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炎羲脖子上，有一雙枯枝般的手正在來迴撫摸。
像是感覺到冥珺視線，那雙手的動作停住，隨後一個腦袋緩緩從炎羲背後伸出來。
這是一張讓人無法形容的恐怖鬼臉。
幹癟的皮膚上滿是沙粒般大小的黑孔，眼睛一片墨黑，汙濁的舌頭外吐，讓人覺得好不噁心。
炎羲剛才覺得周身一涼，明顯和冰寒的河水不同，才會問冥珺是不是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然而說到一半，發現問題好像出在……自己身上。
即刻禁聲，用心體會，就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
冥珺驚訝過後，並不慌張，最多覺得眼前這水鬼看起來噁心了些。
於是眯起眼，不過區區小鬼，現在竟然也敢在她閻羅女君麵前作威作福!
“誰給你的膽子!連天帝都敢碰!還不快滾!”
同時暗道忘川河果然有問題，若是換成以前，這種陰魂早該被吞噬幹淨，又豈會在此作祟。
那張鬼臉明顯能聽到冥珺的話，卻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手順著炎羲脖子緩緩上移。
最後在他……眼睛處停下。
“大膽!”女人怒喝一聲。
想要做什麽，但是沒有法力的她，此刻除了斥責，什麽也做不了。
“冥珺……”炎羲終於發聲。
“快，你身上有隻水鬼。”
“他……長什麽樣子?”炎羲不急，反而是問了這麽一句。
冥珺微楞，再次看向那張鬼臉。
“看起來很老，臉上皮膚擰成一團，樣貌……實在難以形容。”
“冥珺，你仔細看看。”炎羲仍舊一臉鎮定。
女人有些奇怪，莫非這水鬼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看起來是個男的，而且應該在河底待了有段時間，就連舌頭也變成黑色，臉上被河水腐蝕，有不少黑洞，五官的話……”說到這裏停住。
“五官怎麽樣?”
“五官……怎麽有點眼熟呢……”冥珺聲音漸低，似在迴憶。
“像不像……二長老?”炎羲說出心中猜測。
這股氣息，冥珺對二長老不熟悉，察覺不出也不足為奇，但他從小就跟在三位長老身邊，再清楚不過。
“對，是有點像他，不過以前略顯發福，現在骨瘦如柴，外加臉遭到河水腐蝕都是細孔，我也不敢確定。”
二人一番對話，炎羲身後的惡鬼突然發笑，“……嗬嗬嗬。”聲音異常沙啞。
就此炎羲已經可以肯定，此人正是當初和太陰幽熒合為一體的天界二長老。
“長老。”天帝出聲。
對方枯枝般的手仍就覆在男人眼前。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顯然惡鬼已經發現炎羲失明。
“本尊做事，問心無愧。”
“嗬嗬嗬，好，好一個~問心無愧!可他，也沒救你，哈哈哈哈!沒救你!”惡鬼有些語無倫次。
冥珺皺眉，‘他’?
“大長老已盡力而為。”炎羲知道‘他’指的應當就是大長老。
“嗬嗬嗬~，盡力?我呸!”惡鬼不知為何，表現的非常不屑。
“算了炎羲，不用再和此人多費唇舌，執迷不悟，難怪會落得這般下場。”冥珺看不過去，剛才還不明白‘他’指的是誰，現在聽炎羲這麽一說，心中瞭然。
豈料，惡鬼突然做出仰天長嘯的姿勢，“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為什麽我死了，老三死了，姓孟的哈哈哈~!我也在河底看到他的亡魂了，可那個人卻活著?年歲與天齊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隻有他隻有他了~!”瘋癲的話語，毫無邏輯可言。
但明顯透露出一個信息。
那就是三界中，自盤古開天時期就存於世的四位老者，現在隻剩下大長老一人。
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大長老的為人是炎羲是冥珺，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絕對不可能是惡人。
然而說完這句，二長老的陰魂突然往後一躍，瘋笑著，不多時便徹底融入那片黑暗的河水中。
“他……該不是在河底待久了，又不能歸入混沌，所以瘋了吧?”冥珺真是沒想到，曾經威震四方的天界二長老，竟然會變成這樣。
不過他說……在河底看見過父親亡魂?這是真的麽?
炎羲沒有說話，表情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麽。
一個小插曲過後，兩人一獸繼續前行。
但過了沒多久，檮杌突然停下。
赤色的眼在黑暗中緊盯前方。
“怎麽了?”冥珺覺得它好像看到了什麽。
：“主人，你們先下來。”
“好。”
一男一女從兇獸背上跳下來。
在落地後……冥珺發現腳下觸感不對。
這麽鬆軟，和其他地方明顯不同。
炎羲也是同樣感覺，於是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泥沙。
然後越摸越不對勁。
“冥珺，底下是什麽?”
女人也早就蹲下，在查看這片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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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覺到冥珺視線，那雙手的動作停住，隨後一個腦袋緩緩從炎羲背後伸出來。
這是一張讓人無法形容的恐怖鬼臉。
幹癟的皮膚上滿是沙粒般大小的黑孔，眼睛一片墨黑，汙濁的舌頭外吐，讓人覺得好不噁心。
炎羲剛才覺得周身一涼，明顯和冰寒的河水不同，才會問冥珺是不是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然而說到一半，發現問題好像出在……自己身上。
即刻禁聲，用心體會，就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
冥珺驚訝過後，並不慌張，最多覺得眼前這水鬼看起來噁心了些。
於是眯起眼，不過區區小鬼，現在竟然也敢在她閻羅女君麵前作威作福!
“誰給你的膽子!連天帝都敢碰!還不快滾!”
同時暗道忘川河果然有問題，若是換成以前，這種陰魂早該被吞噬幹淨，又豈會在此作祟。
那張鬼臉明顯能聽到冥珺的話，卻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手順著炎羲脖子緩緩上移。
最後在他……眼睛處停下。
“大膽!”女人怒喝一聲。
想要做什麽，但是沒有法力的她，此刻除了斥責，什麽也做不了。
“冥珺……”炎羲終於發聲。
“快，你身上有隻水鬼。”
“他……長什麽樣子?”炎羲不急，反而是問了這麽一句。
冥珺微楞，再次看向那張鬼臉。
“看起來很老，臉上皮膚擰成一團，樣貌……實在難以形容。”
“冥珺，你仔細看看。”炎羲仍舊一臉鎮定。
女人有些奇怪，莫非這水鬼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看起來是個男的，而且應該在河底待了有段時間，就連舌頭也變成黑色，臉上被河水腐蝕，有不少黑洞，五官的話……”說到這裏停住。
“五官怎麽樣?”
“五官……怎麽有點眼熟呢……”冥珺聲音漸低，似在迴憶。
“像不像……二長老?”炎羲說出心中猜測。
這股氣息，冥珺對二長老不熟悉，察覺不出也不足為奇，但他從小就跟在三位長老身邊，再清楚不過。
“對，是有點像他，不過以前略顯發福，現在骨瘦如柴，外加臉遭到河水腐蝕都是細孔，我也不敢確定。”
二人一番對話，炎羲身後的惡鬼突然發笑，“……嗬嗬嗬。”聲音異常沙啞。
就此炎羲已經可以肯定，此人正是當初和太陰幽熒合為一體的天界二長老。
“長老。”天帝出聲。
對方枯枝般的手仍就覆在男人眼前。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顯然惡鬼已經發現炎羲失明。
“本尊做事，問心無愧。”
“嗬嗬嗬，好，好一個~問心無愧!可他，也沒救你，哈哈哈哈!沒救你!”惡鬼有些語無倫次。
冥珺皺眉，‘他’?
“大長老已盡力而為。”炎羲知道‘他’指的應當就是大長老。
“嗬嗬嗬~，盡力?我呸!”惡鬼不知為何，表現的非常不屑。
“算了炎羲，不用再和此人多費唇舌，執迷不悟，難怪會落得這般下場。”冥珺看不過去，剛才還不明白‘他’指的是誰，現在聽炎羲這麽一說，心中瞭然。
豈料，惡鬼突然做出仰天長嘯的姿勢，“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為什麽我死了，老三死了，姓孟的哈哈哈~!我也在河底看到他的亡魂了，可那個人卻活著?年歲與天齊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隻有他隻有他了~!”瘋癲的話語，毫無邏輯可言。
但明顯透露出一個信息。
那就是三界中，自盤古開天時期就存於世的四位老者，現在隻剩下大長老一人。
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大長老的為人是炎羲是冥珺，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絕對不可能是惡人。
然而說完這句，二長老的陰魂突然往後一躍，瘋笑著，不多時便徹底融入那片黑暗的河水中。
“他……該不是在河底待久了，又不能歸入混沌，所以瘋了吧?”冥珺真是沒想到，曾經威震四方的天界二長老，竟然會變成這樣。
不過他說……在河底看見過父親亡魂?這是真的麽?
炎羲沒有說話，表情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麽。
一個小插曲過後，兩人一獸繼續前行。
但過了沒多久，檮杌突然停下。
赤色的眼在黑暗中緊盯前方。
“怎麽了?”冥珺覺得它好像看到了什麽。
：“主人，你們先下來。”
“好。”
一男一女從兇獸背上跳下來。
在落地後……冥珺發現腳下觸感不對。
這麽鬆軟，和其他地方明顯不同。
炎羲也是同樣感覺，於是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泥沙。
然後越摸越不對勁。
“冥珺，底下是什麽?”
女人也早就蹲下，在查看這片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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