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交談不過發生在彈指之間,這般說明似乎隻是為了讓寒草寇死得個明白。兩人在對視一眼之後,便是同時出手。


    全京二話不說,丟出六五把鐵刀之類的凡器,看似品級不低都有高階品級。在纏繞著金靈氣之後便是蜂擁而至。


    寒草寇在聽聞七步瑰靈紅之後,也是臉色發白來。顯然是有些知道這種致命毒液的可怕性。如今不敢移動腳步,而是當即打坐在地,丟出白骨盾牌擴大之後完整的籠罩自己。


    纏繞金靈氣的凡器抨擊在盾牌之上,雖然發出劇烈動靜,倒是沒有能夠打破盾牌。反而一一彈飛出去。


    寒草寇雖然對白骨盾牌有些看好,卻是沒有將身家性命賭博於此。而是在其防禦之下爭取一些時間來解毒。


    “不必留手了。速戰速決,以防有變。”林純賤人當即猙獰一喊,當即再度催動那柄滿是毒氣纏繞的短劍一衝而去。


    同時七八個拳頭大小的鋼圈一股飛出,有如無主之物一般狂轟濫炸在盾牌之上。周圍之處到處發出重重的敲打聲,附近的靈氣雲霧已然被這波動清空,露出三人鬥法的清楚畫麵。


    而那柄短劍真是頗為不凡,在碰著白骨盾牌之時,沒有即刻反彈迴去。而是依靠毒氣開始紮入白骨盾牌些許深度。


    看到如此情況,林純賤人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急忙加大法力的催動。


    全京那廝更是有如拚命一番,不知結出什麽手印,手中多出一股拳頭大小的金色光球。裏頭靈氣騰騰,波動洶湧,酷似一種殺傷力極為恐怖的手段。


    這廝竟然膽敢徒步衝刺而去,逼近寒草寇的身子,就此將手中的金色球體丟脫而去。


    這時已在兩丈距離之內,頭頂之上的銀蠶想也不想便是化作銀絲一掠而去,絲毫不含糊的將全京那廝頭顱切割而下。隨即又返迴寒草寇的頭頂之上。


    奇怪的是,已經人頭落地的全京,整個屍體沒有血肉噴濺,而是化作靈光消散而去。在其林純身邊,一陣靈氣波動湧現,則是露出臉色煞白,氣息減弱大半的全京本人來。


    “不要和他打近身戰,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麽兇神利器。真是不管什麽防禦凡器都會一一切斷,更不用說我們這區區肉身了。”林純撇了一眼全京說道。


    “放心吧。我不過是施展了一記分身技而已。即使被打散,本體還是沒有事,隻是需要耗費大量法力,能夠使用兩次便是極限了。不過這金球破定然可以讓他吃一壺的。”全京氣喘籲籲的平複著內心的跳動,急忙又是掏出一些藥丸服下。


    而這邊幾句交談剛結束,那邊就當即散發出刺眼的金光。一片金色光芒撲打在白骨盾牌之上,刹那間銷毀大半的防禦來。


    “大好機會。”林純賤人眼見於此,頓時一喜。無論是鋼圈寶物還是毒氣短劍,全部調轉方向朝著破碎的盾牌口子一飛而去。


    寒草寇依舊打坐在地,並且雙目禁閉著,一副對此熟視無睹之模樣。連同頭頂之處的銀蠶也是沒有動身。


    古怪的是,在這一刻之後,一股強盛濃鬱如烏雲的陰邪屍魔之氣從寒草寇體內湧出。一個印璽寶物從懷中飛出,釋放一層光幕籠罩住所有飛來的寶物。


    在林純賤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所有寶物禁錮在空中,隨即一口倒飛迴去。同時白骨盾牌之上屍陰之氣冒出,瞬間修補空洞迴來,並且散發著重重濃鬱的屍陰之氣。


    “好生厲害的屍陰之氣,真沒想到你在這玄墓裏找到這些鬼東西。”全京吃驚一番眯著雙眼,有些急眼著。


    “哼。就以為你有這邪修寶貝嗎?我們也有。”林純賤人和全京對視一眼。


    兩人點頭一番,當即各自從懷中祭出一把尺許之長的白骨旗子。隨著口訣發出,兩把旗子飛到空中融合一體,化為三尺之長的白骨蟠旗。


    裏頭散發濃鬱屍氣,各種陰寒之力徐徐散發。同時隨著一陣鬼哭狼嚎之叫聲,數以百計的冤魂鬼怪其貌不揚的蜂擁而出,一頭便是淹沒寒草寇的白骨盾牌在內。


    當得冤魂撲打在白骨盾牌之上時,各自散發腐蝕的屍氣相互對碰著。冤鬼之物雖然一一被抵消,白骨盾牌卻是不好受,其上屍氣正在快速消散。


    即使是印璽凡器所呈現的光幕,也是在屍氣與屍氣對碰中逐漸減弱。


    而冤魂之物仿佛無窮無盡一般,那白骨蟠旗之內愣是沒有減少冤魂的飛出。


    僵持就這般開始,而又仿佛不會撐得太久,肯定有一方會堅持不住倒下。


    “是哪個雜碎在那裏偷偷摸摸的。給老娘滾出來。”一邊催法當中的林純,忽而眼眉一動,轉頭往右邊望去。


    同時七八個鋼圈寶物蜂擁砸去。在其那邊黑色樹木的地方裏,頓時冒出怦怦有聲的巨響。


    隨著靈氣波動將其雲霧剝開,可見那黑色之地已經不見了那顆黑色樹木。甚至是連同根莖也不見了蹤跡,周圍那種滋潤靈魂的波動已然消失。


    顯然,那樹木寶貝已經被人偷走。


    “你先行穩住百鬼蟠,我倒要看看是那麽大膽,竟然在虎口之下奪食。”林純跟全京說了一句,停止了法力輸送,頓時衝去那邊進行探查。


    缺少了林純的法力,百鬼蟠的威力大減,湧出的冤魂隻有之前的一半數量。並且全京的臉色已經發白一片,露出一副強行施法的模樣。


    看來這陰邪之物也不是那麽容易催動使用的。


    很快那邊的地方就展開了驚人的激鬥,各種靈氣波動熊熊湧出。


    “是她?她怎麽在這裏?不過,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閉目塞聽之中的寒草寇,已然利用體內的邪氣種源暫時壓製七步瑰靈紅的毒性。一時之間不會有所大礙,這也是多虧了之前那顆七彩冥元樹的存在。否則如今還真是要隕落在這裏不可。


    寒草寇臉上露出一縷笑容,手印快速變化著。一把白骨小劍飛出盾牌之外,朝著那邊激鬥的範圍裏橫橫一斬。


    一道丈許之大的灰白月牙劍芒陡然而出,當即消失在視野當中。


    “純兒小心。”全京那廝顯然已經是有心無力,眼見那劍芒詭異至極,卻是無力施展手段去阻擋。隻能是幹瞪眼著急一番。


    很快,在眨眼之間,傳來林純賤人那廝淒厲的叫喊聲。當即之下見到其身影一閃跑了迴來,落在全京身旁之時,左臂已經不見,在肩膀之上更是出現一抹血肉全無的白骨現狀。


    與此同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幾個閃動奔跑,便是落在寒草寇的身邊。一頭小小的獅子模樣靈寵站在其肩膀之處,吐出一股兇猛的赤焰之火,撲打在白骨蟠旗之上。


    冤魂之物被波及之時,如同遇到克星一般發出淒厲叫聲灰飛煙滅著。


    “這是克製陰邪之氣的火靈寵?”百鬼蟠一下子吃癟,加上法力不足,全京當即將其收了迴來。


    見此一幕,火靈寵獅子也是停止了噴吐火焰。而其主人正是凡間任務有緣的佰芸姑娘。在看清寒草寇身影之時,更是露出一抹笑容。“寒公子幫小女一把,小女如今也是一並奉還,這可是沒有拖欠人情哦。”


    “嘿嘿。能夠在這裏見到佰芸姑娘真是運氣良好。不知道姑娘是站在寒某這邊,還是站在他們那一邊。”寒草寇收迴一切寶物,一個起身,絲毫沒有中毒現象的模樣。


    “小女站在哪一邊,還得看寒公子的意思。若是咱們談不妥的話,佰芸隻能說是先走一步了。那全京和林純早已勾搭上,暗地裏不知用什麽手段殺害了多少弟子性命。反正我是不會與其合作,即使如此,也不代表會站在寒公子這邊。”佰芸姑娘並未道出戰線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這。佰芸姑娘也是夠爽快的。也好,姑娘要如何才肯站在寒某這邊。”寒草寇被佰芸這麽一說,還真是有些迴神不過來。


    這邊寒草寇與佰芸在交談著,全京那邊的林純則是在全力壓製肩膀之上的屍陰之氣。一時間也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在傳音說著什麽東西。


    “你要無聲晶?還是五顆?這個有點難度了。這些雖然不是築靈丹,每一顆卻是相當頂階藥丸。可謂有價無市。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姑娘把手中的黑色樹木作為交換,五顆無聲晶也不是不可以交換。”寒草寇想了一下,結果還是委屈的要換取那樹木。畢竟體內的梟虛子和不夜君,不知道發什麽瘋,一直在逼迫著要拿到那顆小樹木。


    “你要這樹木?可以。八顆無聲晶,別無二話。”佰芸姑娘臉色淡然的說道。


    “佰芸姑娘這是要趁火打劫不成。”寒草寇一下子鬱悶了下來。


    “寒公子,小女可是一路跟著你們過來的。剛才所有事情我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兩個狗男女為了偷襲你,不惜演戲一番,讓你取走無聲晶落下戒備。這才是得以機會偷襲你,否則他們哪裏有機會偷襲六層修為的寒公子你呀。說白了,小女對於築靈期沒有太大希望,這無聲晶有著增加百年壽元之力,要得就是這壽元。”


    佰芸姑娘攤了攤手,一副沒有強人所難之色。


    寒草寇耷拉著腦袋,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就此完成八顆無聲晶交換黑色樹木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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