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虛影是什麽鬼物,隻是一擊而已就讓寒草寇體內氣血翻滾,不得不吐出一口鮮血。表層肉身更是出現一縷縷傷口,鮮血從中滴落到空中。


    那鬼物隨口一個吮吸,寒草寇所掉落得鮮血均是被其吸取過去吞入腹中。似乎一陣美味東西,忍不住發出舒爽之聲。


    寒草寇一個狠心,立馬帶上白色麵具,身上冒出一股妖魔之氣。頭顱披上牛頭麵具,四肢長出妖獸爪牙。憑空揮舞之下迸發出無數拳影逼向虎頭人身虛影鬼物。


    受得砰砰聲的捶打,虛影鬼物似乎幾分吃痛。身影一扭躲閃著妖魔拳影的襲擊。


    想來步入後期修為之後使用墨淵渾牛虛身,足足將寒草寇修為提升到後期大圓滿的地步。加上妖魔之力的霸道,即使那虛影鬼物如何厲害,到頭來也是不可能沒有一絲威脅力。


    牛頭人的厲害,虛影鬼物似乎也見識了。也不理會躲在蚌殼裏的白塚,而是同樣揮舞出一隻隻碩大的拳影襲向牛頭人。


    牛頭人可是求之不得,雙臂之中更是快速揮舞出無數拳影而去。


    漫天的拳影均是蘊含著強勁威力,一個觸碰之下便是砰砰作響,宛如小山碰撞般的爆裂散開。


    隻是虛影鬼物的鬼道之力似乎稍勝一籌,如此硬碰硬之下,牛頭人便是偶爾受得對方一拳打臉而來。軀體可是怦然一聲逼退丈許距離。


    牛頭人不想這般吃虧,腳步一動脫離原地閃掠到隔壁一處地方。同時左手追尋著虛影鬼物蹤跡鎖定,右手之上纏繞著妖魔之力,隱隱形成黑色模樣。


    待得身影穩住之時,右手的黑色手掌便是快速一個擊打出去。一陣狂風橫掃過去,看不到掌印閃掠的過程。就是看到一個丈許大的黑色掌印陡然出現一舉擊飛虛影鬼物,頓時讓其粘在後頭牆壁裏。


    哼哼!這墨淵渾牛虛身可不是吃素的。一些傍身手段還是擁有的。


    隻不過,虛影鬼物表層雖然凹陷一塊,周圍鬼氣卻是自動湧入體內進行修補。似乎被這一擊打得幾分吃痛,一聲嘶叫之後,無數拳頭之大的鬼頭虛影漫天飛舞的冒出,以無差別方向橫掃整個洞穴。


    麵對這詭異招數來勢洶洶。牛頭人不敢含糊,頓時紮了個馬步,麵具之上裂開縫隙,嘴巴張得老大,滾滾雷聲的咆哮出一股高亢音波。


    無數卷來的鬼頭之物,均是在音波之中一一爆裂,從而化為灰燼消散。


    時間不等人,墨淵渾牛虛身時間可是有限。牛頭人一把召來藍玉環,雙手各持一個玉環,身影一抖便是橫衝過去。


    虛影鬼物似乎也想來個硬碰硬,手裏一晃頓時各自持著一把白骨刀刃。身影一閃之下便是消失不見了。


    黑暗的洞穴,前一刻還是安靜幾分。下一刻之後就可看到兩個一大一小的影子高速移動著軀體。手中寶物相互怦打交鋒著。層層劇烈波動陡然湧出,整個洞穴陷入火星四濺,陣陣抖動的畫麵。


    恍惚間,牛頭人被虛影鬼物追上步伐。手中一把白骨刀刃狠狠捶打在其後背之上,強勁鬼力直接讓其迸濺一陣血花。


    牛頭人一個吃痛,猛然一個迴頭。兩隻藍玉環雙雙捶打在虛影鬼物腦袋之上。其中蘊含的巨大蠻力直接將其頭顱打爆碎開。


    詭異的是,虛影鬼物在脖頸下方再度晃出一個奇怪頭顱。那裏獠牙一張嘴,極速吐出一枚三角形的灰色棱錐物體。


    牛頭人一個緊急反應,麵具之上的牛角裏快速凝聚一片妖魔之力,形成一顆黝黑光球,頓時想也不想的噴射出去。


    詭異的是,那一向無往不利的妖魔閃光,竟然被那不起眼的三角形棱錐物體一頭刺穿,絲毫沒有發揮出它本身的威力。


    牛頭人一個附身而去躲過棱錐物體的衝擊。結果迎頭而來的是一擊白骨刀刃的斬擊。


    牛頭人當即如同斷線風箏飛了出去,頭上麵具更是一一碎裂,徹底現出寒草寇的原形來。


    寒草寇打死也不相信,這墨淵渾牛虛身竟然被這鬼物生生打破,不得不恢複人族肉身來。雖說不是徹底打碎墨淵渾牛虛身,隻要休息一陣便可再度使用。但是這般堂而皇之的打破這變身之術,怎麽也讓寒草寇心有餘悸幾分。


    “白道友,還沒好嗎?我這邊可是窮途末路了都。”寒草寇移動身影,快速跑向蚌殼寶物附近來。


    “咳咳,讓寒道友久等了。”恍惚間,就可聽聞白塚的聲音。


    與此同時,蚌殼之內恍惚冒出一個白色虛影。


    虛影似乎不是白塚本體,模樣倒是與其有幾分相似之處。剛剛一個現身便是憑空飛舞於空中,眨眼間之後來到那已經被束縛著的鬼馬生物身旁。


    那泛著白光的二指輕輕點在其額心骨頭之上。無名之間便是冒出一個白光漩渦。裏頭的鬼氣如同海嘯一般噴泄而出。鬼馬生物也因此顯得萎靡幾分,似乎真是找到其法門所在之處。


    那邊的巨大虎頭人身虛影,看到這一幕,似乎無形緊張了幾分起來。身影當即一撲過來就要打碎那白光影子。嘴裏海發出桀桀怒吼聲。“卑微的人類,給我住手。”


    白光影子詭異幾分,隨著巨大虛影的撲來,卻是觸摸不到他的身影。反而被其泛著白光的二指點在丹田的肚臍地方。


    當即之下也是冒出一個白色漩渦,裏頭噴泄出無盡鬼氣出來。整體氣息正在快速的萎靡消失,連同虛影也是逐漸縮小下去。


    “寒道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蚌殼之內傳來白塚焦急催促聲。


    寒草寇狠狠一個點頭,腳下靈光一閃,頓時穿上踏影靴,手中早已經凝聚出一顆綠色光球。隨著踏影靴全力催動,整個身影極速消失在原地。


    不過眨眼間功夫,寒草寇便是現身在骷髏人身旁毫不猶豫的綠色光球丟入肚臍的漩渦之內。


    當場之際,光球碎裂,從中爆發強勁的綠色火焰,無盡的刀刃晃出快速轉動攪拌著。轉眼間形成三丈之大的火輪旋轉。


    嗡嗡的低鳴聲不絕於耳,同時伴隨著兩種淒厲的叫聲。


    這一次,天始寂輪的火輪不再像之前那般隻是傷其表層而已。而是衝著鬼物的法門所在處切割攪拌著。無盡的鬼氣層層被火輪攪碎化為灰燼。一人一馬終於是碎裂骨架軀體,化作濃濃鬼氣煙消雲散於世間。


    一隻刻有白骨骷髏頭的玉環掉落在地,寒草寇很是好奇的將其拾起拿在手中。內心傳來嬰兒們的唿喊聲,頓時將其投入神秘空間裏給它們研究去了。


    “白道友果然沒有失信,說是找得到對方得法門所在就是真真實實的將其找到。也不知道道友是使用什麽神通發現的,畢竟陰司冥界的產物一直是咱們九月界的禁忌東西。”查閱一番周圍,除去那骷髏玉環之外就沒有什麽東西落下。


    說來經曆如此一番大戰,結果毫無收獲,任是誰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寒草寇收迴諸多寶物時,白塚的則是現出打坐在原地的身影。身上蚌殼寶物已經被寒草寇給招收迴去。


    白塚臉色有些蒼白,身旁周圍漂浮著三張卷軸東西。裏頭似乎法力耗盡一般,此時正在逐步化為涅粉消失著。


    想來那白塚也是有幾分滑稽感覺。之前還是被蚌殼寶物給困住其內,受得其中妖火焚燒,差點難以脫身。如今倒好,竟然又一次困住於蚌殼之內。隻不過這一次是借助其堅硬防禦力進行施展秘法,上一次則是被海族妖人催動進行困住。


    說來一切都是充斥著幾分滑稽之色。


    “寒草寇不用見怪。白某人隻是在平日裏喜歡閱覽各種奇聞典籍。對於流荒大陸,以及蠻荒異陸,還有海域之事均有濃厚興趣。偶爾之間也查閱到更加強大界麵的資料。比如這陰司冥界便是其中一個。在下之所以能夠知曉鬼物的法門所在,其實是從一本茅山天錄典籍裏得以知曉皮毛資料。所以才動用一些秘術進行嚐試,沒想到咱們還真是成功了。說來白某人並無多大把握,畢竟鬼物東西神通詭異,遠非咱們人族可以抗衡。”


    白塚說話之際,聲音越來越低,話音剛落之時更是連連咳嗽,縷縷鮮血更是伴隨而出。


    “咦。白道友,你沒事吧?這氣色似乎不妙?難道是秘法存在著後遺症不成?”寒草寇眉頭一挑,倒是頗為疑惑的詢問起來。


    “沒,沒事。不打緊,隻是些許反噬而已。白某人能夠壓製。。”白塚還在死死嘴硬之時,體內氣血一陣翻滾,恍惚間便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大血。一下子將他那高傲而剛毅的麵容給玷汙了不少。


    而且,這廝十分古怪的跌落在地兇狠的翻滾著軀體。那白嫩雙手先是瘋狂的抓撓著臉部,然後到胸口處,接著又到背脊地方。


    每一次抓撓,均是抓出一片血痕。那軀體上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在其看來卻是有如毒蟲攀爬啃咬,絲絲疼痛之時又是燃起奇癢無比的酷刑之苦。


    寒草寇可是有些鬱悶了,也不知道這廝是中毒了還是怎麽滴。竟然一絲不像平日那個高傲無比,玉樹臨風,剛毅正氣的內門弟子模樣。


    恍惚間,白塚開始抱頭痛哭起來。竟然不要命的以頭顱撞擊著地麵,每次均是撞得砰砰響。好像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在攪弄他的靈魂,使得其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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