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靴子橫飛的朝政要會
沿著迷宮一般的碎石小道穿過多個庭院建築，林在山和崔妮蒂最終來到了一座獨棟石屋門前。
引路的仆人按下門鈴，然後對著傳聲裝置報告一聲：“客人帶到。”
鐵門緩緩打開，門後現出一位胡子花白、笑容可親、外貌氣質宛若聖誕老人一般的男子。
林在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這不是那個麵目和善、心機深沉、行事狠辣的老狐狸拉爾森嗎？”
他在最初來都城的路上跟蹤監視過拉爾森，認識他的形貌；而後者雖然對跟蹤者有所察覺，卻始終沒有見到林在山本人。
“我可得小心點，不能讓這隻老狐狸發現破綻。”林在山當即將罩在頭上的帽兜又往下拉了拉。他與崔妮蒂此次屬於“微服私訪”，二人都有意地遮掩了真麵目和身份。他穿的不是帶甲的護衛裝，而崔妮蒂也打扮成平民女性。
在沒有貴族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就用輝煌幣開路，得以打動這個府第多名刁鑽、貪婪的仆人，見到正主。
“兩位客人夜間來訪，可是有什麽重要生意要談？”
崔妮蒂迴應道：“我聽說你這裏有亮晶晶的珍寶待售，特來尋購。”
“歡迎之至。”拉爾森笑容可掬地將二人引入石屋，指著小廳裏琳琅滿目的展櫃道：“我最好的存活都在這裏，請隨意觀看。”
崔妮蒂在各個展櫃處轉了一圈，歎道：“這些貨物雖好，卻不是我想要的。”
“在輝煌公國，除了某些禁製物品外，沒有我拉爾森弄不到的商品。”
“是嗎？我想要的東西不僅外形亮晶晶，而且內在富含生命活力，甚至可以激發……異能。”
“明白了，不就是能量晶體嗎？我不敢吹牛，但可以很自信地告訴你女士，我這裏擁有的晶體存量足夠你每周服用1顆，直到地老天荒了。”
“哦？”崔妮蒂和林在山都頗為驚詫。他們原以為拉爾森會對晶體這種管製商品遮遮掩掩，誰知對方竟然堂而皇之地做廣告。
拉爾森笑道：“你們如果真想購買我的晶體，就請先拿出一點誠意來。”
“什麽誠意？”
“我不久將舉行一次大批量的晶體展銷和拍賣會——當然是在秘密的時間、秘密的地點。你們如果想參加，那就先每人繳納100萬輝煌幣作為入場券，並幫助我完成一趟跑腿任務。”
崔妮蒂和林在山聞言都不動聲色，前者沉思數秒，問道：“入場券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不知跑腿任務是怎樣的？”
“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安排那種讓體麵人家的小姐為難的任務的。”
“好，我答應了！”
“那就請女士在24小時之內將100萬輝煌幣現金送到我府上，然後領取跑腿任務。”
//////
在迴來的馬車上，崔妮蒂將步行的林在山叫入車內，商談有關事宜。
“為什麽我總感覺這個老人沒有他表麵那麽簡單和善良？”崔妮蒂微皺眉頭。
“你的感覺很準確，這個老家夥就是隻老狐狸。”林在山也不得不佩服崔妮蒂的識人能力。“不過，無論對方耍什麽花招，這次秘密的晶體展銷會我們都得參加。”
“我敢肯定，到時候赴會的絕對不止我們兩人，搞不好是很多人，而且每個人都會想方設法遮掩自己的真實身份。”崔妮蒂恢複一貫的高冷表情，“我很好奇，主辦方會采取什麽手段確保眾多與會者彼此保密。”
“我更操心對方要布置的跑腿任務。”林在山自末世以來，可謂無數次為別人“跑腿”，其中好多次的結果都不是那麽的“令人愉快”，或者說總是充滿了不得已和意外。
他發現：當你為某個目的而被迫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導致並不情願的後果；而為了應對這些後果，你又可能被迫去做更多的事情。
在有異能的情況下，他還可以用各種超出尋常的手段完成看似不可能、甚至九死一生的任務，但在這個異能失效的詭異空間，僅憑單槍匹馬恐怕很難創造驚天動地的奇跡。
崔妮蒂果斷說道：“我先聲明：參加這次秘密晶體展銷會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行動，我負責100萬輝煌幣的入場券，而你負責跑腿任務。有什麽困難和後果，你盡量自己擔負，實在不行再來找我求助。”
林在山苦笑一聲，“根據我個人經驗，如果一件事情我去找人、求人，往往說明這件事難度不大；反之，如果我隻能選擇單槍匹馬，就說明這件事令人絕望或者危險到無以複加。”
“嗬，據我所知，某些人可是最善於絕境逆襲的專家。”崔妮蒂將臉湊到林在山鼻子跟前，右手像是對待愛犬一般撫摸著他的後腦勺，“你要充分相信自己腦袋上的主角光環嘛。”
“我哪裏有什麽主角光環？當然，如果你把我身上那些諸如‘帥不過3秒’、‘躺著不動都能吸引怪物仇恨’、‘走到任何地方都比別人多遭遇n倍生命危險’、‘每次被動接受任務都有意外發生’、‘最想要的資源永遠都掌握在別人手裏’、‘經常被那些個人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驅使和淩虐’、‘凡遇見到的大佬都想幹掉我’、‘凡救過的美女都嘲諷我’、‘凡是需要運氣的地方肯定倒黴’等這些也算作‘主角光環’的話，那我簡直稱得上光芒萬丈了。”
“主角光環不一定都是亮晶晶的，也可以是灰溜溜的。總之，你要懂得好好利用和享受哦。”崔妮蒂說著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林在山看到崔妮蒂雙眼像母狼一樣“亮晶晶”得盯著自己，不禁心中“灰溜溜”的，一個魚躍跳出了馬車。
//////
次日上午9點，在輝煌城堡議事大廳，一場高端會議舉行。
林在山按照弗蘭克公爵的要求前來參會，座位被安排在議事大廳最角落裏。輝煌公國80%的頭麵人物都出席了，整個議事大廳坐了100多號人。其中當然包括林在山已經熟悉、見過的崔妮蒂女伯爵、奧蘭多伯爵、羅素伯爵等人。
會議開始好，弗蘭克公爵先發表了一通冗長的講話，將眾人“折磨”得昏昏欲睡。他見場上氣氛不佳，就收起手稿、話鋒一轉：
“各位：我今天要宣布3件事情。第一件，我將在近期內率領大軍親征，掃平叛軍！”
場上頓時轟然熱鬧起來。
一名老年貴族起身道：“公爵大人，您親征的計劃經過精心論證了嗎？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
“憑我的實力能有什麽意外？”弗蘭克不僅篤定自己親征會旗開得勝，而且他已經在都城憋悶了太久，說什麽也要到各地轉轉，好透一口氣。
那名老年貴族道：“公爵大人的能力當然無容置疑，但是親征事關重大，還請選擇好隨行將領並安排好留守人員。”
“我隻要帶領第一、第二軍團和自己的300名私人衛隊酒足夠了，第三軍團繼續駐防都城。”
奧蘭多伯爵發言：“我的第二軍團近期屢經戰事，需要休養足夠長的時間按才能遠征。”
弗蘭克慍道：“第二軍團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他們可都是我的輝煌公國花錢在養著！”
“你隻不過是給了基本薪水而已，平時的管理、訓練、戰時的衝鋒陷陣、戰後的撫恤慰問等種種瑣碎和辛苦工作還不都是我來執行嗎？”奧蘭多伯爵當場予以還擊，不給弗蘭克留絲毫情麵。
“你是想篡奪我的軍權嗎？”弗蘭克公爵勃然大怒，脫下自己右腳上的靴子砸向奧蘭多。
後者可是都城第一勇士，武力高強、身手敏捷，隨手一揮，將公爵的靴子打落在地。
眾人慌忙上前勸解，好不容易才使場麵平息下來。
弗蘭克公爵叫囂道：“這件事沒完！從明天起，呃不，今天我就要整頓第二軍團的軍容軍紀！我要讓所有人看看，第二軍團到底是誰的！”
奧蘭多伯爵雙手叉胸，冷笑不語。在他看來，整個公國沒有誰比他對第二軍團更具影響力了，就算弗蘭克也無可奈何。
羅素伯爵轉移話題道：“公爵大人，您不是還有兩件事要宣告嗎？我們都洗耳恭聽呢。”
弗蘭克哼了一聲，“我要宣告的第二件事是：我昨天帶領侍衛們經過浴血奮戰，終於親手斬殺了那隻禍害公國的綠色雄鷹！”
“哇！”眾人又是一片嘩然，那隻大鳥被殺他們都知道了，隻是迄今為止才正式得知屠鷹英雄的身份。一眾貴族立即開始溜須拍馬。
“公爵大人勇猛無雙！”
“公爵大人威武！”
“公爵大人才是輝煌公國第一勇士！”
弗蘭克聽著眾人的讚頌，麵露得色，但是雙眼卻帶著冷峻的目光掃向奧蘭多。
奧蘭多伯爵突然再次起身，大聲道：“既然你聲稱自己親手擊殺了綠色雄鷹，那麽就請給我們大家描繪一下當時的細節，也便於我們分享。”
“沒問題！”這一點弗蘭克經過林在山提醒，昨晚早就做足了功課，當即像大片一般繪聲繪色地描述起屠鷹經過。綠鷹如何猖獗，攻擊力如何強大，而他又是如何勇猛，終於將其斬殺，說得頭頭是道、唾星四濺，不知道的人絕對會當真。
奧蘭多聽完嘲諷了一句：“很精彩的故事！作為一名武士，我最關心的是：你是如何對綠色雄鷹實施致命一擊的？”
“我是擊中了它的頭部，才將其殺死的。”弗蘭克到現在都不知道綠色雄鷹的直接死因，他隻是憑常理胡亂猜測致命傷在頭部。
“是嗎？那不知我們能否現在就去停屍現場大飽眼福呢？”
“當然可以！”弗蘭克公爵知道如果自己在這件事上怯場，絕對會被眾人懷疑和鄙視，當即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一眾頭麵人物放著“軍國大事”不去商議，卻都興致勃勃地跑到花園樹林裏“觀賞”大鳥屍體。這可是能夠保持很久熱度的重要談資呢。
弗蘭克趁眾人不注意，假裝訓話，偷偷將林在山揪到身邊，問道：“快告訴我綠色雄鷹的致命傷在哪裏？”
“你把屍體解剖一遍不就知道了？”
“別廢話，告訴我真相，我不僅冊封你為男爵，還賞你幾個美豔的侍女。”
“沒興趣，沒福氣。”
“那我下令囚禁崔妮蒂。”
“我去！你這哪是一國之君呀，分明是個流氓嗎？”
“你猜對了，老子就是幫派出身。”
沿著迷宮一般的碎石小道穿過多個庭院建築，林在山和崔妮蒂最終來到了一座獨棟石屋門前。
引路的仆人按下門鈴，然後對著傳聲裝置報告一聲：“客人帶到。”
鐵門緩緩打開，門後現出一位胡子花白、笑容可親、外貌氣質宛若聖誕老人一般的男子。
林在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這不是那個麵目和善、心機深沉、行事狠辣的老狐狸拉爾森嗎？”
他在最初來都城的路上跟蹤監視過拉爾森，認識他的形貌；而後者雖然對跟蹤者有所察覺，卻始終沒有見到林在山本人。
“我可得小心點，不能讓這隻老狐狸發現破綻。”林在山當即將罩在頭上的帽兜又往下拉了拉。他與崔妮蒂此次屬於“微服私訪”，二人都有意地遮掩了真麵目和身份。他穿的不是帶甲的護衛裝，而崔妮蒂也打扮成平民女性。
在沒有貴族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就用輝煌幣開路，得以打動這個府第多名刁鑽、貪婪的仆人，見到正主。
“兩位客人夜間來訪，可是有什麽重要生意要談？”
崔妮蒂迴應道：“我聽說你這裏有亮晶晶的珍寶待售，特來尋購。”
“歡迎之至。”拉爾森笑容可掬地將二人引入石屋，指著小廳裏琳琅滿目的展櫃道：“我最好的存活都在這裏，請隨意觀看。”
崔妮蒂在各個展櫃處轉了一圈，歎道：“這些貨物雖好，卻不是我想要的。”
“在輝煌公國，除了某些禁製物品外，沒有我拉爾森弄不到的商品。”
“是嗎？我想要的東西不僅外形亮晶晶，而且內在富含生命活力，甚至可以激發……異能。”
“明白了，不就是能量晶體嗎？我不敢吹牛，但可以很自信地告訴你女士，我這裏擁有的晶體存量足夠你每周服用1顆，直到地老天荒了。”
“哦？”崔妮蒂和林在山都頗為驚詫。他們原以為拉爾森會對晶體這種管製商品遮遮掩掩，誰知對方竟然堂而皇之地做廣告。
拉爾森笑道：“你們如果真想購買我的晶體，就請先拿出一點誠意來。”
“什麽誠意？”
“我不久將舉行一次大批量的晶體展銷和拍賣會——當然是在秘密的時間、秘密的地點。你們如果想參加，那就先每人繳納100萬輝煌幣作為入場券，並幫助我完成一趟跑腿任務。”
崔妮蒂和林在山聞言都不動聲色，前者沉思數秒，問道：“入場券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不知跑腿任務是怎樣的？”
“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安排那種讓體麵人家的小姐為難的任務的。”
“好，我答應了！”
“那就請女士在24小時之內將100萬輝煌幣現金送到我府上，然後領取跑腿任務。”
//////
在迴來的馬車上，崔妮蒂將步行的林在山叫入車內，商談有關事宜。
“為什麽我總感覺這個老人沒有他表麵那麽簡單和善良？”崔妮蒂微皺眉頭。
“你的感覺很準確，這個老家夥就是隻老狐狸。”林在山也不得不佩服崔妮蒂的識人能力。“不過，無論對方耍什麽花招，這次秘密的晶體展銷會我們都得參加。”
“我敢肯定，到時候赴會的絕對不止我們兩人，搞不好是很多人，而且每個人都會想方設法遮掩自己的真實身份。”崔妮蒂恢複一貫的高冷表情，“我很好奇，主辦方會采取什麽手段確保眾多與會者彼此保密。”
“我更操心對方要布置的跑腿任務。”林在山自末世以來，可謂無數次為別人“跑腿”，其中好多次的結果都不是那麽的“令人愉快”，或者說總是充滿了不得已和意外。
他發現：當你為某個目的而被迫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導致並不情願的後果；而為了應對這些後果，你又可能被迫去做更多的事情。
在有異能的情況下，他還可以用各種超出尋常的手段完成看似不可能、甚至九死一生的任務，但在這個異能失效的詭異空間，僅憑單槍匹馬恐怕很難創造驚天動地的奇跡。
崔妮蒂果斷說道：“我先聲明：參加這次秘密晶體展銷會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行動，我負責100萬輝煌幣的入場券，而你負責跑腿任務。有什麽困難和後果，你盡量自己擔負，實在不行再來找我求助。”
林在山苦笑一聲，“根據我個人經驗，如果一件事情我去找人、求人，往往說明這件事難度不大；反之，如果我隻能選擇單槍匹馬，就說明這件事令人絕望或者危險到無以複加。”
“嗬，據我所知，某些人可是最善於絕境逆襲的專家。”崔妮蒂將臉湊到林在山鼻子跟前，右手像是對待愛犬一般撫摸著他的後腦勺，“你要充分相信自己腦袋上的主角光環嘛。”
“我哪裏有什麽主角光環？當然，如果你把我身上那些諸如‘帥不過3秒’、‘躺著不動都能吸引怪物仇恨’、‘走到任何地方都比別人多遭遇n倍生命危險’、‘每次被動接受任務都有意外發生’、‘最想要的資源永遠都掌握在別人手裏’、‘經常被那些個人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驅使和淩虐’、‘凡遇見到的大佬都想幹掉我’、‘凡救過的美女都嘲諷我’、‘凡是需要運氣的地方肯定倒黴’等這些也算作‘主角光環’的話，那我簡直稱得上光芒萬丈了。”
“主角光環不一定都是亮晶晶的，也可以是灰溜溜的。總之，你要懂得好好利用和享受哦。”崔妮蒂說著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林在山看到崔妮蒂雙眼像母狼一樣“亮晶晶”得盯著自己，不禁心中“灰溜溜”的，一個魚躍跳出了馬車。
//////
次日上午9點，在輝煌城堡議事大廳，一場高端會議舉行。
林在山按照弗蘭克公爵的要求前來參會，座位被安排在議事大廳最角落裏。輝煌公國80%的頭麵人物都出席了，整個議事大廳坐了100多號人。其中當然包括林在山已經熟悉、見過的崔妮蒂女伯爵、奧蘭多伯爵、羅素伯爵等人。
會議開始好，弗蘭克公爵先發表了一通冗長的講話，將眾人“折磨”得昏昏欲睡。他見場上氣氛不佳，就收起手稿、話鋒一轉：
“各位：我今天要宣布3件事情。第一件，我將在近期內率領大軍親征，掃平叛軍！”
場上頓時轟然熱鬧起來。
一名老年貴族起身道：“公爵大人，您親征的計劃經過精心論證了嗎？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
“憑我的實力能有什麽意外？”弗蘭克不僅篤定自己親征會旗開得勝，而且他已經在都城憋悶了太久，說什麽也要到各地轉轉，好透一口氣。
那名老年貴族道：“公爵大人的能力當然無容置疑，但是親征事關重大，還請選擇好隨行將領並安排好留守人員。”
“我隻要帶領第一、第二軍團和自己的300名私人衛隊酒足夠了，第三軍團繼續駐防都城。”
奧蘭多伯爵發言：“我的第二軍團近期屢經戰事，需要休養足夠長的時間按才能遠征。”
弗蘭克慍道：“第二軍團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他們可都是我的輝煌公國花錢在養著！”
“你隻不過是給了基本薪水而已，平時的管理、訓練、戰時的衝鋒陷陣、戰後的撫恤慰問等種種瑣碎和辛苦工作還不都是我來執行嗎？”奧蘭多伯爵當場予以還擊，不給弗蘭克留絲毫情麵。
“你是想篡奪我的軍權嗎？”弗蘭克公爵勃然大怒，脫下自己右腳上的靴子砸向奧蘭多。
後者可是都城第一勇士，武力高強、身手敏捷，隨手一揮，將公爵的靴子打落在地。
眾人慌忙上前勸解，好不容易才使場麵平息下來。
弗蘭克公爵叫囂道：“這件事沒完！從明天起，呃不，今天我就要整頓第二軍團的軍容軍紀！我要讓所有人看看，第二軍團到底是誰的！”
奧蘭多伯爵雙手叉胸，冷笑不語。在他看來，整個公國沒有誰比他對第二軍團更具影響力了，就算弗蘭克也無可奈何。
羅素伯爵轉移話題道：“公爵大人，您不是還有兩件事要宣告嗎？我們都洗耳恭聽呢。”
弗蘭克哼了一聲，“我要宣告的第二件事是：我昨天帶領侍衛們經過浴血奮戰，終於親手斬殺了那隻禍害公國的綠色雄鷹！”
“哇！”眾人又是一片嘩然，那隻大鳥被殺他們都知道了，隻是迄今為止才正式得知屠鷹英雄的身份。一眾貴族立即開始溜須拍馬。
“公爵大人勇猛無雙！”
“公爵大人威武！”
“公爵大人才是輝煌公國第一勇士！”
弗蘭克聽著眾人的讚頌，麵露得色，但是雙眼卻帶著冷峻的目光掃向奧蘭多。
奧蘭多伯爵突然再次起身，大聲道：“既然你聲稱自己親手擊殺了綠色雄鷹，那麽就請給我們大家描繪一下當時的細節，也便於我們分享。”
“沒問題！”這一點弗蘭克經過林在山提醒，昨晚早就做足了功課，當即像大片一般繪聲繪色地描述起屠鷹經過。綠鷹如何猖獗，攻擊力如何強大，而他又是如何勇猛，終於將其斬殺，說得頭頭是道、唾星四濺，不知道的人絕對會當真。
奧蘭多聽完嘲諷了一句：“很精彩的故事！作為一名武士，我最關心的是：你是如何對綠色雄鷹實施致命一擊的？”
“我是擊中了它的頭部，才將其殺死的。”弗蘭克到現在都不知道綠色雄鷹的直接死因，他隻是憑常理胡亂猜測致命傷在頭部。
“是嗎？那不知我們能否現在就去停屍現場大飽眼福呢？”
“當然可以！”弗蘭克公爵知道如果自己在這件事上怯場，絕對會被眾人懷疑和鄙視，當即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一眾頭麵人物放著“軍國大事”不去商議，卻都興致勃勃地跑到花園樹林裏“觀賞”大鳥屍體。這可是能夠保持很久熱度的重要談資呢。
弗蘭克趁眾人不注意，假裝訓話，偷偷將林在山揪到身邊，問道：“快告訴我綠色雄鷹的致命傷在哪裏？”
“你把屍體解剖一遍不就知道了？”
“別廢話，告訴我真相，我不僅冊封你為男爵，還賞你幾個美豔的侍女。”
“沒興趣，沒福氣。”
“那我下令囚禁崔妮蒂。”
“我去！你這哪是一國之君呀，分明是個流氓嗎？”
“你猜對了，老子就是幫派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