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暨的嘴唇又溫熱又柔軟,周晨兮嚐過一次,食髓知味。周晨兮的喉結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別動,”陸暨提醒他,“當心刮破臉。”周晨兮隻好硬生生地控製住自己的思緒。演員的臉確實要好好保護,陸暨很仔細地刮完他的臉頰和嘴唇周圍,用手指把他的下巴輕輕提起。周晨兮配合著揚起臉,頸部線條舒展成一個優美的弧度。刮胡刀輕輕劃過他的下巴尖,在他的下顎附近來迴逡巡。那裏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周晨兮整個感知係統變得敏感,陸暨放慢了速度,尖銳的刀片劃過他的下巴和喉結之間。周晨兮終於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好了嗎?”陸暨的視線滑過他毫無防備向自己伸展開的白皙頸項,收迴手,掩去眸光中的晦暗,拿過一旁的毛巾輕輕地幫他擦了擦臉:“好了。”可惜他聲音裏的微啞卻沒能掩蓋住。周晨兮把毛巾扯下來,伸長腿,把陸暨往自己的身前一夾。“別鬧,”陸暨還裝正經,“我身上都是汗味。”周晨兮說:“我不嫌棄你。”陸暨終於忍不住了,低下頭吻住了他。周晨兮熱情迴應,臉上的胡須已經沒了,被剃須刀刮得光溜溜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剃須水清香,和陸暨身上淺淺的汗味融合在一起。周晨兮說不嫌棄他,就真的不嫌棄他,兩隻手架到他的肩上,專心地和他擁吻。陸暨過了一會兒頂不住了,退開來,說:“我先去洗個澡。”早晨確實是最容易上火的時候,周晨兮和陸暨離得近,能感覺到陸暨身上的變化。周晨兮拽住他的衣襟,說:“你幫了我,我也幫幫你。”陸暨的晨練計劃徹底被打亂,從洗手間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陸暨還洗了個澡,沒時間再去運動了,他隻好去廚房準備早餐。周晨兮完全沒有打擾了陸暨正常計劃的自覺,從臥室裏麵出來,跟在陸暨後麵,故意向他展示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陸暨對磨人的黏人精周晨兮說:“快去坐,馬上好了。”周晨兮說:“蛋燒要加番茄醬哦。”陸暨周到地伺候好了周晨兮,還好他和阿姨學會了蛋燒的做法,過了一會兒,蛋燒和兩杯熱牛奶一起端出來,還有一一份香噴噴的黃油煎吐司。周晨兮吃得很滿足,正想著今天要不要再在陸暨家待一會兒,忽然陸暨的手機響了起來。陸暨接起,不一會兒表情變得凝重。周晨兮以為是陸暨的工作電話,正遺憾今天不能和陸暨多待了,卻聽見陸暨說:“好,我一會兒過去看看。”陸暨掛掉電話,看向周晨兮。周晨兮說:“怎麽了?”他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陸暨說:“洛星河昨晚忽然昏迷,不省人事,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周晨兮驚訝極了,吃完了早餐,和陸暨匆匆趕到醫院。醫院裏,陸暨的律師正在那兒等他。看見陸暨過來,他主動道:“問了拘留所的人,說他昨天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一直在說胡話,說什麽‘終於可以迴去了’,看守所的人想通知他的家屬,但鑒於洛星洲自己也在監獄裏,他們才等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等我趕到時他已經昏厥了。”陸暨說:“醫生怎麽說。”“醫生說,整體就是昏迷的狀態,不知道原因,沒有什麽外傷,粗步檢查了一下,也不像是中毒。拘留所的人說他昨天吃的東西都很正常,就是精神狀況和以前不太一樣。”律師又說:“鑒於洛星河之前被取保候審後所做出的行為,拘留所的人建議我們盡快幫他做精神狀況鑒定,如果真的有問題……還是盡早轉送精神病院。”陸暨沒有說話,往病房裏看了看。過了一會兒,他說:“常規的檢查項目都做完了?”“還剩幾個化驗報告沒出來。”“那就讓他再住幾天吧,找個人盯著這裏,別讓他跑了。”律師說:“好的陸總。”陸暨和周晨兮走到一邊。周晨兮說:“洛星河說‘終於可以迴去了’,意思是他和我一樣,一開始也認為昨天的天文奇觀是可以送他迴原來的世界的嗎?”陸暨表示不知道。周晨兮說:“你覺得他迴去了嗎?”陸暨說:“‘迴去了’是什麽狀態?”周晨兮想了想:“按照我看過的那些來說,穿越一個世界,原本世界的本體就應該‘死了’,如果沒死,代表意識還在,如果書裏埋了這個伏筆,那麽這個穿越的人以後肯定還會再迴去的。”陸暨說:“你比較傾向他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