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你是我們的信仰


    戰場打掃完畢後,林在山責令眾人分頭審問俘虜。很快結果出來,眾人向林在山報告了結果:今晚前來襲擊的這批人員果然是約翰城堡的部分叛徒和郊狼戰隊成員。郊狼戰隊在超級戰艦準備炮轟洛城之日就已經撤離,他們繞遠路避開了紅蘋果林,主力繼續東進,留下一部分在維希鎮。他們見林在山率領的大隊人馬來到,就在附近隱蔽監視,後來發現人馬陸續散去,感覺有機可乘,就想偷襲,特別是看到卡洛琳和米拉兩個美女,更是色心上頭,卻沒想到實戰當中,他們垂涎三尺的米拉竟然給他們造成的殺傷最多。


    “老板,這批俘虜怎麽處置?帶著他們拖延進度,浪費糧食,而且還不安全。”比利問道:“要不幹脆全幹掉?”


    “比利,我是那麽殘忍、冷血的人嗎?”林在山瞪了比利一眼,“隻準他們保留手槍等輕武器,然後全放掉。”


    “他們要是繼續騷擾我們怎麽辦?”


    “你不會給他們講清楚嗎?敢繼續為惡,再被逮住就割掉他們的花生苗。”


    “明白。”


    很快,俘虜處置完畢,此時天色漸亮。


    黑貓過來說道:“老夥計,我們的車除了你剛才所在的那輛,其餘都被死神打壞了,根本沒辦法修理。我們恐怕得步行趕往科羅拉多橋了。”


    “步行也好,對體能有很好的鍛煉效果。”林在山剛才早就將車輛情況查探清楚,“這兩台死神機甲要帶上。我這裏有施瓦龍森留下的兩塊專門供機甲使用的晶體能量電池,死神機甲應該可以用。電池能量快用完時,隻要往裏麵續晶體就可以了。”


    “真得嗎?有兩台死神護駕,我們的安全係數可就大大提升了。不過,有一台死神中了電磁幹擾彈。”


    “我來修理。”林在山走到癱瘓的死神機甲旁,施展異能,輕鬆地清理了電磁幹擾彈的影響。


    眾人再次聚齊,林在山為他們詳細地迴顧和剖析了剛才作戰的整個過程,對每個人的當時的表現進行了描述和點評,肯定了他們的可取之處,但重點指出他們的不足。眾人聽他的評析,宛如在以上帝視角觀看一場遊戲一般,每一個細節都是了如指掌,不禁個個心服口服、敬佩有加。


    比利讚道:“老板,您的一通點評,使我們突飛猛進,效果勝過了無數次的訓練。”眾人也都有這種感覺。


    林在山道:“為了加強戰鬥力和生存力,你們除了要繼續堅持訓練外,還要進行適當的組織分工。我決定做如下安排:全隊30人,除了我和卡洛琳外,其餘分成4個小組:第1步兵戰鬥小組共計10人,組長比利;第2步兵戰鬥小組共計10人,組長米拉;1號死神機甲戰鬥小組共計4人,組長黑貓;2號死神機甲小組共計4人,組長羅勃。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米拉舉起手,等林在山點頭後問道:“我有個疑問。”她指一指卡洛琳,“為什麽這個家夥就可以像你一樣超然於4個小組之外?”


    林在山尚未答話,黑貓插話道:“那是因為卡洛琳醫生可以給渣林提供那個……貼心的醫療照料。”眾男齊聲哄笑。


    米拉反駁道:“渣林這麽厲害的角色根本不需要別人的醫療照料。在醫療照料之外的服務,卡洛琳能提供的我都能,憑什麽要給她超然待遇。”


    林在山正色道:“卡洛琳守著不殺律,把她編入戰鬥小組,豈不是在逼迫她違背自己的信仰和戒律?她的醫學技能又不是專門為照料我一個人而準備的,你們大家無論是誰受了傷,都可以得到卡洛琳的救護。大家試想一下,你的大腿被一顆子彈射穿了,鮮血汩汩,這個時候守在你們身邊的隻有卡洛琳醫生,你們難道還會質疑她的角色分工嗎?”


    “我們都願意接受卡洛琳醫生。”眾男齊聲答道。


    米拉大聲道:“我不反對卡洛琳擔任醫生,但是,要是給我發現她打著醫生的旗號趁機揩油,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直隱忍的卡洛琳傲然迴應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是宣過誓的,絕對不會做出違背醫生職業倫理舉動的。”


    //////


    清晨,眾人結隊在廢墟中穿行。維希鎮位於隕石爆炸的中心地區,損失慘重。它附近本來有一個後勤機場,也毀於一旦。林在山等見到幾十架飛機的殘骸無不惋惜,他們空中交通是指望不上了。


    眾人沿著殘破的15號公路北上,穿過茂盛的叢林。自末世前,維希鎮附近隻有稀疏而低矮的灌木,但現在,到處都是高大的密林。變異的樹木遮天蔽日,徹底改變了附近的地表、地貌。


    “老板,我敢打賭,別人是不會像我們這樣走這條路北上的。穿過叢林,實在太危險了。如果是我,肯定會通過247號公路,再轉62號公路東進。東線至少看上去叢林密度沒有這麽大。”


    林在山道:“施瓦龍森認為我們目前走的這條路線最好,讓我們暫且相信他。所有人聽好,叢林裏容易遭受變異獸突襲,誰也不許大


    聲喧嘩,更不許單獨行動。”


    中午時分,眾人行進了大約20公裏,兩邊仍是一望無際的叢林。林在山下令原地休息15分鍾,他見眾人臉上透露出饑餓的神色,就說道:“你們就地警戒,我去叢林深處探索一下。”


    米拉反對道:“你不是說任何人不得單獨行動嗎?為什麽自己卻要孤身去叢林深處?”


    林在山無奈,“那就請卡洛琳醫生和我同去吧。”


    “不行!”米拉再次反對,“去叢林深處很有可能遭遇戰鬥,卡路裏醫生守著所謂的不殺律,又不能戰鬥。還是讓我代替她吧。”


    卡洛琳抗議道:“我叫卡洛琳,不叫卡路裏。”


    “隨便你叫什麽,隻要留在這裏不給渣林拖後腿就行。”米拉得意地挽住林在山的手臂往叢林深處走去。


    剛從死神機甲裏出來透氣的黑貓拍拍旁邊的威爾,“愛情小夥,早給你說過米拉和渣林有一腿,你還不信。按照華夏的規矩,朋友妻不可欺,渣林不光你是的朋友,還是你的師傅,你敢打米拉的主意,我看不用渣林動手,其他徒弟都會把你閹掉。”


    威爾倔強地說道:“我要聽親自師傅確認過之後才肯罷休。”


    //////


    在叢林深處,林在山雙手撫摸著身旁的枝葉,認準了一個方向,毫不猶豫地走下去。


    一身紫羅蘭機甲的米拉緊緊跟在後麵,“渣林,你到底要找什麽?”


    “野果。”


    “找到了嗎?”


    “前方200米處。”


    “這麽近的距離,你隻要吩咐我們前來采摘就行了,你大可以繼續留在原地玩‘卡路裏遊戲’。”


    “這200米的距離至少隱藏著3處致命危險,除了我之外的你們任何人都會送命。”


    “我不信,讓我走在前麵試一試。”


    “好吧,嚇尿了褲子不要怪我。”


    米拉突前探路,剛走了20米,旁邊躥出一條六級蟒蛇將她攔腰纏住,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從頭到腳將她活吞。


    “天哪!渣林快救我。”米拉腦海裏存儲的經驗當中可沒有被這種怪物吞吃這一項。


    林在山瞬間放電,擊中六級蟒蛇的血盆大口,後者一個劇烈翻滾,丟開米拉,一頭鑽入樹叢中。


    米拉被林在山拉起,臉色蒼白。她抽出砍刀,惶恐不安地四處張望,完全是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


    林在山故意激她:“哈,我還以為你的表現會比卡洛琳更勇猛呢。”


    “我……我會繼續帶路的!”米拉咬緊牙關走在前麵,不過這次速度明顯慢多了。她邊走邊問道:“渣林,那條蟒蛇會不會轉身去襲擊我們的大隊人馬?”


    “放心吧,不會。”


    “你怎麽能確信?”


    “因為我剛才電它的時候也順便著灌輸了一種比利、威爾等人都是專吃蟒蛇的惡魔形象。就像這樣的……”林在山模擬了一個非常兇猛、貪婪的啃咬臘腸的動作。


    “你能告訴我前麵是什麽危險嗎?”


    “一窩兔子。”


    “兔子有什麽好怕的?”


    “通常情況下兔子並不可怕;但是當你掉入它們的洞窟中的時候,為了自衛,它們就會變得極其可怕。”


    林在山話沒說完,米拉腳下落空,跌入了一個洞穴,裏麵很大,從四麵八方躥出七、八個健碩的變異兔,衝著她的頭麵就是一陣啃咬。幸虧她有機甲護身,沒有受傷。


    林在山施展氣感能量束將米拉一把拉出地麵,“美女特工,看來你以往並沒有接受過末世的叢林生存訓練。”順手又將米拉落在洞窟裏麵的砍刀吸出來給她。“怎麽樣,還有100米,要不要繼續帶路?”


    “要!”米拉這次是鐵了心。她深吸一口氣,砍刀護在身前,小心翼翼地往前探查。


    林在山提醒道:“要用氣感幫助你進行遠距離探查,而不是將自己的五官貼過去。”


    “我還沒有激發氣感。”


    “那就先從放鬆自己的身心開始,把自己想象成環境的一部分,不要刻意與環境為敵。你的警覺性很高,但是你將自己擺放到了外部世界的對立麵,所以無法從外界充分獲得有用信息,也得不到外部世界的幫助。生存並不是純生物個體性的,而是天人合一式的。你要敞開自己的胸懷,突破身心的壁壘,與外部世界友好相處。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激發氣感,並獲得助益。”


    林在山這番話在米拉心靈深處激起強烈的震蕩與共鳴,她在短時間內的修為境界提升了一大截。


    米拉收起砍刀,閉上眼睛,細細地體會生命能量的流動和交換,很快就發現自己與外界的千絲萬縷的聯係,並靈敏地把握住了這種聯係。她用意念將這種聯係拓展出去,直到很遠;緊接著又收迴來,在體內凝練。如此反複多個輪次,等再睜開眼時,整個的身心狀態和對外部世界的體驗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謝謝你渣林,你真是一個好師傅。”米拉麵色平靜,繼續在前引路。


    前方


    出現了一片果樹林,米拉凝神探查片刻,對林在山道:“這是一般的變異果樹,不是紅蘋果那種成精的樹木。除了變異蜂以外,應該不會有其他危險了。我說的對嗎?”


    “不錯。讓我們采摘果實吧。”


    //////


    幾分鍾後,林在山和米拉返迴公路。比利等正在憂心忡忡,見二人迴來無不大喜。


    “美味、香甜的果實,營養豐富,由我和米拉特工為大家采摘。吃一口就可以緩解疲勞、補充體力,大家每人分兩個。注意一次不要多吃,否則會生病的。果核請務必保留,運用得當那可是無價之寶。”


    黑貓湊過來輕聲問道:“老夥計,你和米拉有沒有趁機……你知道的……偷享片刻歡愉?”


    米拉倏然閃到黑貓旁邊,砍刀指著他的花生苗威脅道:“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變成一個殘疾人士。”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隻是關心你們兩位的福利,順便幫可憐的威爾打探消息。”


    “叫那頭肥豬先練個十年八載成了絕頂高手後再來找我。”


    “明白明白!”


    黑貓走到威爾旁邊,後者焦慮地問道:“貓哥,怎麽樣了?”


    “米拉說了,你要是成不了絕頂高手就自動滾遠一點。”


    “這麽說,我還有希望?”威爾掩抑不住興奮之情。


    “我去!在這種情況下你也能看到希望?”黑貓驚歎道,“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祝願你早日煉成絕頂高手。”


    “我一定會的。”威爾的雙眼裏似乎燃燒著熊熊火焰。


    //////


    隊伍吃飽了野果,頓時恢複了體力,繼續勁頭十足地趕路。路上又遭遇了一股規模在50左右的變異狼群,這股狼群的首領不過五級。它們在路邊設伏,主動向眾人發動攻擊。林在山隻管站在原地閉目養神,任由4個戰鬥小組自行應對。比利和米拉都頗有指揮才能,他們率領自己的小組將狼群打得七仰八翻,根本就不需要2個死神小組出動。黑貓和羅勃索性原地警戒,樂得節約彈藥、撿拾現成便宜。


    3分鍾後,戰鬥結束。林在山命令隻取晶體,放棄其餘,就地總結戰鬥經驗和教訓。


    眾人很快清理完戰場,然後開始分析、點評戰鬥過程及各人的表現。


    “米拉的表現實在是太突出了。”比利稱讚道,“她一個人就幹掉了10隻狼,包括那隻五級首領。”眾人齊聲稱是。


    林在山質問道:“難道米拉就沒有什麽失誤嗎?”


    眾人愕然,林子山點評道:“米拉突擊得太靠前,與自己的戰鬥小組脫節。她的個體戰鬥力雖強,但是她的組員至少有4人次曾經處境危險,要不是比利在一旁協助,米拉小組就會遭受重大損失。”


    米拉聞言當眾道歉:“渣林說得一點都不錯,我太過莽撞了,向我的組員和整個隊伍道歉。”


    “米拉,你不僅要訓練自己,更要設法提升整個小組和團隊的戰鬥力及生存力。”


    “那我豈不成了指揮官。”


    “我看你挺適合做個戰隊指揮官的。”林在山笑道,“幹脆,就由你來出任這4個戰鬥小組的實習指揮官,你看如何?”


    “渣林,我想先問兩個問題:第一,我出任指揮官或實習指揮官,比利是否願意服從?第二,那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是什麽?你和‘卡路裏’又不屬於4個戰鬥小組。”


    林在山道:“為了確保指揮官的權威,我和卡洛琳都會支持你、配合你的。”


    比利反對道:“老板,你怎麽可以培養別人做自己的上司?”


    米拉道:“渣林,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是我們的師傅和精神領袖,我們願意為你戰鬥。我就算出任指揮官,也是你的信徒和追隨者,絕對不是你的上司。”


    眾人齊聲應和,“渣林先生是我們的師傅和精神領袖,我們願意永遠追隨他,為他而戰。”


    林在山嚇了一跳,急忙勸解道:“你們不是為我而活、為我而戰,你們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為了心中的正義和整個人類,為了道德良心。個人崇拜是一把雙刃劍,既蘊含著強大的改變世界的力量,又隱藏了招致更大的混亂的風險。我喜歡你們喜歡我,但我害怕你們崇拜我。我希望你們和我永遠都像知心的朋友一樣,或許你們會欠我的恩情,但在人格上永遠與我是平等無二的。你們不用對我頂禮膜拜來換取生存的機會和心理上的平衡,你們隻要順應自己的本心,追求自己的信仰和理想,不因為自己而去傷害和強製別人就可以了。”


    眾人聽了林在山的話,愣神好半天,突然在比利的帶領下齊聲鼓掌。


    一名隊員大聲道:“隻有神的使者和神本身,才有可能說出剛才這番動聽而雄辯的話語。渣林先生,你就是我們的信仰!我們就是要為你而生、為你而戰!”


    “對!渣林新生就是我們的信仰,我們願意為他而生、為他而戰!”響亮的呐喊聲在叢林之中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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