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七尺之高,渾身血色骨頭顯露的骷髏魔物恍惚現身在空中。


    其度十分詭異,距離眾人皆有百丈以上的長度,卻是幾個收縮遁空下追趕到四人背後地方。手中那纏繞著血色火焰的魔爪徐徐張開,帶著剛猛之勢一抓而下。


    古怪的是,那軒無靈突然痛苦的嘶叫一聲,右眼之中徐徐流出鮮血。隨著閉上之時,所施展的瞳術也是詭異的偏離了渠道。


    一個個血色骷髏魔物皆是與四人擦肩而過,就此衝擊在大空之中,嗡然響起一陣磁爆之聲。空中仿佛破裂了一番,裏頭露出一片片黝黑深淵畫麵。


    四人大驚所喜,不管不顧直直衝洞口飛去,絲毫沒有一人膽敢迴頭觀望。


    如此一來,巨大宮殿之內就此剩下軒無靈一人在那裏矗立著。逃脫之後的四人各自分離,顧不得搶奪真空果寶物,一個個皆是瘋狂逃命著。


    他們可是害怕軒無靈那邪魔追趕而上要了他們的小命。


    “似乎用力過度了,天羅妄瞳剛剛現世還需好好鞏固培養。如今就此使用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光是右眼就有如此神通,待得左眼睜開,想必諸多禁術也是可以完全施展。”軒無靈雙目禁閉,右眼中還有鮮血冒出。狂笑之中是何等興奮,何等狂妄,何等囂張。。


    自此一個分別,淩藝馨女子便是一人逃亡起來,最終在真言殿某處地方進行著死死的躲藏著。經曆了軒無靈這事之後,她才是意識到什麽叫做恐懼。想來商盟一行人進入仙墓從未有過什麽生死危險,卻在這裏損兵折將幾乎全軍覆沒。


    可惜了周新白,辰東北還有其他人的儲物袋沒有來得及收迴,諸多東西可是可惜至極。還好,一本天書是拿在自己手中,這才是放下心來,否則怎麽出去都是一個大問題。


    很快,淩藝馨便是有了打算。計劃著修養幾天之後便是離開這個仙墓兇地,至於還有什麽寶物存在,現在還未平息恐懼的她可是隻想活命而已。寶物什麽的,也就是身外之物而已。


    不光是淩藝馨有著立刻離開的想法,就是那風淺夜和紫依姑娘此時也是躲在真言殿某處角落裏喘息幾分。在覺後頭的軒無靈沒有追來時,兩人才是鬆了一口氣。


    “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想不到前些日子還是正道陣營中的元丹期修士,如今轉眼間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番轉變可是令人無法承受。”紫依姑娘顧不得什麽大家閨秀情態,大口大口的喘氣著起來。


    “這個軒無靈的修士所修的功法甚是獨特,縱觀咱們流荒大6諸多勢力中也不見得出現與其相同的功法。且這廝還修煉出了傳說中的瞳力東西,認真來說,瞳力乃是一種禁術的存在。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勢力,似乎都不曾有哪個修士擁有瞳力這種東西。”風淺夜又何嚐不是心有餘悸,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軒無靈那魔頭的怪異神通之畫麵。


    “罷了,罷了。不管如何那魔頭也是沒有再度追來,咱們趕緊與雲恭彌他們幾個匯合去吧。到了這個時候真空果恐怕是無法奪取了,這要是再追趕出去一個不小小心碰上那魔頭,咱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紫依姑娘也是有了退卻之意,開始想著離開仙墓的念頭。


    至於白塚與軒靈音自然也是躲藏在真言殿的某處地方修養著。


    失去雙眼的軒靈音可是需要一番修養,著急著趕路可是大為不妥。


    白塚打坐在一旁,始終久久無法安下自己的身心。腦海之中遲遲揮掉不去軒無靈的麵容。心中始終無法想得明白他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又為何忍心傷害他最疼愛的妹妹,那所謂的天羅妄瞳又是什麽東西,竟然擁有如此詭異的神通。。


    殊不知,修養之中的軒靈音更是哀傷一片。雙眼之中不自然的落下淚水,心中同樣想不明白哥哥到底是怎麽了?為何要搶奪自己的雙眼?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個個謎團。


    而經曆了姚玄,還有白塚這邊的事情之後也過去了三四天的功夫。


    處於主峰真言殿第九層的寒草寇也是在短短幾天時間之內,神奇般的將佛怒七門中第三門,羅遁門,給順利開啟了。


    隻見儒水之雨靈池上空漂浮著寒草寇的身影,在他打坐的姿勢中,可見到他閉目沉思著什麽。


    忽而身上佛光湧現,一具三丈巨大的佛陀虛影湧現而出,直直包裹著他的軀體。


    神聖般的佛光四處閃耀,金色光芒靚麗至極。一眼望去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顯然,這等形態的呈現就是羅遁門的形態變現。


    在佛怒七門之中,這羅遁門不是什麽攻擊性的神通,而是一種極為強大的防禦神通。簡單的來說,在羅遁門開啟之後,寒草寇的肉身將會達到築靈期之內最強狀態。別說是築靈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了,就是元丹初期修士的神通也可站立不動白白挨打下來,而不傷一絲一毫毛。


    當然,這隻是一個比喻,真正驗證還需實戰說話。


    隨著佛陀虛影收迴,寒草寇也是恍惚醒了過來。“我這是睡過去多少天時間了?”


    “不多不少剛剛四天。想不到這法言真訣心法竟然是這般有效,再度配合這水池以後更是響起絕妙用處。能夠將羅遁門修煉成功,這裏麵可是多了幾分運氣。”想不到兩個小嬰兒就此陪伴在水池邊上,帶著草帽的梟虛子躺在一張小床上悠哉的迴答著問話。


    “四天?似乎沒有多久。現在羅遁門也開起來了,收獲也算是有了。接下來就你們可以帶我去尋找金玄丹了吧。也不知姚玄,白塚他們那邊怎麽樣了。”收拾東西之後,寒草寇便是落在水池邊上看著兩個小嬰兒。


    不夜君倒也是夠寬心的,此時還在小小玉床上唿唿大睡著。梟虛子往他肚子裏一錘,這廝才是嗷嗷叫的醒過來吼叫。


    而這時,水池之中一陣湧動,一道白光快的閃掠而出現身在空中。


    寒草寇迴頭時,看到空中的三尺之長白蛇正漂浮在於雲霧之中。其身上靈氣洶洶,氣息兇狠厚重,竟然已經從築靈初期突破到中期修為了。


    “這是怎麽迴事?我可是沒有將白蛇釋放出來,它是怎麽突破了修為?”寒草寇驚喜之時唿叫一聲,白蛇身形彈射一番,眨眼睛來到身上纏繞於肩膀之中。


    “這白蛇倒也有意思。在你進去水池之後,它便是自動的從你靈獸袋中跑出,然後自覺得衝入這水池裏進行著浸泡。我們並無覺它有什麽不對勁之處,自然也是隨著它來咯。沒想帶如今短短幾天時間而已,這白蛇竟然能夠提升修為,這倒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不夜君也沒有繼續和梟虛子打鬧,而是摸著肚子侃侃道來。


    “哦?竟然有等事?”寒草寇疑惑中參雜著巨大驚喜。


    同時,那白蛇腦袋伸展到麵前,直直腦袋碰著寒草寇的腦袋。一股蘊含著空間氣息的靈光隨意之間展開,一行眾人就在眨眼睛中消失不見。


    轉眼之後,在真言殿的十六層某處隱秘閣樓中,一股靈光陡然呈現。


    啪嗒一聲中,悄然將寒草寇與白蛇給現身而出。兩個嬰兒則是在轉移之際自動的迴到寒草寇體內。


    待得寒草寇落腳正想問罪白蛇搞什麽鬼之時,轉頭迴來卻是看到一張潔白冰床呈現。


    床上有一美人被脫掉了外層裙袍,僅僅剩下白色薄薄的絲巾纏繞住三點隱秘地方。


    一名頭頂簪散溫雅儒士氣息的公子哥,已然脫掉了自身道袍,僅僅留下一條絲布包裹下麵。


    想不出來,這廝家夥正在捧著美人的玉腳貪婪吮吸,時而露出極度滿足之色。


    “韓,韓,韓夢師姐?”看著這番場景,香豔之中令人無限遐想。寒草寇忍不住唿叫一聲起來。


    聞聲而去,溫雅儒士公子哥當真是幾分怪異的盯著寒草寇來看。眼珠子裏露出尷尬與臉紅羞恥之色。許久才是緩過神來沉聲說道,“寒草寇?你是怎麽進來的。外麵那軒上官是幹什麽吃的,不是說好給我把風的嗎?為何將你放了進來,難道他不想要我的允諾了?”


    “什麽軒上官把風不把風的?寒某可是不知道閣下在說什麽。那床上的姑娘可是韓夢師姐?你這副模樣是想對她做什麽?一廂情願的合歡不成?”寒草寇一眼認出了此人便是百裏雲月那廝家夥。


    早在進入天儒神宗時,透過那一幕幕虛影便是看到諸多勢力人馬呈現。想來進入仙墓的不止東軒府一夥人馬,定然還有其他勢力修士進來奪寶。


    可是沒想到呀,這堂堂擁有天星官老祖做靠山,且一副文人雅士,相貌出眾的百裏雲月竟然會做出如今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


    若是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乃是無名之輩,興許寒草寇不會如此憤怒。可那女子偏偏是與寒草寇有過魚水之歡救命之恩的韓夢師姐。


    不自然中,寒草寇怒氣兇猛,殺意雄起。


    “什麽韓夢不韓夢的,寒道友看錯了吧。這等合歡之事倒也是人之常情合理之事。既然被道友看到了那也有什麽,道友還請不要打擾在下好事。還請離開。”百裏雲月似乎還不知道寒草寇與韓夢之間的微妙關係。


    如今被撞見之後,竟然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敷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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