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通剛一現出身形,便祭出了一件暗黑色的防禦盾牌,釋放出一層烏光將其籠罩在內,同時一臉的驚訝之色。


    “當”地一聲脆響,弱小的銅錢直接撞在了暗黑盾牌之上,看起來猶如以卵擊石一般,但卻讓那盾牌一陣劇烈地晃動,盾牌本體上的熒光也閃爍不定起來。


    即便如此,卻擋下了這頂階法器的一擊。


    程文通先是吃驚於雲逸飛現了自己隱匿的身影,而此時看起來這柔弱的一擊,卻好懸沒將盾牌攻擊地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這一擊之下靈力和神識便消耗了不少,加大輸出之下才控製住。


    那籠罩著有些柔弱火苗的銅錢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後,便又朝他直射而來,自然讓程文通心中驚慌,忙取出幾張符籙,以最快的度激,化作了數道法術攻向了那枚銅錢。


    雲逸飛最大限度地將神識和靈力輸入到銅錢之中,徑直麵對法術的攻擊,直接衝了過去,備受衝擊之下,穿過了肆虐的能量,直接撞擊在盾牌之上。


    由於攻擊之勢減弱了些許,此擊之下也並未突破盾牌的防禦,但也是令盾牌一陣地晃動。


    銅錢一個盤旋之後,飛快地再次攻擊而下,隻聽得“當”地一聲,暗黑盾牌急顫抖之下,便脫離程文通的控製。


    來不及驚慌之下,便被銅錢從左肩之上貫穿而過,忍不住出一聲慘叫,銅錢之上附帶的狂暴能量從傷口處往其身體內擴散開來,讓其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一陣搖晃,便癱坐在地。


    骷髏傀儡失去了控製,站在原地不動了,雲逸飛召迴了燦金戟漂浮在身前,也收起銅錢,此時他靈力和神識都消耗嚴重,尤其是操控這銅錢法器,雖說其威力十足,但卻也更加耗費神識和靈力。


    雲逸飛走到了程文通跟前不遠處,見鮮血汩汩而出,已然染紅了其胸前,雖說傷口不算大,但其上附帶的能量卻在其身體內肆虐開來,破壞著他的身體機能。


    雲逸飛冷眼對視著程文通飽含恨意的目光,朝著身前的燦金戟一點指,燦金戟唿嘯著便直刺而下。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在程文通脖子上掛著的一件玉佩卻突然釋放出一束光華,頃刻之間便將毫無準備的雲逸飛籠罩在內。


    燦金戟遇到了阻力,無法再前進分毫,而雲逸飛也感覺到像是被猛獸盯住了一般,令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種壓迫感充斥全身。


    “小輩,爾敢”。


    一聲威嚴的低喝聲響起,如傳音一般,直接反射在了雲逸飛的識海中,讓其平靜的識海一陣翻騰,同時一股神識從玉佩中衝出,射向了雲逸飛。


    “神識攻擊”,雲逸飛反應迅,雙腳點地,向後竄去,同時盡力地穩住不受控製的神識。


    利用神識攻擊最少也得是築基期的修為才可以的,怎能不讓其心驚,好在雲逸飛神識強大,雖說修為在練氣期十一層,但神識強度已然相當於是築基期一層的境界了。


    即便如此,雲逸飛也好不容易才控製住了翻騰的識海,他很慶幸自己的神識強度遠同階修士,此時才能夠控製這識海中的異狀。


    見那股威嚴的神識襲來,無法躲避之際,便心中一狠,幾乎全部神識自眉心處噴湧而出,與那股神識正麵對抗起來。


    初一交鋒之下,雲逸飛的神識便被壓製住,頃刻之間便被消融不少,但卻讓他感覺到,那股神識雖然強悍,卻並不濃鬱,有些後勁不足,因為這股神識隻有一縷,顯然是某個前輩為防程文通生意外,而留給他的保留手段。


    雲逸飛幾乎全部的神識一擁而上,將那縷神識圍攏在當中,相互對抗了起來。


    相比之下,雲逸飛的神識雖然威力較之不足,但卻勝在磅礴,雖消耗不少,但卻雄厚許多。


    那股神識雖然強悍,此刻卻顯得有些後繼無力,逐漸不支,卻被雲逸飛逐漸占了上風,相互消耗下去,那縷神識自然也更加弱小了。


    “小友,留我那侄兒一命,我煉魂宗便交下你這位朋友,他日相見定另表謝意,但若是冥頑不靈,鑄下大錯,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煉魂宗定會將你擒來,千刀萬剮。”那股神識在磨滅之際,威嚴的聲音軟硬兼施地說道。


    “看來小友是個聰明人,行此方便我程震記下了……”,見雲逸飛的神識停下了攻擊,那股威嚴的聲音又在雲逸飛的腦海中響起,但尚未說完,卻語調一變:“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迎接煉魂宗的報複吧,你會後悔……”。


    未等那聲音說完,雲逸飛神識便一擁而上,繼續攻擊那縷所剩無幾的神識,頃刻間便將其磨滅。


    “我早就與你煉魂宗勢不兩立了,程震,我也記下你了。”雲逸飛恨恨地自語道。


    程文通在雲逸飛與其叔叔一縷神識相鬥之時,不知以何種方法暫時止住了傷勢,此時正朝著遠方逃去。


    雲逸飛自然不肯放虎歸山,一點身前燦金戟,金光大盛,急飛射而出,直接從其背後刺入。


    程文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呆呆地看著從胸前刺出的戟尖,意識逐漸模糊之下,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在煉魂宗不太寬敞的一處石室內,一臉威嚴的一名中年修士正盤膝而坐於蒲團之上,正關注著手中一枚閃爍著微弱光華的玉簡。


    片刻之間,玉簡光華暗淡了下去,並最終熄滅。


    “好你個小輩,竟敢殺我侄兒,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中年修士一臉怒色地說道,這名修士正是程文通的叔叔,程震。


    接著程震取出一枚傳音玉簡,將一則消息連同通過那一絲神識所見的雲逸飛的麵容都刻畫在其內,傳送給了負責宗派的管事之人,畢竟程文通作為煉魂宗修士被斬殺,宗派自然不會不管的。


    “交給這些人恐怕也不會太過上心的……”,即便宗派修士人盡皆知,但涉及不到自身利益,恐怕也不會有人費盡心力,專門去做此事,聯想至此,程震又將玉簡中內容傳送給了幾名徒弟。


    “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看你能往哪裏逃”。


    將消息傳送出去之後,程震深吸口氣,麵色恢複如常,平靜如水,仿佛之前並未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緩緩閉目,又修煉了起來。


    此時,在莽莽深山中,四名修士謹慎地前行著。


    一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忽有所感,神識微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閃爍光華的傳音玉簡,神識探入,其中內容出現在了腦海之中,不禁麵色陰沉了下來。


    “範師弟,生了何事?”旁邊一名身材略高的修士見此,詢問道。


    “程文通被殺了,師傅傳音讓去抓那兇手去”,年輕人名叫範世衝,如實說道。


    “你也晉升到了築基期,沒必要再稱唿程師兄為師傅了”,旁邊一名中年婦人插話道。


    “雖說如此,但我也行了拜師之禮,自然不可亂了輩分,我能晉升到築基期,也是多虧了師傅的照顧”,範世衝老實說道。


    修真界中,修為在同等境界便以同輩相稱,當然,一些正式拜師過的,也有依然以師徒相稱的。


    “話雖如此,但現在也沒必要像以前那樣惟命是從,做個任務還有獎勵和功勞值呢,為程師兄服務又沒好處”,中年婦人麵有不悅地說道。


    “可是那畢竟是我師傅,此時又在閉關之中,無法親為”,範世衝在四人中修為最低,有些身微言輕,而另一方麵又是自己的師傅交代的,不好違逆。


    “範師弟,做完了這次任務你便去忙吧,若需要我等幫忙盡管言語。”一直未說話的那年約三十來歲的修士說道,其身材勻稱,相貌冷峻,一臉平靜。


    “多謝李師兄,一名練氣期修士,不用幫忙的,耽誤不了多長的時間”,範世衝欣喜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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