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寒章:“我在我在,我在呢。”晏行昱緊緊握住他的手,喃喃道:“殿下救我。”荊寒章被這聲無意識的求救弄得一愣,好一會才伸手將不斷掙紮的晏行昱抱在懷裏,輕聲道:“好,我來了。”話雖然這麽說著,荊寒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救他。第二日起來時,荊寒章試探性地問晏行昱晚上做了什麽噩夢。晏行昱歪頭想了想,道:“不記得了。”他的確不記得了,但那一聲聲淒切的“殿下救我”卻像是一根針似的紮在了荊寒章心裏,怎麽都拔不掉。荊寒章不放心地問了句:“你從沒有騙過我,對不對?”晏行昱本能地點點頭,奇怪地看著他:“我怎麽會騙殿下?”“那你瞞了我什麽嗎?”晏行昱想了半天,好像自己也不太確定地說:“行昱……沒有瞞殿下什麽。”他說完,自己都擰起了眉頭。晏行昱好像真的不會對他撒謊,荊寒章猶豫半天,見他看起來似乎很頭痛的樣子,輕聲哄他:“好,是我多問了。今日睡飽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泛舟?”晏行昱這才不去多想,點頭:“好,殿下是不是要和瑞王一起有事相商,我去合適嗎?”“這有什麽不合適的?”荊寒章給他披上外袍,光明正大地拉著他的手往外跑,道,“反正你我最後都是要成親的,我大哥也是你大哥,不要拘謹。”晏行昱跟著他後麵跑,聞言笑了起來,眼睛裏全是毫不掩飾的愉悅。和荊寒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晏行昱好像都無比開心。兩人一路乘著馬車去了和瑞王約定好的畫舫。之前荊寒章讓瑞王查了些東西,瑞王查了多日才有了些端倪,本來愁眉苦臉地坐在那等著荊寒章,一抬頭就瞧見他攜家帶口地過來,臉都綠了。荊寒章裝作沒看到哥哥難看的臉色,拉著晏行昱到他身邊,道:“大哥。”他晃了晃手,晏行昱猶豫一下,也跟著喊:“大哥。”瑞王:“……”瑞王唇角抽動,雖說知道了皇帝賜婚的事,但私底下突然一個不相熟的人喚自己大哥,還是有些別扭。瑞王含糊道:“嗯,好,坐下吧。”荊寒章拉著晏行昱坐下,眼睛拚命地瞪著瑞王,給他使眼色。瑞王滿臉疑惑,隻好開口問:“怎麽了這是?”腦子本來就傻,現在眼睛不會也壞了吧?人傻眼瞎的荊寒章哼道:“行昱都叫你大哥了,您不給個改口禮是不是不太好啊?”瑞王:“……”這對鴛鴦是專門來坑哥哥大禮的嗎?!第76章 聘禮瑞王沒好氣地瞪了荊寒章一眼, 道:“我出來匆忙,沒帶多少貴重的東西,迴府後我派人給你送過去。”荊寒章忙道:“那說好了,哥你可不能反悔。”瑞王:“……”瑞王開始反思自己在荊寒章心裏到底是什麽形象, 怎麽能讓他認為自己連點禮物都摳摳搜搜不舍得出?荊寒章坑了哥哥一把, 心情大好, 他給晏行昱倒了杯熱茶,衝他眨了一下眼睛。畫舫已經慢悠悠劃到了湖中央的蓮花堆裏, 整個畫舫除了在外守著的侍從,沒有一個外人。看到這個架勢,荊寒章大概知道瑞王查到了什麽,也沒避著晏行昱, 開口道:“你真的和蟄衛的主子聯手了?他到底是什麽人?”瑞王眉頭緊皺,可能連他自己都不信。“他是……攝政王遺孤,那些蟄衛都喚他小世子。”“攝政王遺孤?!”荊寒章嚇了一跳,“那孩子不是在去江南的路上夭折了嗎?”瑞王點點頭, 也覺得匪夷所思:“但那蟄衛的確是這樣叫的。”荊寒章蹙眉:“那他在京都城是為了替攝政王報仇?不對啊, 那他為什麽會幫你奪皇位?”若是攝政王之死真的是皇帝所為,那小世子不該直接自己奪皇位嗎, 畢竟他能以一己之力將整個京都城攪和得雞犬不寧,應該也有這個能力。再說在這幾年,那小世子可是將瑞王的一些人也暗中鏟除了不少。瑞王搖頭:“不知。他來尋我時,我本來覺得他是打算用對二皇子那套來對付我……”畢竟一個封塵舟, 一個小小的玄玉令,就將風光無限的二皇子拉下馬許久不能翻身,瑞王自認沒有能讓那世子瞧得上的東西,所以在接觸時極其謹慎。但幾個月下來, 瑞王才驚覺那小世子竟然真的打算幫自己。瑞王和荊寒章說話的時候,晏行昱一直扒著雕花窗欞,好奇地看著外麵的蓮花。在窗外有瑞王親衛守著,他還喚來那人,去給他摘蓮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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