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新來受命的修士,都有一個先天期弟子進行指路牽引。為的就是防止修士蒙混過關不像到高層報道。畢竟一旦報道之後,一身自由就會有人進行管轄。


    玄南城奇大無比,寒草寇從南門進城,前頭有一個包子頭的小書生弟子進行著帶路。這廝言行舉止可謂是小心翼翼,不敢惹怒寒草寇這位築靈期修士。


    倒是寒草寇一向冷言少語,如今到了陌生之地,反而有著許多好奇之色。麵對這包子頭小書生,倒是顯得幾分近人的詢問著情況。


    “前輩,這玄南城乃是一座大城池,城內修士人數極多。城外還有許多要塞根據地,可謂是兵馬充足之態。前輩選擇來此受命必然不會被虧待什麽。晚輩看前輩氣息雄厚,想必已經是築靈後期境界。這等修為之下應該能夠擔任一些小隊長職位了。以後還請前輩多多關照小人。”若不是前輩先行詢問,包子頭小書生定然不敢先行說話。如今既然問起,那就先行賣個人情再說。


    “小隊長職位?聽起來蠻有意思的。你叫什麽名字?”寒草寇忽然覺得小書生這種唯唯諾諾態度甚是自己喜歡的性情。


    “小人沅獨白。”小書生微微一笑說道。


    寒草寇點點頭,當做是將其記下來了。


    城內似乎不可飛行,即使想飛行也被禁空禁製黑壓製下來。唯獨修為到達元丹期修士才是可以自由遁光飛行。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數量極多,卻又井然有序,顯然是正常城池的人流湧動。


    小書生沅獨白隨意的介紹坊市地區,還有其他高層管事的區域。寒草寇微微點頭將其一一記下來。


    隨著一柱香之後,前麵的人流突然停止了下來,各種交談聲也是戛然而止。所有修士不管來自哪裏府境,此刻均是紛紛站立到街道兩旁,然後對著街道跪倒在地,雙手貼著地麵,額頭磕在地上行著至高跪拜之禮。


    “前輩,快點跪拜,這是真星宮的至高貴族,天機人。”跪倒在地的沅獨白小書生,頓時衝著寒草寇小聲說道。


    “跪拜之禮?這是為何?”寒草寇甚是詭異的發出一聲疑問,無盡人流之中也有不少人麵麵相覷,不知為何要跪拜。自古都有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說法,這如今平白無故就是行此大禮,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隻是不等寒草寇想要何等解釋,一股龐大至極的靈壓群就是突然從前方傳來。如同暴風雨一般席卷在道路兩旁無數修士身上。


    隻見啪啪之聲陸續響起,原本沒有跪拜的修士均是雙腿一軟,無名的跪倒在地,腦袋朝著地麵貼近過去。


    寒草寇對此也是鬱悶至極,在龐大靈壓群席卷之下,自己同樣是不情願的跪倒在地,連同腦袋都提不起來。


    如此一來,一場巨大的跪拜場景就此呈現出來,仿佛凡間帝皇的至高禮數。


    不過雖然軀體動彈不得,不過靈識還是可以自由探出進行掃描視野。


    在其前方的道路裏,恍惚傳來一陣悠然琵琶笛曲聲。一輛丈許之大的四方閣樓轎子徐徐出現,下方出現八個大力士粗漢進行抬轎。


    轎子閣樓之內躺著一個體型肥胖,穿著藍色特殊服裝,頭頂一個四方帽的青年人於其中,此時正提著一個煙筒之內的東西進行吞雲吐霧著。


    隻是那肥胖之人氣息古怪,不過是築靈後期修為而已,卻給人一種壓抑感覺。同時,他的雙耳略微修長幾分酷似異物之人一般。瞳孔之中更是一種藍色瞳孔,絲毫不同於正常人的黑色眼珠。


    正是這麽個大胖子,不僅驕子閣樓之內擁有兩名姿色上等的女子在侍奉著。驕子之外還擁護著十餘名身鎧甲的築靈期修士為護衛。


    同時,在驕子之後的空中,更是徐徐飛舞跟隨著五名元丹期修士。


    迫使諸多修士跪拜在地的,正是這麽五個元丹期修士進行全力釋放合成的靈壓群。


    街道兩旁能夠站立著的,隻有寥寥幾個元丹期修士沒有跪拜。反而也是一個個彎腰下來拱手一番行著拜見禮數。


    如此一幕,還是寒草寇第一次遇見。往常在東軒府之內遇見元丹期修士也不用行跪拜之禮。哪怕是府主大人也是沒有如此禮數,如今區區一名築靈期修士就得行著帝王禮數,此人究竟何等來頭?


    這不僅僅是寒草寇的疑問,也是其它無數修士的心頭疑問。


    轎子很快就是行駛過去,覆蓋在人群身上的靈壓群也是隨即消失不見。街道之上跪拜之人頓時恢複意識,一個個攀爬起來互相議論著什麽。有些則是似乎經曆了不少,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就是離開而去。


    大多數是新來玄南城修士,對於天機人還是十分陌生的。


    “小哥,剛才那胖子到底什麽來頭,怎麽陣勢如此龐大,簡直凡間帝王出巡一般的威武。”寒草寇爬起來撲打著記下道袍,一邊向著沅獨白小書生詢問著。


    “唿?這股靈壓群可真是要命了,差點將小人這身子骨壓碎了。”包子頭小書生先是唿唿喘氣幾番,然後迴頭對著寒草寇解釋起來。”看來前輩也是第一次遇見天機人這種貴族存在。說來反應也是如同小人初次見到時的驚訝。作為真星宮背後真正的掌權貴族來說,這種陣勢還真是小的而已。”


    “天機人!這到底是什麽存在,小哥不妨說上一說。”寒草寇似乎來了興趣,隨手便是丟出一個儲物袋過去,裏頭裝載著十顆中階靈石。這等意思甚是明顯,正好讓小書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前輩客氣了,客氣了。小人也不是知道很多,無非都是道聽途說罷了。”一番查看儲物袋的靈石,小書生頓時兩眼放光起來答謝著。“真星宮勢力龐大,以一百零八個府境劃分,同時建立一百零八個星府於每個府境之內。星府軍力充沛,人員充足,高手無數,卻不是真正的掌權人。在其背後發號施令的乃是貴族天機人,相傳這天機人壽元奇長無比,遠不是常人可以比擬。。。。”


    隨著一路行走,沅獨白小書生則是一邊講述著天機人的事情。


    從言語之中得知,天機人壽元奇長,軀體模樣有那麽一絲偏向妖族形態。不過不多,其表現在於耳朵修長,身材高挑,藍色瞳孔之處罷了。


    可怕的是,天機人的術法十分高深,遠飛普通功法術法可以比擬。


    而且,天機人是個扭曲的種族。血脈的傳承是通過兄妹之間結晶得以傳遞下來,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天機人最為正純的血脈。


    如此有違倫理的禁忌,卻是被其奉為高貴的手段。由於血脈難以傳承,天機人數量不多,細數下來興許隻是百人之內的數量。


    如此稀有的存在,卻是真星宮最為至高的掌上話語人。不得不說,這是一種令人無線遐想都琢磨不透的怪事。


    不過這等思緒稍瞬即逝,寒草寇自認身份低微,此生無論怎麽樣都不會與這等貴族人士有何關聯。隻是心中多了一分敬畏之心,放眼天下還有許多自己觸摸不到的東西,以及招惹不起的貴族人士。


    隨著沅獨白小書生的帶路,過得些許時間,寒草寇終於是來到了管事區域。在進入一棟閣樓麵見一位元丹期前輩之後,沅獨白小書生的任務才是完成自行退了出去。


    “寒道友為何自主選擇來到天火府境戰區,其中可有什麽原由?”接待寒草寇的乃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元丹期前輩。這人物倒是顯得挺忙的,如今坐在工作台之上處理著各種玉簡書信,真是連同抬頭都沒有看一眼寒草寇。


    “迴前輩,晚輩來此的目的很簡單,隻是覺得戰亂時期不知能夠活得多久,趁著還有一口氣在,還是多多與親人呆在一起為好。”寒草寇站在階梯下方,雙手抱拳,稍微鞠躬,幾分客氣的迴答著。


    “道友竟然是來自咱們尋月大陸七大門派的東軒府門下。從征調令之上的記載查看,道友功績斐然,實力不凡,看來是不俗之輩。既然已經是築靈後期修為,恰巧最近人手急用,就勞煩道友擔任孤鷹小隊的隊長職位好了。具體事宜就在這塊孤鷹令牌裏。老身這裏還有事務處理就沒空招待閣下了。”老儒隨意丟出一塊令牌,隨即就是打發了寒草寇。


    寒草寇也不是第一次進行受命了,知道不可多言,一切都有冥冥安排,於是乖乖退出閣樓之內。


    出了閣樓之後,寒草寇還不敢隨意去走動。離開之時老儒還留下一道禁製靈光於身上,隻有按照令牌之上引導完成受命之事才可恢複自由之身。


    沅獨白小書生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反正無論怎麽用靈識掃描均是找不到那小子的蹤影。寒草寇倒也不敢投機取巧,隻能按照安排指示進行移步幾分。


    隨著半個時辰的晃悠行走,寒草寇才是來到一片土黃色泥石堆積構建而成的黃石區域。這裏是管理層的最低區域之內,也就是以築靈期為首領頭人聚集地。


    按照令牌指示,寒草寇摸索到一棟十丈巨高,體態如塔般,外層粗圓,模樣簡陋的塔樓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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