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草寇眼見如此之多的凡人還在那裏愣然,顯然不知道事態嚴重。當即丟出一張紙符進行著擴音散開。“爾等凡人,速速離開酒樓,逃得越遠越好。”


    聲音通過紙符的靈力,散播而去,準確的落在每個凡人耳中。


    隻是靠得寒草寇最近的一群凡人,居然一副無動於衷之色。仿佛覺得寒草寇的話隻是玩笑而已。


    待得一道道強勁的靈氣波動,從上層樓房裏噴出,無意之間命中幾個凡人,當即讓其軀體四分五裂之時。


    這幫人才是哆嗦有常的撒腿就跑,真是一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笨蛋。


    寒草寇雖為惱怒,也是不得不管這些凡人。四五張紙符丟出空中,化為一道屏障阻擋靈氣波動席卷。好讓他們有著充足時間離開。


    不過紙符的威能不大,隻能夠起到片刻時間而已。若誰還是不願意離開,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上層樓房裏散發大量打鬥靈氣,顯然是佰芸姑娘被人給偷襲了,這如今正在激烈交手鬥法著。


    寒草寇這才是起身而來,欲要轉身而去。一股濃鬱的黑色霧氣便是一閃而來。逃走得有些遲緩的三個凡人,當即一命嗚唿倒在地上,血肉全部消失,顯得詭異幾分。


    黑霧來到寒草寇前麵,即刻神秘的散去。從中現出一位黑衣美人,美人臉上雕刻著黑色花朵的圖案,帶著幾分妖異的光彩看著過來。那誘人的紅唇緩緩開口,“相公,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掠過,寒草寇咯噔一下,猛然轉頭過去。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黑衣美人,眼眸舍不得眨動的盯望著。


    儼然,眼前之人除去與打扮不一樣之外,外貌體型,聲音,輪廓均是和那失散多年的嬌妻一模一樣。


    “夢兒?你是夢兒?你真的是夢兒嗎?”寒草寇心胸激蕩萬分,右手哆嗦幾分的伸去觸摸著黑衣美人的嬌嫩臉龐。


    姚夢姑娘微微一笑,抬起左手而來,其上戴著一隻手鐲。手鐲之上雕刻著一個寒字。


    寒草寇久違的撫摸著那手鐲,自己則是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一隻幾乎相同的手鐲。其上刻著一個夢字。


    這是在成親之前,兩人自行許定終身的定情信物。


    寒草寇溫柔如水,一把將姚夢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夢兒,這些年你去了哪裏?你可知我有多麽想念你。你過得還好嗎?”


    姚夢姑娘眼帶淚花,嬌柔泣聲,“相公,夢兒也甚是想你。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夢兒找你找得好苦呀。”


    嬌妻酥軟的聲音,使得寒草寇一陣動容。心中愧疚無比,隻能一吻而去盯著她的嫩唇,癡癡啃咬,又心疼幾分吮吸幾番。


    姚夢姑娘倒也是思夫許久,安然配合,甚至淩駕於寒草寇的瘋狂。吮吸的力度著實大了幾分,仿佛要把這些年的空缺頃刻間補償迴來一番。


    隻是,在沉醉美人的香唇之內。寒草寇儼然放鬆了警惕,後腦勺突然一陣火熱,腦袋詭異的空白一片。整個軀體無名的幻化出無重虛影,體內法力不知何時禁錮於其中,絲毫提取不上來。


    “夢兒,你,你要做什麽?”寒草寇說出最後一句話,便是暈倒而去,趴在嬌妻酥軟的懷中睡去。


    “相公,別怕。我帶你走。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安一個家。”姚夢姑娘麵露嬌柔之色,黑色指甲的玉指輕輕的撫摸著寒草寇的俊朗麵容。眼神中透出無限的美好憧憬。


    “喂喂喂,小草,快點醒醒,快點醒醒。你這妻子有問題,可不能跟她走了。”內心之中急切的響起梟虛子的聲音。


    寒草寇卻是聽不到,依舊處於安然熟睡當中。


    “不夜君,你出去幫他一把了。可不能讓他妻子把他帶有,會有**煩的。”梟虛子立馬發出提議。


    不夜君倒也爽快,急忙迴答。“你那麽急,怎麽不自己出去解決,非得叫我去。不過也好,我也想知道如今能夠動用多少法力。等等,似乎不用我出手了。”


    梟虛子鄙夷的說道,“什麽意思?你想偷懶是吧。”


    話音剛落之時,一道靚麗的影子出現在寒草寇身後。她伸出芊芊玉指,一把拉住寒草寇的腰帶,將其狠狠送入自己懷中。


    眼見親愛的相公被人從眼皮底下奪走,姚夢姑娘抬起懶散的眼皮,露出一縷肅殺之色。


    手掌朝前一抓,一隻漆黑如墨的手掌恍然擊出。


    懷抱寒草寇,臉帶蠶紗的白衣女子,則是不含糊的單手一掌拍去。


    兩大掌印相互一碰,啞然碎開,誰也奈何不了誰。倒是可憐了這些閣樓,在如此衝擊之下,到處破碎,木板橫飛著,


    姚夢姑娘並不死心,再度一抓而去之時,則是冒出一層濃鬱的吸力,將其白衣女子連同寒草寇一起吸引過來。


    白衣女子帶著蠶紗,不知道她臉上出現什麽色彩。隻見她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護體靈光便是綻放而出。


    吸力與護體靈光就此僵持著,無盡的波動衝擊卻是無時無刻的散開著。


    兩個女人如同情敵一般對視著,那眼神之中透漏出來的目光,交鋒於其中,所呈現的火花似乎更為強大。


    “把相公還我,便可饒你不死。”姚夢姑娘不怒自威之時,狠狠一捏手掌。


    僵持之中的波動當即怦然碎裂。


    與此同時,體內黑霧大量冒出,一條黑色蟒蛇由霧氣與陰氣凝聚而成。體態透明,模樣精致,仿佛活體之物,撕裂著獠牙憑空飛去。


    黑蛇一迸而去丈許距離,所過之處,周圍樓房的碎木桌椅,頃刻間以霸道形式灰飛煙滅。


    蠶紗女子眼眸驚動,眼神之中帶有幾分忌憚之色。顯然邪修女子要動真格了,看似普通的黑蛇,必然不是普通之物,如若被擊中,非死即傷。


    當即二指豎立於下巴之處,嘴裏念念有詞,身上即刻閃動一片琉璃色的防禦光幕。


    正待當即躲避而去之時,一道身影從頭頂之處降臨而來。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猛然抬起右拳狠狠一搗而去。


    拳勁力量無窮強大,神奇的在半路化為一頭丈許之大的白色猛虎形態,唿嘯而去,吞沒了那奇怪的黑蛇。


    黑蛇在猛虎擊撞之下,閃耀黑光爆裂而去,散發黑色波動連同猛虎一同吞噬淹沒。


    當此一擊就是這般平分秋色的抵消。


    “小夢,住手把。是誰教你這些邪門功法的?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身穿華麗錦袍的公子哥,語氣沉重發出一句肅殺。


    眼神之中看著對麵的黑衣美人,卻是流露著如風如水般的寵愛之色。


    “哥,哥哥。是你。你沒死!你沒死!”姚夢姑娘袖袍一揮,散去無盡得黑霧,當即驚唿一聲。


    “我自然沒死。當日你大婚之時,我正在邊關之地與九王爺開戰於胡人大軍之中。這才是避免了修仙者的一場屠殺。小夢,你怎麽成了這副模樣,快跟哥哥說說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


    這位公子哥自然就是姚夢姑娘的親生哥哥,姚玄。當日她與寒草寇大婚之時,他正在參軍之中,當著九王爺身邊的護衛隊團長要職。


    姚夢緩緩搖頭,眼神當中帶著無盡的不可能色彩。“自古正邪不兩立,此時時過境遷,一切不是當時的我們。小妹知道你還活著就好。還請哥哥把相公還給我。”


    “姑娘也知道正邪不兩立,我門人如今中你古怪手段昏去。又怎麽交給你帶走,更何況姑娘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把。”蠶紗女子輕輕一說,似乎真的是為了同門之情才是特地救下寒草寇。


    同時,在後頭地方出現五個陌生的弟子來。每人修為均是五層境界,各自氣息雄厚有加,顯然就是東軒府的援軍了。


    “寒草寇竟然也還活著,真是意想不到。”姚玄撇了一眼蠶紗女子懷中的俊朗公子,那正是從小認識的妹夫寒草寇。


    與此同時,上方閣樓的打鬥聲已經停止。佰芸姑娘與一個青年縱身而來,如此一來就顯得人多勢眾了。


    姚夢姑娘身後恍惚多了幾道影子,幾個中年和婦人均是一一現身。此等場麵似乎就要大幹一場,不料一人在姚夢姑娘耳邊輕輕了些話。


    姚夢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不願之色。嘴裏吐出一朵黑色蓮花,瞬間化大籠罩眾人。蓮花即將合上之時,傳出一陣幽幽聲。“好生照顧我家相公,他若是出了什麽問題。我必讓你們東軒府雞犬不寧。”


    黑色蓮花禁閉而去,進而化作透明之色,眨眼間消失於眾人眼前。


    剛才的留聲卻是如同深淵迴廊的詛咒,讓得在場之人耳邊仍然沒有散去那陰森的迴音。


    “傳送之法?傳送之法!真是可惡。”姚玄咬牙切齒的失落著。眼神當中透漏著無盡的疑惑和歎息之色。


    親愛的妹妹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偏偏成了一個邪修之人。還有這妹夫又是怎麽迴事?當日可是傳聞寒府上下,連同皇帝在內的眾人均是斃命。


    如今怎麽又成了修仙者,還是與自己一個門派之下修煉,卻是不得而知。


    如此造化之間,冥冥之中,姚玄儼然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已經被老天爺了安排了下來。而接下來,似乎還會發生一些慘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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