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恨你愛你，非你莫屬
“大家快點衝出去求救！”王玨飛快地打開地下室的門，帶領眾女跑到地麵。她別墅裏的幾台機甲及操作人員先前都被女巫蘭達精神控製而跑到大街上鬧事去了，隻剩下一輛改裝後的小麵包車。
王玨打開車門就要鑽入，一股令人惡心的氣息撲麵而來，隨之座位後竄出幾條鼻涕蟲堵住了車門。
眾女一邊驚叫一邊開火。
“車輛已經被感染了，我們隻能步行。如果能在10分鍾內趕到中城廣場見到林在山，或許還有命。”
“玨姐，那我們還等什麽？快跑吧！”
眾女無須號令，個個使盡全力奔向中城廣場。
王玨一邊奔跑一邊給王成霸打電話，“哥，我被鼻涕蟲病毒感染了，你快點讓林在山來救我們。”
電話裏王成霸慌忙安慰道：“好好！小玨你別急，我這就給林在山打電話。他剛剛到東北方向平民區救人了。”
“你告訴林在山，讓那些平民靠後站，我可是vip！”
王成霸不一會兒迴複道：“林在山說在鼻涕蟲的威脅麵前平民的命和vip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那你告訴他，我這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要是救了我們，任由他挑選！”
“林在山說他正在施救的那個服裝加工廠裏的女孩更多。”
“你把電話給我，我直接來跟林在山講！喂，林在山，我是王玨，我被鼻涕蟲病毒感染了，你快點來救我！”
“我在忙著救人。”林在山不急不慢地答複道。
“難道我不是人嗎？你如果救了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跟我說過這種話的人實在太多，而我從未要求他們做過任何旨在迴報我的事情。”林在山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靠！”王玨一把將手機摔爛，呆在原地。
“玨姐，到底怎麽迴事兒？林在山為什麽不肯來救我們？”眾女驚慌地停下腳步。
“這個喪心病狂的大英雄一定是被別的女人給迷住了。”王玨憤憤吐槽一句，“他不肯來救我們，我們就逼他來救！姐妹們，大家跟我一起衝到中城廣場去，那裏有幾萬人。林在山要是不肯救我們，我們就把鼻涕蟲病毒傳染給所有人！大家誰也別想活！”
“好！”眾女齊聲唿應。這些女人可不是什麽純良淑女，除了王玨出身上層外，其餘眾女末世後一直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專幹各種坑蒙拐騙偷的勾當，不少女孩還靠出賣色相為生。她們腦子裏哪有什麽人類生存大計？如果感到自己沒有活路了，她們是真得什麽都敢做。
眾女振作精神，繼續奔向中城廣場。
就在距離那道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代碼防護網百餘米的地方，前方某處下水道井蓋突然被衝開，隨後大量鼻涕蟲潮水一般湧了出來，阻擋了前進的道路。眾女急忙轉身，想要繞行到別的道路，卻發現後方的某處下水道口也崩開並有鼻涕蟲冒出。眨眼間，上千鼻涕蟲就將眾女合圍。
“玨姐，我們怎麽辦？”眾女自動圍成一圈，臉麵朝外。
王玨搖一搖手中的武器，“我們開火！”
在激烈的槍聲中，鼻涕蟲的包圍圈越壓越小，眼看著就要逼近眾女5米左右。
“我沒有彈藥了。”一個女孩絕望地丟掉手中的小型衝鋒槍。
“我的肚子好疼。”另一個女孩痛苦地彎下腰，顯然她已經到了鼻涕蟲要破肚而出的時刻。
王玨施展出能量場將眾女護在中間，勉強支撐。她問身旁的紀靈：“你有什麽遺言嗎？”
紀靈搖搖頭，“如果上天能給我繼續活下去的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發憤圖強成為強者，再也不想每天靠坑蒙拐騙過日子了。”
王玨歎口氣，大聲道：“姐妹們，我答應你們：如果今天能幸存，我會還你們自由，再也不打罵你們、向你們索要收成。如果今天誰不幸死了，請記住，是林在山不肯拯救你們。你們變成鬼也要纏著他！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眾女齊聲應和。有時候在絕望當中，憤恨也是一種支撐生存意誌的心理動力。
“我恨林在山！”王玨大叫一聲。
“我恨林在山！”眾女無腦地響應。
//////
“噌”一團白光閃過，林在山的身影閃現在眾女麵前。他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將包圍眾女的那近千條令人驚懼、惡心的鼻涕蟲全體殺滅，隨後便美美地收取它們的星魂碎片。
“是林在山，我們有救了！”一個女孩歡喜地哭出聲來。
林在山迴過頭，苦笑道：“不好意思女士們，我巴巴地趕來救人，卻聽到你們都說恨我。這讓我不得不反思：我是該不計嫌隙無私地拯救你們，還是該拍拍屁股走人免得為自己留下禍根？”
“我們不恨你，我們隻是說氣話，我們愛你。你快點給我們施救吧！”小美媚笑道。
林在山看上去完全沒有要動手救人的意思，目光從眾女臉上一一掃過。“我突然發現和你們當中好幾位都算是老相識，以前可沒少蒙你們‘關照’。王玨女士多次陷害過我，在申城還騙了我一大片房地產；這位紀靈美女至少用5種以上的致命手段招唿過我的要害；而小美貌似偷竊過我的財物。”
王玨紅著臉道：“林隊長，我們道歉，懇請你快點動手施救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美麗、高貴的王玨女士本質上就是一個女流氓，放著體麵的生活不過，卻要奴役一批女孩坑蒙拐騙。”
“我答應你，馬上解散紅顏社，從今往後再也不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了。”
“你們幹什麽勾當和我沒關係。一群出身卑微、星魂等級又低而且好逸惡勞的女孩總歸得有個生計，對嗎？你們反正又不屑於像我剛剛所救的那批女孩一樣到服裝加工廠做苦工。”
“我們願意改邪歸正，找一份兒正當的工作。”小美為了獲救什麽話都順著林在山的心意說。
林在山不置可否，掏出手機轉身接聽起電話。
王玨意識到自己和其他女孩都對林在山缺乏吸引力，就衝紀靈使個顏色，示意她趕緊使出渾身解數。
紀靈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失足少女模樣，踏前幾步，慢慢靠近林在山。
林在山收起電話，轉過身來。
紀靈抓住時機，假裝跌倒，趁勢撲入他懷裏，仰著臉，眼角帶著淚花，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雙眼。
“林隊長，我們姐妹都願意看到你能和紀靈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世間絕配。”王玨在一旁煽風點火。
林在山將紀靈穩穩地扶好，幫她理了一下淩亂的劉海。就在眾人都以為他已經為紀靈著迷甚至連紀靈自己也忍不住這麽想的時候，他卻後退一步嘲諷道：“你們這幾個女人個個都是心機婊，我可招惹不起。”白光閃爍，竟然瞬移消失了。
眾女驚愕萬分，原地愣神好一會兒。
“真沒想到，仁義無雙、萬人敬仰、以救人為天職的林在山竟然拒絕施救，把我們留在這等死？”小美眼淚嘩嘩地大聲嚎啕，眾女也紛紛絕望地哭喊起來，隻有紀靈低頭默然不語。
王玨突然轉一轉脖子，大罵道：“一群傻x，不要再丟人現眼了！林在山剛才已經悄無聲息地把我們都治好了。”
“什麽？”眾女如夢初醒，這才發現鼻涕蟲入侵造成的煩惡感早已消失。她們有的撫著自己臉頰，有的撩開上衣檢查肚皮，然後個個狂喜歡唿。
//////
林在山返迴市政廳，見到霍乾坤、何笑天等人。“現在中城鼻涕蟲病毒大爆發的總體態勢已經基本被遏製住，剩下的工作就是在全市清理殘毒。這些清理工作我製造的螢火蟲會自動替我們完成。我建議下麵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全新的防疫係統的建設上。”
何笑天和霍乾坤對視一眼，前者道：“小林，我們二人已經商議過，從即刻起，由你擔任中城執政官。”
“這可不太妥當，要知道我隻是一個新來者。”
“小林，你在中城就從未缺位過！要不是因為你，中城從最初就無法建立。你的精神和事跡一直激勵著中城人開拓進取、奮發圖強。在中城的信息宣傳中，你是出現頻率最高的明星、偶像。正是由於你的貢獻，我們才能研製成功屍毒解藥，為萬千幸存者帶來福音。也正是在你一手創立的無畏戰隊的幫助下，中城才能在發展的關鍵時刻源源不斷地獲得人力、物力和信息的支持。”
“何老弟所說一點沒錯。”霍乾坤補充道：“民眾需要英雄，而你就是末世華夏首屈一指的英雄。要不是每天有像你這樣的英雄榜樣和事跡的激勵，中城市民起碼有四成以上早已經精神崩潰。林隊長，你遊曆四方，一定見識過‘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的危害了吧？”
“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林在山點點頭，“我從未聽人使用過這個術語，但的確深刻體會到它的存在。”
“在如此艱險、血腥、恐怖的末世環境裏生存，再強大的人也難免被絕望、恐懼、空虛、惡毒、灰暗的心理所感染和控製，從而過上一種隻活在當下、貪圖感官快樂、缺乏長遠打算的生活方式，對一切有內在意義和需要謀劃的事物缺乏興趣，彼此猜忌、鉤心鬥角、互相利用，沒有信任、缺少互助、罕見溫情，動輒陷入暴力、殺戮和恐慌之中，並滋生極端勢力和邪門信仰。”
霍乾坤歎口氣，接著道：“林隊長你能想象得到嗎？我在北方冀城幸存者聚集地的時候，親眼見到兩個被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支配的人走在馬路上相遇，僅僅因為對方多看了自己一眼，就拔槍相向，一個轟掉了對方的腦袋，另一個射穿了對方的心髒。我還聽到一個被屍毒感染的人，他在接受照料的同時偷偷將自己的血液滴到無償地前來醫療他的那批誌願者的飲用水裏，這個人最終死在了我的衛兵的槍口下。如果說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在僵屍圍城的危急時刻，有兩股勢力竟然為了爭奪一箱白酒而徹夜火拚，死傷5千，嚴重削弱了有生力量，並最終導致冀城失守，超過7萬幸存者隨後喪命。”
“霍先生當時沒有出麵製止他們嗎？”
“我當時帶領的不過是冀城的二流勢力，手下人員不足500。我雖竭盡全力，但根本無人理會，我自己也差點被暴民殺死。”
霍乾坤悲憤地說道：“無數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在這個末世，人性中的卑劣要比一切外來威脅都更可怕！而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就是在末世環境下，人性一切卑劣屬性的集中展現。我們要想走出末世，就必須首先找到治療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的辦法！而你林隊長，是目前為止我所見到的最強大的解藥！”
林在山沉默片刻，迴應道：“真正發揮解藥作用的不是我這個作為個體的人，而是我所投身的正義事業以及其所蘊含的無窮正能量。如果說人性中的卑劣很可怕並且仍在製造可怕的後果的話，那麽對治的辦法——也是最終的解藥——就是我們人性中的偉大與光輝！”
何笑天和霍乾坤同時鼓掌。前者指著會議室正中間的椅子道：“小林，無論從哪方麵來考慮，這個位置都是屬於你。請你看在中城市民乃至全體人類前途命運的份上，當仁不讓！”
“你們真得要奉我做中城之首？”
“千真萬確，絕無虛情假意！”何笑天果斷答道。
“要知道，我可能會采取很多你們壓根想象不到甚至根本無法接受的治理手段的。”
“非常之時，需要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中城執政官之位非你莫屬！我們兩人甘願輔助。”
“也罷！我就答應你們。”
何笑天和霍乾坤二人大喜，當即合力簇擁著林在山在正中的位子坐定。前者在通訊器裏大聲命令道：“全體骨幹聽令：立即到會議室集合，召開重要會議！”
“大家快點衝出去求救！”王玨飛快地打開地下室的門，帶領眾女跑到地麵。她別墅裏的幾台機甲及操作人員先前都被女巫蘭達精神控製而跑到大街上鬧事去了，隻剩下一輛改裝後的小麵包車。
王玨打開車門就要鑽入，一股令人惡心的氣息撲麵而來，隨之座位後竄出幾條鼻涕蟲堵住了車門。
眾女一邊驚叫一邊開火。
“車輛已經被感染了，我們隻能步行。如果能在10分鍾內趕到中城廣場見到林在山，或許還有命。”
“玨姐，那我們還等什麽？快跑吧！”
眾女無須號令，個個使盡全力奔向中城廣場。
王玨一邊奔跑一邊給王成霸打電話，“哥，我被鼻涕蟲病毒感染了，你快點讓林在山來救我們。”
電話裏王成霸慌忙安慰道：“好好！小玨你別急，我這就給林在山打電話。他剛剛到東北方向平民區救人了。”
“你告訴林在山，讓那些平民靠後站，我可是vip！”
王成霸不一會兒迴複道：“林在山說在鼻涕蟲的威脅麵前平民的命和vip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那你告訴他，我這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要是救了我們，任由他挑選！”
“林在山說他正在施救的那個服裝加工廠裏的女孩更多。”
“你把電話給我，我直接來跟林在山講！喂，林在山，我是王玨，我被鼻涕蟲病毒感染了，你快點來救我！”
“我在忙著救人。”林在山不急不慢地答複道。
“難道我不是人嗎？你如果救了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跟我說過這種話的人實在太多，而我從未要求他們做過任何旨在迴報我的事情。”林在山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靠！”王玨一把將手機摔爛，呆在原地。
“玨姐，到底怎麽迴事兒？林在山為什麽不肯來救我們？”眾女驚慌地停下腳步。
“這個喪心病狂的大英雄一定是被別的女人給迷住了。”王玨憤憤吐槽一句，“他不肯來救我們，我們就逼他來救！姐妹們，大家跟我一起衝到中城廣場去，那裏有幾萬人。林在山要是不肯救我們，我們就把鼻涕蟲病毒傳染給所有人！大家誰也別想活！”
“好！”眾女齊聲唿應。這些女人可不是什麽純良淑女，除了王玨出身上層外，其餘眾女末世後一直處在社會的最底層，專幹各種坑蒙拐騙偷的勾當，不少女孩還靠出賣色相為生。她們腦子裏哪有什麽人類生存大計？如果感到自己沒有活路了，她們是真得什麽都敢做。
眾女振作精神，繼續奔向中城廣場。
就在距離那道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代碼防護網百餘米的地方，前方某處下水道井蓋突然被衝開，隨後大量鼻涕蟲潮水一般湧了出來，阻擋了前進的道路。眾女急忙轉身，想要繞行到別的道路，卻發現後方的某處下水道口也崩開並有鼻涕蟲冒出。眨眼間，上千鼻涕蟲就將眾女合圍。
“玨姐，我們怎麽辦？”眾女自動圍成一圈，臉麵朝外。
王玨搖一搖手中的武器，“我們開火！”
在激烈的槍聲中，鼻涕蟲的包圍圈越壓越小，眼看著就要逼近眾女5米左右。
“我沒有彈藥了。”一個女孩絕望地丟掉手中的小型衝鋒槍。
“我的肚子好疼。”另一個女孩痛苦地彎下腰，顯然她已經到了鼻涕蟲要破肚而出的時刻。
王玨施展出能量場將眾女護在中間，勉強支撐。她問身旁的紀靈：“你有什麽遺言嗎？”
紀靈搖搖頭，“如果上天能給我繼續活下去的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發憤圖強成為強者，再也不想每天靠坑蒙拐騙過日子了。”
王玨歎口氣，大聲道：“姐妹們，我答應你們：如果今天能幸存，我會還你們自由，再也不打罵你們、向你們索要收成。如果今天誰不幸死了，請記住，是林在山不肯拯救你們。你們變成鬼也要纏著他！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眾女齊聲應和。有時候在絕望當中，憤恨也是一種支撐生存意誌的心理動力。
“我恨林在山！”王玨大叫一聲。
“我恨林在山！”眾女無腦地響應。
//////
“噌”一團白光閃過，林在山的身影閃現在眾女麵前。他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將包圍眾女的那近千條令人驚懼、惡心的鼻涕蟲全體殺滅，隨後便美美地收取它們的星魂碎片。
“是林在山，我們有救了！”一個女孩歡喜地哭出聲來。
林在山迴過頭，苦笑道：“不好意思女士們，我巴巴地趕來救人，卻聽到你們都說恨我。這讓我不得不反思：我是該不計嫌隙無私地拯救你們，還是該拍拍屁股走人免得為自己留下禍根？”
“我們不恨你，我們隻是說氣話，我們愛你。你快點給我們施救吧！”小美媚笑道。
林在山看上去完全沒有要動手救人的意思，目光從眾女臉上一一掃過。“我突然發現和你們當中好幾位都算是老相識，以前可沒少蒙你們‘關照’。王玨女士多次陷害過我，在申城還騙了我一大片房地產；這位紀靈美女至少用5種以上的致命手段招唿過我的要害；而小美貌似偷竊過我的財物。”
王玨紅著臉道：“林隊長，我們道歉，懇請你快點動手施救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美麗、高貴的王玨女士本質上就是一個女流氓，放著體麵的生活不過，卻要奴役一批女孩坑蒙拐騙。”
“我答應你，馬上解散紅顏社，從今往後再也不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了。”
“你們幹什麽勾當和我沒關係。一群出身卑微、星魂等級又低而且好逸惡勞的女孩總歸得有個生計，對嗎？你們反正又不屑於像我剛剛所救的那批女孩一樣到服裝加工廠做苦工。”
“我們願意改邪歸正，找一份兒正當的工作。”小美為了獲救什麽話都順著林在山的心意說。
林在山不置可否，掏出手機轉身接聽起電話。
王玨意識到自己和其他女孩都對林在山缺乏吸引力，就衝紀靈使個顏色，示意她趕緊使出渾身解數。
紀靈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失足少女模樣，踏前幾步，慢慢靠近林在山。
林在山收起電話，轉過身來。
紀靈抓住時機，假裝跌倒，趁勢撲入他懷裏，仰著臉，眼角帶著淚花，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雙眼。
“林隊長，我們姐妹都願意看到你能和紀靈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世間絕配。”王玨在一旁煽風點火。
林在山將紀靈穩穩地扶好，幫她理了一下淩亂的劉海。就在眾人都以為他已經為紀靈著迷甚至連紀靈自己也忍不住這麽想的時候，他卻後退一步嘲諷道：“你們這幾個女人個個都是心機婊，我可招惹不起。”白光閃爍，竟然瞬移消失了。
眾女驚愕萬分，原地愣神好一會兒。
“真沒想到，仁義無雙、萬人敬仰、以救人為天職的林在山竟然拒絕施救，把我們留在這等死？”小美眼淚嘩嘩地大聲嚎啕，眾女也紛紛絕望地哭喊起來，隻有紀靈低頭默然不語。
王玨突然轉一轉脖子，大罵道：“一群傻x，不要再丟人現眼了！林在山剛才已經悄無聲息地把我們都治好了。”
“什麽？”眾女如夢初醒，這才發現鼻涕蟲入侵造成的煩惡感早已消失。她們有的撫著自己臉頰，有的撩開上衣檢查肚皮，然後個個狂喜歡唿。
//////
林在山返迴市政廳，見到霍乾坤、何笑天等人。“現在中城鼻涕蟲病毒大爆發的總體態勢已經基本被遏製住，剩下的工作就是在全市清理殘毒。這些清理工作我製造的螢火蟲會自動替我們完成。我建議下麵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全新的防疫係統的建設上。”
何笑天和霍乾坤對視一眼，前者道：“小林，我們二人已經商議過，從即刻起，由你擔任中城執政官。”
“這可不太妥當，要知道我隻是一個新來者。”
“小林，你在中城就從未缺位過！要不是因為你，中城從最初就無法建立。你的精神和事跡一直激勵著中城人開拓進取、奮發圖強。在中城的信息宣傳中，你是出現頻率最高的明星、偶像。正是由於你的貢獻，我們才能研製成功屍毒解藥，為萬千幸存者帶來福音。也正是在你一手創立的無畏戰隊的幫助下，中城才能在發展的關鍵時刻源源不斷地獲得人力、物力和信息的支持。”
“何老弟所說一點沒錯。”霍乾坤補充道：“民眾需要英雄，而你就是末世華夏首屈一指的英雄。要不是每天有像你這樣的英雄榜樣和事跡的激勵，中城市民起碼有四成以上早已經精神崩潰。林隊長，你遊曆四方，一定見識過‘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的危害了吧？”
“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林在山點點頭，“我從未聽人使用過這個術語，但的確深刻體會到它的存在。”
“在如此艱險、血腥、恐怖的末世環境裏生存，再強大的人也難免被絕望、恐懼、空虛、惡毒、灰暗的心理所感染和控製，從而過上一種隻活在當下、貪圖感官快樂、缺乏長遠打算的生活方式，對一切有內在意義和需要謀劃的事物缺乏興趣，彼此猜忌、鉤心鬥角、互相利用，沒有信任、缺少互助、罕見溫情，動輒陷入暴力、殺戮和恐慌之中，並滋生極端勢力和邪門信仰。”
霍乾坤歎口氣，接著道：“林隊長你能想象得到嗎？我在北方冀城幸存者聚集地的時候，親眼見到兩個被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支配的人走在馬路上相遇，僅僅因為對方多看了自己一眼，就拔槍相向，一個轟掉了對方的腦袋，另一個射穿了對方的心髒。我還聽到一個被屍毒感染的人，他在接受照料的同時偷偷將自己的血液滴到無償地前來醫療他的那批誌願者的飲用水裏，這個人最終死在了我的衛兵的槍口下。如果說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在僵屍圍城的危急時刻，有兩股勢力竟然為了爭奪一箱白酒而徹夜火拚，死傷5千，嚴重削弱了有生力量，並最終導致冀城失守，超過7萬幸存者隨後喪命。”
“霍先生當時沒有出麵製止他們嗎？”
“我當時帶領的不過是冀城的二流勢力，手下人員不足500。我雖竭盡全力，但根本無人理會，我自己也差點被暴民殺死。”
霍乾坤悲憤地說道：“無數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在這個末世，人性中的卑劣要比一切外來威脅都更可怕！而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就是在末世環境下，人性一切卑劣屬性的集中展現。我們要想走出末世，就必須首先找到治療末世憂鬱躁狂綜合症的辦法！而你林隊長，是目前為止我所見到的最強大的解藥！”
林在山沉默片刻，迴應道：“真正發揮解藥作用的不是我這個作為個體的人，而是我所投身的正義事業以及其所蘊含的無窮正能量。如果說人性中的卑劣很可怕並且仍在製造可怕的後果的話，那麽對治的辦法——也是最終的解藥——就是我們人性中的偉大與光輝！”
何笑天和霍乾坤同時鼓掌。前者指著會議室正中間的椅子道：“小林，無論從哪方麵來考慮，這個位置都是屬於你。請你看在中城市民乃至全體人類前途命運的份上，當仁不讓！”
“你們真得要奉我做中城之首？”
“千真萬確，絕無虛情假意！”何笑天果斷答道。
“要知道，我可能會采取很多你們壓根想象不到甚至根本無法接受的治理手段的。”
“非常之時，需要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中城執政官之位非你莫屬！我們兩人甘願輔助。”
“也罷！我就答應你們。”
何笑天和霍乾坤二人大喜，當即合力簇擁著林在山在正中的位子坐定。前者在通訊器裏大聲命令道：“全體骨幹聽令：立即到會議室集合，召開重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