舟哥哥的。”


    如果是在尋常人家父母麵前裝出這副樣子,或許有用。


    可程蘇語麵對的人是景恩,她是海市景家的大小姐,又是京市頂級豪門的太太。


    什麽大風大浪,什麽綠茶白蓮花沒有見過。


    “這位小姐,我兒子是獨生子,沒有妹妹,請你不要胡亂稱唿。”


    “還有,我兒子身份尊貴,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直唿他的名字。


    請你,跟其他人一樣,叫他一聲紀少,或者小紀總。”


    景恩的話就像是無形的巴掌一樣扇在程蘇語的臉上。


    她臉色驟變,低著頭,麵容扭曲。


    “景媽媽,小語是我的同學,沒有惡意的。”


    程蘇語抬起頭,剛想附和的時候就聽見一聲來自江穆的嗤笑。


    “南嬰,改天讓你顧廷哥給你掛個腦科和眼科的專家號。


    再預約個dna親鑒定,我懷疑你不是阿澈的親妹妹。”


    突然被懟的陸南嬰閉上嘴不敢再開口,隻是轉身看著玻璃窗裏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隔著玻璃她都可以看見,他帶著唿吸機慘白的唇上,還有自己昨天晚上咬傷的痕跡。


    紀淮一直在打電話處理公司的事情,景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對程蘇語就沒有好臉色。


    程蘇語從來都是心高氣傲的,在景恩轉身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才離開。


    她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


    可她想不到,紀淮雖然在打電話,可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妻子身上。


    而她瞪著景恩的動作,也被他盡收眼底。


    紀淮掛了電話後走到玻璃窗前摟住妻子,“嬰嬰啊,你那個同學,還是少來往的好,這個人心術不正。”


    陸南嬰很意外,為什麽就連紀爸爸都這樣說。


    所有人都說程蘇語不是好人,可她救過自己兩次也是事實啊。


    江穆笑了一聲,“紀叔,您還是不要勸了,陸家的小公主心地善良,外人對她一點好,她鐵了心要報答。”


    “江穆哥,不是這樣的。”


    “怎麽樣都好,還好你不是我親妹妹,否則看上那種渣男,我能把她打殘了關在家裏。”


    景恩沒有女兒,又從小疼愛陸南嬰,“好了小穆,嬰嬰是女孩子,你做哥哥的不能這樣說話。”


    “嬰嬰,景媽媽替阿舟跟你道歉,昨晚他對你做的混賬事,等他醒來,我讓你紀爸爸教訓他。”


    所有人都以為紀承舟應該得睡上十天半個月才醒。


    沒想到在第六天的夜裏,病床上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顧廷是醫生,這幾天都是他留下守夜。


    他醒來的時候是深夜,顧廷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喊來醫生給他做檢查。


    “還是紀太子爺命大,我還以為你沒那麽早醒。”


    紀承舟指了指自己嘴裏的唿吸機,伸手就想要扯掉它。


    顧廷抓住他的手,“不著急,等醫生來檢查過了沒問題了給拿掉。”


    幾分鍾後,一堆專家湧入icu。


    前後做了一個小時的檢查,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以後就給紀承舟摘掉了氧氣了部分的醫療儀器。


    顧廷倒了杯水,把吸管放在他的嘴邊。


    他喝了兩口後啞聲開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顧廷:???


    他聽到了什麽?


    “兄弟,你不會撞傻了吧,你是重大車禍,這裏是icu,出院,再過一兩個月吧。”


    紀承舟的躺在病床上,病態的臉上多了一絲戾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廷總覺得醒來的紀承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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