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飛等五人站在座位最後的過道上,雖然距離場中的擂台較遠,但這點距離對於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憑肉眼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擂台之上兩名築基初期修士鬥得激烈。


    雲逸飛一邊看著擂台上的激鬥,一邊傳音詢問著試煉場的情況,他得知,通常,試煉場組織修士兩兩比試一般皆是修為相當者,但也不乏有修為相差者,這些皆是修為低的要挑戰修為高的,若是修為低者獲勝之後,會得到更高的獎勵。


    雲逸飛還得知,參見比鬥的修士需要辦理一個身份令牌,令牌中可以通過出場的次數和勝負場數得到相應的積分的,積分越高,出場費就越高。


    擂台中的兩名修士此時分出了勝負,並未出現死亡情況,很快,玉璧之上出現了下一場對戰的兩人,在兩人的名字下,附有兩人的照片和信息,還有賠率。


    座位上的眾修士紛紛議論起來,而這時,有數個年輕侍者端著托盤走到了修士中,雲逸飛注意到,一些修士在賭著輸贏,而且下注的修士占絕大部分,不一會兒,一個個托盤之上便放滿了儲物袋,其內自然是靈石了。


    約莫半個時辰,兩名修士上場,雲逸飛雙眼微微一眯,目光隨之冰冷起來,隻見一人渾身黑袍罩身,其身上所散發的威勢讓他很是熟悉,他自然能夠肯定,此人為煉魂宗的修士。


    果不其然,激鬥開始,黑衣修士便祭出了一杆噬魂旗,黑霧彌漫而出,翻湧之下,化作數十頭兇惡妖獸朝著對麵那名衣著普通的修士攻擊而去,威勢兇猛無匹,讓對麵修士臉色大驚,一連祭出了三件法器,朝著籠罩而來的黑霧妖獸迎了上去。


    雲逸飛微微搖頭,又與練霓裳傳音詢問了幾句,便在其帶領下,朝著對麵處的過道位置的一個通道內走了進去,這裏是試煉場報名的地方。


    通過與練霓裳的傳音,雲逸飛知道了築基中期修士的比鬥還未開始,仍然可以報名。


    練霓裳是這裏老熟人,所以對流程很是清楚,在一處寬敞的大廳裏,她指著一塊豎著的玉璧說道:“師兄,這上麵是參加比鬥的築基中期修士的所有人,你看需要了解下嗎?”


    “不用了,直接報名吧”,雲逸飛對這裏的修士並不了解,隻通過看名字更看不出什麽來,但皆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他自然不懼。


    “登記什麽名字?”練霓裳繼續問道,如此情況自然不可能登記真實姓名的。


    “就叫毒刺吧”,雲逸飛看了看一旁玉璧上的名字,便開口說道。


    “呃,好吧”,練霓裳略一猶豫之後答應道,她不清楚“毒刺”這個名字與雲逸飛有什麽關係。


    時間不長,雲逸飛得到了一麵細長的令牌,其上正麵雕刻有龍虎鬥的花紋,中間篆刻一個大大的“擂”字,背麵刻上了“毒刺”兩字,而自己的容貌影像留給了試煉場,避免其他修士使用此令牌。


    通過侍者介紹了一遍試煉場的規則,讓雲逸飛了解的更加清楚了,基本與練霓裳所說的一致,他也清楚了築基中期的修士第一次參加比鬥出場費隻為一百靈石,勝利之後可得一百積


    分,失敗也可獲得二十積分,積分達到二百以上後,出場費兩百靈石,積分達到三百以上後,出場費為三百靈石,以此類推。


    積分達到一千者為青銅級別,五千為白銀級別,一萬為黃金級別,五萬為鉑金級別,十萬為鑽石級別。


    雲逸飛對試煉場所給的靈石報酬並無所謂,對積分的獎勵機製也無所謂,他為的就是能夠磨煉實戰經驗,再有就是斬殺煉魂宗、巫蠱教和化獸門的修士。


    “師兄不要泄氣,這試煉場一開始所給的出場費確實不高,因為他們也不確定修士的本領,也不清楚能夠獲得多少的收益”,練霓裳解釋道。


    “沒關係的”,雲逸飛麵色如常。


    “我相信以師兄的本事用不了多久便會在這試煉場名聲大振的”,練霓裳清楚雲逸飛的本領,那是戰勝過築基後期修士的存在。


    “我主要想在這裏磨煉實戰經驗”。


    “那你就來對了,若是眼光獨特還可以賭上幾把的,賭對了所得的靈石不會少的”。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閑聊著,時間不大,兩人便在一名侍者的引領下走進了條向下延伸而去的甬道內,直到走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其內有二十多人,身著各種各樣的服裝,無一不是以各種手段遮蔽了容貌或是變換了身形。


    在房間之內還站立著數名試煉場的侍者。


    雲逸飛通過練霓裳的傳音得知,這些修士皆是與他一起參加比鬥的修士,而且他也從中發現了有煉魂宗的修士。


    “師兄,比試未開始呢,你便在此等候吧,開始之後隨機決定比試對手的”。


    雲逸飛點點頭,便看了一圈房間內的眾修士,這些修士雖然皆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築基四層、五層、六層的修士皆有,可以說自己的修為在這些修士中屬於最高的存在。


    “師兄,我可以代勞押你獲勝”,練霓裳又對雲逸飛傳音道。


    “有勞師妹”,雲逸飛隨即取出了一枚儲物袋遞了過去,他自然清楚自己肯定會獲勝的,練霓裳也清楚。


    “師兄客氣,你就不怕我帶著這些靈石跑了?”練霓裳神識探入其內,發現有十萬靈石,心中驚訝,如此數目的靈石可不是小數目。


    “師妹不會的”,雲逸飛不擅長和不熟悉的人開玩笑。


    “師兄在這等候著便可”,隨即,練霓裳走出了房間。


    “下麵開始築基中期修士的比鬥,這是所有參加比鬥的修士信息”。


    約莫兩個時辰後,一個聲音響起,閉幕養神的雲逸飛睜開了雙眼,通過房間內的玉璧,他看到一個個參加比試的修士信息,包括容貌、姓名、修為和戰績,以便眾修士了解情況。


    一刻鍾之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下麵開始隨機匹配”。


    玉璧之上,一個個的名字飛快滾動著,片刻後,兩個名字出現在了其上,隨即兩名修士的信息分列出來,雲逸飛注意到,這兩名修士皆是築基四層,但從修為上相差不多,而且兩人的戰績顯示,其中一人隻參加過兩場比鬥,且一勝一負,另一人參加過三場,一勝兩負。


    “看來這比鬥的對象也是能夠通過後台操控的”,雲逸飛心中猜測道,轉念一想便了然,試煉場為的是賺取修士押注的靈石,若是修為相差懸殊,自然都會押修為高者,那試煉場就會賠的。


    不過對此他並不在意,因為不管對手是誰他都有信心獲勝的。


    通過玉璧屏幕,雲逸飛能夠看到場中的情況,兩名修士在眾修士都押好注後便激鬥了起來,他隻看了片刻便興致索然地閉上了雙眼,養神了起來,這兩名修士皆無出眾的手段,甚至都沒有靈獸門核心弟子的選拔精彩。


    膠著的比鬥最為耗時了,因為一名修士的靈力不濟而漸漸落於了下風,見無法翻轉局勢便開口認輸了,眾多觀看的修士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不過此種比試的賠率也不是太誇張,所以即便是贏了的也隻是小贏一筆。


    因為這場戰鬥沒有什麽出彩之處,所以在玉璧上名字停止了滾動之後,留下了兩名修士的信息,皆是築基六層的修為,一人正是雲逸飛。


    雲逸飛隻見與他對戰的修士名叫暗黑者,也是築基中期頂峰修為,周身黑袍罩身,鼻子和嘴也被黑布蒙麵,隻留下了一對冷靜而深沉的雙眼。


    雲逸飛早注意到了此人,因為他知道此人是煉魂宗的修士,見此,雙眼不由得微眯,心中殺意升起。


    暗黑者目光冰冷地看了雲逸飛一眼,便站起身來走向了直接通往擂台的房門。


    雲逸飛從對方的目光中也看到了殺意,但他毫不介意,微微一笑也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一旁有侍者連忙走上前來,引領著他走了出去。


    “暗黑者”


    “暗黑者”


    “暗黑者”


    ……


    暗黑者在這試煉場名氣很旺,一群忠實的粉絲狂熱地呐喊著。


    “毒刺是誰啊?怎麽沒聽說過?”


    “你沒看到戰績嗎?”


    “戰績空白,顯然是第一次參加的修士”。


    “這名叫毒刺的修士真夠倒黴的,沒想到第一場就碰到了暗黑者,估計又給暗黑者貢獻了戰績”。


    “恐怕不一定吧,毒刺也是築基中期頂峰的修士,勝負尚未可知吧”。


    “你是不是第一次來啊,難道沒見過暗黑者在擂台之上的表現嗎?”


    “來過幾次,也聽說過暗黑者的事跡,不過修為相當,也並未見過毒刺的手段,還是應該保守些吧”,那名修士有些尷尬地說道,他上次押注輸了,所以不敢冒險了。


    眾多修士議論紛紛著。


    “可以下注了,暗黑者一賠一點五,毒刺一賠五,有需要下注的嗎?”有侍者在眾修士中間穿梭著。


    “我押暗黑者勝,五千靈石”。


    “我也押暗黑者,八千靈石”。


    “我也押暗黑者……”


    ……


    絕大部分修士都押暗黑者勝,一些保守的修士也想先見識見識毒刺的手段,所以並未下注,有的隻下注了少量的靈石,依然是押的暗黑者勝,也有沒有下注的,但很少有修士押毒刺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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