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璽凡器當即丟出空中,體內邪氣種源頓時全部燃燒起來。其中閃耀著屍陰之力,同時冒出一股灰白光幕籠罩著前方五丈距離。


    肉片生物浮動著軀體之時,被得灰白之氣籠罩之下,頓時動彈不了的禁錮在原地之處。


    白骨小劍二話不說的祭出,其上屍陰之氣快速一卷。當即連斬三下,三道灰白劍芒卷著奇快速度落在肉片生物之上。


    要命的是,這廝雖然動彈不得,身上卻是無名散發一層血色光芒將劍芒阻擋在外,竟然斬破不去。


    這百年時間裏,恐怕不止寒草寇修為進步,這廝怪物同樣是有所明顯進步。否則若是與以往一個模樣,如今早已經被切成幾段了。


    寒草寇頓時變化手印,靈念一動之時。三道劍芒突然消失不見,卻又詭異合成一道巨大劍芒從頭而降一劈下去。


    隨著砰的一聲碎裂,血色光幕當即破掉,劍芒毫不客氣斬擊在肉片生物身上。


    濃鬱的屍氣很快將其軀體腐蝕呈灰白之色,而其軀體強度似乎已經脫胎換骨一般。


    劍芒竟然沒有能夠一瞬間斬破下去,而肉片生物此時更是發出暴怒之聲。印璽凡器所發出的禁錮光幕對其顯然沒有太大作用。


    隻見這廝四肢觸手一動,將其劍芒纏繞而住,當場憑借蠻力就是捏碎散掉。


    寒草寇冷哼一聲,手中手印再度變化,二指豎在下巴之處,嘴裏發出一句疾。


    身前的白骨小劍瞬間冒出大量灰白之氣,呈一片灰白玉體模樣消失在眼前。


    隨著一息時間之後,小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肉片生物的軀體。灰白屍氣在其身上蔓延擴散,頓時讓其翻滾在地痛苦嚎叫。


    與此同時,一把三尺之長的黑色長尺漂浮於空中。隨著口訣念出,一股股詭異得魔氣騰騰冒出,霎那間整把尺子形成綠色透明的形態。


    寒草寇顯然是不打算留著後手,連同陰毒尺這種魔道凡器也是一並催動。


    隨後在靈念一動之下,陰毒尺帶著一片殘影恍惚飄柔而去。如同母親般柔和的大手輕輕拍打在肉片生物的軀體之上。


    一道綠光頃刻間,如同水球爆破一般,以狂猛之勢散開一股驚天綠色毒氣。周圍方圓丈許範圍化為一片綠毒海洋。腥臭的刺鼻味道即刻傳播散開,愣是寒草寇也是不得退後幾步。


    可惜的是,如此不惜法力得催動邪魔外道手段。體內邪氣種源終於是消耗殆盡,無論是陰毒尺還是白骨小劍等凡器,均是失去了光芒,各自迴到戒指之內。


    事到如今,也不是吝嗇之時。唯有將所有殺招拚上才是有可能將其斬殺。


    而此時綠色毒氣之中的肉片生物,已經停止痛苦喊叫的舉動。反而將軀體蜷縮呈一個球體形態,任由綠毒侵蝕均是沒有要融化之色。


    看此情況,寒草寇眉頭一皺,當即是要拚了。手中出現一個盒子,一張血色紙符飛空而去。隨著繁雜口訣念出,逐漸燃起血色火焰。


    寒草寇身上的精血,如同星光一般脫離而出,往著紙符裏頭湧入。


    看著主人這等駭人手段,小白蛇目光當中則是冒出震驚的忌憚之色。看不出來這位新主人實力不凡,手段奇多。


    眨眼間,寒草寇體內過半精血脫離,臉色膚色白得滲人。


    而紙符已經散開血色火焰,當即化成一把尺許之長,血紅透明,精致發亮的小劍。


    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催動這張頂階血靈紙符。


    如今血氣騰騰,染遍周圍的強大氣息果然沒有讓寒草寇失望。


    “去吧。”


    隨著一句虛弱的聲音發出,血色小劍殺氣騰騰的在空中溜達一圈。隨即在原地留下一道血影,下一刻便是消失在空中。


    待得寒草寇雙眼轉向那綠毒範圍之內時候,隻見一道血光輕而易舉的洞穿肉片球體。一棟濃鬱滴血的血色火焰光柱瞬間綻放而來。


    所被波及範圍,無論是屍陰之氣還是綠毒魔氣均是被其一一吞噬。


    肉片生物頭一次發出人族一般的尖叫聲,令得寒草寇心裏咯噔一下猛跳起來。仿佛被人錘了一下胸口。


    而那血染半邊天的火焰,才是持續著十息時間。在下一刻之後,詭異的被肉片生物吸收而去,整個場麵一度安靜下來。


    隨後,就在寒草寇與小白蛇的一人一獸目光之下。可見那肉片生物從地板裏安然走動幾步,原本僅是一個肉片的形態,在吸收血色火焰之後,竟然大補一番。


    一顆小小的頭顱詭異冒出,其形狀呈蛇頭模樣。一雙血紅獸眼遺留著血光,薄薄的軀體如同充氣一般漲大。


    轉眼間化為一頭寸許之長,通體透紅,血色纏繞,四肢利爪,帶有修長尾巴的完成體出來。


    “連同頂階紙符都無法將其斬殺,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難道非得需要築靈期境界才可將其擊殺?”寒草寇忍住心頭的恐懼,肩膀裏的白蛇則是吐出一股白色液體於地板。


    一人一獸詭異的沒入其中消失了。


    正是這時,血紅魔怪如同駕馭驚濤一般趕來,狠狠踩踏在地板之上。強勁的蠻力逼迫著地板露出無數蜘蛛網。


    而寒草寇軀體早已經不見蹤跡,碎裂的地板更是迅速的愈合恢複,絲毫不可能摧毀。


    到嘴的鴨子恍惚溜走,血紅魔怪氣打一處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到處衝撞著地板。迫使一陣陣的碎裂蜘蛛網出現,隨即又有神秘光幕修補地板。


    看其奈何不了這玄殿的構造,魔怪調轉槍頭直撲那邊的無聲晶巨樹而去。看似小小的軀體,卻是帶有天生的巨力神通,幾個蠻橫衝撞之下,巨大樹木頓時灰飛煙滅不存於世間。


    似乎還不解氣的血紅魔怪,當即仰天長嘯一聲,一股濃鬱靈壓鋪天蓋地的散去。似乎整個石殿都是足以聽到這極度憤怒吼叫。


    在地板之內神秘通道裏行走的一人一獸,當即是聽到那魔怪的咆哮。不禁各自露出一縷縷後怕之色。


    再次行走在著神秘的通道裏,寒草寇甚是覺得神奇異常。隻見自己身上包裹著白色球體光芒,竟然無視地下板石,任意穿行而去。自身卻是不需要耗費任何法力。


    采用靈念探出掃描之時,還可看到周圍十丈情況。說起來這神通還真是有意思得很。


    想那不死生靈血紅魔怪如此恐怖,帶有天生巨力,都是打不破玄殿的任何一處板塊。而小白蛇的區區液體卻是能夠有著如此穿梭能力。足以看出,這的確是一種詭異稀有的神通。


    由於行走沒有阻礙,寒草寇很快就摸索到了石屋地方。開始搜集獸皮而去,想要快速離開整座玄墓,隻有利用獸皮拚湊才可通行。


    某間石屋之內,一個馬臉修士打坐在地上。其臉色甚差,氣息萎靡,肉身模樣更是蒼老許多。


    若是不仔細看,還真是認不出來這降臨五十歲的老頭,竟然是柳幕那廝。


    見得不是林純所在石屋,寒草寇並未露出身形,僅是看了一眼便是繼續走過。


    馬臉老頭在突然間睜開雙眼,有些驚疑的看著四周。原本帶有希望的目光,頓時黯然無色。


    隨著一聲歎息,則是繼續進入打坐直中,等到壽元終盡進入輪迴轉世。


    而另一個石屋之內,寒草寇現出了身影。裏頭安靜至極,可見一個女性修士打坐在地上。


    不,應該是一具屍體。


    此人正是譚氏兄妹之中的譚香兒,如今她氣息全無,臉色無溫,恐有坐化數年之久。看其麵容保持還算不錯,不至於到屍臭之時,看來也是近幾年的事情。


    搜查其儲物戒指時,與意料中一個模樣。所有藥丸和靈石全部沒有蹤跡。僅剩一些典籍功法靈技的東西。


    周圍之處倒是有七八件凡器遺落,每一把均是靈性大損,殘缺不已。


    看得出來,這是傾盡全力硬生生攻擊石門而導致毀壞的結果。


    寒草寇多看了幾眼這譚香兒坐化模樣,心裏冒出一絲絲同情之色。或許哪一天,某個時候,自己也會有這等下場。


    沒有處理屍體,寒草寇直接穿透牆壁邁入另外一間石屋之內。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看傻了寒草寇,連同肩膀裏的白蛇也是露出嫌棄的正經目光。


    這倒不是有什麽危險之說,隻見石屋之內存在著一張玉床。在那不遠之處,馬臉兄弟中的大哥柳雲,則是光著身子,四肢被鎖鏈綁住動彈不得。


    其上正有一女子,披著一件單薄透明衣裳,正一聳一動的自行索取著精元。


    下麵的柳雲不但沒有絲毫享受之色,反觀其臉色煞白,麵容以及軀體都是幹癟狀態。似乎每一次聳動都是如同經曆地獄之酷刑。


    眼前這一幕,正是酷似雙修之中的采陽補陰之合歡手段。


    見得寒草寇麵容,柳雲呆滯的目光突然有氣無力的呐喊一聲。“寒,寒師兄。救救我。”


    聽聞此話,林純臉色一變當即脫離起身,披上一套裙袍,赤著腳丫站立在地。透過目光來之時,震驚無比的失聲尖叫。“你怎麽還活著?這怎麽可能?七步瑰靈紅之毒竟然沒能要你的命?”


    “若寒某人真是隕落了,如今又怎麽來到這裏。更何況真是死了的話,恐怕這輩子,林姑娘都不可能離開玄墓了。”寒草寇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賤人。


    話說這廝竟然能在這險境之內,連續突破兩層境界,如今可是七層修為。再看其麵容嬌嫩無比,身軀豐滿至極,渾身上下無不透漏出吸引男人的體香。


    再掃描一眼那邊已經瀕臨精元耗盡的柳雲,終究還是猜測到了這廝女人,竟然利用采陽補陰這種手段,生生吸取柳雲精元作為資源,從而提升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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