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這些戒指無關緊要,即使那上百萬的中階靈石也是不夠誘惑。真正令她心馳神往的乃是那塊無乘石碑。有了這東西,相信對於她的修道,又是一大助力。


    看著倒地不起的寒草寇,蝶衣女子來前此處,緩緩的俯視而去。手裏沒有什麽東西,麵具之下的麵容,卻是詭異的變得幾分溫柔。


    修士之間皆有踩石而上的潮流,殺掉同伴,奪取其資源強大自己,這是修仙本能。


    如今,這蝶衣女子與寒草寇不過上下級關係,卻是沒有下殺手。反而丟出一塊粉色地毯,一卷寒草寇睡於其中,隨後連同自己乘坐其上,眨眼間飛舞於空中,不知飛向何處。


    數日後,距離竹林數萬裏之外的一個臨時山洞裏。寒草寇睡於一張玉床之上,此時穿著一身便服,可以清楚觀賞他清秀的麵容,結實而俊朗的體格。


    隻不過,黑色的火焰仍然絲絲縷縷的在體內蔓延跳動著。不知為何,他愣是無法醒來,依舊處於沉睡之中。


    臉帶麵具的蝶衣女子,此時在洞裏來迴走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理應來說,蝶衣女子此時應該自行離去,不必理會寒草寇的生死。但是,不知為何,這女子似乎認識寒草寇,並且一副欠下人情的模樣。


    這說來也是好笑,梟虛子與不夜君此時呆在寒草寇體內,可是有幾分鬱悶。


    對於寒草寇的昏迷,此時則是頗為無奈。它們不像往常一樣可以隨意出入了。反而被封鎖在屬於它們的那個地方。甚至連同傳音也是出不去,恐怕也是與寒草寇昏迷的原因。


    “不夜君,這下可是糟了。寒小子的修為太弱,體格太差。之前我附身於他身上,隨意玩耍了幾下,這就撐不住了。反倒留下我的火焰進行反噬著。要命的是,咱們還被困在這裏,出不去進行相助。難不成,咱們找得這副軀體又要泡湯了。下一次,又不知要等上多少萬年了。”草帽嬰兒坐在地上,有些失落的歎息著。


    “哼。那還不是怪你計算錯誤了。小草才什麽修為,怎麽可能承受你我的本體附身,又是施展我們的能力。此刻沒有頃刻間灰飛煙滅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圍巾嬰兒環抱雙手,有些惱怒的罵道。


    梟虛子似乎有些知錯了,幽幽問道。“難道此刻就沒有其它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寒小子被我那火焰反噬而亡把。要知道咱們辛辛苦苦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才等到他的。。”


    “那有什麽辦法,小草畢竟已經沒有了意識。同樣外層的大門已經關閉,咱們可是愛莫能助了。沒辦法,隻能等吧。你我落到這等地步,又何嚐不是劫數。至於,小草嘛。他也有屬於他的劫數,咱們也是沒有辦法相助。也許,咱們又要錯失了這個機會把。”不夜君一直十分看好寒草寇的修煉之路。


    不料如今事發突然,遠超乎它們的掌控。不由得聽天由命幾分。即使它們的本體神通廣大,此刻也是被封印於寒草寇身上。至於那法則劫數之說,愣是它們,也是恐懼而迷茫。


    茫茫修仙路,機緣與劫數,又何嚐是自己可以掌握的?


    三日之後,偌大的山洞裏已經稍微布置了一些桌椅櫃台之類的東西。


    蝶衣女子在桌椅之上擺弄著各種丹藥。看其模樣像是研究著幾種藥液。喂養之人,則是躺在那邊的寒草寇。


    不過,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已經空了許多,想來也是已經試驗多次,結果一一無功而返。


    半個時辰之後,手中的藥液已經調製出來。這一次,蝶衣女子並未是喂養給寒草寇服用,而是自行吞服入體。


    而在旁邊之處,不知何時已經擺放好一個巨大的木桶。桶內熱水騰騰,各種奇形怪狀的靈藥進行著浸泡,藥水已成五顏六色之狀。


    緩緩歎了一口氣,蝶衣女子自行脫落身上的粉色裙袍。光著稚嫩可彈,豐滿苗條的酮體沒入捅中。


    不自然之中,臉上的麵具已經收了起來。


    待得一盞茶功夫之後,全部藥力凝聚於肌膚之上時。蝶衣女子才是脫落水桶,卷著一層薄薄絲巾來到玉床之上。


    看到隱隱淹沒於黑色火焰中的寒草寇,她麵帶一抹潮紅,略微小家碧玉神色,一把丟開絲巾,緩緩的壓在寒草寇的身上。


    有了諸多準備,之前退避三舍的火焰,此刻已經感覺不到刺痛。


    寒草寇雖為昏迷,卻沒有死掉,軀體的本能反應還是擁有的。在頭昏腦脹之中,隱約感覺到來自異性的體香,以及肌膚觸電的撫摸。


    頓時間,那隱藏起來的野性,不知覺的傾盆而出。


    剛才還隱隱作痛,一副死人模樣的寒草寇。頓時間緊緊抱住懷中美人,再迷迷糊糊看到那張傾國傾城之容貌時。再也忍受不住,一口吻了上去,同時上下其手的撫摸。


    眨眼間,整張玉床被一層光幕所籠罩,完全看不到裏頭的畫麵。


    不過聞其嬌喘聲與凝重的唿吸聲,加上玉床的劇烈搖晃,可想而知,裏頭可謂是何等的激烈。


    在凡間,男女同房是為了歡樂。在修仙界看來,除去歡樂,還有雙修伴隨而來的修為提升。雖為微弱,卻是極度誘人。


    寒草寇的情況說是糟糕,倒也不是沒有救藥。


    梟虛子那身火焰尤為厲害,憑借普通的丹藥進行壓製,顯然是沒有絲毫效果。


    這一點,蝶衣女子最為清楚。這幾天裏已經嚐試各種丹藥喂養,結果均是無法清除火焰的焚燒。


    不過,蝶衣女子可不是泛泛之輩。身為夢蝶閣富有神秘身份的她可是通曉封印術。


    在一番仔細思考研究下,最終還是選擇陰陽交融之法,進行調節這股火焰的反噬。


    令人不解的是,修仙女子,一般極為看重自身冰清玉潔之體。有些女子修煉數百年,數千年,依舊守身如玉。有的是功法需要,有的是心性如鐵,不可摧殘。


    蝶衣女子與寒草寇並無太多關係,如今倒好,竟然舍得主動獻出自己的處子之身。


    凡人的同房時間,往往隻在兩三柱香的時間內完成。


    修仙界則是略有不同。所處時間高達十倍以上,倒不是多麽兇猛之說,而是其中的陰陽之氣調和時間有些長久。


    很快,一夜時間便是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外頭的陽光閃射進來,現出燦爛之光。


    玉床之中,蝶衣女子已然帶上蝴蝶麵具,一邊離開玉床,一邊穿戴著換新的裙袍。


    床上的屏障已經消失,寒草寇早已經醒來,如今也在穿戴著服裝。隻是看著蝶衣女子的背影,有些不舍。同時又是五味雜陳之說。


    一夜的折騰,火焰的反噬已經徹底清除。在水**融之中,近在咫尺的觀賞那張絕世容顏,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仿佛時間又太久,隻是依稀有些印象,又談不上記得。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寒某無以迴報。隻是日後姑娘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寒草寇拱手之下,深深一鞠躬,甚是感激。當然,他更想知道蝶衣女子為何這般救命自己。


    “天地之下並無免費的午餐。此事你不用先行感謝。隻是需要你對靈魂發誓,日後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本宮有需要的地方。必須傾盡全力來相助。哪怕是拚上性命,你可願意?”蝶衣女子背著寒草寇,語氣淡淡一說。


    “這。倒也不為過。寒某小命是由姑娘所救,如此要求絲毫不過分。寒某答應了。”寒草寇聽聞此言,本能的掃描一下體內是否種下禁製。已然成了他人之傀儡。


    不過,寒草寇似乎杞人憂天了。體內並無異樣。


    “算了。就你這修為,想來也幫不了我什麽。雖然你體內有高人相助,卻也隻是偶爾一兩次而已。奉勸你一句,日後不到生死關頭,還是不要這般超脫自身極限。話說迴來,救你一命,不過是還你一個人情罷了。修仙之人講究因果循環。如今還你人情,對於我的修煉之路也是沒有了心劫。這乃好事。”蝶衣女子迴頭一望,撇了一眼寒草寇。


    “人情?是什麽人情值得姑娘以身相許?”寒草寇有些後悔說出這句話。並且說出之時,聲音尤為之微弱,如同蚊子叮咬一般。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一點印象都沒有?”蝶衣女子有些失望的問道。


    “請恕罪,寒某,真的沒什麽印象。姑娘是否可以提示一番?”寒草寇也是一頭霧水,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送了蝶衣女子一個大人情,值得她以身相許。


    “算了。不提也罷,反正人情已還,再無相欠之說。這是歸嵐十三禁第一重完整功法,拿去吧。”蝶衣女子並無食言,直接丟出一個儲物袋過來。


    寒草寇略微一個掃描,臉色頓時一驚。沒想到裏頭除去那功法玉簡,還有二十萬數量的中階靈石。


    並且,於鴻,康本薙,雨二四,風二五,公孫戒,還有夜劍門等等所有人的儲物戒指都在裏頭。裏頭裝載許多東西,似乎並無動過。


    “這,蝶衣姑娘,這些東西都給寒某?”寒草寇有些受寵若驚。


    “拿去吧。本宮主修封印術,對於普通之物並無興趣。這二十萬中階靈石,就當作是此行的報酬把。還有,寒道友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蝶衣女子擺擺手,絲毫不在乎這些小東西。


    “能有什麽打算,繼續趕迴藍莓之地看守坊市。待得期限圓滿便是迴歸宗門一頓修煉。”寒草寇收好這諸多收獲,有些興奮的說道。


    “藍莓之地?這可是窮山僻壤之地。對於築靈期修士來說資源匱乏,不利於成長。這樣呀,不知寒道友有沒有興趣加入夢蝶閣。成為我們的成員之後,在宗門裏可是有著不少待遇。酷似這種看守坊市的苦差事,隻要我一封書信便可解決。”突然,蝶衣女子發出了拉攏之說。


    “夢蝶閣?寒某可以加入?聽聞這組織神秘幾分,不知創始人是誰。加入之後。。”寒草寇已然有些興奮,不過說道一半,似乎又覺得有些後悔了。。


    “看來寒道友是不太願意加入。”蝶衣女子有些失望,轉而收拾山洞裏的桌椅玉床。一副就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蝶衣姑娘莫怪,寒某加入就是了。”寒草寇急忙討好般的說道。


    蝶衣女子看也不看,轉手晃出一本典籍,一隻黑色毛筆。“寒草寇是你的真名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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