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宵宗宗門所在處附近的寬闊山穀內。


    九座丈許高寬闊的石台旁人頭攢動,關注著石台兩名修士進行的激烈爭鬥。


    每座石台的邊緣處皆有一名結丹期的修士主持,單單是這九名結丹期修士便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嗖嗖嗖……”


    一座石台,雲逸飛一臉平靜地與一名年輕修士激鬥著,因為他曾變化了容貌使用法寶飛劍和恃龍淬體拳與藥家修士藥榮激鬥過,因此,為避免泄露身份,此時,雲逸飛使用的是從三足金蟾處得到的金屬性銅幣。


    “當當當……”


    數十枚金光閃閃的錢幣圍繞著那名築基中期的年輕修士下翻飛,讓其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所使用的法器在前一刻已經被攻擊得脫離了其控製,此時,金光錢幣的連環攻擊讓其護身法器一陣亂晃,隨時都有被攻破的危險。


    “我認輸”


    年輕修士一臉驚慌和不甘地說道。


    “承讓”


    雲逸飛微微一笑,收迴了法器。


    今日是神宵宗選拔弟子比試的第一日,開始不久便輪到了雲逸飛,參加選拔的修士皆是築基期修為,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夠通過選拔。


    由於參加神宵宗選拔的修士眾多,所以隻是第一輪便進行了三日三夜的時間。


    第一輪選拔對於雲逸飛等人來說皆大歡喜,因為不管是黑塔三人、戀霓裳四人還是周廣臣六人,皆都有驚無險地取得了勝利。


    第二輪比試立即開始。


    雲逸飛的對手是一名有些名氣的築基後期頂峰的中年修士,手段精妙,而且威力巨大,當麵對雲逸飛自然不敵。


    一番激鬥下來,在雲逸飛的刻意之下,看似其艱難取勝了。


    他自然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第二輪比試,林峭、小狼和金滿盈失敗,他們遇到的對手皆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而且手段高明,失敗得並不冤。


    其他幾人有因為運氣抽取的對手修為並不高,也有麵對比自己修為高者,卻艱難取勝者,一輪下來,取勝的有數人受傷了,其中傷勢最為嚴重的便數黑塔了,身留下來了三個血洞,不過皆都避開了重要位置,若不然他性命堪憂。


    但即便如此,黑塔仿若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一般,依然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剛才一戰的感受。


    有雲逸飛在,眾人的傷勢自然得到了最好的救治,療傷丹藥他煉製了許多,不僅自己留了一小部分,而且還有一大部分在金雲齋內出售。


    而被淘汰的林峭、小狼和金滿盈看起來沒有什麽鬱悶之感,林峭隻抱怨幾句之後便過去了,小狼依然惜字如金,並未說什麽,金滿盈則最為灑脫,簡單與幾人交流幾句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山穀,他要返迴金雲齋店鋪,因為神宵宗選拔弟子的比試,此時坊市內十分熱鬧,法器和丹藥賣的尤為火爆,尤其是丹藥,恢複靈力、恢複神識、治療傷勢功效的丹藥。


    第三輪比試開始。


    雲逸飛對戰柴恭訓。


    雲逸飛不認得對麵這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俊朗修士,但通過周圍修士的議論,他清楚


    了此人是修真家族柴家之人,而且手段高明,威力強悍,雖隻差一步便突破到了結丹期,但其戰鬥力卻能媲美結丹初期的修士。


    根據周圍修士的議論,柴恭訓若是想加入神宵宗便早就加入了,甚至此次也無需參加這激鬥比試,畢竟其資質屬佳之列,而之所以參加一輪輪的比試,是為加入神宵宗立威。


    而且,其加入神宵宗為的也是能夠突破到結丹期。


    修真家族和宗派的關係很是微妙,雖然也有不少的家族修士加入到了神宵宗之內,但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卻留在了家族之內,畢竟家族的發展才更為重要,優質的人才自然留下來,畢竟大家族也有足夠的資源培養。


    而柴恭訓在家族中便是被寄予厚望的其中之一,他修為停滯在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已經有數年了,若不是始終無法突破,他也不會加入神宵宗的。


    “道友,請賜教”,雲逸飛象征性地施了個修士之禮。


    柴恭訓並未還禮,這是不禮貌的行為,畢竟兩人修為相當。


    “你認輸吧”,柴恭訓盯著雲逸飛看了片刻,一臉平靜地說道。


    “你便是這樣闖過前兩輪的?”雲逸飛微微一笑說道,語氣中有些譏諷意味。


    “正是”,柴恭訓一臉嚴肅地點頭說道。


    雲逸飛微微一愣,無語地輕輕搖頭。


    “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領”,雲逸飛自然不會認輸。


    “我出手便毫無保留,是傷是死,道友後果自負”,本事輕狂言語,但柴恭訓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圍觀眾修士皆知其所言非虛。


    “比試開始”,主持比試的結丹老者適時說道。


    “化”,雲逸飛磅礴的靈力湧動,金色錢幣猛地一顫,一一化作數十枚,在身前排了個滿滿當當。


    “嗖”


    “嗖”


    主持的結丹老者話音剛落,柴恭訓周身氣勢便猛地一盛,一把寬刀和一柄長劍被其頃刻間祭出,並一左一右地朝著雲逸飛攻擊而去,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捕捉其蹤跡。


    “好快”,雲逸飛雖然如此說道,但這種速度也隻是與同階修士相比要快許多,與他施展靈霄劍訣的飛劍法器還差一些,他自然能夠應付。


    “嗖嗖嗖……”


    數十枚金錢分成兩批,朝著一左一右攻擊而來的寬刀和迎了去。


    “當當當……”


    一時間,清脆的金屬交鳴聲不絕於耳。


    強勁的能量波動擴散而開,招式精妙,光華璀璨,速度迅捷,讓觀戰眾修士有些眼花繚亂之感。


    初次交鋒,雲逸飛很快弄清楚了柴恭訓的攻擊手段,寬刀力大勢猛,威力強悍,長劍迅捷靈活,招式精妙,兩者配合,頗為不凡。


    雲逸飛金錢數量眾多,以多敵少,不管是寬刀還是長劍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即便如此,寬刀和長劍隱隱占據著風,雖然被眾多金錢阻住,但攻擊而的金錢則是被寬刀和長劍攻擊得倒飛而迴,若是因為金錢數量眾多,寬刀和長劍早已攻擊到了雲逸飛的近前。


    “哼”,柴恭訓見雲逸飛手段也頗為不凡,一聲冷哼,磅礴的靈力


    洶湧而出,寬刀和長劍的光華大盛,威勢再盛三分,將眾多圍攏而的金錢擊退之後,毫不停歇地朝著雲逸飛攻擊而去。


    見此,雲逸飛神識微動,數十枚金幣紛紛以二合一,頃刻間組成了數枚磨盤大小的金幣,盡皆朝著寬刀狠狠地攻擊而去了。


    “嗖”,柴恭訓的長劍沒有了金幣阻擋,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雲逸飛疾刺而去。


    “當”


    長劍速度飛快,頃刻間便到了雲逸飛的金錢,但卻有一道紅光從旁激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攻擊在了長劍中斷的劍身之處,那處正是長劍的薄弱之處,長劍因此被攻擊得朝著一旁飛去。


    柴恭訓穩住了長劍,心中驚訝地看向了那抹紅芒,隻見火光搖曳中,其內漂浮著一枚銅錢。


    “又是一枚錢幣”。


    “嗖”


    柴恭訓神識和靈力最大程度地湧出,寬刀和金錢激鬥在了一起,打得難分難解,寬刀居然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長劍再次攻擊向雲逸飛,自然被火屬性的銅錢攔了下來,也激鬥在了一起。


    “轟”


    一文錢法器的火焰強盛了起來,此時其彌漫的火焰不隻是火屬性的一文錢釋放而出的,雲逸飛悄無聲息地也將煉化的雙頭火鱗蟒的獸火也釋放了出去,這自然讓柴恭訓不敵,長劍節節後退。


    “好強的火焰之力”,柴恭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火焰的強度,心中大驚,即便最大程度地釋放著神識和靈力,長劍依然不敵。


    初一交鋒,雲逸飛便得知了柴恭訓的實力,若不施展靈霄劍訣和恃龍淬體拳,隻依靠兩枚銅錢法器的話,他雖然也能夠取勝,但卻不易,而且花費的時間也會很長,因此,他便利用一文錢法器的火屬性,悄無聲息地將煉化的獸火釋放了出來,其火焰強度相當於結丹期修士的丹火,自然輕易地占據了風。


    而且,這還不是雲逸飛將全部的火焰之力都釋放了出來。


    “分”


    雲逸飛的一文錢法器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將柴恭訓的長劍徹底壓製住之後,一文錢法器以一化二,分出了一枚銅錢之的火焰一陣蠕動之後,化作了一隻火鳥,朝著柴恭訓激射而去。


    柴恭訓麵色難看,神識湧動,一麵防禦盾牌祭出,隨著靈力的湧入,一麵凝實的護罩將其護在了其中,他已然大致了解了火焰的能量,他不確定這防禦盾牌能夠阻擋住火焰的攻擊。


    “轟”


    火鳥雙翅煽動,火焰湧出,將柴恭訓包裹在了其中,並且,火鳥俯衝而下,融入了火焰之內,其內的錢幣也消失不見了。


    那枚銅錢隻是一文錢法器釋放出來的虛影。


    “柴恭訓居然處於了下風,我看局勢很難再扭轉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年輕修士是誰啊,之前居然沒有聽說過”。


    “想來定是哪個家族的弟子吧,神宵宗招收弟子出來了不少的陌生麵孔”。


    “柴恭訓居然如此快便沒有了還手之力”。


    “看來這柴恭訓是敗了”


    ……


    眾修士議論紛紛,紛紛對柴恭訓處於劣勢表示驚訝,也紛紛猜測著雲逸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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