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寒某並無異議。況且,雨二四已經將全部靈石收攬。此時不見其影子?恐怕已經兇多吉少,畢竟追去的乃是綠發男子的本體。”寒草寇嘴中說道聯手,心裏還是不禁留個小心眼。畢竟各自的心思已經暢明。


    “這雨二四不會已經逃脫了吧。怎麽那麽久都沒有動靜。。。”於鴻男子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等了,她已經被我給擊殺了。接下來,就是你們幾個了!”


    突然,一道綠光追風尋來,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眾人的中間。裏頭緩緩現出綠發男子的身影來。


    隻是其氣息有些萎靡,已經不是滿滿的築靈後期修為,隱隱之間已經跌落到中期地步。


    想來也是因為那分身之術的緣故把。雖然不是真的跌落修為,但也不是立馬可以恢複過來的。


    “咦?那是什麽?”一經出現,綠發男子便是將目光聚集在馬車附近某一處。


    那裏已然有些坑坑窪窪,在其中之處死去的先天期夜劍門弟子屍體還在。


    此時,某一具屍體突然詭異般的充氣膨脹。啪的一聲爆裂,從中露出一道虛影。


    眾人還未反映過來,那虛影便是鬼魅一般的激射過來。毫無征兆的鑽入綠發男子的頭顱之內。


    頃刻間,綠發男子一陣抱頭痛哭,有些踉蹌的甩動著腦袋。


    “鬱衣小子是吧。別抵抗,本座有些事情處理,就借你軀體用上一時。迴頭,本座送一副修煉心得,定能讓你早日參透築靈境,多出幾分進階元丹期的機率!”


    綠發男子此時麵容詭異,一半麵孔是他本身模樣。另一半則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老者容貌。


    “這聲音?難道是吟夜峰閣主,白龍吟大人?既然大人施展秘術於春山身上,想來早已有準備。大人請便。”綠發男子確認之後,先是驚容幾分,旋即大喜一聲,便是任由其附身軀體。


    沒有了綠發男子的抵抗,這位白龍吟大人頃刻間附身成功。


    前一刻還是綠發飄飄的男子,下一刻,則是變成一個身穿白衣,滿頭銀發,身材幹瘦,麵容如劍,目光寒冷的老者。


    詭異的是,這白衣之人身上氣息強大無比,顯然已經踏進元丹期境界。


    話說,這一切看似長久,實際上不到三息時間。看得於鴻,公孫戒幾人目瞪口呆。


    不過,這三人都不是傻子,靈識裏可是明確感受到白衣老者貨真價實的元丹期靈壓。一個個都是背脊發涼,心底一慌的再次分頭激射出去。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化到如此地方。連同元丹期老怪也是參與了進來。並且這老怪似乎來頭不小,僅僅一個附身術就擁有築靈期的修為,還真不知其本體究竟是何等存在。


    “這點伎倆也想在本座眼底下逃走?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你們都看到了無乘古碑,那就安心上路把。”白衣老者的聲音低沉而雄厚,雖然隔得很遠,卻如驚雷一般轟鳴在三人耳邊。


    此時,三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各自施展秘術隱藏和逃離馬車地方。


    詭異的是,白衣老者手中術印捏轉一番而已。地上怦怦冒出三股白色霧氣。於鴻等三人詭異的從白霧之中現身,仿佛被人憑空傳送了迴來。


    “這,這是小轉送之術?你本體乃是元丹後期的老怪?”於鴻男子明明已經逃脫百丈距離,卻發覺自身又迴歸原處。再看到白衣老者平淡如水的麵容時,忍不住驚恐的淒叫一聲。


    “迴答正確。不過你家教不行,一口一個老怪的,難道在你門中,你也這樣稱唿你們的前輩為老怪不成?”白衣老者麵露一抹譏諷笑容,隨手一揮,就有三個靈氣光圈籠罩在三人頭頂之上。


    古怪而強大的靈光瞬間籠罩三人軀體,想要逃走什麽,才是發覺身負千斤重擔壓身,根本無法一舉突破。


    “前輩,我們素未謀麵,為何跟我們過不去。。我們乃。。”於鴻男子話音未落,當即閉嘴不語。同時丟出四麵形態不一的盾牌,死死防禦。手中更是頻頻不斷的丟出十幾張中階靈符,形成一層層靈光籠罩自身。


    公孫戒雖未言語,此刻也是驚恐幾分。似乎一切已經超脫了預料。同樣的,他也丟出一麵鏡子,一塊木屬性盾牌,一顆古怪珠子,散發各種靈光籠罩自身。


    寒草寇更是不敢含糊,眼見逃脫不了頭頂的靈光光圈鎖定。當即穿上血無披風,同時丟出十幾張中階靈符,形成一層層厚厚的屏障。


    這些靈符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殺人奪寶得來的。其中五行不一,此刻一一丟出,頓時形成金木水火土多種靈氣屏障。


    不過,寒草寇可不認為這點即將就能夠阻擋元丹期存在的神通。盡管如今借助蠶絲麵具提升修為到築靈中期,相對於元丹期來說,還是十分渺小的。


    故而,鈦金手套之中,一左一右,各自噴出大量的獸元之火和獸元之雷纏繞自身。形成最終的核心防禦。


    盡管使出諸多手段,寒草寇仍然還是不放心。此刻已經悄悄與梟虛子交談一些什麽,身上氣息突然變得虛有虛無的。倒也顯得幾分古怪。


    眼見幾個螻蟻施展各種防禦神通,白衣老者均是熟視無睹。隨手一晃,手中出現一個泥色巴掌大的陶瓷水壺。


    水壺酷似泡茶而用的茶壺,頭頂圓圈,半腰肥圓,背有提手。


    無論怎麽看都像普通之物。


    不過,隨著白衣老者陣陣咒語聲響起。茶壺靈光閃耀,裏頭如同茶水沸騰,壺嘴之中冒出一股白色濃霧。


    濃鬱神奇的化為三頭巴掌大的靈鳥,看不出是什麽具體模樣,隻是神有其形,靈性幾分。


    恍然間,靈鳥各自分頭撲翅起飛,化作一縷白霧消失不見。


    下一刻,寒草寇,於鴻,公孫戒三人所在之處頓時被什麽東西擊中。各自卷入一股白霧之中,磁爆一般的靈氣海水般湧現,整個畫麵宛如扭曲一般,伴隨發出刺耳尖銳的轟鳴。


    於鴻男子那邊,詭異碎開無數防禦手段。整個軀體如同碎肉一般的灑落在地。其中所施展的手段,全部化為碎片裂開,一一隨風而去。


    寒草寇那邊同樣是一般情況,所有的防禦如同紙張一般碎裂。地上看不到其軀體,反倒看見一朵朵碎衣在燃燒。


    不過,他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似乎已經隕落。


    而公孫戒那邊,則是顯得有幾分抵抗力。隻見其施展驚人手段,整個軀體處於一層神奇的靈氣漩渦當中。外層是白色濃霧形成的磁爆扭曲法力。


    那靈氣漩渦堅固異常,竟然能夠阻擋磁爆扭曲之力,而久久沒有被擊殺。


    比較於其它之人,公孫戒可謂是技高一籌。


    “哦?還有這等秘術榜身嗎?連同本座這清水玉壺的神通也可接下?你這小子修煉的功法可有幾分道行了。”白衣老者眼見公孫戒還未死去,嘴裏發出一聲驚疑。


    手中再度一點,茶壺之中又是冒出一隻霧氣靈鳥。隻是欲要再度飛去之時,處於磁爆扭曲之力困住的公孫戒卻是恍然消失不見。


    白衣老者愣了一下之時,嘴角露出一絲絲陰冷笑容。背後地方,一柄丈許之寬的靈氣大劍,如同盾牌一般的拔地而起。


    下一刻,一道透明影子帶著一股幽幽法力在手,一頭紮入靈氣大劍之中。一股強大的漩渦之力頃刻間散開,其中蘊含的莫大法力,直接吞噬了靈氣大劍。


    不過那股漩渦之力也是耗盡法力盡數消失。影子同時現出真身,赫然是公孫戒那滿臉絕望之色。“前輩,還請饒命。”


    一見偷襲不成,公孫戒大叫求饒,同時轉頭跑去。


    白衣老者卻是不加理會,左手之中一甩。一柄尺許長的靈劍飛奔而去。毫無征兆的洞穿公孫戒的眉心,從中露出拳頭大的空洞。


    並且,詭異的劍氣完全展開波能,盡數吞噬了公孫戒的軀體。僅僅留下他的儲物戒指而已,榜身的一切寶物均是被劍氣毀滅。


    白衣老者這一出手,便是隨手劫殺三個築靈期螻蟻。說來也是境界的差距。


    別的不說,元丹期已經結出金丹。法力龐大無比,遠遠淩駕於築靈期的靈氣之海。且靈識龐大,不管公孫戒幾人施展什麽手段,均是瞞不住元丹期前輩。


    白衣老者似乎對公孫戒幾人的儲物戒指不感興趣,連同收攬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轉身看向馬車周圍的地方。


    老者並未催動清水玉壺這件不凡的靈器,而是二指一豎於下巴地方。雙眼之中靈光閃耀,異常的多彩炫麗。


    這手段似乎是探測之術,隨著鎖定目標,頓時一個轉身從眼中迸射一道光束而去。


    馬車附近某一處,明明沒有什麽可見之物。光束卻是準確無誤的擊中什麽,旋即一陣爆裂,從中散開一陣靈氣波動。更是呈現出一抹粉紅色靈氣。


    “哼?封印法術?”白衣老者冷哼一聲,徒手一揮,一柄丈許之長的劍氣恍惚閃出,一頭飛去,從天而降的一斬下去。


    這一劍看似普通,卻是綻放驚人波動,方圓十丈的範圍瞬間波及於其中。那粉色光幕更是直接斬破擊碎。


    從中蹦跳而出的是一身粉色裙袍,麵帶蝴蝶印記麵具的蝶衣女子。


    “你把無乘石碑弄到哪裏去了?本座尋找上百年的寶貝可是尤為重要。你是從何處得知這石碑的下落?”白衣老者深沉的盯著蝶衣女子問道。


    “元丹期老怪附身?這倒是個意外。不過這種附身之術代價不小,且維持時間不長,還隻是能夠發揮本體的三分一實力而已。怎麽,就這等實力也想取奪無乘石碑嗎?”蝶衣不懼反問,似乎一丁點也不懼怕這個大有來頭的元丹期老怪。


    “無乘石碑乃失落宗門遺落之物,其中記載著許多失落修煉心得與功法。其中不缺乏一些深奧的封印術。隻要你將進階化嬰境有關的東西交於本座,本座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白衣老者已經看穿蝶衣女子身負封印術,雖為築靈中期,卻是不可小覷。畢竟這具軀體隻是附身而已,正如她所說,僅僅隻能發揮一兩層實力而已。


    無乘石碑種有高深封印之法,一般的儲物袋裝載不下,隻能進行明麵運輸。


    此時石碑不見,顯然是被對方給解除了其中的封印之法進行收入囊中。


    如此一來,更是不能讓對方離開。當然,能夠和談倒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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