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就切磋唄,哪個怕你。”那名如同侏儒一般的修士大喝一聲,便上前說道。


    “沒想到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你們還能找來一位幫手,倒是做得挺保密的,看來雲瀾山莊人緣還挺好,不過多一名幫手也是多一個送死的,正好給我這噬魂旗補充補充。”那名形容枯槁,黑袍罩身的修士一伸手,便多了一杆漆黑如墨,黑霧繚繞的旗子,聲音有些陰森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對一切磋一番,我倒要看看諸位有什麽手段。”雲伯海如此說道也算是激將對方,一對一自然好對付些,也相對容易地給對方以重創。


    “我不跟小孩打。”秦武德看了看那五短身材的修士,搖了搖頭說道,雖無法看到其麵孔,但也能想象得出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誰是小孩啊,我就跟你打了,你個戴草帽的,讓你看看爺的厲害,看你還說不說小孩了。”五短身材矮如侏儒的修士被人戳到了痛處,自然憤怒,叉著腰扯著嗓子喊道。


    雲伯海心中好笑,他自然清楚這是秦武德的無心之舉,因為他知道秦武德沒有這樣的心智,但這無心之舉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讓他知道了這五短身材修士的心智也是單純的。


    “他不跟小孩打,我也不跟小孩打,免得說以大欺小,我們兩個先跟那兩個切磋,你這小孩留著備用,你們哪個不行了再讓這小孩上。”雲伯海繼續加上一把火。


    “你,你,你倆,太可恨了……”,果然,氣得那五短身材的修士在遠處亂蹦,伸著手對二人咆哮道。


    “哪個說跟你們一對一切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人多也是一種手段嗎,別跟他倆廢話了,趕快抓緊時間解決掉吧。”此時那身著奇怪服飾的中年婦女也上前一步說道。


    “對,就是,趕緊解決掉他們,太可惡了”,五短身材的修士惡狠狠地說道。


    “嘿嘿,看看他倆逞逞口舌之快罷了,如此修為了還能讓激將之法左右嗎,此時不是切磋的時候,我們的任務是斬殺了此間的結丹期修士,自然也沒有什麽公不公平的,如此挑釁或相激的小兒科你們覺得有用嗎?”那黑袍罩身的修士此時也嘿嘿一聲說道。


    本來給甄梓航安排的是兩名修士纏住並斬殺這雲伯海,因為之前的調查隻有這雲瀾山莊之主為結丹期修士,二對一足能夠將其斬殺了,但沒成想此時多了一名結丹期修士。


    為求穩妥,甄梓航一直與輔助破陣的水屬性功法的奇怪服飾女子傳音商議著,以二對二,若再有所閃失,萬一折損之下,再對付起來就更加艱難了,隻能安排以三對二。


    當然,如此安排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由於有呂天風輔助其破陣,也算有所倚仗。


    這時,那奇怪服飾的女子單手拂過儲物袋,一隻晶瑩剔透的白玉小碗被其托在了手中,遞給了甄梓航。


    “這是一件水屬性的法寶,相信對你有所作用。”奇怪服飾的女子說道。


    “等等,既然人多也是一種手段,那我也別閑著了,以三對三,這下也算公平了。”


    這時從陣法中走出了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臉的彪悍之色,如同一名屠夫一般,滿臉的絡腮胡須,一頭有些亂糟糟的紅,正是二莊主雲蒼水。


    見對方又出來一名結丹期修士,眾人皆有所吃驚,這確實是始料未及之事,不僅是對方的這些修士,就是己方的秦武德也不曾知曉。


    “拖延片刻,我方還有一名結丹期修士呢,待與我破開陣法一道缺口之後,便去相助你等。”片刻震驚之後,甄梓航對三人傳音道。


    秦武德自然是知道這二莊主,而且還甚是熟稔,但卻是許久未見了,隻以為這雲蒼水外出曆練呢,此時看清是故人之後,自然異常驚喜、激動,忙上得前去,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用力地拍了其肩膀兩下,以泄激動之情,雖未說出一句問候之話,但這也算是最有感情的打招唿了,一個動作勝過萬千問候之語。


    “既然無法善了,那我們便去找個寬敞的地方吧,也好給你們的人留出空地來破陣。”雲伯海說了一聲後,便運轉靈力,淩空而起,漂浮在上空,居高臨下,看著那三名結丹期修士。


    “哎”,一名年輕修士暗歎一聲,走上前來,一拍腰間掛著的一隻袋子,一道霞光湧出,飄在空中。


    “吼”,一聲虎嘯震耳欲聾,霞光收斂,一隻背生雙翅的斑斕妖虎忽閃著翅膀,漂浮在空中,齜牙咧嘴,兇相畢露,讓人望而生畏,虎視眈眈地望著對麵之人。


    “五階妖獸,看來閣下也不尋常啊。”從那飛虎獸釋放的氣勢不難感受到這是一隻五階妖獸,雲滄海不禁雙眼一縮,看著陌生的年輕人,沉聲說道。


    那年輕人抬頭看了看雲伯海,並未搭話,又退後兩步,迴到了甄梓航的身後。


    “哈哈,你們不是去找個寬敞的地方切磋切磋呀,那請便吧,我也要見識見識這護莊之陣了。”甄梓航心情大好,對幾人說道。


    “那雲莊主,請吧。”黑袍罩身,形容枯槁的修士袖袍一揮,飛上空中,對著雲伯海做了個請的手勢。


    雲蒼水和秦武德,五短身材的修士和那奇怪服飾的女子,自然也都跟隨而去,那飛虎獸朝著那年輕修士吼叫一聲,便也飛走了。


    那年輕修士自然是呂天風刻意變化了外貌,這飛虎獸也不是從小跟著養起來的,而是擒獲的一隻妖獸,以血煉之法控製住的,如此控製之下,自然神智也受些損傷,要不然哪那麽容易控製住,還是一隻五階妖獸。


    雲滄海自然不識變換了相貌的呂天風,而這隻飛虎獸呂天風也未大規模的使用過,隻一次在無主洞府的山穀中,破那八卦陣之時,遭遇到了幻劍門幾個築基期修士,為阻止其給宗派報信,才釋放出了一次,斬殺了幾名築基期修士,而雲伯海自然不識得。


    幾人走後,這甄梓航認真地看著護罩內的趙文琪,從心裏不禁有些佩服這名築基期的陣法師,片刻後,收迴了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陣法光罩上。


    接著雙手十指變換,熒光漸起,凝聚於指尖,淩空點指,法訣激射而出,擊在光罩之上,竟融入了進去,如投入湖麵中的石子一般,蕩起了陣陣漣漪。


    甄梓航仔細觀察著陣法光罩的反應,接著又換了個地方,雙手十指飛動,頃刻間一道法訣凝聚而成,射到了光罩屏障之上,觀察了反應之後,便又變換一處位置,同樣凝聚法訣,射在了光罩之上。


    甄梓航快地變換位置,迅捷地凝聚法訣射出,片刻間,光罩之上多處漣漪蕩起。


    甄梓航在上空專注地觀察著光罩之上的反應,外行之人自然無法得知能從其中看出什麽名堂,隻能看到一曳一曳的漣漪,五顏六色的蕩起,煞是好看。


    雲逸飛站在趙文琪身旁,滿臉的擔憂之色,看著陣法外甄梓航釋放的法訣和在作用在光罩之上的反應,同時也在心中思索著。


    趙文琪看著那一道道的法訣打在光罩之上,卻並未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平靜地看著。


    趙文琪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即使變換陣法,將防禦光罩直接轉變為殺陣,那對於陣法師來說也有相應的辦法尋找陣腳所在。


    “他利用這些法訣是在尋找陣基的方位。”趙文琪看了看身旁的雲逸飛,傳音道。


    “光罩的支撐能量是從陣基處傳出的,那麽光罩之上的能量波動自然有細小的差距,通過一些法訣的檢測是能夠識別得出來的。”見雲逸飛看過來的疑惑目光,趙文琪繼續傳音道。


    “這些法訣是通過……”趙文琪繼續講解對方釋放法訣的凝聚方法。


    雲逸飛學習陣法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陣法符文基本全部掌握,對陣法的理論基礎也了然於胸,結合其母的傳音他自然理解地更為透徹,各種符文的組合和法訣的變換在腦海中不停地演練著。


    雲逸飛雖然都明白這陣法中的理論,但以現在的能力卻無法布置,因為他現在無法將如此多的符文毫無衝突地組合在一起,也無法毫無阻滯地快凝聚成如此繁瑣的法訣。


    能夠找到陣基是一迴事,但能不能夠破解還是另外一迴事,趙文琪想要知道的是,這甄梓航找到了陣基的方位之後會如何破陣。


    “按正常的破陣之法來說,是先了解陣法的屬性,而後層層剝離,逐步破除,通過改變陣法的內部聯係,從而破解掉整個陣法,這對於陣法師來說才算得上最合格的。但如此一來,短時內肯定是不能的。”趙文琪繼續傳音指導著,但她沒有說如此破解陣法是最耗費心神和時間的。


    而像現在這般,即便找到了陣基所在的方位,想要通過破壞陣基來破解陣法的話,就必須要進陣布置,才能改變陣基之間的脈絡。


    但進陣之後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殺陣的各種手段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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