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夠將其斬殺,很大程度之上是依靠著幾分運氣而已。同時也是展示著屍陰劍技的可怕,盡管白骨小劍隻是稀有凡器,比上頂階凡器還要稍遜一籌。不過配合上劍技之後,同樣是擁有深不可測的威力。


    這也是應正了劍修傳說的存在,如今不過是區區的幾招劍技而已,連同劍術都不算,便是擁有如此厲害威力。若是真正的劍修出現,還真是不知道會強到何種程度。


    強敵隕落,寒草寇倒也沒有太多的惋惜和憐憫。本來就是丁愁有意起殺心在先,如今修為不夠,鬥法落敗,也隻是天意罷了。說不得什麽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眨眼間,寒草寇將戰利品全部收下,當即是匆匆離去,省得被人耍陰招進行埋伏。如今一場激烈鬥法,可是幾乎耗盡全身法力。即使屍陰劍技擁有邪氣種源支撐,也是需要時間補充迴來。


    待得寒草寇離去不久,在閣樓的某個叢林糞土當中激射出兩道靈光。從中現出兩個青年身影,二人均是散發著十層大圓滿的氣息,腰間掛著六脈山府的令牌。


    其中身穿酒紅道袍之人名為公孫戒,此人其貌不揚,帶著幾分深沉之色。


    旁邊灰色道袍的則是曾懷也,此人臉型瘦小,擁有鷹勾之鼻,左手手掌更是已然不見,替取的乃是一個黑色鐵鉤。如此一看顯得幾分陰險。


    酒紅道袍公孫戒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牙齒。“曾兄,想不到咱們六脈山府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能將丁愁那廝擊殺,這等實力不在你我之下呀。不過在我印象之中,咱們山脈能夠稱得上狂徒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這姓寒的家夥可是從未聽說,難不成是後起之秀?”


    鷹勾鼻男子曾懷也摸了摸鼻子,有些思考著,忽而還是說道。“你沒聽說過也正常,曾某也是不曾見過這人物。平日裏也不曾聽聞他的名氣。不過這廝能夠單打獨鬥擊殺丁愁,也是替我報了斷臂之仇,說來還挺解氣的。咱們不如拉攏此人,好來對付其它山府的狂徒。”


    公孫戒哈哈一笑,十分爽朗。“在下正有此意,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買賬。不過聽曾兄這話,還是對斷臂之仇有些耿耿於懷。幸好剛才咱們沒有出手偷襲,否則便是將一個強大的同門失去好感。”


    “好了,咱們還是快些動身,否則就追不上那位同門了。。”


    一番大戰之後的寒草寇,沒有隨便選擇什麽閣樓進行躲藏。而是拜托不夜君尋找一個禁製地方,躲去其中進行著療傷。


    這一處禁製之地相對狹小,更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倒是符合寒草寇的心意,可以安心的療傷幾分。


    而禁製這種東西,還不是先天期弟子可以觸摸得到。即使發現某種禁製,那也是沒有能力進行解除。


    相對來說,寒草寇的安危顯然得到一個很高的保障。


    而緊隨而來的公孫戒與曾懷也,原本還細微的察覺到寒草寇的氣息。這一轉眼之間便是不見了蹤跡,兩人麵麵相覷著,好像白日見鬼一般不得解釋。


    可憐的他們,哪裏知道寒草寇體內存在兩個小嬰兒。其中一個乃是震驚修仙界的陣法大師,這如今的天空之城宮殿所有的禁製,對於它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寒草寇在小石屋之中呆了七八天,總算將傷勢恢複如初。屍陰劍技的消耗也是補充了迴來,隻是可惜著邪氣種源的份量又減少幾成。


    若是真的成為魔修,那便不用擔心邪氣種源的問題。問題在於寒草寇並不想走魔道之路,這如今身在正道大陸,絕對是不可能改修魔道之路。


    這屍陰劍技雖然厲害,卻也不過是過度手段。一旦進階築靈期成功,便是成為可有可無的雞肋之物。


    傷勢得到恢複,寒草寇並不著急出去。而是將心思放在丁愁的儲物戒指之上。


    裏頭靈石有些五六萬之


    多,其中靈藥的數量更是達到六百之多。真不知道這廝殺了多少人才是湊齊這個數量。


    說實在的,寒草寇對於這個數量很是震驚。同時也是竊喜,這靈藥越多,換取的築靈丹就會越多。這可是比得到什麽頂階凡器還要具備幾分誘惑性。


    接下來的重點,自然是在手套和披風之上。不看不知道,這鈦金手套是頂階凡器也就算了。沒想到這血無披風還是頂階之中的至寶寶物。


    在鬥法之中,兩件寶貝都沒有被銷毀,隻是靈性有些消耗。寒草寇可是十分憐惜,特地用了半個月時間采用靈氣將其修補靈性。


    如此一來,兩件寶貝便是完整的到手。


    催動兩件寶物不需要特定的功法,寒草寇稍微試了一下便是震驚幾分。


    血無披風的確稱得上是詭異至極,當得催動之時會呈現血色模樣。麵對所有一切卷來的傷害,全部會轉移到披風之上。


    披風是由數十種神秘材料煉製而成,有著極為強大的防禦力。哪怕是頂階凡器的全力一擊,也是可以生生接下十幾次之多。


    當得披風裏頭的血無靈氣在消耗,整件披風的長度便會逐漸縮小,直至消耗完畢。


    在與丁愁鬥法之時,寒草寇就見識到它的威力。穿雲弓的全力一擊起碼激射了五六次,愣是沒有將其血無靈氣消耗。可想而知,這披風是一件多麽強悍的防禦至極。


    如今的寒草寇,正是缺少這樣有力的防禦寶物。不得不說,血無披風的到手,真是如虎添翼之說。


    鈦金手套則是一件威力強大,催動自如的手套。隻要帶在手中,便可將靈氣傾注於其中,進行施展各種手段。


    至於其中的威力如何,寒草寇已經見識過了。那可是能夠和屍陰劍技打得熱火朝天的寶貝。


    令人竊喜的是,擁有兩種獸元之物的寒草寇,更是能夠將鈦金手套發揮得淋漓盡致。


    到了這個時候,寒草寇不得狂笑一番。當然,丁愁戒指裏也有其它功法,和一些稀有級別的寶貝。不過寒草寇都不覺得適用自己,也就丟在一旁不加理會。


    沒有過得多久,寒草寇便是從禁製石屋裏頭走出來。四處觀望幾下發覺沒人,便是大搖大擺的走起來。


    附近的石壁通道很多,又沒有標誌,目標也不知去往哪裏。寒草寇隻是隨意的衝著一個通道走去。


    這易冉莊殿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地圖,想要準確的走動,那是自然不可能。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能夠碰上禁製,就拜托不夜君進行探查。能夠進去的則是毫不客氣的溜進去。


    這如今是抱著奪寶之心而來的,最終自然是為了寶貝的尋找。


    隻是走了稍許,寒草寇眼見空無一人的通道。突然間手中抖出鈦金手套,左手之中冒出一股青色雷弧。


    隻是輕輕一彈而已,就有一道雷弧指光破天荒地的擊中後頭某個石堆。


    石堆足有丈許之厚,雷弧指光輕而易舉的穿透而去,直接將其擊成粉碎。


    兩道影子從旁激射出來,露出兩個青年人影。


    寒草寇才不管來人是誰,這麽鬼鬼祟祟的跟蹤,可是不懷好意。左手手套的雷弧越發閃亮,一抖之下就有一條三尺之長的雷弧靈槍出現。


    就在寒草寇即將動手,欲要試試鈦金手套的威力之時。對麵就傳來呐喊之聲。“道友切勿動手,我們是六脈山府之人。都是自家人,跟蹤閣下並無惡意。”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觀戰寒草寇與丁愁大戰的公孫戒與曾懷也二人。


    如今發出呐喊之人正是公孫戒,並且為了避免誤會,直接亮出山府令牌證明著自己的身份。


    寒草寇冷冷撇了一眼二人,發覺兩人身份並不假。而且還都是十層大圓滿境界,說起來都算得是狂徒的修


    為。不過他仍然是沒有撤去鈦金手套,依舊一副躍躍一戰姿勢。“即使是同山府之人,兩位跟蹤寒某那麽久,若是不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說不得得鬥上一鬥。”


    “好,好,好,真是猖狂的口氣。閣下區區十層後期就有如此氣魄對待我們兩人。還真是令曾某感到意外。既然如此,曾某就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曾懷也原本可是好聲好氣的想結識寒草寇,沒想到見到這廝竟然是如此猖狂,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公孫戒可不想自家人內訌,急忙攔住了曾懷也下來。“唉唉,曾兄息怒,息怒。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動手動腳的,大事要緊,大事要緊。”


    曾懷也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真的動手,真有雷聲大雨點小的節奏。


    公孫戒更是急忙說道,“在下公孫戒,旁邊的是曾懷也曾兄。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大家都是自家人,切勿傷了和氣。至於跟蹤道友而來,其實是想結識道友。怎麽說我們與丁愁也是有些恩怨,如今他死在道友手中,也是變相替我們報仇了。更何況,我們二人邀請道友,是為了易冉莊殿的寶貝而去。”


    “丁愁?你們怎麽知道我殺了丁愁?難道當時你們也在附近?”寒草寇這下子可是有些心慌了,如若兩人真在場,那便是看到自己施展屍陰劍技的場麵。這若是上報宗門,那怎可了得。


    “閣下還請不要見怪,之前我也說了,我們與丁愁有些恩怨。正想找機會伏擊他,沒想到被閣下捷足先登了。不過沒關係,如今他已經死了,也是了卻我們一番心事。不知閣下可否願意和我們共同尋寶,一起探索易冉莊殿的寶貝。”公孫戒看起來話語比較多,這三言兩語的好像就已經認定寒草寇會答應加入。


    寒草寇對他們的話可謂是半信半疑,很是不客氣的說道。“如若我不答應呢?二位是不是要強行邀請?”


    聽聞此言,與寒草寇有些滯氣的曾懷也則是嘿嘿一笑。“閣下可以不答應,不過閣下偷偷修煉魔道功法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我們二人不會說出去,不過可保不準我們會泄露給其他人聽。這可就。。”


    “你們在威脅我?”寒草寇就知道他們看見了屍陰劍技的施展。


    公孫戒擺擺手說道,滿臉的笑嗬嗬。“觀摩道友氣息,並不是修煉了魔道功法。可能隻是擁有魔道寶物進行使用。真正意義上來說,還不算魔道一派。不過盡管如此,咱們東軒府是出名的大門派,早有門規門禁。哪怕是使用魔道寶物殺害同門,同樣是死罪一條。道友若是同我們一起行動取寶,我們二人當即靈魂起誓。若是還有第三人知道這事,我們便是陷入永世不得輪迴的詛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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