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斟酌半天措辭，艱難地說：“就是……我呢，之前性格和現在有些不一樣，是因為中途遭遇變故，你可以把現在我和以前我當成完全不同兩個人，比如以前我是盛燁好朋友，現在不是了……”他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這什麽亂七八糟。陸辰舟捏住他嘴巴：“不準說那個名字。”好吧，忘了，提一次盛燁，陸辰舟就吃醋一次，還挺新奇。姚堯不知道陸辰舟聽懂他話沒有，隻能繼續問：“所以，我想問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他小心翼翼地看陸辰舟臉色，“現在你與小時候你是同一個人嗎？”陸辰舟看姚堯謹慎樣子，宛如一隻觀察著人類好奇小貓，陸辰舟展開雙臂，一把抱住他，將他摟進懷裏。“是一個人，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姚堯揚起頭，把下巴擱在陸辰舟肩膀上，微微睜大眼睛。“隻是我經曆得太多，這些事情已經重複第二遍。”姚堯驚訝地眨眨眼。所以……這意思是陸辰舟不是穿越，而是重生？他有這麽想過，但是隻敢想想，不敢確定。姚堯動動嘴唇，想問清楚，卻被陸辰舟低頭封住嘴巴。陸辰舟親他紅潤柔軟唇瓣，低聲說：“就是你想那樣，你事情我知道……我都知道。”陸辰舟不止一次思考過姚堯來曆，甚至為姚堯和盛燁關係糾結惱怒。前世姚堯對盛燁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隻有盛燁自己裝作沒發現。陸辰舟困惑過，嫉妒過，甚至想把姚堯關起來，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想放手。後來越是與現在姚堯相處越是明白，這是兩個完全不同人。他都能迴到過去重來一遍，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今天聽見姚堯親口承認，讓陸辰舟滿懷喜悅。他抱著姚堯，恨不得揉進自己骨頭裏，親吻著姚堯耳朵，喃喃地說：“喜歡你。”真好喜歡姚堯啊。用低低聲音在耳邊訴說愛語，實在太犯規了。姚堯被陸辰舟弄得很害臊，紅著臉，小聲埋怨：“這是在你家呢。”但他依舊溫順地抬起手，攀上陸辰舟後背，靠在他肩頭露出笑容。在走廊盡頭，姚太太躲在牆後麵，暗戳戳地觀察著兩個少年，心情複雜。姚海豐從後麵走過來，看見自家夫人摳著牆壁，探頭探腦地不知道在幹嘛，出聲問：“找到堯堯了嗎，時間不早了，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還是早點迴去吧。”姚太太立即迴身，把姚海豐推迴去，不讓他靠近，順便捂住他嘴巴。姚海豐不解地瞪著眼睛看老婆。姚太太一直把姚海豐帶離那個地方才鬆手，姚海豐滿腦袋問號：“怎麽了？姚堯在那邊嗎，他在做什麽，怎麽還不過來？”麵對丈夫一係列問題，姚太太眸光閃動，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孩子長大了。”姚海豐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姚太太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說：“總說我是傻白甜，其實你才是個大傻子，別催了，老老實實等著吧。”尾聲後來一切平靜下來, 盛燁迴去之後沒了動靜，姚堯也懶得管他，反正後麵的道路都要靠他自己走，別再想得到盛家的資助。馬上就到了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 這次考試是高三之前的最後一道關卡, 尤為重要。姚堯還惦記著上次輸給盛燁的事, 在心裏憋了一口氣。結果在考試之前，盛燁過來找他。姚堯覺得兩人之間沒什麽話可說了, 但盛燁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說的‘那個小傻子死掉了’是什麽意思？”姚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思考了片刻，答非所問地說道：“你知道嗎為什麽有的人會做預知的夢，有的人會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還有的人經曆過的現實與自己的迴憶完全不同？”盛燁聽了他的話愣住, 不明白他說這些做什麽。姚堯繼續說：“世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於是人們提出了假說。也許在我們的世界外麵存在著很多平行世界，各種世界就像不同的軌道, 每一個軌道都有自己的規則，有的軌道離得遠，有的軌道離得近, 當兩個世界靠得太近，就有可能發生重疊。”盛燁聽著，皺起眉頭。姚堯說道：“世界重疊之時，這個世界的你與那個世界的你記憶互相汙染，你便有了多餘的記憶。”過了好半天，盛燁才說：“你怎麽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假說。”姚堯反問他：“你的夢境很真實不是嗎？在夢裏你被所有人環繞著, 陸辰舟遠遠看著你，唯獨缺少姚堯這個人, 不是嗎。”盛燁再次怔住，無法迴答他。姚堯迴到兩人最初的話題，告訴盛燁肯定的答案：“所以，那個小傻子不在這裏，他已經死掉了。”盛燁被姚堯說的內容震撼到，待在原地，久久無法迴神。姚堯看著他，問：“你後悔嗎？”盛燁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