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小把戲自然可以解除,不過一來便是讓下禁製之人得知感應。這般做法無疑是要叛逃門派而去。怎麽?你想離開東軒府不成?據我所知,這東軒府門派可是除去真星宮之外,六大門派之首。其內坐鎮好幾個化嬰期高手,在其門內發展可是享受很大的庇護。外麵不入流的門派,一般都會有滅門機率。”


    梟虛子已然現身,一臉認真的看著寒草寇,似乎並不願意離開東軒府,轉投其它門派。


    寒草寇搖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離開東軒府的意思。隻是徐夫子如今給我下這種禁製,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梟虛子嘻嘻一笑,“這種做法合情合理。一般來說門派弟子是沒有限製自由的,任由其出入門派。隻不過如今你要到凡間而去執行任務,這可得多個心眼。畢竟你一旦對凡人亂殺無辜,凡間豈不是成了一個大災難。這個禁製無非是抑製你殘殺無辜的保險。對於身體是沒有壞處的。”


    “既然如此,我也算是了解了。事不宜遲還是快些動身把。正好此行正是天元國境內,我也有幾十年沒有迴去看看了,不知道那裏發展得如何了。”說起天元國,寒草寇眼中多出了幾分憧憬之色。


    時隔數十年,寒家那日的屠殺場麵,依舊曆曆在目。如今那屠殺兇手卻還未知是誰,又在哪裏逍遙著。


    沒有前輩的禦物飛行帶領,隻有道童指點下山之路。並且通過特別的傳送陣,直接將是送去凡間之地。連同去往修仙界其它大城看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傳送之後現身於一片荒野之中,沒有妖獸威脅,兩人十分放心的趕路而去。


    此行凡間任務有些簡單,有些複雜。


    緣由還是從當初寒家滅門一事說起,由於當朝皇帝死於非命,天元國朝野動蕩。各方勢力湧動,明顯造反之色。


    為了避免戰事升起,修仙界不得不插手進來管理此事。特地為天元國扶持新皇守護數十年之久,這才是杜絕了戰事迭起。


    修仙界早有規定,修仙者不得參與凡間之事,不論是何等鬥爭,何等亂世皆是與此無關。


    除去每隔百年的挑選修仙弟子之外,其餘時間均是不可進入凡間之內。


    而東軒府勢力龐大,遵循的守則又是十分開明,天元國乃是在真流府境之內。為了蒼生百姓著想,不得不破例一番進行維持天元國秩序。


    如此破例下來,其它三流,四流,或者不入流的門派修仙者,便是趁機進入凡間享受帝王一般的生活。


    起初東軒府眼見這些家夥,並未亂殺無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後來,有些修仙者不務正業,忘記了自己是修仙之人,荒廢壽元,而享樂在凡間。同時還利用凡人軀體試驗靈藥,如此一來自然是無法忍受。


    東軒府當即開始了清剿行動。


    而規定之上不允許築靈期境界人士進入,否則便是會引起其它府境大門派不滿,從而發起修仙戰亂。


    故而東軒府隻能挑選,一批先天期弟子進入其中完成清剿事件。由於這批先天期修仙者均是九層十層修為,不用多久時間就踏入築靈期境界,返迴門派之中修煉。


    故而如今才是再度挑選一批,新生弟子前來繼續完成清剿任務。


    寒草寇不知道此行兇險如何,並且發覺規模有些龐大。自身與佰芸姑娘前來隻是打個先鋒,後麵追來的還有一批高等天賦的弟子。


    冥冥之中,透漏著一股頗大戰火的征兆。


    天元國分有七大州,州內各地遍布城池。


    當初寒家所在地的小極城便是在南雲州之內。


    此次先鋒沒有指引道友,隻有他們留下來的各個據點的信物。裏頭記錄著需要清剿的散修門派名單,和所在地據點資料。


    如今通過徐夫子賜予的感應凡器,已然得知那其中一份信物就在南雲州之內。


    寒草寇正想迴小極城看看,便是提議佰芸姑娘先行一人去取那信物。一旦遇到散修先行穩住,待得人手充足再度打算。


    佰芸姑娘不是天元國之人,對於這裏沒有什麽留念之處,商討一番便是各自行事而去。


    凡間地域還算遼闊,對於沒有懂得禦物飛行的寒草寇來說,是路途遙遠的。


    盡管按照地圖,采取最短路徑,日夜奔跑於荒野之中,也是花費了大半月才是抵達了小極城之內。


    時隔數十年迴歸家園,一切在冥冥之中變了味道,一切已然變得陌生幾分。


    寒草寇特地服用遮掩氣息的藥丸,行走在城內道路之上,已然發覺沒有認識之人。


    一盞茶功夫之後,停留在一個府邸之前。那是曾經寒家的府邸,沒想到如今過去幾十年還依舊存在。隻不過是換成了劉府名字。


    “劉府?難不成是熟人?”寒草寇看著門前的帶刀侍衛,沒有強行進入,而是找到一個小胡同,貼上一張隱身紙符,便是再度來到劉府大門,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門外侍衛隻是覺得身旁有些威風扶動,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存在。


    院子之內依舊保留著寒家之前的打扮,大致之上沒有變動,隻有閣樓的漆色變化了一些。


    寒草寇沒有多想,在隱身之下好好的溜達著,迴憶著那一幕幕快樂的往事。


    半個時辰之後,在劉府之內,某個精致的閣樓裏出現一幕奇怪的畫麵。


    七八個郎中大夫在門外徘徊著,時不時有著其它大夫從中走出,一副搖頭晃腦之色,顯然遇到什麽無法醫治的難題。


    寒草寇無意之中來到此地,站在旁邊聽了幾句,似乎便是有了一些眉目,不禁走進樓中而去。


    臥室外層正有幾個大夫在煎熬著草藥,一陣陣濃鬱的苦味到處都是。


    臥室裏頭,則是躺著一個臉色煞白,眉心聚黑,瘦如材骨的青年人。


    一位默約六十歲,身穿華麗服裝的老頭在旁邊擔心的守護著。嘴裏時不時說出一些唉聲歎氣之話,仿佛此時心情極差。


    忽而臥室內層房門無名關好,僅剩老頭與那病怏怏青年於其中。


    老頭有些不悅,“不是說了不必緊關房門嗎?還得通風透氣,快快打開大門。”


    急促的聲音響起,卻是仿佛沒有下人聽見一般,沒有人去開好房門。


    “怎麽?一個個都是耳聾了是嗎?我不是讓你們。。”


    老頭話音未落,便是感覺到一股清風徐來,眼前一亮,現出一個身穿黑衣,眉目清秀,麵容俊朗,書生意氣,年紀十八的青年。


    “你,你,你是。。”老頭咋驚一番,退後幾步,如同見鬼一般的指著寒草寇,久久才是說道。“你是,你是草寇賢侄。你不是已經?我這是見鬼了嗎?”


    “劉濤叔,數十年未見,您老了。不過您還認得賢侄我,還真是欣慰有加。”寒草寇拱手行禮,微微一笑。


    此人是城內富賈,在二十五歲前便是大有名氣,與寒家來往頗深。


    “你真的是草寇賢侄?這似乎不可能,當初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再者二十五年過去了,你怎麽還保持著那年十八的容貌,難不成你是迴魂?”劉濤仔細詢問一番,最後一句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劉濤叔不必擔心害怕,此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那次滅門慘案賢侄並未慘死。反而巧得機緣遇見仙師,從而上山拜師學藝。如今正是東軒府門派弟子。”寒草寇緩緩笑道。


    “上山修仙?東軒府?就是那個六大門派之首的東軒府?這麽說來賢侄現在是一名仙師了?這可感情好了,還請賢侄救救我兒呀。”劉濤老頭一聽是仙師,頓時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寒草寇之手呐喊求救一番。


    “劉濤叔兒子?不是劉明兄嗎?這是怎麽迴事?怎會成了這副模樣,顯然是中毒症狀。且還不是凡間之毒。”寒草寇走近一看,才是清楚可見床上病榻青年。


    “賢侄真是好眼力,不愧為仙師。此事說來話長,還得從數日之前說起。。”


    。。。。


    寒草寇在梟虛子指示之下,拿出囊中眾多藥丸對症服用。劉明在一個時辰之後麵色大為好轉,眉心黑氣逐漸散去。


    寒草寇在安排在上賓客房當中,桌子上滿是山珍海味款待。得知兒子大為好轉,還是特地前來感謝一番。並且還帶了萬兩黃金來作為答謝之用。


    “劉濤叔不必如此客氣,咋們可是關係匪淺,如今之事不過舉手之勞。況且我如今乃是修仙之人,凡間錢財可是沒有用處,還是拿迴去把。”寒草寇眼見劉濤這廝老頭,眼帶淚花的,著實動情。


    “唉,這可不行。賢侄,你定要收下這些銀兩才好。你也知道我是商人,不缺銀兩。更何況你也知道我是三十才有這麽一個兒子,如今大難不死,撿迴一條小命,可是走了大運。這些銀兩你拿出去丟掉也好,送人也好,反正我是不會收迴來的。”劉濤這老頭倒也堅決,死活不收會黃金。


    寒草寇如今分文沒有,這次下山任務就是呆在凡間一些時日。這段時間沒有銀兩使用倒是行不通,最終還是取了百兩黃金就此作罷。


    劉濤老頭這才是鬆了一口氣,並且特地的陪同寒草寇進行晚飯。


    修仙之人已然辟穀不需要進食,但是仍可服用食物,就看個人喜好。


    “草寇賢侄,這修仙是一個什麽感覺?是否騰雲駕霧,一時天上,一時地下。那傳說中的一個跟頭是否真的可以十萬八千裏?”


    “劉濤叔,這修仙可講究修為境界,修為越高,神通自然越大。賢侄如今修為淺薄,飛天遁地之術還未領悟。倒是比上如今咋們天元國的大內高手,可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將其擊殺。”


    “哎呦,這感情甚好。那就恭賀賢侄早日得道成仙咯。”


    “多謝劉濤叔吉言,不過此次下山,賢侄是有要事在身,不會在府內逗留多久。修仙之事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還請不要對外人泄露。”


    劉濤老頭驚訝萬分,似懂非懂的答應下來。“賢侄放心,此事我劉濤必定守口如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夜幕之時,寒草寇已然拜別劉濤,悄無聲息的離開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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