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p>
江問愣了一下，心想，難不成是自己一直盯著那個醫師看來看去，結果被人發現了？</p>
“對，你這小孩怎麽弄得，腦門上跟潑了墨水似的，過來我先給你看看。”</p>
醫師雖然年歲也得有60左右，但說話的聲音卻很是清晰明朗，他發現了江問的額頭一片狼藉，雖然猜測是外傷，但看起來著實嚇人，於是讓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病人先行離開，優先給江問看起。</p>
“好，謝謝。”</p>
江問沒有立馬過去，而是偷偷四處看了一下，因為他想知道那些還在排隊等著的人，看到自己突然之間“插隊”，會是如何一副嘴臉。</p>
但當他看到那些人的外表並無大礙，臉色也不著急，仿佛是來這醫館刻意看熱鬧時，頓時腳步便快了許多。</p>
“你不用擔心，老夫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這醫館卻是曆代祖宗傳下來給我的，那些人隻不過是些外城人，主要是為了法會而來，因為閑著沒事，才過來看老夫治病。”</p>
醫師摸了摸江問的額頭，一雙老手蒼勁有力，雖然感覺跟破樹皮一樣，但卻讓江問想起了自己師傅的手。</p>
“對了大夫，我這腿也有些問題，可能……比額頭還要嚴重。”</p>
江問控製住情緒，轉而把腿伸了起來，然後慢慢將那褲腿卷起，中途疼的他齜牙咧嘴，但好在很快就把褲子挽上來了。</p>
“喲！你這孩子，你到底是幹了什麽，這是被人傷了啊。”</p>
醫師本來打算拿點藥，結果看到江問那烏黑腐爛的左腿時，一下子就把手裏的藥掉到了地上。</p>
“說來話長，但簡單講，我的腿是被人射了一箭，中途我自己把箭拔出來了，然後用清水洗過幾次，之後有兩天時間用破布裹著，但是沒想到裏麵的皮肉有一些爛掉了。”</p>
江問蹲下身子把藥撿了起來，然後迴到椅子上耐心說道，期間那些旁觀的人也交頭接耳，不問便知是在議論江問那條腿。</p>
“唉，老夫也不問那麽詳細了，你不用擔心，雖然老夫不擅長內病，但這外傷本事卻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你等著，我去拿些藥。”</p>
醫師拍了拍江問的肩膀，轉身進到小屋裏。</p>
“怎麽樣？”</p>
小胖此時已經來到了江問旁邊，剛才他還以為這老頭嫌江問瞅來瞅去，想教訓一下他，結果沒想到是這等好心。</p>
“應該沒事，這位大夫擅長外傷，就像剛才那女子的臂膀一般，估計抹些藥再剔除爛肉就行了。”</p>
江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之前他經曆了很多令人絕望的事情，無論是土匪襲掠還是那分金遭偷，都讓他對這世道沒了相信，但剛剛和這醫師說了幾句話後，卻讓他又感到那久違的溫暖。</p>
“來，把腿放在這上麵，中途會有一部分比較疼，你忍著點就行。”</p>
沒過一會兒，醫師拿著一大堆包裹住的藥迴來，其中還有一些奇形怪狀，想必應該是其祖上傳下的。</p>
“你去那邊等著吧，我怕你看到後又要害怕。”</p>
江問對一旁兩眼瞪圓的小胖說道。</p>
“好，我也覺得這裏有點悶……”</p>
小胖拽了拽胸口的衣服，一臉不好意思，其實他一點也不悶，他就是怕等會醫師會把江問的腿割開，那場麵他想都不敢想。</p>
“我先給你把苦歧粉抹了，這樣你就不會感到那麽痛苦了。”</p>
醫師拿出一袋灰色包裹的藥物，其麵積隻有拳頭大小。接著拆開後，裏麵露出的則是一堆黃色的粉末，他用小勺挖了一些，然後均勻地塗在傷口附近，其中爛肉的地方塗的會比較多。</p>
江問見此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觀看，他自小也有當醫師的衝動，畢竟跟師傅走江看了不少神醫治病的場景，而事後病人一家都會給予，各種金銀布匹作為答謝，所以那個時候江問心想要是學會了醫術，豈不是美滋滋的很。</p>
“好了，老夫得先把你這些腐肉剔除，不過你放心，抹了苦歧粉會減弱你的皮肉反應，頂多有一點小疼。”</p>
醫師拿起一把小刀，在火中燒了一會兒，便衝那些腐肉切去，而令江問驚訝的是，那刀子碰到他時，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在剔除爛肉中，也沒有一點不適。</p>
醫師似乎知道江問肯定會是如此反應，剔除中還自己笑了一下，而江問則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笑，心裏莫名有些鬱悶，不過他也沒有專注這個，而是仔細瞅那剔除爛肉的過程。</p>
“好了，腐肉也隻是傷口外圓多一些，畢竟接觸髒物的次數要比內圓多出幾倍，我已經給你剔除幹淨了，隻是這裏麵的問題比較嚴重，老夫問你，你怕疼嗎。”</p>
醫師放下小刀，將剔除的腐肉裝到了一個碟子裏，接著便看著江問說道。</p>
“不怕。”</p>
江問簡單答道。</p>
“真的不怕？很疼那種哦。”</p>
醫師再次問道。</p>
“嗯！”</p>
江問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連箭矢都是自己徒手拔出來的，那痛苦差點沒把他弄暈，但最後他也抗住了，所以無論接下來會是什麽樣的折磨，他都無動於衷。</p>
“好，那我就把三紅粉給你倒進傷口內圓。”</p>
醫師笑了笑，轉身又拿來一包藥粉，但這個包裝卻是紅色的，仿佛人血一般。</p>
“大夫你倒吧，我雖然小，但也……啊啊啊！！”</p>
江問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知道醫師小瞧了他，但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劇痛從小腿傳來，緊接著他就差點要從椅子上掉下去。</p>
“你這孩子，真是好玩，堅持一下就好。”</p>
醫師似乎早就料到江問會是如此反應，於是一隻手往傷口裏麵倒藥，另一隻手則按住江問的大腿，如果不按，江問可能真的要掉到地上。</p>
“我的媽，江問沒事的江問沒事的……”</p>
而此時在外麵提心吊膽的小胖，聽到江問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後，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去，幸虧自己左邊是門框能倚一下，否則出糗怕是少不了的了。</p>
“忍住，快了。”</p>
過了一會兒，醫師將藥包撤迴，但藥粉已經全部撒進傷口裏麵，當然這也是最難受的時候，所以他特意從椅子上起來，雙手扶著江問搖晃的身體，以免他疼的身體失衡。</p>
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等到江問恢複意識後，醫館裏的人已經走光了，而外麵的天，也從白藍色變成了統一的淺黃。</p>
“醒了，你的腿已經沒事了，這幾天別大幅活動就行，另外你額頭上的傷口，我也給你處理好了，隻是疤痕，恐怕要留下了。”</p>
醫師摸了摸江問的脈象，發現並無大礙和內傷後，便起身離開，此時二人是在那小屋裏，除去一堆藥物外就是一張小床，雖然氣味極大但很是清淨。</p>
“江問你沒事吧。”</p>
小胖走了進來，本來在江問昏過去時，他就一直陪在旁邊，但這小屋裏的藥味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問了下醫師，得知江問並無大礙後，便出去等著了。</p>
“嗯，隻是這迴丟臉了……”</p>
江問搖了搖頭，後悔自己居然那麽自信。</p>
“現在已經下午了，我怕城裏人太多，找不到地方住，你要是休息的好話，咱就走吧。”</p>
小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畢竟以他的性子寧願累點，也不要枯乏無味的待著，更何況他的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聲。</p>
“好，咱把錢給大夫”</p>
江問從床上站起，此時他的腿上已經裹了繃帶，雖然看起來有些顯眼，但毫無疑問這是有幫助的，而且他的腿也沒有之前那般疼痛，甚至都可以小跑起來。</p>
“大夫，這是酬金。”</p>
江問找到了外麵正在收拾東西的醫師，此時人已經走的光光，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城中又有什麽大事，除了街道上還有不少走來走去的，剩下的就沒什麽人了。</p>
“你這孩子，唉，老夫可告訴你，危險的事情可千萬別做，遲早要付出代價的。”</p>
醫師看到江問給了自己三塊金子，立馬嚇了一跳，他雖然知道江問和小胖，不是那種城裏的小孩，但也沒想到江問能掏出金子來。</p>
“你誤會了大夫，這金子是我們從一個破舊的小屋裏找到的，那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加上我們……一直被壞人追殺，所以情急之下，隻好將其拿來使用。”</p>
江問一臉憂傷，把金子塞到了醫師手裏。</p>
“好吧，老夫也是年紀大了，雖然不知道你們經曆了什麽，但……這些金子我也不要，而且，我給你一包苦歧粉和三紅粉，前者止痛後者殺菌，你留著用吧。”</p>
醫師把金子退給江問，轉而拿了兩包藥粉塞到了小胖手裏。</p>
“這怎麽行！大夫的恩情江問無以迴報，這金子是我僅有的東西，你哪怕不要，那……一塊總行吧。”</p>
江問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畢竟古往今來，他除了給別人東西，就是被別人搶走東西，像這種得了便宜又得個便宜的事兒，他都不敢想象。</p>
“老夫已經決定，你們倆去找家客棧休息吧，等傷好了，再去做事。”</p>
醫師擺了擺手，而後便轉過身朝小屋裏走去，江問站在原地心裏滿是複雜，小胖也感動的鼻子有些發酸。</p>
許久之後，江問主動邁步，他知道醫師不會出來了，而且二人的緣分估計也就到這兒結束了。但江問還是在屋裏搜尋一會兒，接著找來一塊破布將兩塊金子塞了進去，最後放到了醫師坐著的椅子上，並且心裏想到“這位老人如此善良有德，希望好人有好報，祝他吉人吉象，世世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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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問愣了一下，心想，難不成是自己一直盯著那個醫師看來看去，結果被人發現了？</p>
“對，你這小孩怎麽弄得，腦門上跟潑了墨水似的，過來我先給你看看。”</p>
醫師雖然年歲也得有60左右，但說話的聲音卻很是清晰明朗，他發現了江問的額頭一片狼藉，雖然猜測是外傷，但看起來著實嚇人，於是讓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病人先行離開，優先給江問看起。</p>
“好，謝謝。”</p>
江問沒有立馬過去，而是偷偷四處看了一下，因為他想知道那些還在排隊等著的人，看到自己突然之間“插隊”，會是如何一副嘴臉。</p>
但當他看到那些人的外表並無大礙，臉色也不著急，仿佛是來這醫館刻意看熱鬧時，頓時腳步便快了許多。</p>
“你不用擔心，老夫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這醫館卻是曆代祖宗傳下來給我的，那些人隻不過是些外城人，主要是為了法會而來，因為閑著沒事，才過來看老夫治病。”</p>
醫師摸了摸江問的額頭，一雙老手蒼勁有力，雖然感覺跟破樹皮一樣，但卻讓江問想起了自己師傅的手。</p>
“對了大夫，我這腿也有些問題，可能……比額頭還要嚴重。”</p>
江問控製住情緒，轉而把腿伸了起來，然後慢慢將那褲腿卷起，中途疼的他齜牙咧嘴，但好在很快就把褲子挽上來了。</p>
“喲！你這孩子，你到底是幹了什麽，這是被人傷了啊。”</p>
醫師本來打算拿點藥，結果看到江問那烏黑腐爛的左腿時，一下子就把手裏的藥掉到了地上。</p>
“說來話長，但簡單講，我的腿是被人射了一箭，中途我自己把箭拔出來了，然後用清水洗過幾次，之後有兩天時間用破布裹著，但是沒想到裏麵的皮肉有一些爛掉了。”</p>
江問蹲下身子把藥撿了起來，然後迴到椅子上耐心說道，期間那些旁觀的人也交頭接耳，不問便知是在議論江問那條腿。</p>
“唉，老夫也不問那麽詳細了，你不用擔心，雖然老夫不擅長內病，但這外傷本事卻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你等著，我去拿些藥。”</p>
醫師拍了拍江問的肩膀，轉身進到小屋裏。</p>
“怎麽樣？”</p>
小胖此時已經來到了江問旁邊，剛才他還以為這老頭嫌江問瞅來瞅去，想教訓一下他，結果沒想到是這等好心。</p>
“應該沒事，這位大夫擅長外傷，就像剛才那女子的臂膀一般，估計抹些藥再剔除爛肉就行了。”</p>
江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之前他經曆了很多令人絕望的事情，無論是土匪襲掠還是那分金遭偷，都讓他對這世道沒了相信，但剛剛和這醫師說了幾句話後，卻讓他又感到那久違的溫暖。</p>
“來，把腿放在這上麵，中途會有一部分比較疼，你忍著點就行。”</p>
沒過一會兒，醫師拿著一大堆包裹住的藥迴來，其中還有一些奇形怪狀，想必應該是其祖上傳下的。</p>
“你去那邊等著吧，我怕你看到後又要害怕。”</p>
江問對一旁兩眼瞪圓的小胖說道。</p>
“好，我也覺得這裏有點悶……”</p>
小胖拽了拽胸口的衣服，一臉不好意思，其實他一點也不悶，他就是怕等會醫師會把江問的腿割開，那場麵他想都不敢想。</p>
“我先給你把苦歧粉抹了，這樣你就不會感到那麽痛苦了。”</p>
醫師拿出一袋灰色包裹的藥物，其麵積隻有拳頭大小。接著拆開後，裏麵露出的則是一堆黃色的粉末，他用小勺挖了一些，然後均勻地塗在傷口附近，其中爛肉的地方塗的會比較多。</p>
江問見此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觀看，他自小也有當醫師的衝動，畢竟跟師傅走江看了不少神醫治病的場景，而事後病人一家都會給予，各種金銀布匹作為答謝，所以那個時候江問心想要是學會了醫術，豈不是美滋滋的很。</p>
“好了，老夫得先把你這些腐肉剔除，不過你放心，抹了苦歧粉會減弱你的皮肉反應，頂多有一點小疼。”</p>
醫師拿起一把小刀，在火中燒了一會兒，便衝那些腐肉切去，而令江問驚訝的是，那刀子碰到他時，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在剔除爛肉中，也沒有一點不適。</p>
醫師似乎知道江問肯定會是如此反應，剔除中還自己笑了一下，而江問則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笑，心裏莫名有些鬱悶，不過他也沒有專注這個，而是仔細瞅那剔除爛肉的過程。</p>
“好了，腐肉也隻是傷口外圓多一些，畢竟接觸髒物的次數要比內圓多出幾倍，我已經給你剔除幹淨了，隻是這裏麵的問題比較嚴重，老夫問你，你怕疼嗎。”</p>
醫師放下小刀，將剔除的腐肉裝到了一個碟子裏，接著便看著江問說道。</p>
“不怕。”</p>
江問簡單答道。</p>
“真的不怕？很疼那種哦。”</p>
醫師再次問道。</p>
“嗯！”</p>
江問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連箭矢都是自己徒手拔出來的，那痛苦差點沒把他弄暈，但最後他也抗住了，所以無論接下來會是什麽樣的折磨，他都無動於衷。</p>
“好，那我就把三紅粉給你倒進傷口內圓。”</p>
醫師笑了笑，轉身又拿來一包藥粉，但這個包裝卻是紅色的，仿佛人血一般。</p>
“大夫你倒吧，我雖然小，但也……啊啊啊！！”</p>
江問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知道醫師小瞧了他，但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劇痛從小腿傳來，緊接著他就差點要從椅子上掉下去。</p>
“你這孩子，真是好玩，堅持一下就好。”</p>
醫師似乎早就料到江問會是如此反應，於是一隻手往傷口裏麵倒藥，另一隻手則按住江問的大腿，如果不按，江問可能真的要掉到地上。</p>
“我的媽，江問沒事的江問沒事的……”</p>
而此時在外麵提心吊膽的小胖，聽到江問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後，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去，幸虧自己左邊是門框能倚一下，否則出糗怕是少不了的了。</p>
“忍住，快了。”</p>
過了一會兒，醫師將藥包撤迴，但藥粉已經全部撒進傷口裏麵，當然這也是最難受的時候，所以他特意從椅子上起來，雙手扶著江問搖晃的身體，以免他疼的身體失衡。</p>
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等到江問恢複意識後，醫館裏的人已經走光了，而外麵的天，也從白藍色變成了統一的淺黃。</p>
“醒了，你的腿已經沒事了，這幾天別大幅活動就行，另外你額頭上的傷口，我也給你處理好了，隻是疤痕，恐怕要留下了。”</p>
醫師摸了摸江問的脈象，發現並無大礙和內傷後，便起身離開，此時二人是在那小屋裏，除去一堆藥物外就是一張小床，雖然氣味極大但很是清淨。</p>
“江問你沒事吧。”</p>
小胖走了進來，本來在江問昏過去時，他就一直陪在旁邊，但這小屋裏的藥味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問了下醫師，得知江問並無大礙後，便出去等著了。</p>
“嗯，隻是這迴丟臉了……”</p>
江問搖了搖頭，後悔自己居然那麽自信。</p>
“現在已經下午了，我怕城裏人太多，找不到地方住，你要是休息的好話，咱就走吧。”</p>
小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畢竟以他的性子寧願累點，也不要枯乏無味的待著，更何況他的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聲。</p>
“好，咱把錢給大夫”</p>
江問從床上站起，此時他的腿上已經裹了繃帶，雖然看起來有些顯眼，但毫無疑問這是有幫助的，而且他的腿也沒有之前那般疼痛，甚至都可以小跑起來。</p>
“大夫，這是酬金。”</p>
江問找到了外麵正在收拾東西的醫師，此時人已經走的光光，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城中又有什麽大事，除了街道上還有不少走來走去的，剩下的就沒什麽人了。</p>
“你這孩子，唉，老夫可告訴你，危險的事情可千萬別做，遲早要付出代價的。”</p>
醫師看到江問給了自己三塊金子，立馬嚇了一跳，他雖然知道江問和小胖，不是那種城裏的小孩，但也沒想到江問能掏出金子來。</p>
“你誤會了大夫，這金子是我們從一個破舊的小屋裏找到的，那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加上我們……一直被壞人追殺，所以情急之下，隻好將其拿來使用。”</p>
江問一臉憂傷，把金子塞到了醫師手裏。</p>
“好吧，老夫也是年紀大了，雖然不知道你們經曆了什麽，但……這些金子我也不要，而且，我給你一包苦歧粉和三紅粉，前者止痛後者殺菌，你留著用吧。”</p>
醫師把金子退給江問，轉而拿了兩包藥粉塞到了小胖手裏。</p>
“這怎麽行！大夫的恩情江問無以迴報，這金子是我僅有的東西，你哪怕不要，那……一塊總行吧。”</p>
江問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畢竟古往今來，他除了給別人東西，就是被別人搶走東西，像這種得了便宜又得個便宜的事兒，他都不敢想象。</p>
“老夫已經決定，你們倆去找家客棧休息吧，等傷好了，再去做事。”</p>
醫師擺了擺手，而後便轉過身朝小屋裏走去，江問站在原地心裏滿是複雜，小胖也感動的鼻子有些發酸。</p>
許久之後，江問主動邁步，他知道醫師不會出來了，而且二人的緣分估計也就到這兒結束了。但江問還是在屋裏搜尋一會兒，接著找來一塊破布將兩塊金子塞了進去，最後放到了醫師坐著的椅子上，並且心裏想到“這位老人如此善良有德，希望好人有好報，祝他吉人吉象，世世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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