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飛幾人此時被幻陣籠罩,所以穆青來到山穀中也並未見到幾人的身影,正在其有些疑惑之時,前方景象忽然一陣扭曲變化,其內眾人顯現而出。


    “哎呀,親人們啊,終於找到你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穆青看清其內幾人,跳下了癩蛤蟆,一邊帶著哭腔地嚷著,一邊快步上前,張開雙臂,朝著蔣淩馨抱去。


    “一邊去”,蔣淩馨側身,一腳踢在穆青身上。


    “馨姐,你也太無情了,就不能給我點安慰嗎……”,穆青哭喊著,接著又張開雙臂朝金岩而去。


    金岩依然一副冷峻的表情,並未開口說話,隻是抬起腿來,準備也給穆青來一腳。


    “行,金子,你真行,你忘了我怎麽對你了?”


    穆青換上一副惡狠狠地表情,數落了金岩一句,但下一刻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表情,張開了雙臂,就要對著那一直少言寡語的普通女修而去,但卻愣了片刻之後,方向一轉朝著雲逸飛而去。


    “少主,撫慰撫慰我受傷的幼小心靈吧,我可是真不容易啊,九死一生地逃過來的,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在緊要時刻罵我,害得我打噴嚏暴露了行蹤,被那妖獸是一頓猛追啊……”,穆青聲淚俱下地朝著雲逸飛而去。


    雲逸飛抬手朝著一旁勾勾手,黑蠍便一躍而起,擋在了其身前,讓穆青急忙停下了腳步。


    “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我跨千山越萬嶺地來尋你們,就不能得到你們一點安慰嗎?”


    穆青憤憤說道,接著便瞬間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單手捋過額頭秀發,猛地搖頭向後一甩,邁著瀟灑的步伐朝著那普通女修而去:“美女,怎麽稱唿?留個傳音玉簡唄?”


    “滾”,女修毫不客氣,語氣冰冷地說道。


    “切,沒勁”,穆青擺擺手,嘟囔著數道,但卻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轉身朝著白鏡宇走去。


    見識了穆青之前的表現,白鏡宇周身氣勢陡然一盛,一股壓力彌漫周身一定的範圍,卻見穆青站在一定距離外,麵色嚴肅。


    “在下丹道宗穆青,是這兩位的同門,是雲少主的好友,敢問道友如何稱唿。”穆青麵色一正,行禮說道。


    “幻劍門白鏡宇”,白鏡宇微微一愣後還禮說道,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


    “少主?”白鏡宇有些疑惑地望向雲逸飛。


    “白兄不要聽他瞎說,隻是他們叫的一個外號……”雲逸飛隨即將自己身份如實說出,不過雲瀾山莊已不複存在,讓其心中略顯沉重。


    “所以我才與煉魂宗有不共戴天之仇。”


    “原來如此,我說以雲師弟如此高深的陣法造詣,想來也不是無名散修。”白鏡宇心中了然。


    “別鬧了,有什麽收獲?煉製煥顏丹的材料收集的怎麽樣?”雲


    逸飛拍了拍穆青說道。


    “隻收獲了兩種”,穆青輕歎一聲說道,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種靈草,正是銀絲花和歸藤草。


    雲逸飛見此,也是一聲歎息,這兩種輔助材料他儲物袋中也有不少。


    “走吧,繼續深入。”


    幾人在白鏡宇的帶領下,朝著靈藥穀深處飛馳而去。


    一路之上眾人皆在趕路,並未降落下去搜尋靈藥,雖也偶有遇到其他修士,但也並未引起爭鬥,畢竟有幻劍門的威名震懾,而穆青等人身為東道主的丹道宗修士,一般修士也不願意主動招惹。


    因為穆青三人已然換上了宗派的服飾,也是為了震懾一些修士。


    雖然也遇到了一些主動攻擊的妖獸,但眾人出手之下也並未耽擱多長時間。


    一日一夜的趕路後,幾人來到了大片的崇山峻嶺之間。


    雲逸飛在高空俯瞰,隻見山連山,嶺連嶺,山嶺相連,綿延不絕,一層層地蔓延開來,呈環抱狀,將裏外分隔開來。


    “轟”


    “……”


    下方山林間有法術爆裂聲和劇烈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顯然是有修士或妖獸在爭鬥,一路之上他們也見到了不少,但一看之下並不是熟識之人,便並未多留。


    “越過這片綿延不絕的山脈,其內便是內穀範圍了”,白鏡宇說道。


    “下方爭鬥的好像有我丹道宗修士”,穆青神識撤迴,開口說道,便駕著遁光向著下方落去,其餘之人也是連忙跟上。


    臨近,雲逸飛隻見四道人影將兩人圍在當中,中間兩人籠罩在一層紅蒙蒙的護罩中,雖看不清容貌,但從服飾上看,確是丹道宗修士。


    再看清周圍四人,雲逸飛不禁怒火中燒,狠狠說道:“煉魂宗”。


    有兩人皆是黑袍罩身,一人身材中等,麵白無須,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修士,操控著一具靈屍攻擊著,時不時還激發出法術符扔向兩人。


    另一人是一身材高大的魁梧壯漢,控製著一具白骨傀儡與那靈屍一齊瘋狂地攻擊著一名修士,同時還操控著一名造型古樸的長刀,釋放著熊熊的火焰,每一次斬出都能釋放一道火紅色的刀芒。


    一看之下,雲逸飛覺得這兩人有些麵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還有一人是身穿粗布衣裳的老者,身材中等,相貌普通,滿臉皺紋,如世俗界的普通老農一般,雖不是穿的煉魂宗的服飾,但其身前漂浮著一杆漆黑如墨的大旗,正是噬魂旗。


    此老者顯然也是煉魂宗修士了。


    最後一名修士看起來不像是煉魂宗的修士,身材瘦長,如一根竹竿一般,操控著一根長鞭狀法器,化作漫天鞭影將一名修士籠罩在其內。


    雲逸飛等人從天而降,這幾人自然看到,煉魂宗兩人揚手扔出數張符,


    十幾道法術朝著當先的穆青等人唿嘯而去。


    穆青、蔣淩馨和金岩也是揚手扔出數張符,化作各種法器攻擊在了一起。


    “轟”


    “轟”


    “……”


    一時之間,各種屬性的法術激烈地碰撞在一起,能量肆虐翻湧,劇烈地波動擴散開來,讓穆青等人連忙調轉方向,避開法術肆虐範圍,在稍遠處落了下來。


    “是他們兩個”,雲逸飛站在白鏡宇身旁,看著那兩個有些麵熟的修士,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心中有些驚訝。


    這兩人正是當初雲逸飛在丹道宗之時,唯一一次與穆青等人去雲霧山中搜尋雲霧草之時,遇到了噬血蚊後,而出現的三名修士中的兩人,而當初與他們二人在一起時,還有一名身材瘦小的老者,那老者早已在數年前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一處山洞中,雲逸飛還將他的儲物袋收走了。


    雲逸飛當時記得這三名修士是什麽齊雲峰的散修,不知道現在為何成了煉魂宗的修士了。


    穆青等人落地之處正是在那黑袍中年人的方向,二話不說,釋放出法器朝其攻擊而去。


    穆青點指身前風火扇法器,大片火焰釋放而出,在風火扇的扇動之下,速度飛快地朝著中年修士攻擊而起。


    中年修士取出了一枚葫蘆法器,靈力湧入,一束粗大水柱從其內噴出,在空中翻湧,頃刻間化作了一條水龍,與那大片火焰交織在了一起。


    穆青見火能量頃刻間便被消耗了不少,靈力湧出,風火扇連連扇動,團團火焰激射而出,攻向了水龍。


    金岩操控著數柄飛刀,唿嘯著朝中年修士攻擊而去。


    中年修士眉頭微皺,靈力瘋狂湧出,葫蘆法器流光閃動,一條水龍再次凝聚成形,迎向了那一套飛刀法器。


    蔣淩馨的飛劍法器已然臨近中年修士,一劍斬下,一道劍芒唿嘯而出,朝其頭頂砍去。


    中年修士揚手扔出兩張符,同時身形向後撤去。


    蔣淩馨飛劍疾刺而出,奔向中年修士,同時朝其扔出數張符。


    中年修士單手拂過儲物袋,一道霞光一卷而出,一具靈屍擋在其身前,手持著一柄長戈,朝著激射而來的飛劍狠狠砸下。


    “當”地一聲,飛劍被磕飛,靈屍也倒退兩步才站穩身形,隨即,悍不畏死地揮動著長戈朝飛劍攻擊而去,卻被蔣淩馨激發符所化的法術籠罩在其內。


    中年修士見此,大為心疼,此具靈屍是用一築基後期煉體修士的屍身所煉,但尚有諸多不足,若再加以數種煉器材料煉製,定會讓其不遜於一般的煉器後期修士,但此時也是沒有辦法。


    穆青和金岩也沒閑著,揚手扔出了數張符,頃刻之間,諸多法術朝著中年修士籠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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