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雲湘查看著,有些失態,言語都不連貫,不過好歹連貫成了一句話:“這麽多的靈石……”。


    言語驚喜,但明顯驚大於喜。


    “見者有份。”


    雲湘激動地說著,接著不等雲逸飛表態,就把一堆靈石取出,裝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這麽多靈石,你一下也用不完,我替你花點。”


    “還要這符籙,我要一些”。


    “居然還有高階符籙,我要兩張。”


    “這套陣法我也要了,反正你有八方陣呢”。雲湘看到陣盤陣旗之後,便查看了相應的玉簡,將那套五行幻影陣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幾件法器取出來,見品階雖高,但皆是金屬性,與自己的靈根屬性不符,使用起來自然大打折扣,便唉聲歎氣地放迴了儲物袋。


    接著又選了幾瓶丹藥,有玉露丸,辟穀丹和清靈丹。


    “行了,就這些吧,別的你自己留著吧。”雲湘把那被自己洗劫過後的儲物袋塞進了雲逸飛懷裏。


    “對了,你沒意見吧”。接著強壓心中激動心情,探著頭,湊上前去問道。


    “有意見我早就提了,你看我說話了嗎”,雲逸飛擺擺手說道。


    “沒意見就對了,畢竟有意見也沒用的。”雲湘撅著嘴說道。


    “不過你可得收斂些,可不能拿著靈石出去亂顯擺,免得他人見財起意,起了歹心。”雲逸飛嚴肅地囑咐道。


    “這我知道,放心吧”。


    “對了,你這麽闊綽,是不是之前就有這樣的奇遇?”雲湘繼續問道。


    “得了吧,這算得了什麽奇遇,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你不覺得後怕呀。”雲逸飛沒好氣地說道。


    “確實後怕,要是直接把咱倆殺了,那不就全完了,不過他為什麽抓咱倆?也並未傷害咱倆,還莫名其妙地死了?真是難以理解。”雲湘黛眉微皺,思索著說道。


    “不過這種情況我之前真的遇到過。”雲逸飛似沒有聽到雲湘的嘟囔,看著遠方露出魚肚白的天空,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還真有這事啊,我說怎麽你要靈石有靈石,要丹藥有丹藥啊,原來是有外財呀。”雲湘驚訝地叫嚷道。


    “你說這是不是給咱們送福利來的,下次再有這好事還叫著我。”雲湘捅了捅雲逸飛的胳膊,開玩笑著說道。


    “想什麽呢,誰搭著性命還把自己的積累送給你啊,異想天開。”雲逸飛數落了一句。


    雲湘扮了個鬼臉,不再搭話。


    “好了,我們迴山莊吧。”雲逸飛站起身來,看著蒙蒙亮的天空說道。


    ……


    在千餘裏之外,靈獸門的一處坊市內,一間客棧中,有一名身材中等,相貌平常,身著粗布衣裳的老者,如同一名種地老農一般普通,皮膚粗糙,皺紋滿麵。


    此時心有所感,伸手拂過腰間儲物袋,一枚閃爍光芒的玉簡取了出來,一道法訣打在這枚閃爍光芒的玉簡之上。


    “老大,這雲瀾山莊……”,玉簡釋放一片光芒,其間便顯現出了那名中年修士,同時也清晰地傳出了其話語。


    “繼續監視雲瀾山莊的反應,看看老三的死是不是與其有關係,密切關注,隨時匯報。”那名老農聽完之後,傳過去了一句話,便收起了玉簡。


    接著又取出了一枚墨黑色的玉簡,黑得有些滲人,靈力輸出,玉簡閃爍起淡淡的光澤後,那老者便將那中年修士傳來的意思複述了一遍,自然是傳遞給了其他人。


    在一處不知為何地的莽莽群山之中,一所陰冷潮濕且昏暗的洞府中,石壁上點綴的燭火忽明忽暗,無風飄搖,似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有兩名身罩黑袍之人盤膝而坐,一動不動,看不清容貌,自然也分不清老幼男女。


    不知二人如此一動不動保持了多長時間,一人忽有所感,微微抬起了頭,隱約能夠看清嘴巴,似有幾縷稀疏的胡須,隻見此人單手拂過儲物袋,一枚黑色玉簡出現在了手中,光華一閃一閃的。


    黑衣人神識放出,侵入其內,一段內容出現在了其腦海之中。


    “師叔多久能來?”黑衣人沉吟片刻,簡單問道。


    “師叔還是沒有迴信息。”另一名黑衣人頭也沒抬地迴答道。


    “那就先把分散出去的長老都召集迴來吧,等師叔他們迴來了,省得準備了,相信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了。”稀疏胡須的黑袍人說道。


    “好的,我這就給他們幾分信息。”另一人黑袍人說完便取出一枚玉簡,放入了一條消息,便送了出去。


    而那稀疏胡須的黑袍人也取出一枚玉簡,也將一條信息送了出去,兩人各有單獨聯係的一撥人。


    “把甄師弟也得調過來,這裏的陣法可有些棘手。”收起了玉簡,黑袍人又說道。


    “你那邊不是也有陣法師嗎?不能破解嗎?”另一黑袍人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


    “那武靈宗的陣法倒是能夠破開一個缺口了,但對那雲瀾山莊的陣法研究多日,但終究還是無從下手。”稀疏胡須的黑袍人擺擺手繼續說道。


    “那看來這雲瀾山莊的陣法之道果然名不虛傳,那師兄您就安排吧。”另一黑袍人感歎道。


    陣法之道最講究天賦了,懂了便會了,跟修為的高低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依二人所言,想來那口中的甄師弟自然精通陣法之途。


    稀疏胡須的黑袍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普通的玉簡,靈力注入,玉簡閃爍熒光,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容貌也映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副消瘦的容貌,臉色蒼白,雙眼渾濁,明顯的皺紋,花白而稀疏的胡須。


    這枚玉簡定有其特殊之處,因為一枚普通的玉簡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靈力。


    雖說玉簡此時光華大盛,但那黑袍人卻並未送消息,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玉簡,渾濁的雙目如同貼著一層隔膜一般,閃爍的光芒都無法穿透。


    見那玉簡始終未出現期待中的反饋,黑袍人牙齒一磕,咬破了舌尖,一口血箭噴出,淋在了玉簡之上,奇怪的是,鮮血並未滴下,而是玉簡吸收了進去,頃刻間,玉簡變得腥紅起來,血紅色的光華映照得整個山洞血紅一片,顯得詭異非常。


    黑袍人雙眼緊盯著腥紅的玉簡,隻見其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黑色的圓點,若不仔細看都難以現,不一會兒工夫,黑點閃爍起微弱的光芒,但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了一般。


    黑袍人見此,連忙出一道信息打在玉簡之上,那條簡單的信息便鑽進了黑色光點之內,顯然是傳送了出去。


    見此,黑袍人才停止了靈力的輸出,而那枚玉簡的腥紅之色也漸漸消退,重新恢複了本來麵貌,跟一枚普通玉簡一般無二了。


    黑袍人收起了玉簡,洞府中也重新恢複了昏暗,黑袍人不知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度的緣故,還是因為噴出了一口舌尖精血,本來就蒼白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了幾分。


    黑袍人慢慢低下了頭,將頭往裏縮了縮,麵孔又隱藏在了黑袍之下,便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起來了,此間又恢複了安靜。


    昏暗的山洞中顯得更加的黑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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