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插曲來的快,去得也快。


    石屋裏安靜的出奇,絲毫不見一個人影。


    而石屋之內鬧出如此巨大動靜,外麵之人卻是絲毫沒有聽聞。連同最高修為的徐夫子也是不知裏頭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有趣的是,石屋之內,明明不見人影,卻是清楚可聞寒草寇那熟悉的,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像是在承受某種酷刑的痛苦,又像是腦袋欲要爆裂的那種極度難受。反正,此時此刻,寒草寇這廝小子是惹怒了兩個小嬰兒,正在享受著不一樣的伺候呢。


    試煉一天之後,小月山的弟子們則是恢複到挑水澆花的日子。令人有些恐懼的是,人數之上有些減少。仔細算來恐怕就隻有七八百留下來,其餘的不是下山走人,那便是在試煉裏死於非命。


    寒草寇得以撿迴小命,對於林純姑娘來說,是歡喜和驚喜的。不僅不怪這廝當初抓破自身衣裳,還將試煉所得的資源分了一點點給寒草寇。


    林純姑娘如此善良有心,無意中給了一抹溫暖印在寒草寇內心裏頭。


    昨夜出現的兩個小嬰兒,在寒草寇看來那是一場噩夢。原本一覺醒來便會脫離噩夢,隻是不曾想過,兩個小嬰兒是真真實實的躲在自己體內某個地方。


    這不,如今正是挑水的辛苦工作裏,內心裏頭卻是無名聽到兩個小東西互相打鬧的聲音。更多的是,便是他們在嘲笑自己。


    “不夜君,你看到沒有。小草這般模樣和凡人沒什麽兩樣,天天挑水澆花的,累得半死不活。又髒又臭,和鄉下農夫沒什麽區別。”


    “哎呀,無奈呀。梟虛子。誰叫小草是五靈根這種低劣靈根。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會淪為苦力的。連同最為基本的外門弟子都不算是,當然隻能過著非人的生活了。”


    “嗯嗯。再這樣子荒廢下去,兩百年光陰轉瞬即逝,若是不能夠進階築靈期,隻能壽元殆盡隕落而去。”


    “唉,可憐呀。可憐。”最後一句則是兩人異口同聲的調侃著。


    寒草寇心煩意亂的,氣的火冒三丈,隨口一聲嗬斥。“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這話可不是什麽傳音術,周圍好多弟子都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寒草寇。不知道這廝抽了什麽風,或者又是想造反了。


    無奈呀,寒草寇麵紅耳赤,慚愧的給組員們道歉著。


    說起昨夜兩個小嬰兒對自己的懲罰,寒草寇就是一副心有餘悸。


    真心不明白小嬰兒是何等人物,竟然將自己拖進一片神秘空間。那裏頭白茫茫一片,什麽也沒有,僅僅存在兩塊巨大的黑色石碑。


    石碑之上漆黑如墨,什麽也看不到,儼然不知道裏頭有何玄機。


    而草帽嬰兒和圍巾嬰兒,則是一左一右的往自己腦袋裏灌輸一種陌生東西。那種東西似乎是一種文字,不像是如今通用的文字,而是另一種陌生的文字。


    不知持續的多久的疼痛灌輸,最終之時儼然發覺意識裏,不明不白的通曉了一種文字。


    再度看向石碑之時,便是看到其中深奧不已的文字。


    帝火決,帝雷決。


    那是什麽東西,寒草寇來不及去詢問,已然天亮隻能出來挑水幹活。


    而小嬰兒似乎藏在自己內心世界,可以看到外麵一切事物,還知道已經在想些什麽。曾經暗暗咒罵兩個家夥,卻不料被其使出詭異手段,狠狠的抽打幾下屁股,旁人卻是不得而知。


    如此之後,寒草寇便是陷入頗為無奈的境地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聽天由命了。


    習慣了農夫的生活,弟子們似乎已經將抱怨埋在心裏。夜幕降臨,一個個跑迴石屋而去修煉。試煉之時得到不少資源,自然想著趕緊修煉切莫荒廢時間。


    可憐的寒草寇,在石屋裏掏出三兩塊低階靈石,進行打坐修煉。試煉沒有通過,自然沒有資源。這幾塊靈石還是林純姑娘贈送才有,如此一來真心可憐。


    半柱香之後,石屋之內又出現熟悉的禁製。草帽嬰兒從體內溜達出來,身上穿著一套入睡前的睡衣便服,手裏拿著一條小木棍,一打一打的玩弄著,甚是可愛。


    寒草寇無名驚醒,有些忌憚的看著草帽嬰兒。而儲物戒指則是一抖,裏頭掉落出來七八種花兒小草之類的植物。“梟虛子,你要這些鮮花小草有什麽用?那些道童看管可嚴格,居然連這些東西都不給我們采摘。所幸我們弟子也不會以這些東西為食物。”


    “你懂什麽?無知小兒,給我閉嘴把。”草帽嬰兒看也不看寒草寇,隨口丟出一句,自身則是在那裏篩選小花小草。


    寒草寇吃癟,卻又不敢發怒。他可知眼前自身不是小嬰兒對手。一旦頂嘴,可是要受皮肉之苦。


    正是實力不濟之事,小嬰兒的吩咐不敢不從。白天挑水澆花之時,趁人不注意,便是偷偷的按照其吩咐,采摘了好幾種小花小草來。


    “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麽小花小草,而是煉製藥丸的材料。小草你不懂得煉丹,自然不知道這是好東西。況且你覺得你們這些弟子每天挑水澆花的,真是澆花那麽簡單。這小月山的所有種植物都是煉丹材料,換句話來說,這裏就是一個藥園。當然這裏都是一些低階得再不能低階的靈花靈草了。”


    草帽嬰兒一邊說道,一邊則是將靈花靈草漂浮空中。不知哪來的黑色火焰,憑空就是這般焚燒起來。


    “這些都是靈花靈草?怪不得我們需要每天挑水澆灌。感情是把我們當做苦力使用,這東軒府太不把我們當人看了吧。”寒草寇一時頓悟,立馬氣的牙癢癢的。


    “你不會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把?”草帽嬰兒有些吃驚的看一眼寒草寇。


    “什麽處境?”


    草帽嬰兒頓時一陣啞口無言。


    這時圍巾嬰兒倒是及時的跑了出來,坐在寒草寇麵前,一副可憐的說道。“小草呀,難道你不知道你們這批弟子,乃是東軒府的棄子嗎?”


    寒草寇無知的搖頭著。


    圍巾嬰兒低頭歎氣一聲,“實話跟你說吧。如今所在小月山的所有弟子,全部都是低劣靈根。修煉緩慢,此生無望進入築靈期。更別說是元丹期以後的境界了。而東軒府又不可能明擺放棄你們,所以弄你們過來幹著苦力。”


    “雖然說你們每隔幾天有個小試煉,通過之後會得到一些靈石和藥丸。但是數量太少,和正常的服用數量差得太遠。”


    “東軒府不願意明說你們修煉無望,也不願意放你們下山去。反而編製各種理由引誘你們留在山上,無非就是讓你們自生自滅。我敢保證,這樣的修煉方法,兩百年之後,全部壽元殆盡之時,也沒有一個人能夠進階築靈期。”


    聽得此話,寒草寇便是陷入絕望之中。對於通曉大理的他來說,可是明白世間優勝劣汰的道理。


    心中似乎無法責怪東軒府的做法,隻是痛恨自己為何隻是五靈根,而不是更好的靈根。如此一來如何才能夠學到真本事,替寒家姚家還有皇上報仇雪恨。如何才能夠尋找到嬌妻的身影,又如何從那邪派之人手中解救嬌妻。


    “小草不必心灰意冷。修仙界本來就是如此無情,何必唉聲歎氣。更何況修仙講究機緣二字,就好比你們這些小月山的棄子把。說不定有人在某些地方得到某種寶物或者功法,從而修為突飛猛進,進階築靈期也是很有可能。”


    “靈根固然重要,但那隻是代表修煉速度有些快速。後期還與寶物和功法結合,再有就是機緣二字。好比你們東軒府某個天靈根的奇才,在某個地方探險隕落而去,豈不是機緣殆盡之說。”


    “話說迴來,小草遇到我們兩個,那就是你的天大機緣。帝火帝雷決可是兩本修煉速度極快的功法,加上梟虛子會煉丹,日夜以丹藥輔助,還怕你修為不增嗎?”


    寒草寇聽得一愣一愣的,頓時打了機靈。“不夜君此言當真?”


    “當然是真的,騙你有何好處?”


    寒草寇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和梟虛子到底是什麽存在?怎麽知道那麽多事情?話說迴來,你們本領如此厲害,為何賴在我身上?要知道我隻是無名小卒一個。”


    “小草你這話似乎問了好多次。我也不重複了。你要知道的就是,我們兩個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如今我們隻有本體的萬分之一修為,後麵會隨著你修為提升,而逐步恢複修為。並且我們靈魂力有限,一旦你遇強勁的對手,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所以,一切隻能靠你自己。我們能夠做的,隻是給你一點意見。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休息了。等會梟虛子會告訴你怎麽做。”圍巾嬰兒打了個哈欠,憑空之間便是不見了蹤影。


    此時已然過去一盞茶時間,那邊的梟虛子似乎已經結束了手中的鼓搗。丟出一個瓶子於寒草寇手中。“偌,這是稀釋十倍之後的不靈液,服用之後再修煉帝火帝雷決,修煉速度會快上三倍。”


    “這不靈液是什麽東西?”


    “先天期之內頂階的藥丸。當然,眼下這不靈液隻有十分之一的藥力。”


    “帝火帝雷決?是那兩塊石碑裏記載的口訣嗎?”寒草寇一口吞下不靈液,頓時覺得渾身火熱,靈氣漩渦充沛著莫大能量。


    “石碑便是功法,裏頭記載著修煉方法。現在的你才是先天期一層,先行每夜按照口訣修煉便可。過些時日便可修煉靈技了,到時候才有些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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