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外城話事人
李妍在遠處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在山，徑直走過來。
一個不識好歹的漢子色迷心竅，攔住李妍的去路，調戲道：“大美女，陪哥聊幾句？”
李妍正眼都不瞧這漢子一眼，兩手一張，兩手心突冒火光。這個漢子驚叫一聲媽呀，乖乖地躲到一邊。
圍觀眾人也無不大吃一驚。
張三衡悄悄問智羊羊：“羊哥，這個火爆女孩跟老大是不是有一腿？”
智羊羊道：“你小子眼力不錯嘛，這就是隊長的前任女友。她腦子發熱燒過了頭，甩了隊長。”
“那我要不要叫她大嫂呀？”
“嘿嘿，你可以試一試呀？看我會不會攔著你。”智羊羊“不懷好意”地笑著。
張三衡情商可不低，心想：“‘大嫂’兩個字我以後可不能亂叫，要是大嫂另有其人，豈不是要給我穿小鞋。”
這時，李妍已經走到距離林在山不足10米的地方，美目聚焦到林在山臉上。
李妍的外表平靜，但是內心正在翻江倒海。她自從聽何安妮講起林在山生還的確切消息後，就一直不由自主地在想象再次見到他後可能發生的各種景象，而最常出現的一幕就是：林在山冷冷地阻止她靠近，然後拋出一句“拜你所賜，我現在哪裏哪裏受傷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之類冷酷無情的話。每想到這裏，她幾乎都要掉下眼淚。
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單獨過來麵見林在山，她告訴自己無論遭遇到何種冷遇，她都會坦然接受並誠懇地向他致歉。
然而林在山的反應和她預期的截然不同：他顯然見到李妍而感到有些意外，但又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笑道：“我們的美女記者幾天不見，更加火辣美麗啦！”
李妍楞了一下，對林在山的調侃式反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像是一個犯了重罪等著被宣判死刑的人卻突然聽到法官誇讚自己“你好好漂亮”一樣——很顯然，林在山並沒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劇本行事。
王自強道：“李妍，林隊長冒著千辛萬苦來新省城尋找我們，你就算是不歡迎，也用不著一見麵就像仇人一樣要拿火燒他吧？”
“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李妍趕忙熄滅了手中的火光，這時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樣子是多麽的嚇人。
林在山對王自強道：“小王，你這是說得哪裏的話？我相信美女記者絕對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不講道理的人。”他轉過臉來對李妍鞠了一躬，誠摯地說道：“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使你感覺不悅，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我……”一向口若懸河、能言善辯的李妍竟然支支唔唔起來。
林在山接著道：“你要是還不開心，我們剛剛燉好了獐子肉，你吃完再發火，如何？”
“不了，我還有事，馬上要趕迴內城。”李妍斷然說道：“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李妍指了指遠處靠近護城河的一塊巨石，“我們就去那邊吧。”
二人在眾人的注視當中來到巨石邊。
“你一切都好嗎？”李妍關切地問道。
“都挺好呀，一切零配件都在。”林在山答道。
“能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真得萬分欣慰！”
“謝謝！能看到你平平安安，我也很開心。”
“你……你不怪我在登機那天害你被僵屍咬中嗎？”
“李妍，你怎麽能這樣想呢？我是被僵屍咬中，又不是被你咬中，怎麽能怪你？”
“可是大家都說是我害了你，我自己更是這麽想的。”
“你們真是一群豬隊友！”林在山罵道：“我還以為在你們的心目中我是個大英雄呢，原來你們隻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可憐巴巴、含冤屈死的受害者！”
“不是的，我們真得把你當成大英雄！你是我生命中最偉大的英雄！”
“對了，要的就是這種情緒！”林在山笑道：“一個像我這麽偉大的英雄，為了兄弟、為了朋友、為了美女，偶爾被三級僵屍咬個幾口算什麽！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榮耀！傷疤就是軍功章！你們應該為我感到驕傲，而不是可憐！何況，我這個被咬的大英雄不是還活蹦亂跳嘛？來，李妍，笑一笑。”
“你真得身體沒有問題？”
“難道你的異能看不出來嗎？”
“從你的身體熱源來看，你比以前生命力更加地旺盛。可我還是……不放心。”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就脫了衣服給你檢查一下？”
李妍臉色一紅，道：“就怕某些嬌滴滴的貼身小秘書不答應。”
林在山端正神色道：“葉晶瑩怎麽樣了？你見到過她嗎？”
“她已經知道你迴來了，現在能吃能睡，挺好的。你想知道什麽情況還是當麵親自去問吧。”
“我會的。”林在山吐槽道：“何安妮這個狡猾和摳門的老爸製定的一套規則真是煩人，我在獲得足夠積分之前，不能自主地進出內城；而特委會又不肯直接放人。”
“這一點我深有同感。我們玉台獲救的這批幸存者都被強製安排了工作崗位：我負責新成立的廣播台；宋嬋娟被派送到了內城的診所；王曉雅被調到了外城任務管理處；吳超群參加了特別行動分隊，被派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馬老被請去當衛隊的武術教練；汪校長和王自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的嬌滴滴的那位則被安排到禁區當文員。”
“我們魅力四射的藝術家到哪高就了？”
“陳更新被要求協助我負責廣播台，但是特委會禁止他離開內城，並且變相地軟禁了他的父母。”
“其他幸存者呢？”
“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具體情況你還是問高貴的何總裁吧。”
“隻要大家都還平安地活著就好。”
“但願如此。”李妍頓了一下，道：“我今天在街頭采訪了一個大娘，她說特委會在新省城東北方20公裏的地方正在建設一個前哨站，很多幸存者被招募或者強製到這個前哨站去幹苦力。每天幾乎都有人累垮、病死或者自殺，尤其是女性處境極其悲慘。我想追蹤這件事，但是隨即就接到了楚豔嬌的死亡威脅。她警告我：絕對不可以公開報道這件事，否則就殺死陳更新的父母或者砍斷陳更新的手腳。”
“他們竟然拿陳更新來威脅你，還真是卑鄙、下流呀。”
“他們既然可以這樣對待我，也就可以用相似的辦法威脅你。所以，你要盡快解救葉晶瑩，早點帶她離開新省城，或者至少也要把她帶在自己身邊。”
“你放心，我不僅要帶迴葉晶瑩，也要救迴你們大家，並盡力解救所有被強製幹苦力的人。”
“謝謝你，林在山！”
二人相對沉默了片刻，李妍主動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向你請教：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戰勝屍毒的嗎？你完全有權利沉默，但是我不僅是代表自己，更是為了全人類在詢問這個問題。”
“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但是你必須承諾未經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泄露給第三人。”
“我答應你，如果我未經你允許將這個秘密泄露給其他人，就讓我家破人亡、一生孤苦、永墮苦海！”
“隻要心裏有數就行了，沒必要發這麽毒的誓。”林在山趕緊勸阻她，然後警示道：“我下麵所說的方法絕對是本人親身經曆和實踐的，絕無半句虛假；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所用的方法對別人有效。”
李妍認真地聽著。
林在山繼續道：“我那日被僵屍咬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把自己反鎖在地堡。誰知道高大偉和智羊羊空間跨越，竟然返迴地堡找到了我。當時我已經處在屍變的邊緣，而地堡也由於強烈的地震崩塌在即。他們兩個拚命唿喚我的名字，叫我救命。我竟然暫時恢複了意識，然後想起了夢中黑白影講到的一句咒語‘嗡瑞嘶兮嗬納圖’，我就吞服了兩顆晶體，連續念誦這句咒語，竟然瞬間清理屍毒，體能更勝從前。之後，我們三人憑借高大偉的異能再次跨越，再曆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新省城找到你們。”
“咒語？”
“是的，咒語。”
“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你能把那句咒語再念一遍給我聽嗎？”
“嗡瑞嘶兮嗬納圖！”
“你能告訴我這句咒語藏著什麽玄機嗎？要是在末世前我絕對會判定是自欺欺人的迷信行為。”
“對此我也是一無所知。為了驗證咒語加晶體作為屍毒克星的有效性，前一段時間我讓智羊羊做了試驗，但是試驗結果表明：咒語對智羊羊是無效的。”林在山鄭重地說道：“李妍，我再三要求你在這件事上保密，不僅僅是為了保持我在知識上的壟斷，更重要的是這種神秘力量極不安全，我絕對不想你因為盲目嚐試而發生意外！”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好了。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馬上迴內城！我們改天再聊吧。”
“好的，我去送你。對了，這個改裝手機你拿著吧，有事情也便於聯係。”
二人返迴無畏戰隊駐地，曲悠悠傲然地擋住了李妍的去路。
“是你！”李妍似乎吃了一驚。
“不錯，就是我！”曲悠悠頗有敵意地說道。
看樣子二人不僅以前認識，似乎還是冤家對頭。
“你想說什麽？”李妍警惕地問道。
“我能說什麽呢！”曲悠悠一邊冷冷地盯著李妍，一邊用餘光留意著林在山的反應，並飛快地轉動著腦筋，調整著自己的每一個姿勢、動作、表情：“我還以為某些高高在上的大記者早已經忘記了我這種卑微的存在！”
“曲悠悠，拜托你有話快說，我還要趕時間迴內城呢。”
“好，那我就問你一句：高原在哪裏？一個像他這麽有才華、有前途的年輕導演，你竟然忍心讓他放棄一切做你的馬前卒——一個小小的電視台攝像！”
“你那麽關心高原，自己去找他呀！”李妍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希望他已經死了，最好是不得好死！”
“他還活著對不對？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
“我把他怎麽樣了？”李妍冷冷一笑，渾身冒出火光，大聲道：“在隕石降落日，你眼裏的那位有才華、有前途的年輕導演和白馬王子竟然在遇到事故後看著我摔下山坡，然後棄我於不顧、自行逃命了！像他這種渣男如果還能好好地活著，那真是老天沒眼了！”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曲悠悠反駁道：“說不定是你為了自己活命置他的生死與不顧！”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根本就懶得和你多說一句話！”李妍熄滅火光，拔腳要走。
林在山道：“我可以為李妍小姐作證，隕石降落日她的確是摔下山坡，身負重傷。”
曲悠悠問道：“林隊長，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那天就是我從山坡下救走了李妍，而在現場附近數百米範圍內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員——包括屍體。”
李妍一言不發地走了。
曲悠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高原是我的大學同學，我是因為太擔心他的安危了才質問李妍的。林隊長，我沒有針對李妍的意思，請你理解我。”
“沒關係，都是人之常情。”
李妍在遠處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在山，徑直走過來。
一個不識好歹的漢子色迷心竅，攔住李妍的去路，調戲道：“大美女，陪哥聊幾句？”
李妍正眼都不瞧這漢子一眼，兩手一張，兩手心突冒火光。這個漢子驚叫一聲媽呀，乖乖地躲到一邊。
圍觀眾人也無不大吃一驚。
張三衡悄悄問智羊羊：“羊哥，這個火爆女孩跟老大是不是有一腿？”
智羊羊道：“你小子眼力不錯嘛，這就是隊長的前任女友。她腦子發熱燒過了頭，甩了隊長。”
“那我要不要叫她大嫂呀？”
“嘿嘿，你可以試一試呀？看我會不會攔著你。”智羊羊“不懷好意”地笑著。
張三衡情商可不低，心想：“‘大嫂’兩個字我以後可不能亂叫，要是大嫂另有其人，豈不是要給我穿小鞋。”
這時，李妍已經走到距離林在山不足10米的地方，美目聚焦到林在山臉上。
李妍的外表平靜，但是內心正在翻江倒海。她自從聽何安妮講起林在山生還的確切消息後，就一直不由自主地在想象再次見到他後可能發生的各種景象，而最常出現的一幕就是：林在山冷冷地阻止她靠近，然後拋出一句“拜你所賜，我現在哪裏哪裏受傷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之類冷酷無情的話。每想到這裏，她幾乎都要掉下眼淚。
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單獨過來麵見林在山，她告訴自己無論遭遇到何種冷遇，她都會坦然接受並誠懇地向他致歉。
然而林在山的反應和她預期的截然不同：他顯然見到李妍而感到有些意外，但又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笑道：“我們的美女記者幾天不見，更加火辣美麗啦！”
李妍楞了一下，對林在山的調侃式反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像是一個犯了重罪等著被宣判死刑的人卻突然聽到法官誇讚自己“你好好漂亮”一樣——很顯然，林在山並沒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劇本行事。
王自強道：“李妍，林隊長冒著千辛萬苦來新省城尋找我們，你就算是不歡迎，也用不著一見麵就像仇人一樣要拿火燒他吧？”
“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李妍趕忙熄滅了手中的火光，這時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樣子是多麽的嚇人。
林在山對王自強道：“小王，你這是說得哪裏的話？我相信美女記者絕對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不講道理的人。”他轉過臉來對李妍鞠了一躬，誠摯地說道：“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使你感覺不悅，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我……”一向口若懸河、能言善辯的李妍竟然支支唔唔起來。
林在山接著道：“你要是還不開心，我們剛剛燉好了獐子肉，你吃完再發火，如何？”
“不了，我還有事，馬上要趕迴內城。”李妍斷然說道：“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
李妍指了指遠處靠近護城河的一塊巨石，“我們就去那邊吧。”
二人在眾人的注視當中來到巨石邊。
“你一切都好嗎？”李妍關切地問道。
“都挺好呀，一切零配件都在。”林在山答道。
“能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真得萬分欣慰！”
“謝謝！能看到你平平安安，我也很開心。”
“你……你不怪我在登機那天害你被僵屍咬中嗎？”
“李妍，你怎麽能這樣想呢？我是被僵屍咬中，又不是被你咬中，怎麽能怪你？”
“可是大家都說是我害了你，我自己更是這麽想的。”
“你們真是一群豬隊友！”林在山罵道：“我還以為在你們的心目中我是個大英雄呢，原來你們隻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可憐巴巴、含冤屈死的受害者！”
“不是的，我們真得把你當成大英雄！你是我生命中最偉大的英雄！”
“對了，要的就是這種情緒！”林在山笑道：“一個像我這麽偉大的英雄，為了兄弟、為了朋友、為了美女，偶爾被三級僵屍咬個幾口算什麽！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榮耀！傷疤就是軍功章！你們應該為我感到驕傲，而不是可憐！何況，我這個被咬的大英雄不是還活蹦亂跳嘛？來，李妍，笑一笑。”
“你真得身體沒有問題？”
“難道你的異能看不出來嗎？”
“從你的身體熱源來看，你比以前生命力更加地旺盛。可我還是……不放心。”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就脫了衣服給你檢查一下？”
李妍臉色一紅，道：“就怕某些嬌滴滴的貼身小秘書不答應。”
林在山端正神色道：“葉晶瑩怎麽樣了？你見到過她嗎？”
“她已經知道你迴來了，現在能吃能睡，挺好的。你想知道什麽情況還是當麵親自去問吧。”
“我會的。”林在山吐槽道：“何安妮這個狡猾和摳門的老爸製定的一套規則真是煩人，我在獲得足夠積分之前，不能自主地進出內城；而特委會又不肯直接放人。”
“這一點我深有同感。我們玉台獲救的這批幸存者都被強製安排了工作崗位：我負責新成立的廣播台；宋嬋娟被派送到了內城的診所；王曉雅被調到了外城任務管理處；吳超群參加了特別行動分隊，被派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馬老被請去當衛隊的武術教練；汪校長和王自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的嬌滴滴的那位則被安排到禁區當文員。”
“我們魅力四射的藝術家到哪高就了？”
“陳更新被要求協助我負責廣播台，但是特委會禁止他離開內城，並且變相地軟禁了他的父母。”
“其他幸存者呢？”
“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具體情況你還是問高貴的何總裁吧。”
“隻要大家都還平安地活著就好。”
“但願如此。”李妍頓了一下，道：“我今天在街頭采訪了一個大娘，她說特委會在新省城東北方20公裏的地方正在建設一個前哨站，很多幸存者被招募或者強製到這個前哨站去幹苦力。每天幾乎都有人累垮、病死或者自殺，尤其是女性處境極其悲慘。我想追蹤這件事，但是隨即就接到了楚豔嬌的死亡威脅。她警告我：絕對不可以公開報道這件事，否則就殺死陳更新的父母或者砍斷陳更新的手腳。”
“他們竟然拿陳更新來威脅你，還真是卑鄙、下流呀。”
“他們既然可以這樣對待我，也就可以用相似的辦法威脅你。所以，你要盡快解救葉晶瑩，早點帶她離開新省城，或者至少也要把她帶在自己身邊。”
“你放心，我不僅要帶迴葉晶瑩，也要救迴你們大家，並盡力解救所有被強製幹苦力的人。”
“謝謝你，林在山！”
二人相對沉默了片刻，李妍主動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向你請教：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戰勝屍毒的嗎？你完全有權利沉默，但是我不僅是代表自己，更是為了全人類在詢問這個問題。”
“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但是你必須承諾未經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泄露給第三人。”
“我答應你，如果我未經你允許將這個秘密泄露給其他人，就讓我家破人亡、一生孤苦、永墮苦海！”
“隻要心裏有數就行了，沒必要發這麽毒的誓。”林在山趕緊勸阻她，然後警示道：“我下麵所說的方法絕對是本人親身經曆和實踐的，絕無半句虛假；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所用的方法對別人有效。”
李妍認真地聽著。
林在山繼續道：“我那日被僵屍咬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把自己反鎖在地堡。誰知道高大偉和智羊羊空間跨越，竟然返迴地堡找到了我。當時我已經處在屍變的邊緣，而地堡也由於強烈的地震崩塌在即。他們兩個拚命唿喚我的名字，叫我救命。我竟然暫時恢複了意識，然後想起了夢中黑白影講到的一句咒語‘嗡瑞嘶兮嗬納圖’，我就吞服了兩顆晶體，連續念誦這句咒語，竟然瞬間清理屍毒，體能更勝從前。之後，我們三人憑借高大偉的異能再次跨越，再曆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新省城找到你們。”
“咒語？”
“是的，咒語。”
“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你能把那句咒語再念一遍給我聽嗎？”
“嗡瑞嘶兮嗬納圖！”
“你能告訴我這句咒語藏著什麽玄機嗎？要是在末世前我絕對會判定是自欺欺人的迷信行為。”
“對此我也是一無所知。為了驗證咒語加晶體作為屍毒克星的有效性，前一段時間我讓智羊羊做了試驗，但是試驗結果表明：咒語對智羊羊是無效的。”林在山鄭重地說道：“李妍，我再三要求你在這件事上保密，不僅僅是為了保持我在知識上的壟斷，更重要的是這種神秘力量極不安全，我絕對不想你因為盲目嚐試而發生意外！”
“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好了。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馬上迴內城！我們改天再聊吧。”
“好的，我去送你。對了，這個改裝手機你拿著吧，有事情也便於聯係。”
二人返迴無畏戰隊駐地，曲悠悠傲然地擋住了李妍的去路。
“是你！”李妍似乎吃了一驚。
“不錯，就是我！”曲悠悠頗有敵意地說道。
看樣子二人不僅以前認識，似乎還是冤家對頭。
“你想說什麽？”李妍警惕地問道。
“我能說什麽呢！”曲悠悠一邊冷冷地盯著李妍，一邊用餘光留意著林在山的反應，並飛快地轉動著腦筋，調整著自己的每一個姿勢、動作、表情：“我還以為某些高高在上的大記者早已經忘記了我這種卑微的存在！”
“曲悠悠，拜托你有話快說，我還要趕時間迴內城呢。”
“好，那我就問你一句：高原在哪裏？一個像他這麽有才華、有前途的年輕導演，你竟然忍心讓他放棄一切做你的馬前卒——一個小小的電視台攝像！”
“你那麽關心高原，自己去找他呀！”李妍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希望他已經死了，最好是不得好死！”
“他還活著對不對？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
“我把他怎麽樣了？”李妍冷冷一笑，渾身冒出火光，大聲道：“在隕石降落日，你眼裏的那位有才華、有前途的年輕導演和白馬王子竟然在遇到事故後看著我摔下山坡，然後棄我於不顧、自行逃命了！像他這種渣男如果還能好好地活著，那真是老天沒眼了！”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曲悠悠反駁道：“說不定是你為了自己活命置他的生死與不顧！”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根本就懶得和你多說一句話！”李妍熄滅火光，拔腳要走。
林在山道：“我可以為李妍小姐作證，隕石降落日她的確是摔下山坡，身負重傷。”
曲悠悠問道：“林隊長，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那天就是我從山坡下救走了李妍，而在現場附近數百米範圍內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員——包括屍體。”
李妍一言不發地走了。
曲悠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高原是我的大學同學，我是因為太擔心他的安危了才質問李妍的。林隊長，我沒有針對李妍的意思，請你理解我。”
“沒關係，都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