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語欣一直在翻閱著自己的手機，待眾人離開後，她向林在山招了招手，後者屁顛屁顛地湊過去，問道：“許隊長有什麽指示嗎？”
“你不覺著每天采集1000例樣本的任務計劃是非常盲目的嗎？”許語欣問道。
“是的，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以你個人實力而言，你需要多長時間完成1000例樣本采集工作？”
“我半分鍾就能完成1例。”
“那也需要將近10個小時。就算你能再多找幾個幫手，憑他們笨手笨腳的樣子，效率也未必提高多少。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每天都要把大部分時間耗費在采集樣本數據上？如果遭到大批鼠群、屍群圍攻該怎麽辦？還有，僵屍不是一個個出現的，我們怎麽才能做到對每一個僵屍安全地采集樣本而又不受其他僵屍的破壞？另外，僵屍是分等級的，為了確保抽樣的科學性，肯定也不能遺漏高級僵屍，那樣會更進一步增大采樣工作的難度。”
“許隊長，我今天才相信，你不僅顏值無敵，而且智商超高，果然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美女。”
“在我麵前請你收起廢話和非分之想，專注於正事。”
“好，我們就談正事。既然物資、裝備等都已經送到，我們為什麽不馬上進行一個小樣本的采樣試驗呢？”
“你準備采多少僵屍？找哪些人做幫手？”
“我親自動手采集10個，摸索經驗，然後講給大家；接著我們再選派優秀人員采集50個給大家練手。今晚再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之上修改完善原有的任務計劃，明天正式實施。”
“為了避免你個人主觀偏見和操作偏差的影響，我要求和你同等參與采樣。”許語欣毫不客氣地說道。
“許隊長，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林在山，難道你也是一個性別歧視者？”
“不。我不是歧視你們這些美女；但是給僵屍采樣工作不僅危險，而且非常地肮髒和惡心。”
“我相信失去人性的僵屍無論如何都不會比某些臭男人更令人惡心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那就和我同去，不過，你必須首先接受我的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我警告你，如果是那些下流主意，你最好自己乖乖收起來。”
“許隊長，你的自我防衛意識也太強烈了。我所提的條件都是關乎生命安全和任務成敗的戰術要求，沒有不良用心的。”
“那就直說吧。”
“在采集樣本過程中要接受我的指揮，不能擅作主張。”
“可以，但僅限這次。”
//////
商務中心大廈正門，何安妮和葉晶瑩已經穿戴好了屠夫機甲。
“小萌寵，你準備好被虐了嗎？”何安妮頗為自信地向葉晶瑩示威。
“我沒準備好，不過看樣子你應該已經準備好被虐了。”葉晶瑩當即口頭反擊。
“耍嘴皮子沒用。我們現在就拉出去溜溜，比一比在相同時間內，誰擊斃的僵屍更多。”
“我奉陪到底！”
這時，林在山和許語欣各拎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走出大門。
何安妮、葉晶瑩看見許語欣和林在山並肩行走，兩人同時出聲道：“山山（親愛的），我和你一起去采樣好不好？”
林在山道：“可以，我正好有任務需要你們兩個屠夫協助，你們待會兒聽從調遣。”他用通訊器命令道：“各單位注意，我們現在要進行采樣試驗，請大家務必堅守各自崗位，控製試驗場秩序和安全。羅威名小組請注意，有一股規模在100左右的屍群正在向你們守護的路段靠攏，你們打開路障，不要阻攔，將它們全部放入試驗場後再封鎖相關路段。”
羅威名迴複道：“收到！”
“山山，我們兩個做什麽？”何安妮指指葉晶瑩和自己問林在山。
“在遠處還有一股規模較大的屍群正在向這邊跟進，我希望你們兩個能替我‘綁架’其中的四級加僵屍。”
“沒問題，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不過必須是活的。”
葉晶瑩問道：“親愛的，我們用什麽方法生擒這些高級僵屍呢？”
“你們兩個智商都接近140，肯定有辦法自己解決的。”
林在山走後，何安妮和葉晶瑩對視一眼，雙方均保持沉默狀態繼續思考對策。過了半分鍾，兩人再次對視。
何安妮得意地說道：“小萌寵，我們修改一些競賽規則，好嗎？”
“你想比一比看誰生擒的四級加僵屍多，是嗎？”
“看來你也不是那種胸大無腦類型的嘛。”
“你有生擒四級加僵屍的辦法嗎？”
“那是當然，不過恕我對你不能奉告。誰讓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
//////
第一股屍群順利地被放入試驗場。這股屍群進入試驗場後立即被多個地點、大量人員的動靜所吸引，分散成了五、六隊各自移動，
智羊羊在控製中心監視屏上看得一清二楚，他對林在山道：“隊長，我們的屍兄大樂園第一批遊客已經抵達，你別忘了收取門票啊！”
“你也要盯好監視屏，不要錯過它們的‘不文明行為’。”
許語欣問道：“你準備好采樣了嗎？”
“當然。讓我們開始吧，記住：這次每人隻采10個僵屍。”
許語欣未等林在山話音落下，就率先衝向靠近的規模剛好為10的小隊屍群。她雙手揮舞，連連放電，將這隊屍群幾秒鍾內電倒，然後給其中1個僵屍戴上了作為定位裝置的智能頭盔；緊接著拿出針管開始紮這個僵屍的手臂血管。
令許語欣吃驚的是，僵屍的血管嚴重地不健全，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幾段血管裏內含的都不是血液，甚至也不是液體——這該如何采集血液樣本呢？
許語欣轉頭看了看還在好整以暇地在通訊器裏叮囑何安妮和葉晶瑩注意安全的林在山。
“許隊長，有什麽事嗎？”林在山見許語欣停頓在原地，就好奇地問道。
“僵屍體表沒有健全血管，或者血管裏沒有血，該怎麽采集血樣？”
“我探查到僵屍的心髒部位存有血液。”林在山答道。
“你現場為我演示一下。”許語欣再次放電，撂倒其他幾個僵屍。
林在山蹲下身來，將針頭對準僵屍心腔，麻利地刺入，然後小心翼翼地吸取了一針管血。
許語欣追問道：“你是憑借解剖學知識的記憶猜出來的，還是用儀器或異能檢測出來的？”
“兩者都有，但主要是依靠異能檢測出來的。”
“也就是說，不具備檢測異能的人是很難瞄準心髒藏血部位取血嘍？”
“也不完全是。”林在山思考片刻答道，“如果一個人具有透視異能，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血液在人體存儲的部位。”他說到這裏，立即通過遠程信號中轉，給還在舊省城的孫警長通了話。
“林隊長，你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林在山簡單寒暄過後，直奔主題：“孫警長，你把四季、宋嬋娟、冷玉琪、趙飛燕等幾個人召集起來組成一個小隊，讓他們現在就趕來舊省城。我們的屍毒解藥任務已經進入采樣階段，急需大量人手，特別是異能者和技術人員。”
“收到，我現在就去落實。”孫警長臨掛斷通話前友情提醒道：“隊長，小心你自己的屁屁，不要被僵屍給踢了。”
//////
林在山對許語欣道：“四季具有透視異能，可以方便地發現僵屍體內血液存儲位置。他的到來將會大大提升我們的效率。”
許語欣還是不滿意，繼續質問道：“多名采樣人員依賴於一名隊員的透視異能，這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現高效率的事情了。”
“我還有第二種辦法。”
“什麽？你快點講？”對許語欣而言，這次她也是感覺有些無奈。
“如果我把自己采樣的過程——特別是判斷僵屍藏血部位的過程——清晰地記錄下來的話，我相信林夫子一定可以很快從中揭示某些模式。這些模式經過提煉後可以用量化的方式來表達、分析和應用，並方便地提供給其他人物來使用。”
“也就是說，你不僅自己要現場發揮，你的係統軟件也要進行高難度的機器學習。你不覺得這兩樣東西本身就很不現實，而兩個很不現實的因素之間的組合豈非更加不靠譜嗎？隻要下針的部位稍有一點偏差，都有可能達不到目的，而且還有可能把僵屍弄死。那就無法進行持續觀測了。”
“我承認這是個有難度的問題，但林夫子可以在短時間內尋找到相關模式並變成操作化的行為標準的。許隊長，你可以先等待我拿出這個標準之後再動手。”
“等你的處理結果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我自有辦法可以采到僵屍心頭血。”許語欣頗為自信地說道。
//////
在林在山與許語欣探討僵屍血采樣辦法的時候，何安妮和葉晶瑩也來到了試驗場邊緣，準備迎接那撥後到的中等規模屍群，其中有9個四級僵屍。
“既不準殺死它們，又要把它們從屍群中安全帶走——這可是個有難度的工作；不過，好在我有屠夫機甲。”何安妮早就想好了“生擒”四級加僵屍的辦法，她為了在與葉晶瑩的較量中獲得優勢，始終隱忍不說。
屠夫機甲裏的葉晶瑩麵帶微笑地看了何安妮一眼，顯得胸有成竹。
通訊器裏林在山命令道：“羅威名小組注意，抓捕四級加僵屍的行動即將開始，請你們準備好繩索和囚籠等抓捕工具。何安妮、葉晶瑩屠夫機甲小組注意，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抓捕行動了。”
何安妮和葉晶瑩聞言立即爭先恐後地現出身形，衝向屍群。
何安妮一個大步跨越，跳入屍群當中，機甲兩臂快伸，幹淨利落地夾住一個四級僵屍，然後高高躍起8米多，竄上了旁邊的一個低矮的建築。她得意地想著：“抓捕僵屍最大的難點在於如何不被僵屍觸碰到身體，以及有效避免其他僵屍的圍攻。我有屠夫機甲，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僵屍傷到；而跳上建築物，可是我靈機一動的結果，輕而易舉就能擺脫屍群的圍追堵截。”
何安妮剛得意到這裏，就發現葉晶瑩在同一時間居然也夾著一個四級僵屍跳上了屋頂，並搶先往試驗場裏衝過去。
“真不要臉，竟敢剽竊我的創意！”何安妮一邊奔跑一邊嘲諷道。
“咦？難道不是你在剽竊我的做法嗎？”葉晶瑩很理直氣壯地還擊道。
二人十幾秒鍾時間就到達預定的處置四級僵屍的地點，羅威名等人早已準備妥當，一湧而上，捆住何安妮、葉晶瑩挾持的僵屍，然後丟入籠子裏。
“何小姐、葉小姐，你們兩位的身手真得好棒！”羅威名等人稱讚道。
何安妮、葉晶瑩卻根本顧不上答話，又爭先恐後地衝向屍群。很快，各自又挾持著一個四級僵屍返迴。不一會兒，兩人就各自抓捕了4個四級僵屍，這股屍群還剩最後一個四級僵屍，誰要是先抓到手就意味著在第一迴合的較量中獲勝了。何安妮、葉晶瑩二女對視一眼，隨即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張三衡在天台上用望遠鏡密切地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他一邊觀望一邊感歎道：“我的兩位大嫂候選人都很猛，到現在還不分勝負。”
陪他一起欣賞好戲的韓曉明叫道：“呀，兩個姐姐互相打起來了。”
“這可不行！”張三衡急忙請求聯絡林在山，“老大，兩位大嫂候選人為了爭奪最後一個四級僵屍打起來了，你趕快想辦法製止吧。”
通訊器裏的林在山一副焦頭爛額的聲調迴答道：“什麽大嫂候選人？我正在忙著采樣，不能被打斷。你想辦法幫我勸解一下。”
“老大，我在天台，隔著幾百米高呢。”
“發動一下腦筋，這點小任務難不倒你。”林在山掛斷了通話。
張三衡犯愁道：“這可怎麽辦？”
韓曉明問道：“你發什麽愁？”
“老大竟然讓我勸解何小姐和葉小姐，這不是拿我往火上烤嗎？我是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敢偏袒呀！再說了，我在天台上，她們在試驗場外圍，我也夠不上嘛。”
“笨蛋，這有什麽難的。我有辦法，使你輕而易舉地擺平問題，還誰也不得罪。”
“快點說。”
韓曉明嬉皮笑臉地湊到張三衡耳旁低語了一句。
“你這小鬼，果然是詭計多端。”
“你不覺著每天采集1000例樣本的任務計劃是非常盲目的嗎？”許語欣問道。
“是的，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以你個人實力而言，你需要多長時間完成1000例樣本采集工作？”
“我半分鍾就能完成1例。”
“那也需要將近10個小時。就算你能再多找幾個幫手，憑他們笨手笨腳的樣子，效率也未必提高多少。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每天都要把大部分時間耗費在采集樣本數據上？如果遭到大批鼠群、屍群圍攻該怎麽辦？還有，僵屍不是一個個出現的，我們怎麽才能做到對每一個僵屍安全地采集樣本而又不受其他僵屍的破壞？另外，僵屍是分等級的，為了確保抽樣的科學性，肯定也不能遺漏高級僵屍，那樣會更進一步增大采樣工作的難度。”
“許隊長，我今天才相信，你不僅顏值無敵，而且智商超高，果然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美女。”
“在我麵前請你收起廢話和非分之想，專注於正事。”
“好，我們就談正事。既然物資、裝備等都已經送到，我們為什麽不馬上進行一個小樣本的采樣試驗呢？”
“你準備采多少僵屍？找哪些人做幫手？”
“我親自動手采集10個，摸索經驗，然後講給大家；接著我們再選派優秀人員采集50個給大家練手。今晚再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之上修改完善原有的任務計劃，明天正式實施。”
“為了避免你個人主觀偏見和操作偏差的影響，我要求和你同等參與采樣。”許語欣毫不客氣地說道。
“許隊長，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林在山，難道你也是一個性別歧視者？”
“不。我不是歧視你們這些美女；但是給僵屍采樣工作不僅危險，而且非常地肮髒和惡心。”
“我相信失去人性的僵屍無論如何都不會比某些臭男人更令人惡心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那就和我同去，不過，你必須首先接受我的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我警告你，如果是那些下流主意，你最好自己乖乖收起來。”
“許隊長，你的自我防衛意識也太強烈了。我所提的條件都是關乎生命安全和任務成敗的戰術要求，沒有不良用心的。”
“那就直說吧。”
“在采集樣本過程中要接受我的指揮，不能擅作主張。”
“可以，但僅限這次。”
//////
商務中心大廈正門，何安妮和葉晶瑩已經穿戴好了屠夫機甲。
“小萌寵，你準備好被虐了嗎？”何安妮頗為自信地向葉晶瑩示威。
“我沒準備好，不過看樣子你應該已經準備好被虐了。”葉晶瑩當即口頭反擊。
“耍嘴皮子沒用。我們現在就拉出去溜溜，比一比在相同時間內，誰擊斃的僵屍更多。”
“我奉陪到底！”
這時，林在山和許語欣各拎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箱子走出大門。
何安妮、葉晶瑩看見許語欣和林在山並肩行走，兩人同時出聲道：“山山（親愛的），我和你一起去采樣好不好？”
林在山道：“可以，我正好有任務需要你們兩個屠夫協助，你們待會兒聽從調遣。”他用通訊器命令道：“各單位注意，我們現在要進行采樣試驗，請大家務必堅守各自崗位，控製試驗場秩序和安全。羅威名小組請注意，有一股規模在100左右的屍群正在向你們守護的路段靠攏，你們打開路障，不要阻攔，將它們全部放入試驗場後再封鎖相關路段。”
羅威名迴複道：“收到！”
“山山，我們兩個做什麽？”何安妮指指葉晶瑩和自己問林在山。
“在遠處還有一股規模較大的屍群正在向這邊跟進，我希望你們兩個能替我‘綁架’其中的四級加僵屍。”
“沒問題，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不過必須是活的。”
葉晶瑩問道：“親愛的，我們用什麽方法生擒這些高級僵屍呢？”
“你們兩個智商都接近140，肯定有辦法自己解決的。”
林在山走後，何安妮和葉晶瑩對視一眼，雙方均保持沉默狀態繼續思考對策。過了半分鍾，兩人再次對視。
何安妮得意地說道：“小萌寵，我們修改一些競賽規則，好嗎？”
“你想比一比看誰生擒的四級加僵屍多，是嗎？”
“看來你也不是那種胸大無腦類型的嘛。”
“你有生擒四級加僵屍的辦法嗎？”
“那是當然，不過恕我對你不能奉告。誰讓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
//////
第一股屍群順利地被放入試驗場。這股屍群進入試驗場後立即被多個地點、大量人員的動靜所吸引，分散成了五、六隊各自移動，
智羊羊在控製中心監視屏上看得一清二楚，他對林在山道：“隊長，我們的屍兄大樂園第一批遊客已經抵達，你別忘了收取門票啊！”
“你也要盯好監視屏，不要錯過它們的‘不文明行為’。”
許語欣問道：“你準備好采樣了嗎？”
“當然。讓我們開始吧，記住：這次每人隻采10個僵屍。”
許語欣未等林在山話音落下，就率先衝向靠近的規模剛好為10的小隊屍群。她雙手揮舞，連連放電，將這隊屍群幾秒鍾內電倒，然後給其中1個僵屍戴上了作為定位裝置的智能頭盔；緊接著拿出針管開始紮這個僵屍的手臂血管。
令許語欣吃驚的是，僵屍的血管嚴重地不健全，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幾段血管裏內含的都不是血液，甚至也不是液體——這該如何采集血液樣本呢？
許語欣轉頭看了看還在好整以暇地在通訊器裏叮囑何安妮和葉晶瑩注意安全的林在山。
“許隊長，有什麽事嗎？”林在山見許語欣停頓在原地，就好奇地問道。
“僵屍體表沒有健全血管，或者血管裏沒有血，該怎麽采集血樣？”
“我探查到僵屍的心髒部位存有血液。”林在山答道。
“你現場為我演示一下。”許語欣再次放電，撂倒其他幾個僵屍。
林在山蹲下身來，將針頭對準僵屍心腔，麻利地刺入，然後小心翼翼地吸取了一針管血。
許語欣追問道：“你是憑借解剖學知識的記憶猜出來的，還是用儀器或異能檢測出來的？”
“兩者都有，但主要是依靠異能檢測出來的。”
“也就是說，不具備檢測異能的人是很難瞄準心髒藏血部位取血嘍？”
“也不完全是。”林在山思考片刻答道，“如果一個人具有透視異能，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血液在人體存儲的部位。”他說到這裏，立即通過遠程信號中轉，給還在舊省城的孫警長通了話。
“林隊長，你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林在山簡單寒暄過後，直奔主題：“孫警長，你把四季、宋嬋娟、冷玉琪、趙飛燕等幾個人召集起來組成一個小隊，讓他們現在就趕來舊省城。我們的屍毒解藥任務已經進入采樣階段，急需大量人手，特別是異能者和技術人員。”
“收到，我現在就去落實。”孫警長臨掛斷通話前友情提醒道：“隊長，小心你自己的屁屁，不要被僵屍給踢了。”
//////
林在山對許語欣道：“四季具有透視異能，可以方便地發現僵屍體內血液存儲位置。他的到來將會大大提升我們的效率。”
許語欣還是不滿意，繼續質問道：“多名采樣人員依賴於一名隊員的透視異能，這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現高效率的事情了。”
“我還有第二種辦法。”
“什麽？你快點講？”對許語欣而言，這次她也是感覺有些無奈。
“如果我把自己采樣的過程——特別是判斷僵屍藏血部位的過程——清晰地記錄下來的話，我相信林夫子一定可以很快從中揭示某些模式。這些模式經過提煉後可以用量化的方式來表達、分析和應用，並方便地提供給其他人物來使用。”
“也就是說，你不僅自己要現場發揮，你的係統軟件也要進行高難度的機器學習。你不覺得這兩樣東西本身就很不現實，而兩個很不現實的因素之間的組合豈非更加不靠譜嗎？隻要下針的部位稍有一點偏差，都有可能達不到目的，而且還有可能把僵屍弄死。那就無法進行持續觀測了。”
“我承認這是個有難度的問題，但林夫子可以在短時間內尋找到相關模式並變成操作化的行為標準的。許隊長，你可以先等待我拿出這個標準之後再動手。”
“等你的處理結果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我自有辦法可以采到僵屍心頭血。”許語欣頗為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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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在山與許語欣探討僵屍血采樣辦法的時候，何安妮和葉晶瑩也來到了試驗場邊緣，準備迎接那撥後到的中等規模屍群，其中有9個四級僵屍。
“既不準殺死它們，又要把它們從屍群中安全帶走——這可是個有難度的工作；不過，好在我有屠夫機甲。”何安妮早就想好了“生擒”四級加僵屍的辦法，她為了在與葉晶瑩的較量中獲得優勢，始終隱忍不說。
屠夫機甲裏的葉晶瑩麵帶微笑地看了何安妮一眼，顯得胸有成竹。
通訊器裏林在山命令道：“羅威名小組注意，抓捕四級加僵屍的行動即將開始，請你們準備好繩索和囚籠等抓捕工具。何安妮、葉晶瑩屠夫機甲小組注意，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抓捕行動了。”
何安妮和葉晶瑩聞言立即爭先恐後地現出身形，衝向屍群。
何安妮一個大步跨越，跳入屍群當中，機甲兩臂快伸，幹淨利落地夾住一個四級僵屍，然後高高躍起8米多，竄上了旁邊的一個低矮的建築。她得意地想著：“抓捕僵屍最大的難點在於如何不被僵屍觸碰到身體，以及有效避免其他僵屍的圍攻。我有屠夫機甲，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僵屍傷到；而跳上建築物，可是我靈機一動的結果，輕而易舉就能擺脫屍群的圍追堵截。”
何安妮剛得意到這裏，就發現葉晶瑩在同一時間居然也夾著一個四級僵屍跳上了屋頂，並搶先往試驗場裏衝過去。
“真不要臉，竟敢剽竊我的創意！”何安妮一邊奔跑一邊嘲諷道。
“咦？難道不是你在剽竊我的做法嗎？”葉晶瑩很理直氣壯地還擊道。
二人十幾秒鍾時間就到達預定的處置四級僵屍的地點，羅威名等人早已準備妥當，一湧而上，捆住何安妮、葉晶瑩挾持的僵屍，然後丟入籠子裏。
“何小姐、葉小姐，你們兩位的身手真得好棒！”羅威名等人稱讚道。
何安妮、葉晶瑩卻根本顧不上答話，又爭先恐後地衝向屍群。很快，各自又挾持著一個四級僵屍返迴。不一會兒，兩人就各自抓捕了4個四級僵屍，這股屍群還剩最後一個四級僵屍，誰要是先抓到手就意味著在第一迴合的較量中獲勝了。何安妮、葉晶瑩二女對視一眼，隨即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張三衡在天台上用望遠鏡密切地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他一邊觀望一邊感歎道：“我的兩位大嫂候選人都很猛，到現在還不分勝負。”
陪他一起欣賞好戲的韓曉明叫道：“呀，兩個姐姐互相打起來了。”
“這可不行！”張三衡急忙請求聯絡林在山，“老大，兩位大嫂候選人為了爭奪最後一個四級僵屍打起來了，你趕快想辦法製止吧。”
通訊器裏的林在山一副焦頭爛額的聲調迴答道：“什麽大嫂候選人？我正在忙著采樣，不能被打斷。你想辦法幫我勸解一下。”
“老大，我在天台，隔著幾百米高呢。”
“發動一下腦筋，這點小任務難不倒你。”林在山掛斷了通話。
張三衡犯愁道：“這可怎麽辦？”
韓曉明問道：“你發什麽愁？”
“老大竟然讓我勸解何小姐和葉小姐，這不是拿我往火上烤嗎？我是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敢偏袒呀！再說了，我在天台上，她們在試驗場外圍，我也夠不上嘛。”
“笨蛋，這有什麽難的。我有辦法，使你輕而易舉地擺平問題，還誰也不得罪。”
“快點說。”
韓曉明嬉皮笑臉地湊到張三衡耳旁低語了一句。
“你這小鬼，果然是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