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十分有耐心,麵對質疑她笑了笑,“這幅畫的作者今年十七歲,我想應該可以稱之為少年。”謝卓看著眼前這副油畫,咂了咂嘴,“十七歲有點牛啊,你覺得呢?”謝卓看向許野,撞了下他的胳膊,“問你呢。”許野垂眸,“還好。”畫畫的有點急,並不是那麽完美,許野沒想到會被圍觀,更沒想到會被第一個叫價。要買畫的老外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說:“我不管賊幅畫的作者幾歲,我要買賊幅畫,你到底賣不賣?”工作人員說:“賣肯定是會賣的,隻是這幅畫的作者並沒有給這幅畫定價錢,我能不能問問您想出多少錢買,然後問問我們館長可不可以買。”老外說:“十萬,一個新手,十萬恨多了吧。”工作人員聽到這個價錢都不用去問館長,搖頭笑了笑。老外連忙又說:“那二十萬。”工作人員客氣的說:“這位先生,要不您還是再看看吧,今天我們展館雖然都是一些新人作品,但也都是經過館長和市裏的幾位老師嚴格篩選過的,如果畫不好也不會掛在這,我們這裏的畫就沒有低於三十萬的,而且這副畫還是我們館長最喜歡的。”老外伸出一隻手,“五十萬,賊應該不少了吧”遲良在旁邊唏噓:“靠,一幅畫能賣五十萬,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我媽怎麽就沒培養我學畫畫呢。”看著自己的畫被叫價,許野沒什麽多餘的情緒。五十萬買他的一幅畫,放在以前他理都不會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在這是個新手,這是他的第一幅畫。館長聽說這邊有人要買這副“素”特意過來看看。許野今天提前過來就是為了這幅畫的事,之前沒有定下價錢,館長說如果有人要買,他覺得價錢合適的話再臨時打電話問他。可是他今天是跟謝卓他們一塊來的,他怕他們知道他參加了畫展會覺得奇怪,所以提前過來找館長,讓他看著賣,隻要他覺得合適就不用問他。許野來的時候帶著口罩,現在口罩雖然摘了,但衣服還是那件,館長五十來歲還沒眼花,一眼就認出許野。館長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才走進人群,“是哪位要買這幅畫?”老外說:“是我。”工作人員把他意向的價錢跟館長說了一下,館長笑著說:“不好意思,低於一百萬不賣。”老外一聽這個價錢,立馬說:“一個新手的畫也值一百萬?你們該不會是欺負歪果仁吧。”館長說:“真不是,其實這幅畫一開始我就打算自己留下了,我是覺得這麽好的一幅畫要是沒人欣賞就太可惜了,所以才拿出來展覽的,我出的底價就是一百萬。”“那我也出一百萬。”老外很痛快,說加五十萬就加五十萬。熊智和遲良都驚呆了。五十萬說加就加,鬧著玩呢麽?遲良不敢再胡說八道,問楚新鵬,“這畫真值這麽多錢?”楚新鵬認真的看了畫,他點頭,“畫的確實很好。”人群中一個白胡子老頭帶著個眼鏡對著那副畫已經看了好一會了,在館長和老外商討價錢的時候,老頭突然開口說:“倒是慣會占便宜的,一百萬就想買走這麽好的一幅畫。”館長順著聲音看過去,驚訝道:“鍾老,您怎麽來了?”鍾泉拄著拐杖,提了提眼鏡,“好久沒人舉辦過這樣的新人展了,我過來瞅瞅最近有沒有出挑的新人,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一個。”看著五十來歲的館長親自上前去扶老人家,遲良小聲問楚新鵬,“這老頭誰啊?”楚新鵬說:“鍾泉,有名的繪畫大師,世界級的。”“我操。”遲良趕緊捂嘴,“世界級的大師都出馬了,畫這幅畫的到底是什麽人啊。”許野有點意外,不過是個新手畫展,還能驚動這樣的人物。他看著鍾泉,世界級的,不知道跟他過去的老師誰更厲害一點。鍾泉問館長,“這幅畫的作者現在在不在展館裏,我想見見。”館長下意識的朝許野這邊看了一眼,說:“不在,他沒來,鍾老是看上這幅畫了嗎?”鍾泉點了點頭,“畫的不錯,是個人才,按理說這幅畫的畫工沒個十幾二十年畫不出來,剛才你們的展覽員說這幅畫是個十七歲的孩子畫的,如果是真的,我想他比這幅畫更值錢,我想見見他。”館長為難了一下,“這個,我得問問他本人願不願意,他來交畫的時候說的挺明白的,隻想把畫賣點錢,不太想露麵。”鍾泉抿著嘴想了想說:“那我就買下這幅畫,讓他當麵來收錢,五百萬,問他賣不賣,不賣的話可以再加,加多少讓他跟我當麵商量。”“……”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誰能想到他們來看個新人展不僅見到了繪畫大師,還能見到大師花五百萬買一副新人的畫,他要不是鍾泉,誰都得懷疑他是個托。許諾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師公好,我叫許諾,是白山老師的徒弟。”鍾泉聽到白山的名字,眯著眼睛看了看許諾,“原來是白山的徒弟,你也是來參加畫展的?你的畫在哪邊,一會帶我去瞅瞅。”許諾堆積起來的笑臉一秒崩塌,“那個,我報名了,但是……”許諾看了一眼館長,小聲說:“但是沒過。”“啊。”鍾泉的徒子徒孫太多了,也不是每一個都有出息,他感慨了一聲,“那還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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