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黑貓組長
重金屬約翰質問眾人是不是天選者，讓他們一一..lā由於不清楚約翰此問用意何在，眾人都提心吊膽、莫名其妙。
約翰問完了威爾，輪到林在山。
“尊敬的約翰先生，請原諒我可憐的英文，您能否為我們再解釋一下天選者的定義？”林在山做出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來。
“所謂天選者，就是由高高在上的神秘力量選中前來拯救末世的人。天選者身上帶著超凡的氣質，他們擁有非凡的能力，所到之處會創造各種奇跡。他們的光芒可能會被暫時遮蔽，甚至自己也意識不到所承擔的使命，但是凡在他身邊久待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奇特。你理解了嗎？”
“理解了。”
“那就迴答我，你是不是天選者？”
“我從不相信天選者這種神話。”林在山毅然答道“我堅信塵世的命運是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努力和奮鬥決定的。”
重金屬約翰聞言不置可否，目光轉向林在山身後的吉米。吉米道“我希望自己是個天選者，但是我的一生從未發生過奇跡，除了末世前一次已經失手的珠寶盜竊，在被10輛警車圍追堵截的情況下竟讓我逃脫。我很慶幸，否則就不會見到您偉大的重金屬約翰了。”
約翰麵帶笑容微微點頭，又去問羅勃。拙嘴笨舌的羅勃搖頭說自己不是。
“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個天選者。”一名身材高大、四肢發達的奴仆答道，“因為我總是夢到神與我說話。”
約翰及其身旁的長袍君一起感興趣地打量著這個奴仆。林在山也不由得豎起耳朵傾聽，想知道對方是否與自己一樣經常在夢裏遭遇黑白影。
“你夢中的神是怎麽樣的？”長袍君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她是一位美麗的女神，胸部豐滿、臀部挺翹，講起枕邊話來悅耳動聽。”
長袍君失望地收迴目光。約翰接著又詢問下一個。
就這樣，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所有奴仆問完。約翰對長袍君道“智者弗裏奇，你有什麽看法？”
叫做弗裏奇的長袍君搖搖頭。
“那就我來決斷了。”約翰突然連續發射數次聲波攻擊，將剛才3個聲稱自己是天選者的奴仆全部殺死，包括那個聲稱天天與女神夢中“約會”的大漢。
眾奴仆這次吸取了教訓，個個原地呆立，沒有一個敢大唿小叫的。
“你們所有人都聽著，在我的地盤上——我說的不僅是這個城堡，也包括整個洛城，不僅是現在，也包括將來——絕對不允許、也根本沒有天選者存在。誰要是自以為是天選者，或者崇拜天選者，誰就要被毫不留情地處死！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都下去乖乖地履行你們作為奴仆的義務吧。”重金屬約翰跳下座椅離場而去。
長袍弗裏奇用帽兜下閃爍著紅褐色光芒的雙眼掃視全場，目光在林在山身上停留了1秒鍾，然後隨著約翰離開。
“我又賭對了一次。”吉米輕聲自言自語道。
//////
接受完約翰的“訓誡”之後，眾奴仆被分散帶往城堡的各處。林在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城堡北部工事的一個地下室，交給維修部管線組組長黑貓來管理。
“加工台上有幾塊木板、幾顆釘子，你用它們在最短的時間裏組裝出一個凳子出來。”黑貓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隻掃了林在山一眼，繼續坐在高腳蹬上喝著水。
林在山也不廢話，拿起工具，兩手翻飛，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將凳子組裝完畢，看上去平穩而且結實。
黑貓不由得眼前一亮，他還從未見過誰能有眼前的1051這種手速。他不知道，這其實還是林在山在隻有三成實力的情況下而且有意放慢的結果。
“看來你有幾分天賦。”黑貓指一指身後的牆壁，“上麵的電線剛剛出了狀況，導致有些需要電源的工具無法使用，你把它修理一下。”
林在山凝神聚氣，很快就探查到問題所在，他假裝來迴試探，最後幹淨利落地截斷了出問題的線段，並替換了新的上去。他剛完成連接操作，牆壁上的一個指示燈就亮了。
“1051，我忘記告訴你了，電源並沒有關閉。”黑貓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
林在山暗想“幸虧我有異能可以探查到電源狀態，否則換個人不小心帶電操作可能已經觸電了。這家夥明明知道就是不提醒我，不愧叫黑貓，真黑！”
“恭喜你1051，你已經通過了工種麵試。從今天起，你可以在維修部管線組上班了。”黑貓問道“1051，你認為自己是個幸運兒嗎？”
“不是，恰恰相反，我是個倒黴蛋。”
“那就記住，想要在洛城裏活下去，永遠不要寄希望於幸運女神會和你做姘頭。”
“謝謝提醒。”
“我們維修部管線組是整個重金屬約翰王國各部門、各工種當中待遇之優厚排名第5高的，僅次於約翰的專家顧問、狩獵部、研發部和防衛部。單憑每周有1天的假期這一項，我們就可以甩別人八條大街。你知道為什麽嗎？”
林在山道“難道我們都是高級職稱？”
“因為我們的死亡率高！”黑貓歎道“末世的地下管線可不太平，到處埋伏著各種危險的動物老鼠是常客，蜘蛛、蟑螂、蜈蚣、蛇等司空見慣，偶爾會有變異貓、黃鼠狼來客串。”
“請問有鼻涕蟲嗎？”
“什麽是鼻涕蟲？”
林在山做了簡要介紹。
黑貓搖搖頭，“洛城還沒聽說過那種可怕的生物。實際上，我們從未聽說過你所講的那種異形一般的蟲族。”
林在山暗想“難道米國也沒有蟲族？蟲族竟是我華夏的專有‘待遇’嗎？”
黑貓接著道“地下管道裏的各種動物本身就行動敏捷，而且在黑暗的掩護下更容易突襲。一旦獲得機會，它們會毫不猶豫地咬斷你的花生苗。”
林在山笑道“末世的動物都這麽下流嗎？”
“它們何止下流，簡直無恥！它們最喜歡的攻擊策略是偷襲，尤其善於掏肛攻擊。”黑貓說著在林在山屁股上抓了一把，把後者嚇得一陣蛋疼。
“那為什麽我們不穿著機甲下去作業呢？”
“地下的環境錯綜複雜，很多地方機甲人員根本通不過。”黑貓頓了頓，從牆壁上摘下一套厚重的短褲，得意地說“所以，我最近發明了一種專門為地下管線工作者準備的護具——超人褲衩。穿上它雖然會重10斤，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在第一時間被可惡的動物咬到要害。不過，我目前隻有一套。你想得到這樣的超人褲衩，要麽向我購買，要麽自己動手製作，我不會投訴你侵犯我的專利權。”
“我自己製作吧，到目前我還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你有30分鍾的時間進行準備，這個房間裏的工具和材料你可以隨便使用。我們馬上有個地下管線的例行檢查任務。”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林在山道“既然地下如此危險，我們為什麽不把管道填埋？”
“實際上，約翰已經下令填埋了很多管道了。不過有幾條管道必須保留，以便從附近的供水廠獲得幹淨水源，同時保持排汙通暢，另外就是提供去往洛城各處的一個沒有僵屍打擾的通道。”
//////
30分鍾後，黑貓從外麵迴來，問林在山道“你給自己準備了什麽裝備？”
林在山展示了腰間的繩子、抓鉤、自製的釘頭槌和手裏的一把小型弩-弓及一桶弩箭。
“貌似你製作武器的手藝不錯，迴頭幫我也打造一套遠近程武器。”黑貓吩咐道。他指一指牆壁上懸掛著的帶有頭燈的帽子和有很多口袋的坎肩，“這兩樣東西是我們下管道必備的。”
二人穿戴好帽子和坎肩，又將錘子、螺絲刀、扳手、剪刀、驗電器、以及備用的保險絲、電線、手電筒等使勁地在坎肩的口袋裏塞。黑貓還不忘穿上自己的超人褲衩。
“帶齊常用裝備起碼負重30公斤，這還不包括武器。約翰有規定，奴仆不得攜帶槍械等武器，不過你的小弩可以在去管道時攜帶；而我則有忠實的老朋友魯特護衛。”黑貓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特製的手槍在林在山麵前亮了亮，“魯特威力大、噪聲低、射速快，性能可靠，裝載20發彈夾，配的是優質穿甲彈，可以射穿五級加僵屍和變異鼠的皮肉。我的老命全靠它了。”
林在山微微一笑，再厲害的槍械，他都可以在近距離用氣感悄無聲息地摧毀它們的擊發裝置使其失效。如果他恢複鼎盛時期實力，周圍50米範圍內的槍械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控製。
“黑貓，我記得你提醒過我，絕對不要相信自己的運氣。”
“是的，相比虛無縹緲、神秘莫測的運氣而言，我們米國人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就怕有時候武器也不可靠。”
“如果連你手中的武器也背叛了你的時候，你就可以了無遺憾地離開人世了。”
黑貓帶領著林在山離開維修間，穿過幾塊空地，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地下室入口。守衛人員給林在山戴上可以防止暴力破壞的奴仆項圈，然後放行。
//////
二人沿著一個狹小的入口進入地下通道，裏麵潮濕、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
“我嗅到了老鼠的味道，它們就在附近。”林在山提醒道。
“老鼠總是永遠在我們附近，我們出生的時候它們可能就在一邊觀望；等我們嗝屁的時候它們可能還在一邊虎視眈眈。”
黑貓道“我們此次的任務是例行檢查輸水管道，沿著這條隧道出發行進1公裏多，就會到達河邊的供水廠。在那裏和拉莫斯聊天打屁到17點，然後在地麵乘坐換班的車輛返迴。如果順利的話，整個過程需要3個小時，反之則要一輩子。”
黑貓打開頭燈，吩咐道“1051，我要告訴你隧道行進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我們兩個人每隔1分鍾輪流在前方打頭，彼此之間距離不超過10米。你記住了嗎？”
“聽起來很繁瑣。如果遇到大隊鼠群，無論誰打頭都是死路一條。”
“應該不會有大隊鼠群，約翰每周都會派遣狩獵隊清剿這條隧道；另外，輸水管道和許多重要位置都塗抹了令老鼠厭惡的油漆和汁液。正常的老鼠們是不會在這裏久待的。”
“好吧，但願我們遭遇的都是精神正常的老鼠。”
“女士優先，1051，你來打頭陣吧。”
林在山被譏諷為猴子，現在又被戲稱為女士，他無奈地搖一下頭，走到了前麵。
黑貓一麵行進一麵用手裏的小鐵錘有節奏地敲打著輸水管道，並側耳傾聽發出的聲音。
林在山耳聰目明、智商又高，隻觀察了幾分鍾，就已經學會了從聲音當中辨別大量有用信息，尤其是附近的輸水管是否結構完整、有沒有異物、堵塞或者流量異常。
隧道裏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個釘在地上的晶體能量燈，這些燈隨著晶體能量電池的批量生產而變得普及起來。對於小功率的燈而言，一顆一級晶體足以持續照明一個星期不止了。
“這是什麽東西？”林在山指著輸水管道上的一處特別的汙漬對輪到在前方打頭的黑貓道。
“我剛檢查過，沒有問題。”黑貓不以為然地答道。
“但是我嗅到一種強腐蝕性物質，極有可能是高等級變異獸遺留下來的。”林在山警惕地上下探查，“如果這種腐蝕性物質足夠多，就有可能弄穿輸水管道，汙染水源。”
“你不會是把一些再平常不過的鏽斑當成了那種腐蝕性物質了吧？”
“鏽斑的味道不是這個樣子的。”林在山用植物能力觸碰管道璧，“裏麵含有複雜的有機物質，不是鏽斑。”
“哈，1051，你以為自己是上過大學的高材生嗎？就算是，也最好低調一點，太過於急著表現自己的人是活不長的。”
黑貓的話音剛落，林在山就突然對著他的頭頂射出一發弩箭。這支弩箭擦著黑貓的頭燈飛過，釘在隧道璧上，隨後一聲怪異的尖叫在黑貓腦後傳來。
黑貓急忙蹲身，躲開一大步，然後抽出手槍迴過頭查看，隻見隧道璧上有一隻1米多長的蜈蚣正在扭曲蠕動，蜈蚣的脖子被林在山的弩箭釘在了隧道璧上。林在山手中動作不停，又連續發射了2支弩箭，將這隻碩大的蜈蚣死死釘住。
蜈蚣身體被弩箭釘穿的地方滲出特別的液體，這些液體淌到下麵的輸水管上嗤嗤作響。
“見鬼！隧道裏的蜈蚣什麽時候膨脹到這麽大了？”黑貓用一根木條蘸了點蜈蚣的體液聞了聞，“1051，你說得不錯，這個家夥果然有能力把我們的輸水管道弄穿。這還幸虧是加固過的。”
黑貓說著就要去夠已經停止掙紮的蜈蚣，林在山一把將他攔住，用大鉗子鉗住蜈蚣的頭，將它拔了下來，蜈蚣立即扭動身體來攻擊他。他另一隻手穩穩地夾住蜈蚣的尾巴，用植物能力使勁吸取蜈蚣的生命能量，十幾秒後，蜈蚣徹底死亡。
林在山鬆開鉗子將蜈蚣的屍體丟棄到角落裏，對黑貓道“危急情況下，果然是手裏的武器可靠。”
//////
經過剛才的事件後，黑貓對林在山的認識大為改觀，不再將後者視作菜鳥、累贅，而是老手、甚至是得力助手。
二人又前進一段路，前方出現一個十字路口，橫向左轉的這段隧道堵得嚴嚴實實，而右轉的那段在盡頭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裏麵隱隱約約傳來鼠群特有的躁動聲。
“沒想到鼠輩們竟然把這麽結實的地方都挖穿了。”黑貓小心翼翼地查看著黑窟窿，“看這個樣子隻要兩、三天，鼠群就能在我們的主隧道裏安窩下崽。輸水管道可經不起它們反複的啃咬。”
“要不我們現在就堵上這個窟窿？”
“憑我們的雙手是堵不住老鼠的。”
林在山道“如果我們進入這個窟窿裏麵，多堵幾處，應該可以緩解老鼠在主隧道裏的侵擾。”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在拿我們的小命冒險。你以為我們是不朽之軀嗎？萬一進入洞窟後遭到成百上千隻老鼠的圍攻怎麽辦？用你的屁屁還是肝髒招唿它們？”
林在山對老鼠的習性也算有所研究，知道這種新
挖洞窟性質的嚴重，當即說道“這樣吧，我獨自去洞窟裏堵塞隧道，你在這裏幫我把風。”
“你想逞英雄我不會阻攔，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聽到什麽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開溜，絕對不會多等你1秒鍾。”
“聽起來很正當。”林在山可沒指望這些人能成為生死之交。
他深吸一口氣，鑽入洞窟，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黑貓將自己的魯特緊緊握在手心，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洞窟。在他看來，填埋這種洞窟實在過於危險，1051的行動可謂魯莽之極；但是這事是黑貓小組的分內職責，他就算今天不填埋，明天也得過來，沒有人會替他完成。狩獵隊有可能對衝入隧道裏的老鼠進行剿殺，但是讓他們動手幹點體力活兒堵住洞窟，除非是約翰本人親自督促，否則就像扒他們的皮一樣難。
由於上述考慮，黑貓並沒有全力阻攔林在山的衝動之舉，實際上他還希望林在山能夠完成任務，那樣他就可以省很多事情；但是指望一個瘦弱不堪的亞洲猴子獨力完成連一支精英小隊都不敢輕易接手的任務豈非有些不切實際？
時間一分分過去，距離林在山進入洞窟已經有10分鍾了，他還沒有返迴，甚至也沒有發出任何明顯的聲響。
“1051，你怎麽樣了？”黑貓忍不住小聲唿喚。
突然，洞窟裏傳來老鼠尖銳的叫聲，聽樣子不是被撕咬就是在撕咬別的生物。老鼠的噪聲越來越激烈，隨後是一陣激烈的腳步聲，一個人影豹子一樣躥出，正是1051。
“後麵有1隻高級老鼠，趕緊開火！”
林在山的話音未落，一隻六級變異鼠的碩大的腦袋出現在洞窟口。黑貓無需提醒，當即在1秒不到的時間裏連開4槍，每一槍都準確地命中六級變異鼠的頭部要害。
“轟隆”一聲，六級變異鼠翻倒在洞窟裏氣絕身亡。
“槍法不錯嘛。”林在山微笑著稱讚道。黑貓看來是有快速精準射擊的異能。
黑貓見後麵不再有新的老鼠跟進，這才放心地收起武器，問道“你洞窟填埋得怎麽樣了？”
“我在裏麵至少填埋了4個關節點，老鼠們要想再到這裏來估計起碼需要10隻四級加連續不停地掏個3天3夜。”
“不可能！你徒手怎麽可能完成這麽浩大的工程。”
“我隻是利用了一點工程力學和建築結構的原理而已。”林在山聳聳肩道。
“好呀，那你就用你的科學知識把這個洞窟口填埋住讓我看看。”
林在山在附近搜集了一些材料，然後開始填埋。黑貓看不懂門道，但是能夠感受得到1051堵住洞窟的方法的確很難攻破。
“這件事就這樣吧，如果我們明天再來巡邏時老鼠們沒有動靜，就說明你暫時成功了。”
//////
二人又行進20分鍾，終於到達淨水廠。淨水廠周圍有著嚴密的防禦工事，布置了大量重型火力，而且全天24小時都有人值班，屬於在整個洛城除了約翰的城堡外比較安全的區域之一。
二人鑽出幽深的地下通道，到達淨水廠的露天院落裏。
黑貓長舒一口氣，感歎道“我們總算又活過了一天。”還未等他的感歎抒發完畢，一條四級蟒蛇從院落的雜草裏躥出將他緊緊纏住。
“啊！”黑貓使勁地掙紮著，唿叫救命。
林在山第一時間撿起黑貓落在地上的魯特，毫不猶豫地射出5槍。蟒蛇的身體鬆弛下來，黑貓手忙腳亂地掙脫束縛，躲到林在山的背後，驚魂未定地看著蟒蛇的屍體隻喘粗氣。“，！”
這時，守衛淨水廠的武裝分子聽到動靜紛紛過來查看。
“黑貓，這是哪裏來的蟒蛇？”守衛的隊長拉莫斯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這條該死的蛇差點活吞了老子，你們他媽的是怎麽值班的？”
“哈，弟兄們，今晚有蛇肉可以吃了，趕緊動手，準備扒皮！”拉莫斯將黑貓忘到一邊，隻顧著操心自己的夜宵。
黑貓悻悻地咒罵幾句，帶著林在山去乘坐返迴基地的車隊。迴程的車有2輛，林在山登上了第2輛，黑貓本來與這輛車上乘坐的某個小隊長不和，但見到林在山上了這輛車，他猶豫再三，終於跟上來。
車隊行進到中途的時候，一棟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建築突然倒塌，將第1輛車砸得稀巴爛，車上所有人當場死亡。第2輛車因為慢了半拍，恰好躲過了一劫。車上的幸存者們僅僅是花了不到10秒鍾的時間感傷遇難的同伴，隨後就開始擊掌相慶，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這種薄情寡義的表現，令林在山瞠目結舌。
黑貓在一邊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用不了一個星期，你就會習慣的。”
//////
晚上18點鍾，車隊迴到基地。黑貓和林在山下了車，前者道“1051，下麵我帶你去吃飯，今天的晚飯我請客。”
林在山道聲謝，他現在身無分文，根本買不起晚飯。而約翰對新進的奴仆除了一套製服之外，什麽也不發放。林在山至少要到明天才能領到第一筆薪水，之後就是按周取酬。
奴仆們的餐廳和普通工作人員在一起，隻不過分開兩種等級的窗口。餐廳很大，能同時容納數百人就餐。許多穿著與林在山相似製服的奴仆也都過來用餐，但是基本沒有見到任何小島幸存者，除了卡洛琳。
她已經穿上了醫生製服，顯然是外科手術麵試很成功。
“渣林，你怎麽樣了？”卡洛琳見到林在山欣喜地迎過來，關切地詢問。
“和維修部管線組黑貓組長巡視了一下午隧道，遇到了好幾起危險，僥幸不死。”
“渣林，你要小心謹慎。我相信你一定會挺過去的！”
“謝謝！你的醫生職業生涯如何？”
卡洛琳剛想解釋，另一個穿著醫生製服的工作人員對著這邊喊道“卡洛琳，趕緊過來，你不能夠對奴仆談論我們的工作！”
卡洛琳道聲對不起，迴到了醫生小組那邊。
黑貓看著卡洛琳性感的背影，調侃道“1051，要注意階級差異。你一個奴仆和醫生之間可是有著整整一個科羅拉峽穀的距離。”
“我隻希望她好運。”
黑貓購買了兩份飯菜，所謂飯菜其實就是一些麥片、麵粉等做成的粥加上變異獸的肉。交易的貨幣都是子彈，子彈依據威力、造價等分等級。
吃完晚飯後，林在山正要問晚上住哪裏。黑貓道“1051，我猜想你今晚並沒有什麽特別安排。”
“應該是吧，難道我一個奴仆還能享受什麽夜生活嗎？”
“管線組不需要值夜班，所以夜裏能夠在城堡公共區域自由活動。夜間最主要的娛樂場所就是賭場。我帶你去逛逛，盡情玩樂一番。”
“多謝。對了，你不是不相信運氣嗎，為什麽還要去賭場？”
“我當然不相信運氣，不過我開始有點相信別的東西了。”
“什麽東西？”林在山好奇地問道。
黑貓不答話，笑眯眯地注視著林在山，充滿了基情和曖昧的眼神令後者不寒而栗。
。
重金屬約翰質問眾人是不是天選者，讓他們一一..lā由於不清楚約翰此問用意何在，眾人都提心吊膽、莫名其妙。
約翰問完了威爾，輪到林在山。
“尊敬的約翰先生，請原諒我可憐的英文，您能否為我們再解釋一下天選者的定義？”林在山做出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來。
“所謂天選者，就是由高高在上的神秘力量選中前來拯救末世的人。天選者身上帶著超凡的氣質，他們擁有非凡的能力，所到之處會創造各種奇跡。他們的光芒可能會被暫時遮蔽，甚至自己也意識不到所承擔的使命，但是凡在他身邊久待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奇特。你理解了嗎？”
“理解了。”
“那就迴答我，你是不是天選者？”
“我從不相信天選者這種神話。”林在山毅然答道“我堅信塵世的命運是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努力和奮鬥決定的。”
重金屬約翰聞言不置可否，目光轉向林在山身後的吉米。吉米道“我希望自己是個天選者，但是我的一生從未發生過奇跡，除了末世前一次已經失手的珠寶盜竊，在被10輛警車圍追堵截的情況下竟讓我逃脫。我很慶幸，否則就不會見到您偉大的重金屬約翰了。”
約翰麵帶笑容微微點頭，又去問羅勃。拙嘴笨舌的羅勃搖頭說自己不是。
“我感覺自己應該是個天選者。”一名身材高大、四肢發達的奴仆答道，“因為我總是夢到神與我說話。”
約翰及其身旁的長袍君一起感興趣地打量著這個奴仆。林在山也不由得豎起耳朵傾聽，想知道對方是否與自己一樣經常在夢裏遭遇黑白影。
“你夢中的神是怎麽樣的？”長袍君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她是一位美麗的女神，胸部豐滿、臀部挺翹，講起枕邊話來悅耳動聽。”
長袍君失望地收迴目光。約翰接著又詢問下一個。
就這樣，用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所有奴仆問完。約翰對長袍君道“智者弗裏奇，你有什麽看法？”
叫做弗裏奇的長袍君搖搖頭。
“那就我來決斷了。”約翰突然連續發射數次聲波攻擊，將剛才3個聲稱自己是天選者的奴仆全部殺死，包括那個聲稱天天與女神夢中“約會”的大漢。
眾奴仆這次吸取了教訓，個個原地呆立，沒有一個敢大唿小叫的。
“你們所有人都聽著，在我的地盤上——我說的不僅是這個城堡，也包括整個洛城，不僅是現在，也包括將來——絕對不允許、也根本沒有天選者存在。誰要是自以為是天選者，或者崇拜天選者，誰就要被毫不留情地處死！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都下去乖乖地履行你們作為奴仆的義務吧。”重金屬約翰跳下座椅離場而去。
長袍弗裏奇用帽兜下閃爍著紅褐色光芒的雙眼掃視全場，目光在林在山身上停留了1秒鍾，然後隨著約翰離開。
“我又賭對了一次。”吉米輕聲自言自語道。
//////
接受完約翰的“訓誡”之後，眾奴仆被分散帶往城堡的各處。林在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城堡北部工事的一個地下室，交給維修部管線組組長黑貓來管理。
“加工台上有幾塊木板、幾顆釘子，你用它們在最短的時間裏組裝出一個凳子出來。”黑貓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隻掃了林在山一眼，繼續坐在高腳蹬上喝著水。
林在山也不廢話，拿起工具，兩手翻飛，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將凳子組裝完畢，看上去平穩而且結實。
黑貓不由得眼前一亮，他還從未見過誰能有眼前的1051這種手速。他不知道，這其實還是林在山在隻有三成實力的情況下而且有意放慢的結果。
“看來你有幾分天賦。”黑貓指一指身後的牆壁，“上麵的電線剛剛出了狀況，導致有些需要電源的工具無法使用，你把它修理一下。”
林在山凝神聚氣，很快就探查到問題所在，他假裝來迴試探，最後幹淨利落地截斷了出問題的線段，並替換了新的上去。他剛完成連接操作，牆壁上的一個指示燈就亮了。
“1051，我忘記告訴你了，電源並沒有關閉。”黑貓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
林在山暗想“幸虧我有異能可以探查到電源狀態，否則換個人不小心帶電操作可能已經觸電了。這家夥明明知道就是不提醒我，不愧叫黑貓，真黑！”
“恭喜你1051，你已經通過了工種麵試。從今天起，你可以在維修部管線組上班了。”黑貓問道“1051，你認為自己是個幸運兒嗎？”
“不是，恰恰相反，我是個倒黴蛋。”
“那就記住，想要在洛城裏活下去，永遠不要寄希望於幸運女神會和你做姘頭。”
“謝謝提醒。”
“我們維修部管線組是整個重金屬約翰王國各部門、各工種當中待遇之優厚排名第5高的，僅次於約翰的專家顧問、狩獵部、研發部和防衛部。單憑每周有1天的假期這一項，我們就可以甩別人八條大街。你知道為什麽嗎？”
林在山道“難道我們都是高級職稱？”
“因為我們的死亡率高！”黑貓歎道“末世的地下管線可不太平，到處埋伏著各種危險的動物老鼠是常客，蜘蛛、蟑螂、蜈蚣、蛇等司空見慣，偶爾會有變異貓、黃鼠狼來客串。”
“請問有鼻涕蟲嗎？”
“什麽是鼻涕蟲？”
林在山做了簡要介紹。
黑貓搖搖頭，“洛城還沒聽說過那種可怕的生物。實際上，我們從未聽說過你所講的那種異形一般的蟲族。”
林在山暗想“難道米國也沒有蟲族？蟲族竟是我華夏的專有‘待遇’嗎？”
黑貓接著道“地下管道裏的各種動物本身就行動敏捷，而且在黑暗的掩護下更容易突襲。一旦獲得機會，它們會毫不猶豫地咬斷你的花生苗。”
林在山笑道“末世的動物都這麽下流嗎？”
“它們何止下流，簡直無恥！它們最喜歡的攻擊策略是偷襲，尤其善於掏肛攻擊。”黑貓說著在林在山屁股上抓了一把，把後者嚇得一陣蛋疼。
“那為什麽我們不穿著機甲下去作業呢？”
“地下的環境錯綜複雜，很多地方機甲人員根本通不過。”黑貓頓了頓，從牆壁上摘下一套厚重的短褲，得意地說“所以，我最近發明了一種專門為地下管線工作者準備的護具——超人褲衩。穿上它雖然會重10斤，但是至少可以避免在第一時間被可惡的動物咬到要害。不過，我目前隻有一套。你想得到這樣的超人褲衩，要麽向我購買，要麽自己動手製作，我不會投訴你侵犯我的專利權。”
“我自己製作吧，到目前我還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你有30分鍾的時間進行準備，這個房間裏的工具和材料你可以隨便使用。我們馬上有個地下管線的例行檢查任務。”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林在山道“既然地下如此危險，我們為什麽不把管道填埋？”
“實際上，約翰已經下令填埋了很多管道了。不過有幾條管道必須保留，以便從附近的供水廠獲得幹淨水源，同時保持排汙通暢，另外就是提供去往洛城各處的一個沒有僵屍打擾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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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鍾後，黑貓從外麵迴來，問林在山道“你給自己準備了什麽裝備？”
林在山展示了腰間的繩子、抓鉤、自製的釘頭槌和手裏的一把小型弩-弓及一桶弩箭。
“貌似你製作武器的手藝不錯，迴頭幫我也打造一套遠近程武器。”黑貓吩咐道。他指一指牆壁上懸掛著的帶有頭燈的帽子和有很多口袋的坎肩，“這兩樣東西是我們下管道必備的。”
二人穿戴好帽子和坎肩，又將錘子、螺絲刀、扳手、剪刀、驗電器、以及備用的保險絲、電線、手電筒等使勁地在坎肩的口袋裏塞。黑貓還不忘穿上自己的超人褲衩。
“帶齊常用裝備起碼負重30公斤，這還不包括武器。約翰有規定，奴仆不得攜帶槍械等武器，不過你的小弩可以在去管道時攜帶；而我則有忠實的老朋友魯特護衛。”黑貓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特製的手槍在林在山麵前亮了亮，“魯特威力大、噪聲低、射速快，性能可靠，裝載20發彈夾，配的是優質穿甲彈，可以射穿五級加僵屍和變異鼠的皮肉。我的老命全靠它了。”
林在山微微一笑，再厲害的槍械，他都可以在近距離用氣感悄無聲息地摧毀它們的擊發裝置使其失效。如果他恢複鼎盛時期實力，周圍50米範圍內的槍械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控製。
“黑貓，我記得你提醒過我，絕對不要相信自己的運氣。”
“是的，相比虛無縹緲、神秘莫測的運氣而言，我們米國人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就怕有時候武器也不可靠。”
“如果連你手中的武器也背叛了你的時候，你就可以了無遺憾地離開人世了。”
黑貓帶領著林在山離開維修間，穿過幾塊空地，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地下室入口。守衛人員給林在山戴上可以防止暴力破壞的奴仆項圈，然後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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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著一個狹小的入口進入地下通道，裏麵潮濕、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
“我嗅到了老鼠的味道，它們就在附近。”林在山提醒道。
“老鼠總是永遠在我們附近，我們出生的時候它們可能就在一邊觀望；等我們嗝屁的時候它們可能還在一邊虎視眈眈。”
黑貓道“我們此次的任務是例行檢查輸水管道，沿著這條隧道出發行進1公裏多，就會到達河邊的供水廠。在那裏和拉莫斯聊天打屁到17點，然後在地麵乘坐換班的車輛返迴。如果順利的話，整個過程需要3個小時，反之則要一輩子。”
黑貓打開頭燈，吩咐道“1051，我要告訴你隧道行進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我們兩個人每隔1分鍾輪流在前方打頭，彼此之間距離不超過10米。你記住了嗎？”
“聽起來很繁瑣。如果遇到大隊鼠群，無論誰打頭都是死路一條。”
“應該不會有大隊鼠群，約翰每周都會派遣狩獵隊清剿這條隧道；另外，輸水管道和許多重要位置都塗抹了令老鼠厭惡的油漆和汁液。正常的老鼠們是不會在這裏久待的。”
“好吧，但願我們遭遇的都是精神正常的老鼠。”
“女士優先，1051，你來打頭陣吧。”
林在山被譏諷為猴子，現在又被戲稱為女士，他無奈地搖一下頭，走到了前麵。
黑貓一麵行進一麵用手裏的小鐵錘有節奏地敲打著輸水管道，並側耳傾聽發出的聲音。
林在山耳聰目明、智商又高，隻觀察了幾分鍾，就已經學會了從聲音當中辨別大量有用信息，尤其是附近的輸水管是否結構完整、有沒有異物、堵塞或者流量異常。
隧道裏每隔百米左右就有一個釘在地上的晶體能量燈，這些燈隨著晶體能量電池的批量生產而變得普及起來。對於小功率的燈而言，一顆一級晶體足以持續照明一個星期不止了。
“這是什麽東西？”林在山指著輸水管道上的一處特別的汙漬對輪到在前方打頭的黑貓道。
“我剛檢查過，沒有問題。”黑貓不以為然地答道。
“但是我嗅到一種強腐蝕性物質，極有可能是高等級變異獸遺留下來的。”林在山警惕地上下探查，“如果這種腐蝕性物質足夠多，就有可能弄穿輸水管道，汙染水源。”
“你不會是把一些再平常不過的鏽斑當成了那種腐蝕性物質了吧？”
“鏽斑的味道不是這個樣子的。”林在山用植物能力觸碰管道璧，“裏麵含有複雜的有機物質，不是鏽斑。”
“哈，1051，你以為自己是上過大學的高材生嗎？就算是，也最好低調一點，太過於急著表現自己的人是活不長的。”
黑貓的話音剛落，林在山就突然對著他的頭頂射出一發弩箭。這支弩箭擦著黑貓的頭燈飛過，釘在隧道璧上，隨後一聲怪異的尖叫在黑貓腦後傳來。
黑貓急忙蹲身，躲開一大步，然後抽出手槍迴過頭查看，隻見隧道璧上有一隻1米多長的蜈蚣正在扭曲蠕動，蜈蚣的脖子被林在山的弩箭釘在了隧道璧上。林在山手中動作不停，又連續發射了2支弩箭，將這隻碩大的蜈蚣死死釘住。
蜈蚣身體被弩箭釘穿的地方滲出特別的液體，這些液體淌到下麵的輸水管上嗤嗤作響。
“見鬼！隧道裏的蜈蚣什麽時候膨脹到這麽大了？”黑貓用一根木條蘸了點蜈蚣的體液聞了聞，“1051，你說得不錯，這個家夥果然有能力把我們的輸水管道弄穿。這還幸虧是加固過的。”
黑貓說著就要去夠已經停止掙紮的蜈蚣，林在山一把將他攔住，用大鉗子鉗住蜈蚣的頭，將它拔了下來，蜈蚣立即扭動身體來攻擊他。他另一隻手穩穩地夾住蜈蚣的尾巴，用植物能力使勁吸取蜈蚣的生命能量，十幾秒後，蜈蚣徹底死亡。
林在山鬆開鉗子將蜈蚣的屍體丟棄到角落裏，對黑貓道“危急情況下，果然是手裏的武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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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才的事件後，黑貓對林在山的認識大為改觀，不再將後者視作菜鳥、累贅，而是老手、甚至是得力助手。
二人又前進一段路，前方出現一個十字路口，橫向左轉的這段隧道堵得嚴嚴實實，而右轉的那段在盡頭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裏麵隱隱約約傳來鼠群特有的躁動聲。
“沒想到鼠輩們竟然把這麽結實的地方都挖穿了。”黑貓小心翼翼地查看著黑窟窿，“看這個樣子隻要兩、三天，鼠群就能在我們的主隧道裏安窩下崽。輸水管道可經不起它們反複的啃咬。”
“要不我們現在就堵上這個窟窿？”
“憑我們的雙手是堵不住老鼠的。”
林在山道“如果我們進入這個窟窿裏麵，多堵幾處，應該可以緩解老鼠在主隧道裏的侵擾。”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在拿我們的小命冒險。你以為我們是不朽之軀嗎？萬一進入洞窟後遭到成百上千隻老鼠的圍攻怎麽辦？用你的屁屁還是肝髒招唿它們？”
林在山對老鼠的習性也算有所研究，知道這種新
挖洞窟性質的嚴重，當即說道“這樣吧，我獨自去洞窟裏堵塞隧道，你在這裏幫我把風。”
“你想逞英雄我不會阻攔，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聽到什麽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開溜，絕對不會多等你1秒鍾。”
“聽起來很正當。”林在山可沒指望這些人能成為生死之交。
他深吸一口氣，鑽入洞窟，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黑貓將自己的魯特緊緊握在手心，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洞窟。在他看來，填埋這種洞窟實在過於危險，1051的行動可謂魯莽之極；但是這事是黑貓小組的分內職責，他就算今天不填埋，明天也得過來，沒有人會替他完成。狩獵隊有可能對衝入隧道裏的老鼠進行剿殺，但是讓他們動手幹點體力活兒堵住洞窟，除非是約翰本人親自督促，否則就像扒他們的皮一樣難。
由於上述考慮，黑貓並沒有全力阻攔林在山的衝動之舉，實際上他還希望林在山能夠完成任務，那樣他就可以省很多事情；但是指望一個瘦弱不堪的亞洲猴子獨力完成連一支精英小隊都不敢輕易接手的任務豈非有些不切實際？
時間一分分過去，距離林在山進入洞窟已經有10分鍾了，他還沒有返迴，甚至也沒有發出任何明顯的聲響。
“1051，你怎麽樣了？”黑貓忍不住小聲唿喚。
突然，洞窟裏傳來老鼠尖銳的叫聲，聽樣子不是被撕咬就是在撕咬別的生物。老鼠的噪聲越來越激烈，隨後是一陣激烈的腳步聲，一個人影豹子一樣躥出，正是1051。
“後麵有1隻高級老鼠，趕緊開火！”
林在山的話音未落，一隻六級變異鼠的碩大的腦袋出現在洞窟口。黑貓無需提醒，當即在1秒不到的時間裏連開4槍，每一槍都準確地命中六級變異鼠的頭部要害。
“轟隆”一聲，六級變異鼠翻倒在洞窟裏氣絕身亡。
“槍法不錯嘛。”林在山微笑著稱讚道。黑貓看來是有快速精準射擊的異能。
黑貓見後麵不再有新的老鼠跟進，這才放心地收起武器，問道“你洞窟填埋得怎麽樣了？”
“我在裏麵至少填埋了4個關節點，老鼠們要想再到這裏來估計起碼需要10隻四級加連續不停地掏個3天3夜。”
“不可能！你徒手怎麽可能完成這麽浩大的工程。”
“我隻是利用了一點工程力學和建築結構的原理而已。”林在山聳聳肩道。
“好呀，那你就用你的科學知識把這個洞窟口填埋住讓我看看。”
林在山在附近搜集了一些材料，然後開始填埋。黑貓看不懂門道，但是能夠感受得到1051堵住洞窟的方法的確很難攻破。
“這件事就這樣吧，如果我們明天再來巡邏時老鼠們沒有動靜，就說明你暫時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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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行進20分鍾，終於到達淨水廠。淨水廠周圍有著嚴密的防禦工事，布置了大量重型火力，而且全天24小時都有人值班，屬於在整個洛城除了約翰的城堡外比較安全的區域之一。
二人鑽出幽深的地下通道，到達淨水廠的露天院落裏。
黑貓長舒一口氣，感歎道“我們總算又活過了一天。”還未等他的感歎抒發完畢，一條四級蟒蛇從院落的雜草裏躥出將他緊緊纏住。
“啊！”黑貓使勁地掙紮著，唿叫救命。
林在山第一時間撿起黑貓落在地上的魯特，毫不猶豫地射出5槍。蟒蛇的身體鬆弛下來，黑貓手忙腳亂地掙脫束縛，躲到林在山的背後，驚魂未定地看著蟒蛇的屍體隻喘粗氣。“，！”
這時，守衛淨水廠的武裝分子聽到動靜紛紛過來查看。
“黑貓，這是哪裏來的蟒蛇？”守衛的隊長拉莫斯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這條該死的蛇差點活吞了老子，你們他媽的是怎麽值班的？”
“哈，弟兄們，今晚有蛇肉可以吃了，趕緊動手，準備扒皮！”拉莫斯將黑貓忘到一邊，隻顧著操心自己的夜宵。
黑貓悻悻地咒罵幾句，帶著林在山去乘坐返迴基地的車隊。迴程的車有2輛，林在山登上了第2輛，黑貓本來與這輛車上乘坐的某個小隊長不和，但見到林在山上了這輛車，他猶豫再三，終於跟上來。
車隊行進到中途的時候，一棟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建築突然倒塌，將第1輛車砸得稀巴爛，車上所有人當場死亡。第2輛車因為慢了半拍，恰好躲過了一劫。車上的幸存者們僅僅是花了不到10秒鍾的時間感傷遇難的同伴，隨後就開始擊掌相慶，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這種薄情寡義的表現，令林在山瞠目結舌。
黑貓在一邊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用不了一個星期，你就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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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8點鍾，車隊迴到基地。黑貓和林在山下了車，前者道“1051，下麵我帶你去吃飯，今天的晚飯我請客。”
林在山道聲謝，他現在身無分文，根本買不起晚飯。而約翰對新進的奴仆除了一套製服之外，什麽也不發放。林在山至少要到明天才能領到第一筆薪水，之後就是按周取酬。
奴仆們的餐廳和普通工作人員在一起，隻不過分開兩種等級的窗口。餐廳很大，能同時容納數百人就餐。許多穿著與林在山相似製服的奴仆也都過來用餐，但是基本沒有見到任何小島幸存者，除了卡洛琳。
她已經穿上了醫生製服，顯然是外科手術麵試很成功。
“渣林，你怎麽樣了？”卡洛琳見到林在山欣喜地迎過來，關切地詢問。
“和維修部管線組黑貓組長巡視了一下午隧道，遇到了好幾起危險，僥幸不死。”
“渣林，你要小心謹慎。我相信你一定會挺過去的！”
“謝謝！你的醫生職業生涯如何？”
卡洛琳剛想解釋，另一個穿著醫生製服的工作人員對著這邊喊道“卡洛琳，趕緊過來，你不能夠對奴仆談論我們的工作！”
卡洛琳道聲對不起，迴到了醫生小組那邊。
黑貓看著卡洛琳性感的背影，調侃道“1051，要注意階級差異。你一個奴仆和醫生之間可是有著整整一個科羅拉峽穀的距離。”
“我隻希望她好運。”
黑貓購買了兩份飯菜，所謂飯菜其實就是一些麥片、麵粉等做成的粥加上變異獸的肉。交易的貨幣都是子彈，子彈依據威力、造價等分等級。
吃完晚飯後，林在山正要問晚上住哪裏。黑貓道“1051，我猜想你今晚並沒有什麽特別安排。”
“應該是吧，難道我一個奴仆還能享受什麽夜生活嗎？”
“管線組不需要值夜班，所以夜裏能夠在城堡公共區域自由活動。夜間最主要的娛樂場所就是賭場。我帶你去逛逛，盡情玩樂一番。”
“多謝。對了，你不是不相信運氣嗎，為什麽還要去賭場？”
“我當然不相信運氣，不過我開始有點相信別的東西了。”
“什麽東西？”林在山好奇地問道。
黑貓不答話，笑眯眯地注視著林在山，充滿了基情和曖昧的眼神令後者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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