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便隨同陸雲濤到了無淚城。

    迷霧環繞的古城,流淌著詭異的氣息,冰冷冷的觸感,浸入了骨髓深處,凍徹。陰寒得近乎美麗的城鎮,有著冷漠而殘忍的漂亮。這是我對無淚城最初的映像,不想驚動其他人,我們的目的隻是需要莫邪放置在城中的冰魄石而已,惹到麻煩會讓我們遭來殺身之禍。

    一座冰盈剔透的琉璃宮中,一個俊美的男子冷漠的坐在寶座下,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地的女子。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平靜而冰冷的口氣。

    “不,王上,饒了臣妾吧,臣妾以後不敢了。”跪地的女子瑟瑟發抖的說,帶著顫抖的表情和聲音,她希望聽見生的希望。

    俊美的男子站起身,環視著女子,再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有手摩擦她的臉頰,說“有可能嗎?“說完的瞬間,血漫天漫地的飄落開來,印在冰冷的地上,滴出了一朵朵怨氣逼人,卻妖冶絕倫的花朵,一點點擴散,一滴滴匯集,冰冷冷,陰慘慘。畫麵定格在了死亡的刹那間。”把這清理幹淨。“男子擦拭著沾染鮮血的手,然後移至唇邊,”真是漂亮。“殘忍的笑容,四邊的衛士,目無表情的收拾著支離破碎的王妃。

    背叛者死,這是他魂魅的原則,無淚城的城主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背叛,及時她知識指間碰到了其他的男子。“真是可惜了,這麽漂亮。“魂魅像是在惋惜一件藝術品一樣,又獨自離去。

    怨如何,恨如何,無淚城無淚無情,怨誰?恨誰?隻怪這無情之痛,太過重。

    進如無淚城,便入鄉隨俗的換上了一件冰藍色的水杉,語笑嫣然,同陸雲濤一道駐進了客棧。完全看不出,我是個懷有目的的人。

    “看樣子,冰魄石應該在隱蔽的位置才對了,那在哪裏?”我暗想道,不知不覺,就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了。

    “公主感應不到嗎?”陸雲濤甚是關心的問。

    我黯然的搖了搖頭,之後一陣重重的歎息,時間變陷入了無休止的沉靜中……

    “王,找卑職有什麽事?”冰冷的衛士,同樣冰冷的語氣。仿佛世界原本就如此單調得,蒼白。

    “夢王妃已死,我需要一個新的王妃。”如同玩味著一件玩意兒一樣,似乎這種東西隻是需要,僅僅如此……而已……魂魅那張漂亮的臉蛋在殘忍中,愈發的明豔動人起來。

    “屬下立刻去辦。”

    ……

    走訪各處,均無所獲,冰魄石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蹤跡,在無淚城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魂魅這個人一點都不好惹,沒有必要和他有過節,必須趕快離開這,可是這無淚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以莫邪的性格,放哪裏才會是安全的呢?疑問……謎團……毫無頭緒……心亂如麻……。獨自又上了街,陸雲濤在我的身後默默的跟隨。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無淚城的中央宮殿的門前。這是無淚城的中心,整個宮殿相較之下,比起無淚城更顯孤寂,甚至可是說是悲涼,我不是說他的建築,而是他給人的感覺,似乎整個無淚城的陰寒都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在城門的最高端鑲嵌著的,便是無淚城的最高標誌,冰藍的琉璃,寒意的光華,以及那顆刻畫的水晶模樣的物體。等等……冰藍的琉璃……寒意的光華……那麽……我馬上轉身,奔入客棧內,陸雲濤察覺到了不對勁,也匆匆跟在我身後,不敢怠慢。

    關上門,似乎阻截的外麵的寒冷,可是,這卻讓我感到更加的可怕。

    “公主,發生了什麽事嗎?”陸雲濤問。

    “雲濤,我問你,如果你是莫邪你會把冰魄石放到哪裏?”我問

    陸雲濤搖了搖頭

    “那麽要你來放呢?”我又問。

    陸雲濤仍然搖了搖頭“但我想應該放在最危險的地方。“隨後他又捕上了一句

    我笑了一笑,“你注意到了那徽章嗎?“

    “無淚城的最高標誌?”陸雲濤問“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好吧,對我們來說,無淚城最危險的地方在哪裏?”

    “難道……”陸雲濤不敢再想下去了

    “沒錯,就是無淚城的中央宮殿。”我接了下去

    “是在那標誌上嗎?”他問

    “不,那隻是一個象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冰魄石已經成為了無淚城的象征了。”我沉思著

    “象征?”陸雲濤有點奇怪

    “我想這冰魄石就在這中央宮殿的某處,而且,想拿他,非常非常的難。”說完,我和陸雲濤都沉默了,原本不打算和魂魅有瓜葛的都不行,看來這無淚城,我們必須要得罪了。好你個莫邪,你夠狠!

    無止盡的黑暗中,有絲絲燭光照出了陰異的光芒,映影出了那陰邪的麵龐。

    “君上,你把這麽重要的信息告訴幽冥公主真的不怕嗎?”白琉璃問

    “哼,她的才智不是你所能估量的,她應該明白。”莫邪微眯起了眼

    “明白?”白琉璃不解。“君上……”

    “我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燭光熄滅,陷入了無盡黑暗。

    “公主,我們該怎麽辦?”陸雲濤問。我搖了搖頭。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麽是好了,畢竟過早的和魂魅結粱子,對我們實在不利。窗戶依然是冰冷得清冷,一點點延伸……

    “王臣妾恭迎聖駕。”一名美豔的女子跪地迎駕。魂魅的手托起了那名女子的下巴,示意她起身,“洛妃。”魂魅一把攬住眼前女子纖細的腰肢,親吻著她白皙的臉頰

    “洛姬謝王上榮寵。”名喚洛姬的女子嫵媚的一笑。

    魂魅玩味的伸出了舌頭。

    “臣妾一定會像夢姐姐那樣,盡心盡力的服侍王上的。”

    聽到這裏,魂魅的眼裏多了分陰邪,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麽的不對勁,洛姬繼續享受著魂魅的懷抱,危險降臨……

    血色之花美倫美幻。

    “要是夢妃一樣,那麽都是背叛者。”魂魅說完,離去,地上的那灘血水似乎根本都不曾考慮過,那夢妃是怎麽死的,誰都不能控製,這就是宿命……

    怨是如此,恨是如此,無淚城無淚無情,怨也罷,恨也罷,怎奈宿命是如此,妄自空歎命運不堪,傷無淚城;痛無淚城。

    “王,已找到新王妃的人選。”衛士麻木得似乎早已抽掉了靈魂。

    “新王妃?”折斷一支梅花,魂魅笑得美豔及至,“是誰呢?”

    正自思索怎麽不動聲色的進入皇宮,屋裏就多了兩個人,似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一個麵無表情,另一個陰魅俊美。魂魅!我震驚,他發現了?怎麽會?他並不認識我,我們的進入也隱藏得極其巧妙。可如果不是,他來幹嘛?不露聲色,卻也警惕起來。

    “你們是誰?”陸雲濤雖不知道他二人的來曆但憑這一手憑空出現的功夫也料知,不是泛泛之輩。

    “真是漂亮。”魂魅一隻手兀自撫上了我的臉頰,我略微的抬起了頭,望向了他的眼睛,直視。

    “住手。”陸雲濤也不怎的,使出了殺招,那木偶衛士倒沒攔住。露出了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陸雲濤的殺招已經使向了魂魅的身後,說時遲,那時快,那魂魅瞬間的影像竟然消失了,陸雲濤大吃一驚,暗歎上當了。硬是收迴了那半招,吐了一口血。

    “不錯,功夫不錯,竟然能擋我一招。”魂魅的嘴角牽出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兒,“不過我實在不能容忍有男人能和我王妃有瓜葛。”王妃!!!我同陸雲濤同時一驚,什麽意思 ,難道說……

    “我不認識你的什麽王妃。”陸雲濤憤恨的說。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和我打的時候,他尚能抵擋個一時半刻,但這家夥僅是一照麵就把他打傷了呢?其實他不知道,我和啊打鬥的時候,我根本就無意取他的性命,自然他就能抵擋個一時半刻的,可我要真想殺了他,甭說一個照麵,我怕他還沒看見我,就被我給哢嚓了。

    “是嗎?”魂魅的聲音輕軟而細膩,像是女子在夢中的囈語,溫溫的,甚至能聽見他鼻息的喘息,和溫熱的溫度,以及……停!!!這是催魂術,我急忙穩住心神,魂定,想提醒陸雲濤,來不及了,他已經中術了,神色空洞,麻木,冰冷如同站在魂魅方便的衛士一個模樣。

    紗更的攝魂術我已經領教過了(還差點上了當),能控製大腦的神經主權,使其為施術者所用,精神力的一種,而魂魅的催魂術,以往隻是在父王的書庫中見過,中術者神色呆滯,受人擺布,症狀為出現幻覺。但依現在來看,恐怕催魂術還能封印住一個人的靈魂,使其成為一個空殼,如木偶般被操縱,看來陸雲濤中術無疑,得把他從神識裏救出來,我的意識告訴我。

    “你說的王妃是我吧?”我冷冷的開口,話語中有毀壞精神的波動。

    “原以為你隻是漂亮,沒想到也很聰明,連聲音都這麽吸引我,像是冰滄的北鳥。”北鳥?無淚城特有的一種鳥。陸雲濤的精神開始有了波動。

    “你是無淚城主?”我又問

    但魂魅並沒有迴答我,隻是說“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先大漠上那孤冷的月亮。”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顎,湊近了,低沉的說“犀利的也像一隻鷹的眼睛。”溫溫存存的熱氣浸得我耳朵發熱,我的意識逐漸渙散,tmd,又是催魂術,該死,魂魅果真不簡單,沒救成陸雲濤連我自己也要tmd給搭進去嗎?頭痛得快要分裂開來,魂魅的精神看來有入侵我的大腦了,卻被我的定力阻截。貌似要強攻進來,精神力逐漸會集成了強大的屏障保護者被施術者,感覺到了擠壓,沉悶甚至壓力,唿吸不暢,就好像隨時要消失一樣,奇怪,這是以往沒有的感覺,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意識渙散,頭一偏,便迭進了一個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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