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叫什麽?”謝卓看著眼前這幅畫,莫名的有些心潮澎湃,他不太懂畫,但就是覺得好,尤其是知道這是許野畫的。“迷。”許野站在畫的另一側看著謝卓,“迷之向往,迷失自己,丟失。”謝卓抬起頭看他,“聽起來怎麽有點悲觀?”許野扯了扯嘴角,沒解釋什麽,“還差一點需要修補一下,你可能會覺得無聊。”許野一邊說一邊脫掉外套,拿起搭在椅背上染滿五顏六色顏料的圍裙套在身上。“不會。”謝卓說,“我就看你畫。”許野係好圍裙看著他笑了一下,擼了擼袖子蹲在地上開始調顏料。這樣的許野是謝卓從來都沒見過的,很認真,很帥氣,也很性感。再看向那副畫,謝卓很難想象他坐在這的六天是怎麽一點一點的把畫畫出來的,現在的許野,真的很厲害。“嗯?”許野調完顏料站起來,看見謝卓在發呆。謝卓迴過神看他,“怎麽了?”“我這幅畫有什麽問題嗎?”許野問,“為什麽你會皺著眉頭看?”謝卓笑了下說:“沒問題,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厲害。”謝卓四處看了看,“這裏平時就你一個人?不會有人來嗎?”“不會,這是老師的畫室,平常沒什麽人來。”許野的話剛說完,身後沒有上鎖,甚至都沒關嚴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男人,三十來歲,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帥氣,但是乍一眼看過去卻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許野連忙用地上的白布蓋住了畫,“你找誰?”“你們兩個誰是古久?”男人視線在許野和謝卓之間看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許野身上。許野穿著圍裙,手上還沾了顏料,這話問的跟廢話沒什麽兩樣。許野說:“我,你是誰?”男人牽動嘴角,不明顯的笑了一下,“我是白山,你師兄。”謝卓對白山這個名字的印象還是那天在展覽館許諾說她的師傅是白山,可是眼前這個人怎麽可能是白山?不是說鍾泉三十年沒收過徒弟了嗎,就算他最後一個徒弟是十歲收的,今年也得四十歲了,可眼前這個怎麽看也都剛到三十吧。許野連師父都沒認呢,這個師兄對他來說名不正言不順,他看著白山,“這間畫室在明天之前老師隻給我一個人用。”白山點頭,“我知道,我就是過來認識一下還沒見過麵的師弟。”白山說完看了謝卓一眼,“這位是?”“我朋友。”謝卓看了許野一眼,對於他的改口謝卓還是挺高興的,但是他怎麽感覺許小野有點不耐煩?許野就是不耐煩,而且很明顯是對這位第一次見麵的“師兄”。每行有每行的規矩,沒有人喜歡在自己畫還沒完成之前被陌生人觀賞,更何況鍾泉已經公開說過他不想露麵,而這個白山,是在壞規矩。許野問:“你還有事嗎?”白山笑了笑說:“這棟大樓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身為老師的徒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不知道。”許野說的很直接。“那你現在知道了?”白山雖然在笑,但連謝卓都看得出他笑的並不是十分友好,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像是挑釁,又像是在壓抑他的不滿。“知道了又怎樣?”許野問,“跟明知故犯比起來,我這應該不算什麽,況且樓下保安都沒有攔,師兄,你比保安盡責,站在這屈才了。”“……”謝卓驀地看向許野。他沒搞懂許野的火是來自哪裏,這一通損,損的還是他第一次見麵的師兄,雖然這個師兄看上去不太和善,但也用不著頭一次見麵就嗆人家吧。白山挑眉看著他,“繪畫界學會尊重很重要,你跟我的徒弟一樣大,按道理,我算是你的前輩。”這一次,許野沒再繞彎子,“尊重是互相的,從你進來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我尊重,另外,你為什麽會在這?樓下的那些記者是誰找來的?”白山臉上原本不明顯的笑意逐漸放大,“沒錯,是我找來的,我就想看看故作神秘的人被曝光後你的畫還會不會那麽值錢。”白山說完看了謝卓一眼,“好好畫的小師弟,別讓老師失望。”白山走了,還幫他把門關嚴了。許野拿起調色盤坐下,對著畫板發了會呆,掀開白布開始在畫上填色。謝卓盯著他看了一會,“脾氣可真大。”許野一邊畫一邊說:“不是脾氣,是規矩。”謝卓說:“不懂你們這行的規矩,看你這麽生氣我剛才都想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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