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鷹把握的時機相當好,四毒正在拚命反擊,而且枯瘦女修在一邊療傷一邊應付著四毒的攻擊,而枯瘦男修則全力操控著幡旗,以防金眼蟾蜍突圍而出。


    “當當當……”


    兩道銀光快到極致,頃刻之間便到了兩人近前,清脆的金屬交鳴聲不絕於耳,枯瘦女修的護身法寶當先飛出,無數道翎羽如利劍一般,頃刻間將其身軀紮得如同篩子一般,鮮血汩汩流出,生機消散,肉身重重墜落而下。


    “老婆子”,


    枯瘦男修從銀光籠罩中搖搖晃晃地突圍而出,一條手臂和半個肩膀被斬下,這還是他及時釋放出了一具白骨傀儡擋在身前,白骨傀儡已被攻擊得殘缺不全,男修看著慘死的婦人悲痛地驚唿道。


    枯瘦男修全力對抗銀鷹攻擊之時,大幡自然無暇顧及,其內的金眼蟾蜍也是脫困而出,而大幡被其召迴至了身前。


    金眼蟾蜍重重掉落山穀中,周身彌漫著濃鬱的黑氣,隻見其釋放出了汩汩毒液與黑氣相互消融著。


    程震也停止攻擊,眉頭微皺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三隻銀鷹。


    “白毛鷹”,五毒神情複雜地看著銀鷹,若非它們出手相助,五毒毫無疑問地會被各個擊破。


    枯瘦男修吞下數枚丹藥,恨恨地盯著兩大一小的銀鷹,大幡揮動,濃鬱黑氣彌漫而出,化作數十龐大的黑霧妖獸朝著銀鷹攻擊而去,他自知此時身受重傷之下更是不能與之抗衡,但他卻毫不退縮。


    同時,男修釋放出一股靈力,將掉落在地的枯瘦婦人屍體托迴了身前,滿眼柔情地看著,片刻後,心意已決,大幡徑直朝著銀鷹激射而去,而他也徑直朝前飛射而去,如瘋了一般,眾多符激發而出,漫天的法術朝著銀鷹籠罩而去,並且,各種攻擊手段釋放而出。


    一件件的法寶祭出,徑直朝著銀鷹攻擊而去,法寶被擊飛之後,便再次祭出一件。


    鷹王夫婦一齊釋放攻擊手段,將枯瘦男修的眾多手段統統磨滅,忽然,一道銀光一閃而逝地穿過已然稀薄了很多的黑霧,隻聽得“刺啦”一聲,大幡旗麵被撕開了一條豁口,本命法寶被毀,枯瘦男修更是忍不住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程震見情況不妙,哪裏還敢耽擱,展開身形朝著群山外圍方向飛馳而去。


    五毒奮起餘勇,紛紛噴出毒霧毒液向著程震攻擊而去,而程震頭也不迴地扔出了十餘張符,遮天蔽日的法術朝著毒霧攔截而去。


    五毒的手段自然不是一般法術能夠阻擋的,毒霧毒液被眾多法術消融了大部分之後,依然朝著程震籠罩而去。


    程震周身釋放出大量的黑霧,朝著毒霧毒液攔截而去,經過激鬥,五毒自然對煉魂宗修士釋放的黑霧手段有所了解,這些黑霧定不能阻擋住毒霧的侵蝕,但結果卻超乎五毒的意料,黑霧中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抵擋住了毒霧的蔓延,相互對抗之下,互相被消磨一空了。


    “魔氣”,百寶道人的聲音突然傳出。


    雲逸飛也感覺到了黑霧中有一種熟悉的氣息,聽得百寶道人的聲音才心中明了,黑霧中的那股能量氣息與自己在靈藥穀中所見的魔氣一般無二,甚至還更為凝練。


    “哼”,一聲冷哼傳出,數十道銀光速


    度飛快地朝著遠處的程震激射而去。


    黑霧再次彌漫而出,將程震籠罩其內,數十道銀光刺入其中,雖看不到其內程震的情況,但卻見其歪歪斜斜地掉落下去,顯然也是情況不妙。


    雲逸飛見此心中歡喜,卻忽見程震在低空處速度大增地朝著遠方疾馳而去,不禁心中暗叫可惜。


    但也心知,程震定然受傷。


    隻見鷹王化作一道銀光如一把利器一般從枯瘦男修的前胸一穿而過,將其斬殺,從始至終,枯瘦男修僅有的一條手臂緊擁女修,舍不得收起。


    雲逸飛心中暗歎,看來這男修抱著必死之心,也不難猜測出這兩人定然關係不一般。


    銀鷹釋放出一團柔風將兩具屍體拖到跟前,將其儲物袋取下之後,柔風化作颶風,將兩具屍體淹沒其中,颶風如刃,頃刻間將屍體化作了肉末,灑落於山穀中。


    雲逸飛祭出飛行法器來到了三頭銀鷹之前,先是躬身行禮:“拜見前輩”。


    “免禮”,小白父母自然認得雲逸飛。


    實際上,雲逸飛一路跟隨便被眾修士、五毒和銀鷹所發現,隻是在他們眼中,築基期的雲逸飛引不起他們的重視罷了。


    “飛哥,想死小白了”,小白飛到了雲逸飛的身前,圍著他不停地轉著,像是要將他好好地看看。


    “你過得怎麽樣?看樣子都是四階修為了”,雲逸飛也很是高興,詢問著這幾年小白的情況。


    小白父母降落在五毒身前。


    “多謝鷹王鷹後出手搭救”,金眼蟾蜍低頭謝道,五毒麵上皆有些尷尬,尤其是雪花蛇。


    “雖你們五毒一直與我作對,但我也不忍心見你們就此慘死這些修士之手,相比你們五毒,我更痛恨那些煉魂宗的修士”,銀鷹掃了一圈五毒,沉默片刻後說道。


    “以前是我等不對,我在這裏給鷹王賠罪”。


    “不怪我大哥,都是因為你們銀鷹是我族類的天敵,所以才一直糾集著哥哥們要將你們斬盡殺絕,而大哥從未對你們出手過”,雪花蛇這時上前說道。


    “我早就知道”,銀鷹冷聲說道。


    金眼蟾蜍為六階巔峰修為,若是出手,銀鷹定然無法輕易逃脫。


    “也有我的責任,我雖未出手,但也未曾勸阻過,此番我替五妹賠不是了,感謝鷹王不計前嫌,我五毒的命以後便是鷹王的了,若有差遣定會萬死不辭”,金眼蟾蜍繼續說道。


    “不必了,我們出手對付煉魂宗也是為了還一些舊情,隻不過是順便救了你們”,鷹王說著看了一眼與小白相談甚歡的雲逸飛。


    “我五毒怎能做出那些知恩不報的齷齪之事,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償還”,金眼蟾蜍忙說道。


    “鷹王,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在這給您賠禮了”,雪花蛇說著氣勢陡升,張口噴出一道寒光,毫不留情地斬在自己傷口處,少半截軀體被生生斬下。


    “五妹”,四毒齊聲驚唿。


    “鷹王,這是為我之前的過錯賠不是,希望您不要怪罪幾位哥哥,此次的救命之恩日後也定會奉還,還望鷹王既往不咎”,雪花蛇虛弱地說道。


    鷹王看不出表情,沉默片刻後平淡說道:“以前之


    事就此作罷”。


    半空中的雲逸飛和小白見此,也忙降落了下來,站在了鷹王身旁。


    雪花蛇身為五階妖獸,即便如此也不會身亡的,甚至能夠將斷體重新接上,但卻會修為大減,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療傷和修養才能夠恢複的。


    雲逸飛看著眼前的五毒,雙眼微眯,心中思索起來。


    五毒修為甚高,而且經此一戰自然與煉魂宗、化獸門和巫蠱教成為了生死對頭,若是能夠將他們收為己用對付三宗,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雪花蛇見得到了鷹王的原諒,這才咬著牙將斷體銜接上,運轉靈力梳理著傷口,同時,隻見一株千年靈藥漂浮而出,被其直接吞入了口中,此等重傷,即便是有靈藥輔助,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複的。


    “鷹王,此間無事還請早些離開為好,其他妖獸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返迴來的”,片刻後,金眼蟾蜍見雪花蛇略穩定住了傷勢,便對銀鷹說道。


    “你們與那靈獸門發生了何事?”鷹王問道。


    金眼蟾蜍隨即將從拍賣會拍得了神獸靈液,而後被靈獸門修士搶去,因此才將所得的一頭有特殊手段三階靈獸獻給了此片區域的主宰,八階妖獸紫晶翼獅王,以讓其幫忙討迴公道,同時,再加上那頭三階靈獸屬上古靈種後代,也需要神獸靈液激發體內隱藏血脈,故而紫晶翼獅王才毫不猶豫糾集妖獸大軍進攻靈獸門。


    “此時為何突然休戰?那靈獸門是否將神獸靈液歸還?”鷹王繼續詢問。


    雲逸飛也關心靈獸門和妖獸之間的鬥爭,也是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紫晶翼獅王與那靈獸門元嬰期修士在深山中激鬥,無意間將一處隱藏在群山中的秘境給轟了出來,經過探測,此秘境不一般,即便紫晶翼獅王和元嬰期修士的手段也無法打開,便暫時休戰了,決定由雙方共同分享此秘境內之物,而靈獸門強奪神獸靈液之事,也由靈獸門給出了相應的補償便就此作罷。”


    “紫晶翼獅王將臨近的鐵甲爆炎虎和冰霜巨狼找去共同破除秘境禁製,而靈獸門的周通將煉魂宗、巫蠱教和化獸門的元嬰期修士找去了,聯手之下終於能夠將此秘境禁製打開一道缺口,但那禁製內隻能讓築基期的修士進入,所以紫晶翼獅王便留下了一部分的四階妖獸,其餘妖獸便讓返迴,而我們五個沒有絲毫耽擱便動身了,這才遇到了三宗修士的截殺”,金眼蟾蜍說道。


    “聽那煉魂宗修士所言,你們已然引起了其他妖獸的不滿了?”鷹王沉吟片刻繼續問道。


    “此次與靈獸門大戰,雖妖獸最初占據上風,但周通及時求救於煉魂宗等三宗,以至於讓妖獸死傷了不少,同時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所以一些妖獸便心生不滿,自然將此事怪罪在了我等身上,而那紫晶翼獅王也並未多說什麽”,金眼蟾蜍歎息道。


    “哼,還不是欺負我等是外來的”,青麵蜘蛛不滿地說道。


    說起來還是因為當初雪花蛇、青麵蜘蛛和天帝蠍一路追殺銀鷹才來到了此處,所以便在深山中尋了一處地方留下了,也正是因為那次,才讓小白與雲逸飛遇到的。


    金眼蟾蜍和千足蜈蚣之後才來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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