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布置在毒獸身旁的三種法陣禁製均是頃刻間紙張一般碎裂。各種卷軸和石塊令牌,正在燃燒著毒火而紛紛融化。


    近半修士在唿吸之間,無法反應迴來的便是被毒液吞噬成養分。


    隨著毒獸的一聲咆哮,整個毒雲範圍均是無名抖動幾分。濃鬱的劇烈毒霧更是兇猛幾分湧現於大空之上。


    隱約之中,存活下來的貝津與熊宮等七八人均是麵無血色的遠離幾分。同時發現了毒獸底下那打坐在地麵的人族女子。


    “不對,發出毒災征兆的不是什麽毒獸,而是底下那個人族女子。以人體散發毒災現象,隻有傳說中萬年一見的九難煞體才會產生這般征兆。而這種體質可是人族人人得而誅之的禁忌之體。快撤,馬上迴去上報高層,這可是關乎人族滅族大事。”恍惚之間,貝津男子似乎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古書資料,頓時嚇得臉色發青的轉頭就跑。


    “什麽?是竟然是九難煞體東西?這可是災難體質,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敵。”


    聽聞到九難煞體,孤鷹樓殘餘的幾人均是扭頭就跑。絲毫也不在乎三種法陣禁製的破裂,也不管任務是否完成還是不完成。


    “不好,他們幾個竟然知道九難煞體的由來。一旦放他們迴去上報高層,必定會引來化嬰期老怪的滅口。此時必然需要將他們一一誅殺才可。”綠樹之下的白衣書生顯然是聽聞了孤鷹樓人員的談話,雙目之中露出殺氣之時,身影噗嗤一聲消失在原地。


    恰巧,在於孤鷹樓人員逃出十丈距離之時。寒草寇的身影恍惚隨著仙陽劍駕馭而來。


    “寒隊長,你終於來了。真是把我們給等急了。事態有變,咱們還是先行離開毒災之地吧。”貝津男子等人碰上了寒草寇,頓時停下速度進行述說幾分。


    “哦?這是怎麽迴事?我已看到毒獸之身影,諸位道友為何要不戰而逃?”寒草寇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句。


    “寒隊長,你可是有所不知。那散發毒災的不是什麽普通毒獸。而是傳說之中的九難煞體存在。這等人族禁忌存在可是非咱們能力所管轄,必須上報高層請來元丹期,甚至是化嬰期老祖來將其徹底滅殺。否則等到其修為增長,進化為百畝,千畝毒災之時便是咱們人族之劫難了。。。”


    熊宮的話語還未講完,寒草寇左手的灰色雷刃便是悄無聲息的捅破貝津男子的胸口。


    “寒隊長?你這是,做,做什麽?”貝津男子口吐鮮血,心口劇烈疼痛,隱約神誌不清著。


    寒草寇手中一個利索,雷刃朝天一個伸展,貝津男子的軀體便是成了兩半,當場隕落在毒雲之中。


    “寒草寇,你這是做什麽?”熊宮男子尤為不解,想要做些什麽,卻是不知何時唄白蛇纏住了軀體。那滿身鱗片散開的蛇頭正冷冰冰的盯著其腦袋來注視。


    “十分抱歉,不能夠讓諸位迴去報信了。因為那懷有九難煞體的女子就是在下的結發伴侶。所有對其不利者,殺無赦。”寒草寇的表情冷冷無霜,眼神之中帶有幾分麻木。


    “什麽?那懷有九難煞體的女子是寒隊長的結發伴侶?這怎麽可能?不過,寒隊長可要想清楚了,這等毀滅存在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熊宮表情尤為驚嚇,打死也不相信苦苦追尋的毒獸竟然是寒隊長的伴侶?此等之事何其滑稽。。


    不等熊宮再度說些什麽威脅之話,白蛇便是猝不及防的探了一口過去。尤為致命的毒液極快散開於血液流轉之間,熊宮中年人當即臉色漆黑再無生氣,整個軀體更是化為膿血潰散掉落。


    其餘孤鷹樓人員眼見寒草寇的兇狠無情,一個個乃是又驚又怒。想想這些日子以來寒草寇對待他們的和善態度,各種繁雜瑣事均是親力親為。為了捕抓毒獸,孤鷹樓上下人員均是關係融洽仿佛一家人模樣。


    竟想不到,就在此時,這位一直受人尊敬的寒隊長就在眾人麵前殘殺同伴。此等轉變,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就在眾人慌亂逃離之時,宮裝婦人陡然出現在附近。身上魔氣洶洶的湧出,隱隱演化為一頭魔物東西,隨著血盆大口一開,便是接二連三的偷襲得手將其殘餘幾個孤鷹樓人員吞入腹中。


    不管是貝津男子死前震驚又不解的神情,還是熊宮中年人那番威脅之話。又或者是其它孤鷹樓人員那種瀕臨絕望,又不敢相信,且又參雜怨恨的各種神情目光。


    對於如今的寒草寇來說,除去麻木還是麻木。


    這其中的緣由興許是來自於寒若歌的刺激吧。在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比親生兄弟屠殺家族的血仇更為絕望了。


    “不錯,不錯。人類的血肉對於本座來說的確是大補又美味的東西。”宮裝婦人收迴魔物東西,咂咂嘴甚是舒爽的笑道起來。


    一旁之處更是飛來兩道靈光,那正是禦劍飛行而來的白衣書生與卷發姑娘。


    “哦。寒兄,你怎麽來了這裏?難道是宮前輩?”白衣書生正是東軒府的內門弟子桃木斬。在看到寒草寇與宮裝婦人盡數擊殺孤鷹樓人員之後,便是鬆了一口氣下來,總算是沒有將毒災之事泄露迴去。


    “桃兄?這話該我問你吧?這到底究竟是怎麽迴事?”寒草寇眼中露出寒光,似乎無論在哪裏,每次見到自家娘子之時都會看到桃木斬的身影。心裏儼然有了幾分胡亂猜測。


    一旁的宮裝婦人卻是抹了抹嘴角鮮紅之血,再度冷哼一聲說道。“寒草寇是我帶來的,不必猜測什麽。事已至此,毒災之事恐怕也是瞞不住了。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趁早讓這對苦命鴛鴦多一點時間相聚相聚,否則等到大劫降臨再度告知,豈不是讓寒草寇痛心疾首?”


    寒草寇和桃木斬同時看著宮裝婦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罷了,此地不宜久留,毒雲威力會越發濃鬱,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觀看吧。”桃木斬一個轉身,便是往一個方向飛行過去。


    眾人見此,並未詢問什麽,均是一一跟隨著過去。


    很快,一行四人便是落腳於毒災之內某處巨大綠樹的光罩之內。


    綠樹光罩之內絲毫沒有毒雲入侵,仿佛乃是一個仙境之地,尤為顯得幾分獨特。


    而遠處的毒災中心裏,姚夢身上的毒氣湧現得更加濃鬱。隱隱之間已然冒出一個圓形球體將其籠罩於其中。


    其背後之處的巨大毒獸影子則是顯得越發凝固。即使相隔著很遠距離,眾人也能夠感受到那毒獸身上的黝黑毒火之恐怖。


    寒草寇遠遠眺望過去,隱約之中看到嬌妻那麵容之上露出掙紮與疼痛表情。心裏不由得幾分擔心與糾結。


    想來,對於九難煞體的存在,他也是不曾了解多少,隻是知曉這是人族視為十大滅族災難的一種致命體質。


    “寒兄不必太過於擔心,姚姑娘此時正在散發著體內毒氣。隻要過上幾天就會相安無事,咱們能夠做的就是等待與護法,杜絕有人將其心神擾亂或是激怒那頭已經初生的毒煞之獸。”桃木斬興許是看到了寒草寇的擔心表情,不由得輕輕安慰幾句。


    “毒災爆發之時必然痛苦異常,咱們就這麽幹等著而不做些什麽?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寒草寇迴頭一望,眉頭已經皺成川字。


    宮裝婦人卻是不慌不亂的打坐在地,擺出一壺烈性香酒飲用起來。“寒小子,看來你對九難煞體並未深層了解什麽。桃小子,你就給寒小子上上課,普及普及一下吧。”


    寒草寇撇了一眼宮裝婦人,帶著疑問之聲說道。“話說你一個魔族之人為何會存在我們這等下界小地方。看似模樣與桃兄還有原之梅姑娘都對你尊敬幾分。”


    宮裝婦人咧了咧嘴笑道。“本座本名為宮銀月,也的確是魔界中的魔族之人,如今也是陰差陽錯跌落到這個小地方。你也不用猜測什麽,本座不想告知你的東西,終究還是你無法觸摸得到的。你隻需知道姚夢妮子對我有恩,此時我們更是同生關係。一旦這妮子隕落,本座也會消散世間。雖說人族與魔族乃是天生大敵,如今咱們的目的和利益似乎都一致。其他的想法可不要想得太多,否則隻會徒增煩惱。”


    “同生關係?”寒草寇低嚀一聲,不再多問什麽。


    “咳咳。不知寒兄對九難煞體了解多少?”桃木斬並未著急述說什麽,而是先行詢問一句。


    “桃兄不必賣關子。寒某才疏學淺並未了解什麽,隻是大概知曉這等體質存在罷了。桃兄可是一名煉丹師,恐怕對於丹藥或者各種奇形怪狀的體質更為了解才是。”寒草寇抬眼望去,為是正想了解一番九難煞體的具體事情。


    “梅兒,賜上咱們的自行培育的碧螺春心茶於寒兄品嚐一下。”桃木斬倒也不著急,而是從戒指裏放出一張圓形桌子坐了下來。


    一旁的卷發清秀姑娘名為原之梅,乃是桃木斬的遠親表妹。一直以來都是跟隨著桃木斬左右,雖然修為不過築靈中期,不過煉丹之道頗有研究,年紀輕輕便是已經成為一品七階煉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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