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陣法所在的大概位置,年輕修士觀察片刻之後,雙手變換如飛,一道道的法訣射入幾處位置,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虛空處,隨著法訣的消失,一股股的能量波動擴散而出。


    隻約莫一刻鍾的工夫,眼前情景變化,隻見雲逸飛等人出現在其內的一麵透明光罩之內,周廣臣幾人正在打坐調息,隻有雲逸飛和小狼站在一起,隔著光罩看著幾人。


    雲逸飛數道法訣打出,光罩向外擴大了數丈範圍,而且光罩之上一陣光華閃爍,凝實了許多。


    年輕修士對著雲逸飛微微一笑,道道法訣打在陣法護罩之上,一邊測試著陣法,一邊尋找著破陣方法。


    雲逸飛在大幻縹緲陣之內看著年輕修士打出法訣的手法,便能夠看出其是陣法師,而且還不是那種隻懂粗淺皮毛的陣法師。


    幻陣的主要作用便是迷幻,意在出其不意,若是被對方得知有幻陣存在,自然就不會踏足其中,而破除幻陣也相對較容易一些,因此雲逸飛便提前布置下了防禦陣法。


    防禦護罩在年輕修士不斷地釋放法訣之下一陣亂顫不止,而且護罩上的光華也是一陣地明暗不定,雖然如此,但光罩卻始終並未被破開,因為此陣法是用百寶道人所授煉器之法煉製的,防禦程度提升了許多。


    “動手”,見防禦陣無法破除,年輕修士微笑收斂,顯然有些惱怒。


    眾人祭出法器,攻擊在陣法光罩之上,讓其搖晃得更加地劇烈起來,仿佛隨時都要被破開一般。


    雲逸飛看著與幾人之間的距離,心中默默地盤算著,幾人所處的位置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把握地特別好,正好超出一般陣法的籠罩範圍。


    略一盤算之後,雲逸飛邁步上前,兩道法訣打入陣法之內,陣法光罩隨之變得白蒙蒙一片,不再透明,接著揚手扔出一打符,但盡數都是初級中階符。


    雲逸飛也備有不少的初階高階符,之所以是用初級中階符,一方麵是為了示弱,想讓對方以為再無其他手段而放鬆警惕,最好還能上前一段距離,畢竟對方所處的位置即便對於使用全新的煉器之法煉製的攻擊陣法所能覆蓋的範圍也隻在邊緣位置,對於一般修士來說還有些作用,但對方也有陣法師。


    另一方麵,畢竟在對方看來其餘修士身中幻塵蝶之毒,無力攻擊,而雲逸飛身為練氣期修士若是使用高階符,也顯得有些不合常理,更是變相地告訴對方自己是一隻肥羊。


    雲逸飛又將數枚陣旗和陣盤布置在了周圍,但看到眾人將那些中階法術紛紛攪碎之後,並未上前分毫,心中有些失望。


    “雖然此距離範圍用煉製的高階陣法也能夠將他們


    統統籠罩在內,但卻是在陣法的外圍位置,很容易被他們闖出去,如此便也沒什麽作用”,雲逸飛心中盤算著。


    “雲師弟,有什麽打算?”徐文典收功,走到雲逸飛身旁說道。


    徐文典對抗著幻塵蝶毒性的同時,奮力將黃巢和林峭拖迴陣法之內後,雲逸飛便令噬毒龍蜥將三人體內毒素全部吸出,雖已解毒,但也要調息一番才能將後遺症全部驅除。


    周廣臣、蕭澤和白汀蘭三人亦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六人打坐調息。


    “我已布置好殺陣,但對方距離稍遠,在陣法的邊緣位置,恐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雲逸飛如實說道。


    徐文典眉頭微皺地看著幾人的攻擊手段,自然不難看出幾人修為。


    “殺手”,徐文典喃喃自語,看來是有人針對他們了。


    “黃明,六叔”,黃巢從打坐中恢複過來,看著陣法外的年輕修士和老者,驚唿道。


    此陣法護罩從外向裏看是白蒙蒙的一片,但從裏向外看卻毫不影響,如透明一般。


    陣法護罩風雨飄搖一般,但卻很是頑強,並未崩潰開來,這也正是因為雲逸飛以百寶道人所授煉器之法煉製的陣旗陣盤,陣法的堅固程度較之前提升了幾籌之故,若不然早已被眾修士以蠻力擊破,因為那陣法師已然將此陣法的防禦削弱了許多。


    即便如此,雲逸飛也時不時地扔出幾張符以緩解陣法的壓力。


    “黃道友認得對方之人”,徐文典見此,忙問道。


    “那人是我二叔家的四子,陣法之道頗為精通,因此雖排名靠後,但在家族中頗受重視,更因為二叔在家族中掌管重要事務,所以其子嗣自然也是資源豐厚”,黃巢指著那年輕修士說道。


    “那老者是我六叔,孑然一身,無子嗣,依附於二叔一支”,黃巢指著老者說道。


    “難道他們是針對你的?”徐文典盯著黃巢說道。


    “我資質普通,在家族中也並不吃香,並未對他們的地位造成威脅,沒必要針對我的”,黃巢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逝,隨即皺眉說道。


    “黃道友恐怕有所隱瞞吧,令尊畢竟是家族長子,在多年前外出之時被人襲擊傷了丹田,多方救治之下雖保住了修為,但終身無法再進一步,便在家族中失勢了,一切重要事務便交由了你二叔,你雖然資質平庸,多年來一直默默無聞,但近兩年來修為進展神速,已然進階到了築基中期,雖外界沒什麽消息,並不知曉黃巢此人,但在黃家家族內卻是瞞不住的”,徐文典語氣平緩地說道。


    “徐道友調查我?你是從哪裏打探出此消息的?”黃巢麵色有些難看地問道,畢竟此事即便在家族


    中也不是人人得知的。


    “在下自有專門的渠道,到了此時道友還刻意隱瞞,莫不是想拿我等當槍使?”徐文典冷聲說道。


    “道友莫怪,若是助我脫離此險境,必有重謝”,黃巢躬身行禮說道。


    “對方實力猶勝我等”,徐文典麵色有些凝重。


    “靈石五千的報酬”,黃巢連忙說道。


    “五千靈石不是小數目”。


    “我雖現在沒有五千靈石,但他二人身上有”,黃巢麵現狠色。


    “一言為定”,徐文典猶豫片刻,開口說道,畢竟自己等人也在圍攻之下。


    黃巢見此,微微鬆了口氣。


    周廣臣等人從調息中紛紛恢複過來。


    “黃染、梁紅曼、程良皆是殺手”,蕭澤看著對方幾人緩緩說道。


    黃家老者叫黃染,也就是黃巢的六叔,風韻猶存半老徐娘便是梁紅曼,身材高大的中年修士叫程良。


    幾人略一商議之後,雲逸飛再次兩道法訣打在陣法護罩之上,護罩再次透明起來。


    “六叔,快住手,我是黃巢,莫不是有什麽誤會”,黃巢在陣法之內大聲喊道。


    幾人自然聽到了黃巢的喊話,但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諸位道友,若將黃巢交予我們,我等可井水不犯河水”,黃明微微一笑,喊聲說道。


    若真如此,對周廣臣等人來說也不是壞事,但他們卻不相信對方所說,畢竟若是為了黃巢一人,便沒必要來此數人了。


    黃巢麵色有些驚慌,雖其為築基中期修士,但如此看來卻並沒有什麽城府和經驗,若真被交出去,自然是插翅難逃。


    “諸位道友還請體諒,我等並無心摻和你們家務事,但卻與黃巢道友簽訂了神識契約,還請諸位道友行個方便,在我等交付了任務之後,你們再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情”,周廣臣上前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黃明數道法訣快速打出,陣法光罩劇烈地搖晃起來,隨即雙手揚出,十幾張符化作法術朝著護罩狂轟亂炸而下。


    既然法器的攻擊無法將陣法護罩攻破,那便再加點料,十幾張符皆是初級高階符。


    周廣臣等人也紛紛激發符,朝著攻擊而下的法術和法器迎了上去。


    “轟”


    “轟”


    “……”


    法術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山穀,恐怖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


    此番攻擊隻耗費了雙方部分的符,對戰局並未起到實質的作用,法術並未攻擊在護罩之上,自然對陣法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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