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了吧。中午,楚新鵬要去白山那,謝卓和許野跟著他一塊出了校門。“你跟來幹什麽?”許諾瞪著許野,“楚新鵬是去見我老師,又不是去打架。”楚新鵬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麽一定要跟著,我知道在哪。”“我怎麽就不能去了?”許諾嚷嚷,“你現在還不是老師的徒弟呢!”楚新鵬懶得跟她廢話,“要麽野哥跟我一塊去,要麽我就不去。”“你嚇唬誰啊?”許諾朝楚新鵬翻了個白眼。“走不走?”謝卓沒耐心,“要在這站到什麽時候?”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白山的畫室在什麽地方,許諾不走,楚新鵬叫了輛車準備自己走。許諾一把按住車前門,瞪著楚新鵬,“我坐這。”“有病。”楚新鵬罵了一句,挨著許野擠進了後座。學校距離白山的畫室有一段距離,許諾心裏煩,在車裏哼來哼去的,司機看了她好幾次,又從後視鏡看後麵的人。後麵的三個都不理她,跟沒聽見她哼哼似的,司機忍不住問:“小姑娘,你是不是鼻炎?要不要紙,我車裏有。”後麵閑聊的三個人看了一眼熱心司機,一塊低頭笑了一下。許諾兇道:“你才鼻炎呢,誰要你的紙!”司機莫名其妙的說:“那你一直在這哼啊哼的,別是有什麽毛病吧?”楚新鵬說:“沒事師傅,不傳染,傳染我們也不會跟她上一輛車。”“你——”許諾迴頭,看他們三個齊刷刷的看著她,許諾指了指楚新鵬,“你別以為老師看中你你就得意忘形,就算老師收了你,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姐。”“那你想多了。”楚新鵬說,“你恐怕這輩子都聽不到這聲師姐。”許諾皺眉,轉了下身子,“你什麽意思,你今天去找老師難道不是答應老師畫畫嗎?”“臨摹也算畫畫?”許野不冷不熱的插了句嘴。許諾瞪了他一眼,“有你什麽事?”許野問她,“你學了這麽多年畫,都是臨摹的嗎?”“臨摹怎麽了?臨摹的好也是本事,給你讓你描你都描不出來!”許野不屑的勾了下唇,“本事?讓許西風知道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就培養出你這麽一個把描當本事的,他會哭吧。”“許野!”許諾大喊,“你有病吧?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在這教育我?有能耐你畫一幅畫讓爸不哭!”“我沒這本事。”有也不去哄你爸!…從出租車上下來,許諾甩著胳膊就往寫字樓裏走,不給車錢也不等他們。楚新鵬給了錢,一迴頭就看許野把口罩帶上了,“野哥,你怎麽又帶口罩?”“他冷。”謝卓說著拍了下楚新鵬,“進去吧。”白山在寫字樓裏租了一層當工作室,從電梯出來沒看見許諾,楚新鵬問了一下前台,前台把他們帶去了招待室。這裏楚新鵬上次來過這間招待室,進門就是一個櫃子,櫃子的每個格子上都擺著瓷瓶和藝術品,牆上的畫有幾幅是出自鍾泉之手。聽見腳步聲,楚新鵬迴頭就看見白山推門進來。這麽長時間,白山臉上的傷都好了,上次來的時候他還是烏眼青,這會兒倒是看著挺幹淨的。“白山老師。”楚新鵬客氣的叫了他一聲。許諾跟白山一塊進來的,她剛才去找白山的時候已經跟白山說了跟楚新鵬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他們學校的。看到沉著臉瞪著他的謝卓,白山並沒有感到意外。白山看向帶著口罩的許野,“看來楚同學今天是來拒絕我的,小師弟,你還真是不給人退路。”“小師弟?”許諾愣了一下,去看謝卓。楚新鵬隻在心裏狐疑的一瞬,驀地轉頭去看許野。許野站在楚新鵬身後看著白山,“你有那麽多徒弟,為什麽偏要找他臨摹我的畫?”白山笑著說:“當然是覺得他畫的好。”“不。”許野說,“是因為你知道他是我朋友,如果他決定臨摹我的畫,事後萬一東窗事發我不會坐視不理,而你不但不用承擔責任,還能在其中坐享漁翁之利,我說的對嗎?”白山挑了下眉,沒承認,也沒否認。許野又說:“或許你想象中的我沒有這麽大度,你就盼著我知道,然後跟朋友反目成仇。”白山笑了笑,走到沙發前坐下,“怎麽辦,被你猜對了。”白山不缺錢,靠臨摹畫畫能有多大意思,哪比得上看人性的扭曲、朋友的反目?許野看著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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