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義介是一名武士,而且是武藝極強的武士,他的武藝並非大陸上那些依靠精氣的武者,他的武藝全都源自一本槍法。

    百鳥朝鳳槍法,一套傳自遠古的絕頂槍技,槍法詭異多遍,攻守兼備,真田義介相信哪怕是在遠古,這套槍法也是絕對頂尖的存在,正是因為這套槍法,使得年僅三十七歲且體內精氣不滿大師中段的他便有了能與宗師級高手對敵的資本。

    而當他幸運的得到他手中的這把槍時,他的實力才真正的走上了巔峰。

    槍名嗜血,長約2米40,通體烏黑,看似如同非凡隕鐵所鑄,然而隻有真田自己才知道這把槍的奧秘。

    原本,嗜血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隕鐵槍,對於真田的實力來說,也僅僅是稱手的兵器罷了,直到一次,真田在普拉納原生界中遇到一攤血池,槍尖落入血池中後,隕鐵槍便像饑渴的旅人一般瘋狂的吸噬血池中的血水,又或者說是這些血水如同活過來一般,向鐵槍上湧去。

    當血池消失時,隕鐵槍依舊是那個樣子,但真田握住槍柄便能發現其中的不同,確切的說,槍,活了!

    整把槍與原本的槍除卻多了一顆妖異的血紅色石頭外沒有一絲不同,有些見識的真田又怎會不知這顆石頭的寶貴?

    普拉納原石,號稱擁有神奇力量,能夠讓人從宗師級邁向傳說級的媒介。

    有了這顆原石後,真田使用槍時,它就仿佛與自己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百鳥朝鳳搶詭異刁鑽,速度極快,常使人身上不知覺便會多上幾處小傷,而有了這顆血紅的原石後,隕鐵槍仿佛能夠吸取人的血肉,使得對方失血過多而亡,因而得名嗜血。

    真田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又有些氣憤,當初僅僅是一紙賭約,便讓自己保護他一月,而這一個月,這名看似弱不禁風的男子竟然使得混沌之炎與聖堂之光的邊境亂成一團,他的頭腦著實讓人恐怖。

    “不過這一個月似乎我除了遠遠的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以外,也太無聊了一些,有需要殺的人麽,我去解決掉!”

    “不需要,其實你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辰書看都沒有看真田一眼,似乎這名能與宗師級高手對抗的人真的已經沒有用處一般。

    “你……”真田身子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氣的。

    “呃,如果可以的話,去把流風雪殺了吧,算是最後的任務,暫時我就不需要你保護了。”辰書摸了摸嗷讓的秀發,讓她憤怒平複下來。真田聽罷冷哼一聲,提著槍立在原地,恨恨的看著辰書離去。

    和流風雪打?真田雖對自己武藝很有自信,但還不會到盲目的地步,就他體內大師級中段的精氣,哪怕有精妙的槍法與神槍嗜血,碰上流風雪估計也隻有被一招擊倒的後果。

    技巧再強,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隻有吃癟的份。

    “騙你的,一起去看看號稱四大美女之一的葬花吧!”

    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真田義介腦門上似乎多了幾根黑線,但還是忍著那股怒火跟了上去。

    另一麵,自從泰迪西被熾風教訓了以後便沒有發生什麽其他的變故,甚至由於泰迪家族的名氣使得郭靖還不小的得意了一把,直到有一傳信的山賊將帶消息給穆拉燈時,眾人方才舒了口氣。

    “幸好……幸好!真要和這麽多的山賊甩膀子對著幹還真不是好玩的事。”郭靖拍了拍身旁的熾風,接著笑道:“打架我是不怕,但你看,這麽多的山賊,萬一傷到你了,我怎麽和你家人交代?”

    那一副心憂他人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實有其事一般,似乎早已忘記,熾風的“戰鬥力”要遠高於他。

    “你們可以走了,路上我們會保護葬花小姐的安全!”

    不管熾風與郭靖二人是怎麽想的,山賊們獲得前方的消息後,竟然態度急轉,麵對葬花傭兵團內的人員時也顯得客氣了不少,甚至對那些要“美人”不要性命的紈絝們也高看了幾分。

    不過他們顯然還是低估了這些紈絝們追美的心思,哪怕是他們說的天花亂墜,以前麵出盡風頭的郭靖為首的紈絝集團們依舊絲毫沒有離去的打算。

    最終不得以下,穆拉燈才硬著頭皮答應那些紈絝們,讓他們在內保護葬花安全,不過為了自己這數萬人的性命,他還是不得不派出數百山賊中的好手保護左右,以防有變。

    此時此刻,保護葬花並非因為他的身份,又或者他背後的勢力,隻要葬花無事,穆拉燈便能確信自己,以及手下數萬山賊的安全,而且,他有一種預感,似乎事情並非那麽簡單,這種感覺很奇妙,似有似無,讓他拿捏不準,但他不敢賭,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也不敢賭,他輸不起。

    數萬的山賊說多不多,但聚集起來後,倒也顯得有些壯觀。

    張貝倫看著正緩緩入關的人流,眉頭緊皺著,反倒是他身旁的流風雪一臉輕鬆,似乎根本不將這數量極大的山賊放在眼裏。

    “將軍,這些山賊現在已經被我大軍包圍,不若……”一小將見到山賊如今排隊進城的模樣,在張貝倫耳邊輕聲說道。

    然而,張貝倫聽罷隻是揮了揮手便不再多言,隻是目光卻停留在山賊大軍的中央。

    與其他地方不同,那裏的人員更加密集,不過,那裏並沒有武裝到牙齒的山賊,有的隻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

    身為一地長官的張貝倫又怎會不知其中的含義?

    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不會允許他國過於強大,哪怕是號稱絕對中立的聖堂之光也是一樣,相對的,難道混沌之炎就敢坐視聖堂之光不斷強大麽?

    但兩大聯盟當年可是敵對關係,就算是如今號稱同盟,對對方也是深有忌憚。

    這一點上,混沌之炎有著天然的優勢,因為雁門關的存在,所有的山賊隻能在關外存活,無法殃及混沌之炎境內,這樣一來,他們所危害的也隻有聖堂之光罷了。

    至於這些山賊中的老弱婦孺,可以說正是出自張貝倫之手。

    一道軍令,凡混沌之炎軍人,擊殺山賊不得殃及老幼。

    這看似是一道很仁道的軍令,卻充滿了陰謀,或者說,用陽謀更確切一些。

    不殺這些老弱婦孺,自然便加重了山賊們的負擔,而為了養活他們,山賊們唯有不斷的劫掠周邊的村落,隨著近處村落的減少,又因為雁門關的存在,他們無法進入混沌之炎的領地,便隻能不斷向聖堂之光深入。

    山賊們哪怕明知張貝倫這道軍令的用處,他們也不敢他想,因為他們不敢同時得罪聖堂之光以及混沌之炎兩個聯盟,隻要他們膽敢對這些老弱婦孺動手,那麽他們離覆滅也就不遠。

    “將軍,有一人托末將將此信交於流先生與您!”

    正當張貝倫沉思之時,一身穿甲胄的將領從外跑來拜道。

    流風雪手指輕點,那信便如同自己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他的手中。

    “嗯?”

    流風雪看著信上一手清秀的字跡,竟是混沌之炎的文字,微微有些驚訝,然而當他看到信中的內容時,眼神竟然有些熾熱。

    “這家夥,這家夥在哪?”

    流風雪一把抬起那小將,開口急問道。

    “先、先生,剛剛還在城門外,似乎已經過了城門……”

    那小將被嚇的不輕,哪敢不言,忙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先生,怎麽迴事?”

    張貝倫見流風雪如此驚訝,忙開口問道。

    流風雪將信扔給他,對著那小將問道:“可記得那人長相?”

    “末將不知……送信之人是一個,拿著一杆鐵槍,殺氣很重,從其外貌來看似乎是真田義介,不過他稱此信乃是他雇主所寫。”

    那小將迴憶了一番開口說道。

    張貝倫詳細的將書信看了一番,背上竟有一些涼颼颼的感覺,仿佛是自己所有的步子都在對方預料之中一般,讓身經百戰的他都覺得有一些後怕。

    此人留不得!

    幾乎是一瞬間,張貝倫腦中竟是有了這麽一個想法。

    “想來這信便是出自為山賊背後謀劃的那名少年,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能力,著實讓人心驚。”

    流風雪想起先前那騎豬的山賊所言,再聯想到這信,自然知道二者乃是同一人所為。

    “難不成他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張貝倫隻得歎了一口氣,倒並非他已經絕了殺那少年之心,隻不過那信對他的打擊實在太過巨大。

    真田義介可不是個輕易服人的主,而且一手明顯不是普拉納戰技的槍法曾經讓張貝倫很是向往,因為這種槍技能夠大大的加強麾下軍人的實力,可惜無論是張貝倫,又或者其他聯盟國的將軍許下什麽條件,都沒能讓對方鬆口。

    能夠讓這樣一個人為他送信,這少年的能力就更加令人忌憚。更何況……

    “你們會想要殺死我的……無論是對未知的恐懼,又或者僅僅是人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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